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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聚在一起看着手机,手机很新,是他们从来没见过的全面屏,可他们也来不及欣赏,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手机微博客户端的一张图片上,图片是一中的告示,说陈旻臻严重违纪,学校给予开除处分。

若月冲过去挤开围住的人群,抢过了放在桌上的手机,告示引入眼帘,她还没看清手机就被抢走了,“冯若月,你干什么?这是你的东西吗就抢?有没有点素质?!”

同学们对若月没有什么好脸色,可若月此时根本顾不上管,她的眼泪不断的从眼眶里冒出来,声音里都是哀求,“对……对不起,请问……这是什么?这告示……是哪里出的?是什么意思?”

抢回自己手机的同学看着她哭成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又打开手机,他这是昨天晚上才换的新手机,换了新手机才下的微博,他也不是太玩得明白,在屏幕上翻了半天才抬起头,语气不善,“好像……是教育局发的,这次啊,陈旻臻是捅了大篓子了!严重违纪,看见了吗!”

“教育局?!”

一中处分学生,教育局怎么会发告示?这不合道理啊!

若月顾不上跟同学掰扯,收拾东西背上书包出了门,刚迈出教室上课铃就响了,她想去老师办公室问陆老师,可仔细想了想,还是去了政教处。

政教处的办公室里,校长和政教主任正在说事,若月太着急了,先冲进了门才想起来应该敲门,又折回门口敲了门,校长和政教主任回头见是她,脸上闪过一丝烦躁。

这惹不起的一家子,可真是让人难以招架啊!

政教主任忍不住在心里念叨,脸上也没表现出来,“冯若月同学,怎么了?”

“老师,那个告示,不是真的,对吗?为什么一中的事会由教育局出告示?而且学校里也没有处罚告示,所以网上那个告示,是假的,对吗?再说了,陈旻臻他究竟做了什么违纪的事?他成绩又好,又乐于帮助同学,他那么善良,能做出什么违纪的事?!”

校长和政教主任一听,脸色难看,这本来是学校里自己的事,如果同学家长找到他们,他们都会以劝说调解为主,马上就要高考了,这样敏感的时候,如果不是出特别大的问题,他们都不愿意影响学生,毕竟寒窗苦读那么多年,就只争这朝夕。

可冯若月家长到好,一封举报信,直接到了教育局,教育局问责,他们除了按照规定做出处罚,还能怎么办?!

这举报信是写到教育局的,处罚结果当然是教育局回应,好在告示写的规范隐晦,要不他们还担心一中的声誉呢!

校长回头看了若月一眼,“回去上课吧,同学,马上要高考了,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

“那个告示,不是真的,是吗,校长?”

若月急急的打断了校长的语重心长,政教主任摆了摆手,“快回去吧,学校的处理无可奉告,赶紧回去安心学习吧,啊?”

若月愣愣的看着二人,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来,把所有事情仔仔细细的想了个遍,自从那天夜里,妈妈再也没有找她的麻烦,又像之前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体检的事让她太过于伤心,根本就没时间细想,此刻再想来,能以如此冷酷的手段对付自己的妈妈,对陈旻臻,又怎么会善罢甘休呢?

学校的处理……教育局发的告示……

她恍然大悟,难以置信,“是……是我妈?是……那些照片……她……”

她的话说得断断续续,可校长和政教主任也听明白了她的意思,都没回应,“快回去上课吧,好好考试,才能有好的将来,不要再被这些事影响了,知道吗?”

若月心如死灰,抬起手抹掉眼泪,恭敬的鞠躬,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若月伤心离开的背影,政教主任叹了口气,“你说这孩子也真冤,有两个处得好的异性同学怎么了呢?谁还没年轻过呢?这个年纪在旧社会也是合法嫁娶的年纪了,情投意合,难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积极引导,或许对两个孩子来说都是好事,非要用这样的办法搞得两个孩子一个心痛欲绝,一个毁了一生,舒服了!这孩子又不是机器人,这情感上的事哪是拔出刀来说断就断得了的呢,唉!”

校长也叹了口气,这一届高考生,委实让他心力交瘁啊,眼见王皓的事没过去多久,又把人陈旻臻的事捅到教育局去了,他真是心累啊!

好在冯若月还有两个月就要毕业了,否则,照冯若月她妈那个脾气,再多读个几年,多捅几个篓子,他这个校长怕是没命当下去了。

气都气死了!

若月从办公室出来,并没有回教室,她离开了学校,骑着车来到陈旻臻家,上次妈妈来闹过,整栋楼的人都认识她,见她来了,不免多看两眼,她也忙不得管,冲上了楼,陈旻臻家却是房门紧闭,她趴在窗户上看,屋子中间堆着几个收拾好的行囊,屋子里没有人,她又到旁边敲陈旻臻房间的门,可没有人应。

“别敲了,他们出去了。”

身后传来声音,若月回头,是那个帮着照顾陈阿姨的中年妇女,正磕着瓜子看着她,她着急的来到她身边,“阿姨,他们去哪里了?”

“走了。”

“走?走去哪里?行李不都还在吗?”

“小陈带他妈出去拿药去了,拿了药回来就差不多该走了。”

若月急得立时就想哭,“他们要去哪里,你知道吗?”

女人叹了口气,不善的目光看向若月,“你妈来闹成那样,他们总不可能还一直住在这里吧?这楼里都在说呢,说小陈长得白白净净的,没想到夜夜出门是干那种工作的,我老公还说呢,我在他们家照顾两年,别回头再惹上什么病了……”

若月垂下眼,泪意忍不住浮上眼眶,人言有多离谱,多尖锐,多伤人,不会有人比她更明白了,这个女人说的对,他们,怎么可能再住在这里呢?

从妈妈迈进这道门,就已经断了他们的后路了啊。

她仰起头,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谢谢你,阿姨。”

她转身离开了出租房。

一下午的时间,从日间到深夜,她从市一院开始,几乎找遍了市里所有的医院,她只知道他妈妈是淋巴系统的问题,她想着会不会是病情加重了,需要住院,就跑遍了所有医院的住院部,可一下午,一无所获。

她从医院出来,蹲在马路梗上,看着夜色下来来往往的车,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