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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永本来也想拍的，刚刚抬起来的时候，就对上了秦牧的那一双平淡至极的眸子，于是又把爪子给缩了回去，帮秦牧掸了掸肩膀之上落下来的尘土。
秦牧：“”
被忽悠的可能不是那一个老头，而是你们
秦牧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把自己的猜测给咽了下去，毕竟那一个小老头现在还在自己的丹田当中，外面的人说什么他也都能够听得到
以他们现在和这一尊神念的关系就挺好的。
利益交换，各取所需。
一旁的周武昌和对着秦牧手腕之上系着的那一枚古圣世家的印鉴比了一个手势。
秦牧了然的点头。
之前他们一直说大周的背后站着一尊古圣世家，但是实话实说，大周当中连个圣人都没有如何能够冒充古圣世家，如今有着莫名的神魂出现，倒是弥补了他们这方面的空缺
虽说那一尊神魂要出手的话，需要借用周武昌的身体，但是也不要紧，只要隔空出手，让那群人知道他们当中有一尊圣人在这就足够了。
方仲永站在众人的身后，思索了片刻道，“这测力石柱为何是形状不规则的？”
一句话让众人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总觉得，方仲永他们之间像是有些脱节。
“刚才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吗？”孔明贤用一种很是惊奇的语气对着他说道。
刚才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为什么这家伙还有心思关注柱子到底是形状规则还是不规则的？
方仲永淡定自若的点头，“自然知晓方才发生了什么，只是这实在是太不规则了。”
众人：“”
秦牧好笑摇头。
好似他说的这几个徒弟都有点不太正常啊。
第一个弟子骑的是猪，第二个弟子这强迫症未免有些太严重了些。
秦牧笑着对他说道，“若是觉得这东西不规则，看着不舒服，那你便用手中的刀将其削的左右对称便是。”
周武昌当即摆了摆手笑道，“莫要开玩笑，这东西即便是我也没有办法从这石柱之上抠下来些许的粉末。”
然而他的话才刚刚落下来的时候，另外一边的方仲永却已经双眼一亮，目光灼灼地看向了这眼前的测力石柱，“当真可以？”
嘴上问秦牧可不可以，而他的爪子却已经朝着那石柱伸了过去，妄图将这石柱之上的棱角通通磨平。
周武昌：“”
孔明贤：“”
孔明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方仲永带到了旁边去，不知是在聊些什么。
但估计是想要把这一位方才的那一个荒唐的念头给打消吧。
周武昌则在思考着方才秦牧说的那种可能性，“你说要在我大周之内最大资源限度之内培养出尽可能多的蓍龟家？”
秦牧嗯了一声。
自从刚刚秦牧把他在边域学宫当中弄来的这些资源给他们看了之后，便顺道将自己的想法也说了，周武昌听了秦牧的想法之后，满脑袋的就只剩下荒唐这两个字！
蓍龟家在所有的道法当中，文人向来极少选择。
一则是因为传承不完整，秦牧带回来的边域学宫的传承，弥补了这一点，所以这个就可以忽视掉了。
然后第二个才是文人不敢萱蓍龟家的极大概率的原因。
二则是因为这蓍龟家学习难度极大，若非是天生的数术精通之人，想要成为蓍龟家更是天方夜谭！
“蓍龟家真的合适吗？”周武昌带着些许的犹豫。
若是让大周之中的文人全都修行蓍龟家的话，不知道大周又会离开多少人，到时候国运真的还能够支撑得住吗？
周天子道，“蓍龟家在入门的时候就要学习河图洛书只单单这一本就已经让无数的文人望而生畏了。”
曾经的他也在藏书阁之中找到了相关蓍龟家的书籍，看过一点点，只是那起始的河图洛书便已经让他近乎崩溃。
其中绕来绕去的，天文与水文的东西交织到一起。
周天子完全看不明白
秦牧却摆了摆手，“我要的不是我大周之内普通的读书人。”
“我的意思是，无论是在我们荒古边域乃至于王朝又或者是那些古圣世家当中，总有一些活不下去的人，把他们弄起来，我们只教授他们其中的一部分内容。”
“不需要他们成为蓍龟家，只需要这群人能够懂一些诅咒之术就行。”
蓍龟家要学的东西，天文地理，自然山川。
须得无一不通，无一不晓！
蓍龟家学的人少。
也从这一方面可以佐证其困难的程度。
就比如说诗词，虽然绝大部分的文人都会嘴上说着，诗词乃是小道。
可是事实上诗词已经算是习得人数挺多的一个道法了。
但凡是文人都能够写上那么两首诗。
若是偶尔来了一个真情实感，兴许还能够写出一个有等级的诗词来。
所以若是和这蓍龟家比起来，诗词当真算不得什么小道？
秦牧的想法其实也挺简单的。
参考的是他曾经所在那一方世界的流水线，每个人只做某一个步骤上的东西，将原来复杂而又困难的东西拆分一下，拆分成零零散散的一些内容。
去找那群在人族的领域之中已然是生活不下去的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破釜沉舟，把这种半截的蓍龟家当做救命的稻草。
周武昌目光复杂的看着秦牧，“原来如此”
他可算是知道秦牧敢将那群在大周之内叫嚣着的文人驱逐出去的原因了。
欲攘外，必先安内！
秦牧要做的是这种先前虽然未曾出现过的事情，大周之内自然不能有太多反对声音。
否则此事必然失败！
“那就试一试。”
周武昌闭上的眼睛再一次睁开的时候，目光之中再也没有了曾经的那一种颓丧之气
曾经的周武昌寿元将尽，无论是言语还是行动之间，都透着一股垂暮之气。
现如今，周武昌却觉得无所畏惧，如今大周有秦牧撑着，还有一尊圣人的神魂在秦牧的身体当中住着。
底牌有了，未来的发展路线也有了。
所以现在的周武昌就可以随意的任性，随意的做自己！
即便周武昌从未见过，但是他也想说，秦牧这——
当真是，天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