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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晚一口气跑到了天顶上。

姜凛追着她跑上来。

冬日的天阴沉沉的,天台上冷风阵阵,寒气刺骨。

冰冷的风,让云小晚渐渐冷静下来。

她回过头,缓声道:“大哥,你去问问郑北,盛墨辞到底怎么了?”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吐血了。

她真的怕他出什么事。

“小晚,他怎么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姜凛有些暴躁的说道,“他就算是死了,也是他活该!”

云小晚抿紧了唇:“我不想他死。”

做不成情侣,也不可能做仇人。

她希望他好好活着。

哪怕,和别的女人白头偕老,她也能接受。

“小晚,你怎么这么傻?”姜凛走过来,揉了揉她被风吹乱的头发,“你知道刚刚那个在盛墨辞身边的女人是谁吗?”

云小晚的心口传来酸涩的感觉。

那个女人挽着盛墨辞的手臂,亲热的喊他一声墨辞哥。

明明已经出国了的人,却在医院里陪着那个女人。

她不明白盛墨辞为什么要骗她,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前两天还好好的男人,说变就变了。

是不是因为前天太幸福了,所以上天要夺走她的一切?

爸爸不在了。

妈妈还在病床上。

盛墨辞也不爱她了。

她好像一下子又被抛弃,又成了没有人爱的孤女……

“她是穆楚楚。”

姜凛的声音,在凛冽的寒风中响起。

云小晚猛地抬头。

楚楚!

那个盛墨辞做梦都在叫的名字!

原来她就是楚楚!

难怪觉得眼熟!

因为,盛家二楼有一个房间里挂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女。

那个少女的脸,和刚刚那个女人的脸,有**分相似!

分明是同一个人!

云小晚的嘴唇抖动着:“可,楚楚不是死了吗?”

有一个夜晚,盛墨辞拿着红酒来找她,亲口说过,楚楚因为一场车祸意外去世了。

楚楚已经死了十年。

死了十年的人,怎么突然活着出现在眼前?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姜凛低声道,“小晚,我和墨辞一起长大,他对楚楚的感情,我清楚的看在眼底。如果当年楚楚没有离开,他和楚楚应该早就结婚了,说不定也早就有了自己的孩子……如果楚楚不在,墨辞或许会爱你,但只要楚楚活着回来,谁也无法取代楚楚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姜凛每多说一个字,云小晚的心就痛一分。

盛家二楼的那个房间,粉红色的装饰,少女最爱的卧房,挂着穆楚楚少女时期的照片。

那个房间,应该是穆楚楚住过的吧。

她住过盛家,穆楚楚也住过。

而穆楚楚,比她早了十年。

大哥说的没错,如果穆楚楚没有死,那么,她永远也不可能跟盛墨辞有任何交集。

可笑她,居然还妄图告白。

前夜她在精心准备告白的一切,而盛墨辞,却和心中的白月光重遇。

幸好告白的事没发生,否则穆楚楚一旦回来,那她就真的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大哥,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对盛墨辞有任何幻想。”云小晚弯起唇,缓缓地说道,“今天是第二天了,妈妈还没有醒过来,我要去陪着妈妈说说话,我先回病房了。”

姜凛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感情这种事,只能自己想通,谁劝都没用。

他现在就希望盛墨辞不要再出现在小晚面前,否则小晚强行伪装的坚强一定会被击溃。

……

香格里拉酒店。

顶层的总统套房。

穆楚楚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

她拿着房卡,将房间的门给推开。

这是她和亚里克斯住的房间,而连着两夜,她都没有回来。

等待她的,一定是比凌迟还要痛苦的羞辱……

但无论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她都一定要挺过去。

如今能救墨辞哥的,只有她。

穆楚楚提着一颗心走进去,却听到了女人痛苦的低吟声。

而这声音,非常耳熟。

她加快脚步,走到了主卧室门口。

门没关,有一条缝。

她就这么清晰的看到,她最好的朋友浑身光溜溜的趴在床上,而房间里,还有三四个没有穿着衣服的壮汉。

床边的沙发上,亚里克斯正在抽雪茄。

薄一珠每发出一声痛苦的惊叫,亚里克斯的眼中就闪现出了兴奋的光芒。

穆楚楚浑身僵硬。

亚里克斯的癖好,她很清楚。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禽兽,居然对她最好的朋友下手。

“住手!都给我住手!”

穆楚楚一把将门推开,愤怒的低吼道。

房间里正火热的气氛被她的声音驱散,跪在薄一珠身后的男人硬生生停住了动作,用请示的目光看向亚里克斯。

“珠儿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么能这么对她……”愤怒过后,穆楚楚又软了下来,“亚里克斯先生,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不该两夜不回来,你有什么怒火,冲着我来,放了珠儿吧,她不该沦为你取乐的工具……”

亚里克斯一口白烟吐在她的脸上,呛的她咳嗽连连。

“你怎么不问问她,到底是被我逼的,还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穆楚楚浑身一僵。

她回过头,看向身无寸缕的薄一珠,缓缓张唇:“珠儿,你……”

薄一珠拉过薄毯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她躲开视线,低沉着声音道:“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和亚里克斯先生无关。”

从昨天验货之后,她就已经跌进了深渊。

她在深渊里走了一遭,不捞到一点东西怎会甘心抽身离去?

“过来。”

亚里克斯搂着穆楚楚的腰,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他在她的脖子里嗅了嗅,伸手抚摸着她白皙的皮肤,“没有闻到其他男人的味道,很好,我可以放你一马。”

穆楚楚浑身战栗。

她的耳旁是薄一珠持续的低吟声,身上有亚里克斯的手游走着。

她仿佛在油锅里被煎熬着。

她闭上眼睛,将自己想象成了一根木头。

一块木头被人侵占,不会反抗,不会恶心,也不会生出自杀的情绪……

这十年的每一天,她都是这么过来的……

三千多个日日夜夜,她多希望亚里克斯厌倦了她,放她走。

可现在,她又害怕亚里克斯厌倦她……

当了十年木头的穆楚楚,突然开始回应亚里克斯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