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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诺玛法老夏柯不怀好意的问郗风,郗风听罢,不由得笑了笑“夏前辈,你跟我说了这么久,说什么伟大的诺玛勇士都死在了魔剑下,现在又要送我什么寂幻之刃,你是要玩死我啊?”法老说道“寂幻之刃只不过是个没有灵魂的废铁,是原有魔剑影魅之刃的骨架而已。我刚刚也说过了,魔剑上的魔石已经被取了下来。”
郗风想了想问道“你刚刚说这寂幻之刃被封在了诺玛勇士坟墓之中陪伴它曾经的主人?这么个凶器,就在其自生自灭好了,又何必重见天日呢?”
法老摇了摇头说“倘若真能如此,那还有何求?我刚刚跟你说了,在几十年前,有一个诺玛祭司长偷走了魔石,你还记得吗?这个祭司长盗走了魔石后便逃到了诺玛勇士坟墓之中,而寂幻之刃也在里面。根据我们诺玛族的巫师占卜得知,这个陀大怪会复活影魅之刃,从而危害到玛法众生灵。”
郗风问道“这个陀大怪就是那什么祭司长吗?难道说这百二十年后的灾祸,还当真是出自诺玛族?”
法老道“毋庸置疑!这陀大怪以前深得民心,不少诺玛族人被他连哄带骗的一发做了叛贼。这些诺玛族人又与人类积怨甚深,倘若任由他冲出勇士坟墓的封印,恐怕你们人类还有我们这些固守派诺玛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郗风想了想化天大师的遗言,又想了想霸王教主教主临终前的话,心下对夏柯之言便信了分,当下问他道“事情都到了这般田地,你们诺玛族该当如何处置?”
法老轻叹一声“唉!因为魔石之事,我诺玛一族可是遭了殃了,被人类各个部落屡次围剿,而这个陀大怪叛变的时候,又将我族中多数的好手也一同带走了。如今我诺玛城固守派可以说人员凋零,无兵武将,想要阻止这场浩劫谈何容易啊!”
郗风深吸了一口气“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法老道“这寂幻之刃在诺玛勇士坟墓之中,而陀大怪临走之前又盗走了魔石。加之他又有大族长角笛和祭司长之印,只等他用对了方法利用手上的魔石,他便可复活影魅之刃,从而打破诺玛勇士坟墓的困魔咒,既而为祸人间。”
郗风闻之一凛,连连问道“你说的可是一截五寸来长的褐色角笛,和一方印章?”
老甚是惊奇,连声问道“怎么?你见过?你见过这两件东西?”
郗风点了点头,随后将两次在沙漠土城的所见所闻大略的说了一遍。
法老听罢,点了点头“这就是了。我们诺玛族是一个天生信奉宗教的民族,即便是族中的叛徒也不例外。陀大怪虽然叛出诺玛,做了诺玛教主,可他依旧信奉。因此每个月圆之夜都会在沙漠土城中举行隆重的仪式。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大大小小的活动会在诺玛遗址里面举行。这角笛与印章,再加上被称为四只眼睛的诺玛项链便是复活影魅之刃的必要条件。”说着他又从身上取出一样东西交给郗风,“这里是诺玛遗址的地图,遗址共分为五层,诺玛勇士坟墓就在最后一层的一个小房间内。今天夜里子时之初,在诺玛遗址的三层会有毁灭之印的护送队伍。你去打败护送队伍的阿龙怪将藏有毁灭之印的藏宝箱拿来给我。”
郗风微微一愣,连忙打开夏柯给的地图。这一看之下,不由得有些茫然,连忙问道“前辈,你这遗址三层为什么画了四遍?这四个图我该去哪个?”
法老道“护送的队伍不一定会走哪条路,因此这四个你都要去。”
郗风当即笑道“老前辈,你这当我是冤大头,照死了使唤啊!我又没有三头六臂,怎么能同时去到四个地方?”
那法老忽的大笑起来,随后才说“凡英雄者,皆是依靠自身力量去帮助他人,对天下苍生做出贡献。因此,他们都具备超出一般人的能力、勇气、道德仁义,他们才是有大作为的人。远的暂且不说,你们比奇的三英雄你难道不知?哪一个不是历尽千辛万苦,忍非常人之能,才换来后人的万世敬仰?能被紫霞神女安排来见我的人,绝对都是身怀绝技之人,否则凡夫俗子能堪大任?”
郗风一想也对,本来自己就是个善良之人,值此生死存亡之际自己也绝不会袖手旁观。加上一身武功全部得自祖师爷化天大师,做人所谓是饮水思源,祖师爷有交代,自己也定当戮力以赴。想到这里,他便对老说道“老小子,算你好福气,遇到了我。我今晚便去将那什么破印拿来,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当下郗风向夏柯辞行,转而又折返到诺玛大城中去为晚上的战斗做准备工作去了。待到了诺玛城中,城中的硝烟尚未散去,每走不远便能看到被大火焚毁的房舍,大火似乎尚未熄灭,阵阵的冒着轻烟,但见城破户残,尸骨满路,所见所闻,好不荒凉。城中的商人躲避战乱,早已逃的没了踪迹。郗风乐的不用与之照面,自顾自的在街边的房舍中寻找晚上能用到的东西。
在城中一番翻找,一应的事物都找的差不多了,却唯独少了烧酒。郗风素来嗜酒,当即趁着天色尚早,在城里东翻西找,盼着能寻个酒肆狂饮一顿。走了不到半里,忽见前面不远的小土房前挑出一个破酒帘,似是酒店模样。郗风大喜,当即快步来到店前,见檐下摆着两张板桌,桌面上已经被火烧成了黑炭,两扇房门也倒了一扇。郗风心想此处已经遭了战火,多半是找不到酒水,但是他犯了酒瘾,寻思着进去碰碰运气,兴许能找个破烂的酒坛。既然主意一定,郗风随即便进到店中,只见店内凳倒桌翻,甚是狼藉,他在里面找了一阵,竟在后院的角门处找到了一处地窖。那地窖最里面端放着十几坛美酒,可把郗风乐坏了。
外面战火喧嚣,他也懒得出去,当下便坐在一个酒坛上,拎起另一坛来,对着坛口便是一顿畅饮,不消片刻功夫,便已饮尽了两坛。郗风拍了拍肚子,自顾自的笑道“咱们在沙子中埋了这么久,今儿个可算是让你解了馋。”又过一阵,郗风喝足了酒,当下又灌满了葫芦,这才恋恋不舍的从地窖中出来。
不想还未到前院,忽听前厅中有人呜呜呜的惊叫。郗风骇然变色,心道“莫不是官军又打了回来?别管官军还是诺玛,遇到哪波人我都不讨好。免不了一场恶战。”他名列比奇的海捕文书之上,若是遇到官军,确是个麻烦事。想到此处,郗风蹑足而行,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他轻功奇高,一闪身便已到了前厅的窗下,诺玛城内为了躲避风沙,一般的房舍都把窗户建的甚高,那窗户许是在城中大战时受损,窗纸上破了七八个拳头大小的洞。郗风纵身跃上窗下的半截沙堆,顺着窗口的破洞向房内看去,一看之下却是空无一人。
正自惊讶之时,忽听厅内有人说道“大哥,我们带着这个娘们做什么啊?咱们三人也算是完成了跟龙腾的赌约。这几个月来,我都没碰过女人,可把老弟我委屈的不行啊!依我看,咱三人就把这娘们给做了,也算是我们哥仨重操旧业了!”郗风一听,当即认出了声来,正是前日给龙腾派来送项链的老三刘长庆。但听得刘长庆声音一落,房中又有个女子的呜呜之声。那声音似乎是从喉咙发出,仿佛嘴巴被堵上了一般。
郗风在窗口暗骂道“我就说你们能藏哪去,原来在我眼皮子底下,在窗户下呢。”
又听房内一人说道“三弟,当日我们被那龙腾拿住,狠狠地一顿好打,被他逼得去给受害的姑娘家道歉赔偿,还立下了重誓,保证再也不得行恶,这些你都忘了么?这几月,我们做事问心无愧,倒也自在,三弟不可再兴这般念头。他雪原王封疆大吏,又武功高强,手眼通天,我们再犯到他手里,那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郗风认不出声来,但听其言辞之后,倒是对龙腾大加赞赏。他素知龙腾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居然还能有以德服人的一天。
只听刘长庆道“大哥,二哥!你们不干我干!这小娘们这么水灵,小弟我先享用,你俩可别后悔啊!”说完,便听屋中有人起身。郗风虽不知那女子何人,但是总不能眼睁睁的看她受辱。况且这刘长庆出尔反尔,是他平生最恨之人,当下也顾不得晚上又多大的事,一纵身从窗户进入房中,背对着房内诸人道“龙腾管不住的蠢货,那便由我来帮忙修理了。”
说着,郗风转过身来,一眼瞥见那墙角的女子,不由得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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