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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若月一起回了家洗了澡躺在床上,雷穆阳困得头晕眼花,把手机拿到床头充上电开了机,无数条微信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他本来眼一闭就要睡晕过去的,看见那些信息,困倦又少了些,他心里涌上抱歉,靠在床头上,等若月进来。

若月也洗了个澡,她来得实在太赶了,买了机票回家拿了钱包就马不停蹄的到机场,什么都没带,也没考虑温差,站在集团门口等雷穆阳的时候,她人都冷傻了,从浴室里出来,她上了床,钻进雷穆阳怀里,这才觉得缓过来一些。

“怎么不吹头发啊?”

见她还用毛巾包着头发,他疑惑的问,若月感觉自己所有的能量都耗费在来找雷穆阳的途中了,靠着他昏昏欲睡,“懒得吹,我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每天就觉得睡不醒,我太困了,明天醒来再说吧。”

“不行,头会疼。”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

“没有,我就是困,别的也没什么……”

雷穆阳本来也很困,可那么长的时间没有同床共枕,这美人在怀,他顿时就困意全失,意乱情迷起来,他低头吻她,没等吻到唇上,已经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了,他笑着皱眉,“若月……冯若月?!”

没有人应,他无奈的把她安稳的放在枕头上,坐起身冷静一下,忍不住又回头看她,她睡得安稳极了,他哀怨得抬手捂脸,咬牙切齿!

你可太会了,冯若月!下次我保证一上床倒头就睡,谁等你谁是小狗!

他回头看她头上包着的毛巾,叹了口气,认命的下了床,从卫生间里拿来吹风机插好,轻手轻脚的取下她头上的毛巾,把吹风机开到最小的档位,坐在床头慢慢的帮她吹着头发,困意一重重袭来,他几次要睡着,头一点又醒了,直到把若月的头发全都吹干,他也懒得再动,靠坐在她身旁,也睡着了,吹风机掉在地上也没能叫醒困倦的两人。

若月第二天中午醒来,看见的就是这幅光景,她本想抬手伸个懒腰,手抬到一半就碰到雷穆阳,她回头,他靠坐着靠在她枕头上,她赶紧往旁边挪了挪,让他好躺上床,他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看她一眼,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你可太会了,冯若月……”

“啊?你说什么?”

他呓语一般,她听不清,又莫名觉得好笑,回身靠在他怀里,“你怎么坐在床头啊?为什么不好好睡觉啊?”

“问你啊……头发不吹,还先睡着……”

若月笑出声来,被窝里的腿缠上他的,“我睡够了……”

雷穆阳挡开了她,“你走开,我还没睡够!”

他生气的转过身,若月抱着他的腰,靠在他背上,他想了想又转回来,意味深长的看她,“是不是真的睡够了?不骗人?”

若月撅起嘴,“那你不是没睡够……啊!”

雷穆阳身一翻就已经抱住了她,“我没睡够没关系啊,我可以稍微运动一下再睡,助眠啊!”

若月羞涩的笑,拉下他送上自己的吻,久别的激情一触即发,可被窝刚拉上没多久,若月的手机就响了,是她专门设置的新邮件提示音,她愣了愣,推开雷穆阳,“等等!”

雷穆阳瞪眼,难以置信,“等?你认真的?!”

话音未落他又俯下了身,若月笑着把头偏向一边,他的吻落在她脖颈上,她挣扎着去拿手机,“你等等,雷穆阳,别急啊……”

“一个月了,冯若月!不急?你有没有心啊!”

“你别……”若月的声音顿住,用力拍他的肩,“回复来了!”

他推开她拿手机的手,“管他的!你给我放下,专心点!”

“不是,上海警方的回复!”

任是雷穆阳再饥渴难耐,此刻也不得不冷静下来,他坐起身,胡乱的挠头,“啊……真是冤孽啊!说什么了?!”

若月坐起身来打开邮件,说是音频和曹翔的声音比对检测还要一段时间,附件里有丛老爷子的出港记录,上海警方很负责,所有记录都查到了,别说十几年前,丛老爷子自从第一天入境,就没去过他们老家,连相邻的城市也没去过,只待在上海,出入境地区都是新加坡,偶尔也有欧洲,最近的一次,就是过年前,离港前往新加坡,至今都没回来。

二人看着记录,犯起了难。

“这记录……看不出什么来啊。”

若月轻声说,雷穆阳也在思考,“是看不出什么来,但……打电话并不需要在特定的地点,他就算是在上海,也能打电话啊。”

“是。”若月点头,但还是觉得不对,她小心翼翼的抬头看雷穆阳,“丛老爷子,十多年前六十多,人在上海,你说,一个花甲老人,真的会在那个移动端还没有开始发展的年代,打网络电话吗?就包括到了现在,丛老爷子也没有微信,我们不打电话的时候,都只是发短信,足以见得,他或许不会用微信。”

雷穆阳认真的想,若月生怕他又生气,赶紧补了一句,“我不是在为他开脱,我……”

“我知道,我记得你说过,他有两个保镖?”

“嗯。”

雷穆阳没说话,若月顺着他的话想,“你的意思是,保镖用的网络电话?”

“不是。”雷穆阳摇头,“我只是……只是觉得,一个老人,为什么要两个贴身保镖?如果是为了人身安全,要的应该是保姆,如果是为了其他,保镖也应该贴身保护,为什么只在暗处保护?而且,他知道他们在保护他,却不让他们近身,为什么?”

若月答不上来,雷穆阳认真的看着她,“你们聊天的时候,他有说过丛家的事吗?”

“有,他说丛家是个大家族,有很严谨的家族传统,门第之见尤其严苛,丛家有一本家谱,对丛家人来说,只有家谱上的人有资格继承家业或者分得财产,家谱之外的人,哪怕像丛歆瑶一样,有血脉关系,也算不得丛家人。”

雷穆阳点头,“跟我想的一样,那么,他一个年迈老人,为什么独自留在国内?”

“他说……是他念旧。”

“念的什么旧?他是在新加坡出生的,本质上来说,他是个新加坡华人,要念也应该念新加坡的旧,跟上海有什么关系呢?”

雷穆阳言辞稍显严厉,若月哑口无言,稍显忌惮的看着他,他赶紧解释了一句,“我没有生气,我那天晚上确实是太愤怒了,没办法理智的思考,但现在我很冷静,你看……他第一次入境是1973年,那时候他大概二十多岁,待了两年的时间就离开了,下一次入境是1977年,这中间隔了四年,但这一次停留时间比较长,待了7年时间,这之后,他出入境很频繁,但中间不会隔很久,最多也就是大半年就会回来一趟,你不觉得这样的频率,很像……”

“一个出门在外,一有时间就回家的丈夫。”

若月下意识的答,雷穆阳认真的点头,“所以丛歆瑶……”

“不,丛歆瑶是他侄女,他说过的。”若月仔细的想,“你是怀疑,就算‘先生’不是他,也是和他有关系的人?是他的孩子或者其他亲属?”

雷穆阳点头,他冷静下来仔细想过了,录音里的声音,确实不像六十多岁的人,可说话方式又很像,那么,就只能证明,那个“先生”是和他经常接触过,甚至亲密接触过的人,说话方式这种潜意识里的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养成的,就算是刻意模仿,也一定是要长期接触的。

若月沉默着想了想,也觉得他的这个推测很有道理,雷穆阳接着开口,“那么,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先生’会和丛歆瑶沆瀣一气了,因为那个‘先生’和丛歆瑶,根本就是亲属!”

若月认同的点头,“那你刚才说的保镖,是怀疑,那些保镖……是那个‘先生’的人?那他们保护他……岂不是证明,他也是这个犯罪集团的相关人员,甚至举足轻重?!否则,他们为什么要保护他呢?!”

雷穆阳紧皱眉头,不置可否,“有没有可能,不是‘保镖’,而是‘看护’呢?”

“看护?”若月愣住了,想起那两个保镖曾那么无礼的对待过她,她也没见过丛老爷子和那两个人沟通交流过,“你的意思,是监视?!”

“我不知道,我也只是猜测,我后来想过了,觉得那天你说的有道理,他好像……一直说的话都对我们是有帮助的,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他,我不相信在国内法治如此严谨的地方,会有人嚣张至此,可如果不是他,那就只能证明,他是真的想帮我们,但有所忌惮。”

雷穆阳和若月想到一处去了,“所以,他忌惮的是那两个监视他的人?!”

“我不知道,我也只是猜测。”

若月看着雷穆阳,感动不已,她本以为他对丛老爷子恨之入骨,根本不会听她说什么辩解的话,她来的时候也早就想好了,他不爱听,她就不说,没想到,他面对如此尖锐的问题,竟然还是保持了冷静,理智的分析,想起过去那个不由分说就扬起拳头的他,她心里感慨极了。

她伸手抱住他,“我真为你骄傲。”

雷穆阳一头雾水,“嗯?”

若月抱紧了他,“成长是一条一望无垠的路,有的人停滞不前,有的人先行探索,并不是每个成年人都能保持理智,也不是每个人经历过后都会思考,绝大多数的人都是混沌的活着,可你面对心里最沉重的痛,还是愿意冷静的思考,你真的……不再是过去那个年少轻狂的少年了……我真为你骄傲。”

雷穆阳忍不住笑,“夸就夸,怎么还揭伤疤呢!”

若月也笑起来,转而沮丧不已的叹气,“我要回去了。”

“回哪去?”

“回老家啊。”

雷穆阳从身上拉开她,“你这刚落地几个小时,又要回去了?!被窝都没暖,又不要我了?!”

“不是……我昨天来得太急了,没去公安局拿盘,盘里有警方拷贝给我的监控视频源文件,我得拿了之后把它给靖香,拿给伍昀然帮我们看一看,唉……这来来回回的,真是为航天事业做贡献了。”

“快递不行?!”

“当然不行,得回公安局签字呢!那可是证据,全程都要受监管呢!”

若月的理由说得雷穆阳无法反驳,他抱起她扑倒在床上,“那也不能让我饿着就走!”

若月笑出了声,挽住他的脖子,刚打算和他一起沉溺在思念里,手机又响了!

雷穆阳撑起上身,重重的叹了口气,“作孽啊!你这手机能不能关机啊冯若月!”

若月笑得肚子都疼,“这明明是你手机,跟我有什么关系!”

雷穆阳只能坐起来拿过手机,竟然是装修公司,他赶紧接起电话,“喂……啊?那么快?好,我知道了,这时间……我仔细想想,稍后给你回电。”

挂了电话,雷穆阳面露喜色,亲了若月一下,“房子装修好了!”

“那么快?都不到两个月!”

“嗯,说是电路只是年久失修有点短路,墙体里的线没问题,我们也不做什么结构上的变动,只是重新上漆,很快,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做定制家具上,现在家具做好了,他们也帮我们把家具搬进去,通了几天的风,就等我们去验收,收拾东西了!”

若月也高兴极了,“好啊,那我们一起回去吧!”

雷穆阳顿时就为难,“黎琴不回来,我走不掉,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会出现那么多突发意外,有关部门很重视,安排了巡检,得有个高层陪着。”

说起黎琴,若月心里蒙上不开心,她“哦”了一声,“那……我先回去,等她回来你就回来,行不行?”

雷穆阳无奈的重新在她身旁躺下,“也只能这样了。”

若月把玩着他搭在她腰上的手,笑着回头看他,“不猴急了?”

雷穆阳眯眼,低头堵上她的唇,若月笑着回应,可公司来了电话,雷穆阳的手机又响了,他颓丧的放开她,伸手就想把手机砸掉,欲哭无泪,“老天爷啊,放过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