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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妃也看了宰相刘全一眼,心里直怪他这个父亲没用,身为宰相,却劝不动皇上,竟真的让宋荇月做了监国,这让她情何以堪!
“还是请诸位娘娘把孩子们都领回后宫好生管教吧!”
“陛下这回真的糊涂了!”
“这都是小孩子,哪里懂国事?哪里看得懂奏折?怕连字都认不全吧!”
诸位大臣不自觉流露出惋惜和鄙夷之色。
宋珏祁听了不服气,宋荇月拉住他,然后走到诸位大臣面前,说道“各位大人,父皇命本宫监国,各位大人只管照常用心便是,如此议论,竟还有大人说出父皇糊涂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诸位可知罪?!”
知罪?!大臣们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不服气的表情。
愉妃走上前,说道“圣尊公主自幼聪慧,五岁起便养在千禧宫,又随太后去玉福观祈福三年,可以说是太后亲自调教出来的!正因为如此,陛下才会委以重任,诸位大臣可切记不要忘记臣子本分,也休要妄议圣意,免得惹来祸端!”
愉妃这是难得地硬气一回,只因不想看到女儿被群臣的议论围攻!
礼部大臣王大人说道“愉妃这话的意思,是还不准许臣子议论了?若议论了,难道愉妃还想让圣尊公主砍了我们的头不成?”
“父皇给了本宫尚方宝剑,为的就是砍大逆不道之人的头,这位大人你说本宫敢不敢呢?”宋荇月说罢,将尚方宝剑递到墨羡允手里,随后将剑从剑鞘抽了出来,高高举起!
日光照耀着那柄尚方宝剑,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宋荇月走到王大人面前,将宝剑用力插在他面前,将他吓得瘫软在地上!
“这位大人,本宫只是监国,若实在有需要决断的事情,本宫也自会与诸位大臣一同商量!”
“且方才诸位大人说,本宫只有十岁,只是个孩子,那本宫且问你们,太子何尝不是年仅十岁便将玄武大军击退?你们身在后方,不全力支持,反而诸多议论,本宫难免猜测诸位大人有异心!”
听到宋荇月这话,又见她小小孩童却能拿起尚方宝剑,力气不容小觑,再者听闻这位圣尊公主善于驯养猛虎,或者的确非同一般!
眼下,不听也得听,毕竟那尚方宝剑的确是可以随意斩大臣的!
谁想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还是静观其变为妙!
“臣等自当全力辅佐圣尊公主!”刘全第一个喊道。
见宰相发话了,其他大臣全都俯首称臣!
“好了,今日本宫被尔等气死了,不想上朝,你们都回家吧!”宋荇月说完,拔出尚方宝剑,插回剑鞘里,朝墨羡允摆摆手,墨羡允抱着尚方宝剑便跟在她身后,一同离开了。
宋珏祁起身屁颠屁颠地朝她跑去“皇姐好腻害吖!看谁还敢轻视皇姐!”
千禧宫。
宋荇月犯懒不想上朝,一方面是宋徽早告诉她,不必真的监国,想上朝就上朝,不想上朝便休息,二来也好给暗中的敌人一个“可乘之机”。
迷惑了敌人,敌人才会露出马脚。
只是这样一来,朝野内外都在骂这个圣尊公主。
偶有大臣看得明白的说道“说到底,这圣尊公主不过十岁,怎么能与太子殿下想比?太子殿下是如何地骁勇,这圣尊公主简直连皮毛都比不上,更不用指望她真的上朝了!”
“这话虽在理,可是这么多事务要上禀,这奏折都送过去勤政殿两日了,也不见批文。”
“陛下这回也不知道离开多久?”
“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吧?”
“不如去把太后请回来?”
这话一出,众人皆同意,便有不要命的去了玉福观请太后回宫主持公道,却被太后赶了出来。
太后早就收到宋荇月的亲笔书信,说了此事,若她回去,宋徽又疑心她觊觎皇位,那么这几年可是白过了!
大臣们见请不来太后,便去请丞相。
刘全自然是不敢乱来,他心底总觉得这一回宋徽的决定有蹊跷,却也说不上是什么地方不对。
千禧宫,宋荇月再次睡到日晒三竿,宋沁雪看不过去了,过来拍她的门。
“宋荇月,起来了!起来了!朝廷都乱成什么样子了?你还在睡觉?!父皇的尚方宝剑真是被你糟蹋了!”宋沁雪大喊道。
刚喊完,门便被打开了,她看到墨羡允手里抱着尚方宝剑,立刻跪了下来。
宋荇月打着哈欠走出来,揉了揉眼睛,说道“皇姐,你好吵呀,月儿昨夜批奏折批到了半夜,所以现在才睡多了一会儿。”
“奏折?我看你是在画鬼画符吧?!”宋沁雪抬头,嘟着嘴说。
“皇姐怎么知道月儿在奏折上画画?”宋荇月走上前,把宋沁雪拉起来。
“这宫内外都传遍了,圣尊公主只管在奏折上画小猪小兔,大臣们拿到朱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宋沁雪愤愤然地说,“就是我都比你好,真搞不懂父皇为什么让你监国!再这样下去,这国都被你监没了!”
宋荇月听了,扁扁嘴,说道“皇姐你说的头头是道,不如你去监国好了?”
“我哪敢!”宋沁雪瞪了宋荇月一眼。
一想到要面对那些大臣的唇枪舌战,她就吓死了!
虽说她没那个才能监国,但,她说上几嘴还是会的!
再说,宋荇月这样下去,当真是误事!
“皇姐既然不敢,就让月儿再睡会儿吧!璟翎哥哥,送皇姐出去!”宋荇月说完,转身回屋里去了。
“不用你送!”宋沁雪看到墨羡允朝她走来,忙往后退了几步,慌里慌张地跑开了。
见宋沁雪走了,墨羡允这才折回寝殿内,将门关上。
宋荇月坐在桌边,连连哈欠“允哥哥,做皇帝真不容易啊,月儿真的是批奏折批到半夜,润雨说,还有一桌子奏折没批……”
说完,她苦着一张脸看向墨羡允,一脸委屈。
“我知道,月儿虽说作出纨绔的模样,却轻重得宜。边疆战事以及迫在眉睫之事,月儿都亲笔写了朱批,一些无关痛痒的奏折,晾着也就罢了。”墨羡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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