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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觉得有些古怪,但萧恒之也没有吭声,只是默默看着赵攸宁。

两人一同靠在床榻间,赵攸宁坐直身子,将手中的这本画籍缓缓翻开,只是翻开到第一页的时候,赵攸宁的原本平静的心情,此刻又开始不停跳动了起来。

她用眼角的余光扫了萧恒之一眼,发现萧恒之的神情淡定,没有什么变化,这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看到这书里面的内容,萧恒之随着赵攸宁的翻阅,眼眸则是微微眯了起来,他还以为是什么传世家宝,原来是画籍。

赵攸宁前世看这画籍看了三两页,因此心里也早已有所准备,可翻阅了好几页后,赵攸宁隐约有些看不下去了。

赵攸宁也是没有想到,这后面的画图,居然如此露骨,甚至有些几分放浪形骸,这让赵攸宁觉得羞耻,甚至翻不动手中的画籍。

倒是萧恒之伸出手,握着赵攸宁的手,将她抱在怀里,赵攸宁整个人坐在他的两腿之间,自己在他的怀里,无法动弹。

萧恒之的胸前贴着她的后背,他身上的温度也全部传递到她的身上,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他低语道:“怎么?不是才刚吃过,又没劲了?”

说完,萧恒之还用唇轻轻触碰了一下赵攸宁的耳根子,赵攸宁突然觉得全身有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她吞咽了一下口水,却反驳道,“哪里没劲了?”

话语一落,便开始用力翻阅手里的画籍,连续不停歇的翻了好几页。

赵攸宁也只是大致上扫视了一眼,根本不敢再多看。

直到将手中的画籍翻阅完之后,赵攸宁的手心里也全是汗水,等她将手中的画籍给盖上的时候,萧恒之却一把夺过,将画籍丢在了床角落。

轻轻将被子一掀,直接将两人笼盖在其中。

赵攸宁回过神来,就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发觉自己被黑暗笼罩着。

黑暗,让赵攸宁觉得萧恒之越加危险,他犹如一个黑洞,将人吞没在其中。

“画籍既看完了,便实践实践。”

话音一落,唇上又传来了属于萧恒之特有的味道。

——

赵攸宁跟着他的节奏,仿佛在风雨中摇摆着小船,而萧恒之就犹如那海浪,一下一下的拍打着赵攸宁这艘小船。

赵攸宁只能跟随着他,攀附着他的肩膀,仿佛这样,自己才能稳住。

隐隐约约,赵攸宁似乎听到他的闷哼声。

赵攸宁感觉自己有些透不过气,她努力的伸手,想要将被子掀开,让自己喘两口气。

可每次当她要伸手的时候,萧恒之就牢牢的禁锢住了她的手。

但赵攸宁的手就跟泥鳅一样,滑嫩的不得了,她好不容易从他手中滑落,在她掀开被子的那一瞬间,不远处的烛火却被突如其来的一股风吹灭了,屋内一片黑暗,唯有月光透过隔扇,照出个模糊大概。

赵攸宁刚刚也只看清了萧恒之一眼。

只那么一眼,就看清他脸上带着一股情态,眼底沾染**的情愫,眉眼处也有些媚色。

赵攸宁觉得这样的萧恒之让人的心跳狂跳不止,她忍不住撇过头去,默默咽了咽口水,可萧恒之却捏住了她的下巴,在透进来的月光中,逼着她转过头,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声音中暗藏着一丝情愫,“既然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无需躲躲藏藏。”

赵攸宁听到这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回答,而萧恒之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毕竟,我们如今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说着,赵攸宁也抬起双眸,在若隐若现的月光中,赵攸宁伸出手,手轻轻抚摸上萧恒之的脸庞。

她娇嫩的小手抚摸着萧恒之侧脸,她撑起上半身,抱着萧恒之,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声音之中却有些颤抖,也有着一丝请求,“请夫君怜惜。”

萧恒之在黑夜中的眼眸仿佛像是发着绿光的野狼,马上就会将赵攸宁生吞活咽了。

赵攸宁也不知道这女子的初次居然会这么疼,她狠狠抓着萧恒之的肩膀,指甲似乎都已经陷入他的肉里。

赵攸宁的眼眶中,也都充满了晶莹的泪水。

这股疼痛让她有些忍不住,可她又害怕外边守着的女使听到这令人羞耻的声音,因此赵攸宁便狠狠咬上了萧恒之的肩膀,似乎这样,就能将这痛楚给转移。

……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赵攸宁只觉得这时间过得很慢很慢,慢到她忍不住捶了一下萧恒之的肩膀,像是在催促她似的。

萧恒之垂头看着她,眼眸中却含着一股春意。

——

门口的女使们,既不敢靠得太近,也不敢靠的太远,可他们听到里头传来的声音,个个都忍不住脸红心跳。

杜承衍听着这声音,却是朝前走了两三丈的距离。

走了两三丈,杜承衍这才停了下来,他转过头看着那漆黑一片的屋子里,低声呸了一声,然后说道,“人面畜心,辣手摧花。”

平时看着是一个正人君子,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一个好色之徒。

杜承衍在心里头狠狠的唾骂了萧恒之一顿。

——

两刻钟过后,里头的声音才停了下来。

知夏这边也听到了里面叫水的声音,连忙应了一声后,便带着拂冬到柴房去端热水过来。

知夏跟拂冬端着热水进来,两人一同伺候着赵攸宁,两个丫头在屏风后处又仔细帮着赵攸宁清洗了一下身子,当看到自家小姐身上的一些痕迹,倒是有些让人心跳如麻……

赵攸宁全程只能闭着眼睛,装作一具死尸,不敢吱声,也不敢看这两个丫头的神情。

没一会,赵攸宁就被收拾好了,她躺回床榻上,已经感觉全身无力,两腿有些发酸。

没想到……

是这种滋味。

亏前段时间,大嫂跟二嫂还在她的耳边打趣她,还说这是件令人快活的事情。

这么疼,哪里让人快活了?

还是每个人对快活这两个字的定义不同。

总之赵攸宁是没觉得做这事有什么乐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