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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攸宁带着林舒跟宋薇君离开了,整个屋子里也只留下了赵攸宁遗留下的香气。

林舒紧紧搂着赵攸宁的手腕,神情激动的说道:“攸宁,你刚刚真霸气。”

说着,林舒还忍不住朝着赵攸宁竖立了个大拇指,她刚刚全程看在眼里,一开始为赵攸宁感觉到紧张,尤其是赵攸宁脱衣裳的时候……

她的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当时她还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底下,总担心会再次流鼻血,不过幸好没事……

一侧的宋薇君听着林舒这么夸赞着赵攸宁,轻轻摇摇头:“她岂止是霸气,她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赵攸宁轻咳一声,撇过头,看向了宋薇君的神情。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赵攸宁的心里就已经明白,薇君姐姐一定看出门道来了……

“薇君,这是什么意思?”林舒不由挑眉问道。

赵攸宁连忙拉着两人走着,一边走着一边说道:“两位好姐姐,这事情都过去了,就别再提了。”

宋薇君抿唇笑着,也唯有林舒有些看不懂眼前的情况。

——

赵攸宁三人也不敢继续在石淮泉逗留了,赶忙让身边的女使收拾着东西,收拾好后,几人一同离开石淮泉。

一踏出石淮泉的大门,冷风扑面,让众人感到了一阵寒意。

毕竟石淮泉里甚是暖和,这一下出来,她们几人都有些不适应。

林舒身边的女使,也安排好了车夫,车夫驾着马车,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可不远处的王叔看到赵攸宁等一行人出现的时候,便也立刻驾着马车来到了门口。

“吁——”

王叔将马车停了下来,萧恒之将窗子打开了一道缝隙,朝着赵攸宁看了去。

赵攸宁看着萧恒之,她是真没想到,这萧恒之还真能等,居然等到这个时候都还没走,也不知道该夸他耐心好,还是闲的……

“上车。”萧恒之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

赵攸宁看着身侧的林舒还有宋薇君。

林舒不耐烦的推了赵攸宁一把,然后说道:“去吧,我这马车可坐不上这么多人。”

赵攸宁:“……”

明明前一刻还在说,等会她们一块在马车里商量,薇君姐姐成亲时,她们送什么礼物的……

头一次,赵攸宁觉得林舒的变脸程度是如此之快。

女人啊……

真是难以琢磨。

赵攸宁也就不多说什么,她直接上了萧恒之的马车。

赵攸宁自然是愿意跟萧恒之一同回去的,这样母亲就发现不了她半路抛下萧恒之的事,毕竟母亲认为自己今日一整天都跟萧恒之待在一块的。

赵攸宁坐在马车上,想着这件事情,心里头有些愧意,不敢对上萧恒之的视线。

但萧恒之的视线太过火热,盯的她全身难受,甚至有些坐立难安。

赵攸宁脸上瞬间浮出了笑意,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看向萧恒之:“萧大人,您那牌技还真是厉害!你只不过教了我那两招,我回去之后,就大杀四方,从她们的手中赢了四百多两!”

话音结束,萧恒之就看着赵攸宁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清点过后,缓缓抽出两张银票。

“萧大人,这是修金,还请笑纳。”

赵攸宁双手奉上银票,态度恭敬,“还请萧大人莫要嫌少。”

萧恒之盯着她手中的银票,低声一笑:“我看你不止赢了四百多两。”

赵攸宁眼眸一亮,立刻一个起身,转身坐在萧恒之的身侧,拉着萧恒之的衣袖,神情略微有些激动的说道:“大人,我不过胡了三把大牌,她们就以为我出老千,想搜我的身。你猜我怎么着?”

萧恒之看着赵攸宁有些洋洋得意的神色,饶有兴致的挑起眉头,微微坐直身子,兴致勃勃地问道:“怎么着?”

赵攸宁猛然拍了一下萧恒之的大腿,脸上带着几分骄傲,说道:“我说了两个条件,才同意她们搜身。”

“我第一个条件是,如果没搜到证据,便要向我道歉。第二个条件,事过后,需要赔偿我五百两银。”

“后来,我当着她们的面,将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脱了下来。”

“……”

“她们的神情都呆住了,因为从我身上根本搜不到出老千的证据。”

“荣华县主的五百两银票,我就笑纳了。我让那梁家小姐给我道歉,那黄景云站了出来……最后我直接从黄景云的桌底下拿走了三百两银票。”

“大人,你若是在的话,就能看到她们脸色有多难看了。”

赵攸宁一回想着刚刚做的那些事情,心里也不由有些佩服自己胆子,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作弊。

不过……她最佩服的还是萧恒之,若是能将他的牌技全部学会了,那她在这京都之中,岂不是能横着走?

光这么想着,赵攸宁就有些亢奋了,她那颗小心脏加速跳动了起来。

等她再次抬眼看着萧恒之的时候,只见萧恒之一脸平静,似乎她说的这些话,对他来说很是无聊。

赵攸宁一时之间,脸上的笑意也慢慢消散,也乖巧的坐在一侧,也不再吭声。

整个马车突然一片安静。

萧恒之声音透着毫不掩饰的一丝怒意:“你在他们面前把衣服全脱光了?”

赵攸宁瞬间有些呆怔,转眼一脸奇怪的看向萧恒之。

可当赵攸宁看到他的神情后,赵攸宁有些胆怯了,耸拉着脑袋,低声道:“没有脱光,还有亵衣亵裤呢……”

赵攸宁搞不懂这萧恒之,刚刚还好好的,说生气就生气了,真是想不通。

男人心,海底针啊!

赵攸宁心里嘟囔着,却不敢说出来。

萧恒之不动神色将赵攸宁的模样都看在眼里,看着她这般模样,萧恒之的心也有些堵得慌。

算了,跟个小丫头计较什么呢?

可能,她都不明白自己为何动怒吧。

萧恒之叹了一口气,眸光温柔了一些,揉着赵攸宁的头发,低声说道:“三日后,我要去福州一趟。”

“福州那边出了一桩命案,一桩命案引起了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