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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月在一片黑暗里幽幽转醒,她只觉得饿,很饿,饿得前胸贴后背,她脑子里一片混沌,除了饥肠辘辘,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睁开眼睛,房间在有节奏的左右晃动,她以为是自己头晕,可等她撑着身体坐起来,看清周围环境的时候她才知道……

她竟然在一艘船上。

一艘正在行驶,从小窗户上望去,一眼都望不到海边的航船上。

昏迷之前的回忆尽数涌进了她的脑海,她被仇阅下了迷药,然后就晕倒了,所以,是仇阅把她带上了船,那么……他要带她去哪里?!

她的手抚上小腹,挣扎着下了床,踩上沙发趴在小窗户上往外看,入眼都是茫茫的大海,她根本无法分辨自己身在何处!

“醒了?或许你会需要食物?”

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若月回头,只见仇阅手里端着盘子,正回身关上房间的门,穿着剪裁合度的西装,风度翩翩却道貌岸然,她下意识的抬起手挡在身前,“你要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里?!”

仇阅看着她淡淡的笑,把手里的盘子向她伸了伸,“我给你带了食物,显而易见啊。”

“我不吃!”

他笑着点头,走到一边把盘子放在桌上,“那你就饿死好了,在你死之前,你肚子里的胎心会先你一步停止跳动,或许等你死了之后我还能剖开你的身体,把胚胎拿出来煲个汤,味道还不错。”

他脸上没有丝毫恐吓她的神情,语气也平淡异常,仿若谈论的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若月却听得全身的血都冷下来,心里的话脱口而出,“你他妈究竟是不是人?”

仇阅回头看她,脸上带着讶异,“有意思,你竟然会骂脏话。”

他缓缓的朝她走来,带着兴味的笑,房间不大,若月站在沙发上,退了两步就是角落,只能把手徒劳的护在身前,“你站住!有什么话站在那边说!”

仇阅低声笑,当然不予理会她的呵斥,却在沙发面前停住了,他缓缓抬手,若月想也没想的抬手打开他,试图从墙和他身体间的缝隙逃离,他却倏然用力的抓住了她束在脑后的马尾,一把就把她扯回来,同一时间,她甚至没看见他手上有什么动作,她的双手就被他反剪在身后了!

若月吃痛的“啊”了一声,他却死死的拉着她的头发不放,她觉得自己整个头皮都疼得像要被扯掉了!

“你……放开!”

仇阅拉过她,凑到她耳边,他冰冷的唇贴着她的耳廓,她恶心得想吐,却又动弹不得。

“你身上,究竟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惊喜?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我可以一天一天……慢慢的发现。”

他贴着她的耳朵低语,若月骤然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忍着头皮的疼痛用力反抗,让她离他远些,他轻声的笑,放开了钳住她的手,两步就跳到远处,防备的看着他,他笑得越发开心了,“没错,就是这个样子,你可千万保持住,别那么快投降。我就喜欢看你脸上这种防备,这种自以为正义被一点点摧毁,到最后不得不趴在地上求我的样子。”

放屁!你这个变态!

若月在心里骂,咬紧了牙没出声,仇阅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指了指桌子的方向,“快吃,我可舍不得你饿死,吃完之后或许你会想要看一看海上的日落,我在甲板上等你。”

说完了话,他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了房间,他甚至连房门都没带上,留下了一小条缝隙。

听见他远去的脚步声,若月迫不及待的冲到门边拉开门,看见门外的景致之后她才明白,他为何如此嚣张,连门都不带上,全然不怕她逃跑。

一望无际的大海,放眼望去是近乎黑色的墨蓝,这意味着这艘船所在的位置远离陆地,她能逃到哪里去?

她走出房间,来到围栏边,看向脚下的深海,别说她是个普通人,哪怕是国家队的游泳健将跳下去,也难以从这片深海里逃生吧。

绝望渗进她的心底,她站在走道上来回看,根本没有人,大概是在船上左摇右晃的关系,肚子饿得她直发晕,她只能又回到房间,锁上房门,犹豫几许之后吃掉了盘子里的三明治。

天色渐渐暗下来,小窗户里投进金色的光,若月踩在沙发上看,茫茫的大海被夕阳染成金色,泛着粼粼的光,甚是好看,可此刻的她根本无心欣赏。

她身边没有任何可以和外界联系的东西,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片海上航行多久,也不知道会被这艘船送往哪里,身边还有个恐怖如斯的仇阅,她绝望得要窒息。

她从沙发上下来,颓然的坐在沙发上,食物补充了身体的能量,也让她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

这件事,定然和黎琴有关,而仇阅是十年前的“先生”,所以十年前的那些事,也和黎琴有关,所以,此刻她正在经历的根本不是偶然事件,而是一场谋划许久,有目的,有计划的复仇,因为蔺青。

可复仇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杀了她,她又想不明白。

他们大费周章的绑架她,把她带离国土,显然不是因为觉得在国内不好动手,早在十年前他们就能悄无声息的杀了雷叔叔,现在自然也能悄无声息的杀了她,可他们不动手,就一定有不动手的理由。

那么,在抵达终点之前,她至少暂时是安全的。

既然如此,害怕也是枉然,不如,她就在仇阅身上,把过去的事搞搞明白。

捋清了思绪,她站起来拔掉门上的反锁,她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她不知道仇阅为何会表现得对她有兴趣的样子,她并非什么美若天仙的人间尤物,但想想仇阅说的那些变态话,她又觉得一切都合乎情理。

他有兴趣的不是她这个人,是她的不服,不顺从。

征服,是人性,尤其是这种心理有极大缺陷的变态,他们享受的是摧毁的过程,那么,在她不被摧毁之前,都是安全的。

没过多久门上就传来了响动,仇阅推开了门,半挑着眉看着她,复杂的眼神像毒蛇一般让她不安,立刻就起了鸡皮疙瘩,她却强装镇定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仇阅脸上的兴味更浓了,走进房间,锁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