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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州知州将府衙官兵、捕快通通调走,美其名曰是辅助汛王调查盐案,但也含了一个意思,不让折羽参与盐案。

这个转变来的太快。

而折羽要做的事情,便是突破万难也要做的。所幸,还有南槊和其手下兄弟可以用。

况且,他们之前就混迹黑市,对宛州这个偌大的“地下城邦”,已经比较熟悉。

铁岚歆带来的消息是,“现在盐开始在黑市流通了,一斗盐达到了五两银子。”

这是个什么概念?

历史上唐太宗时期,一斗米五文,一斗盐大概是二十文;武则天时期一斗盐则要五百文钱。千文铜钱合一两银。

就算以武则天时时期来说,现在宛州的盐价,已经是十倍之高。

折羽负手立于树下,“天下熙熙,皆为利往。那些商人囤积居奇,无非是为了利。现在才刚刚开始。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找到他们的老巢。”

南槊对情况最为了解:“现在只是少量的商人露面,交易也是流动的。所以比较难。”

铁岚歆眼珠儿转动,“让真一加入吧,他轻功好,善于追踪。”

这诚然不假,只不过,百草诗注意到,南槊的脸色不太好看。也是,面对情敌,谁能坦然接受呢?她说:“真一有安排了。”

保护红曲,不然红曲一个弱女子,难免有人动了歪心思。对于高尔夫球场,百草诗没有和铁岚歆多说。

“这个安排可行。”折羽一反常态,说出了和百草诗相反的意见,“真一加入,对于追踪会更有帮助。红曲那边,请南大当家派两个精干的兄弟支持。”

铁岚歆大喜,两只小手就要鼓在一起,可瞄到南槊铁青的脸,又讪讪放下。

接下来,大家互通了一下消息,铁岚歆就和南槊离开了。

折羽和百草诗相视一眼,“这些毒盐的提纯,必须加快了。”

宛州的情势,风云变幻。

十月二十,朝廷收到了汛王急报,下令从赣州、亳阳拨盐驰援宛州。但朝廷政令达到这两地,却又需要四五天,从两地运盐至宛州也需要至少两天。

危机中的宛州,在焦虑等待。

书院断盐后,全聚坊承担起了一个新的任务,就是为书院全体夫子、学子提供三餐。当然,这个是有偿的。虽然三餐定价比市价低,但总算成功打入书院内部。

沈黎已经启程,汛王收到了信鸽传信,朝廷的方案和沈黎之前的建议,如出一辙。所以沈黎先一步向赣州出发。这样,或许可以提前将盐运到。

黑市的盐价达到了一斗十两银。

十月二十一,黑市一斗盐的价格达到了百两银。

高尔夫球场的施肥工程已结束,但施粥还在继续。有的百姓得到了消息,也想谋一份差事来做。但球场无事可做,他们便拿出了自家的米,以交换加了盐的粥。

宛州的关口,在赢哲汛的令下,实行了半闭关政策。即只许进,不许出。这是防止兴风作浪的商人,携款潜逃。

与此同时,征盐行动中止,因为城中富户、百姓也无余盐,他的精力便放在了打击黑市私盐上。

可怜的汛王,风湿才有好转,又满嘴起大泡。汛王妃建议,去金象医馆找小神医给开点药。

结果到了医馆,百草诗不在,接待他的是绿头翁。

“百姑娘呢?”

绿头翁翻了翻眼皮,“她不在,我看也是一样的。”

“她在做什么?能不能请她坐诊?”有了乌梢蛇酒和全聚坊的经历,赢哲汛现在只信任百草诗。

绿头翁多看了一眼赢哲汛,心想这人莫不是诗诗的烂桃花?看病是假,另有所图才是真?“我是她师傅,她的医术都是我教的。你到底看不看病?”

“怎么和我们大……”赢哲汛后面的手下看不过去了,正要出言训斥,赢哲汛已经挥手阻止,他是不相信,百草诗会有如此狂妄的师傅的,起身告辞,“既然百姑娘不在,我改日再来。”

“出门右拐,不送。”

连说话的语气斗一模一样。赢哲汛立马折回,“大夫,百草诗她在哪?”

书院后山,百草诗已经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蒸馏。

陶碗里,装着晶莹洁白的细盐。

似的,经过了繁琐的提纯,毒盐变成了细盐。

她献宝似的拿给折羽看,“咚咚咚,大功告成。”

多么宝贵的盐啊,折羽捻起一颗盐粒,想尝尝味道,被百草诗一把打落。

“就一颗,不会有问题的。”

可是百草诗不想让他冒险,生怕毒没去除干净。她自己取了盐粒,而后她的手指落了一吻。

其实不是吻,只是折羽尝了她手中的盐。

百草诗慌忙地抬头,在折羽琥珀色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惊喜和不安。

“没毒了。”折羽说道,“这都是诗诗的功劳。”

百草诗迅速转过身去,左右手互捏着指尖,心跳如战鼓。“是我们一起做到的。那接下来……怎么做?”

折羽唇角勾起,不自觉地上扬,“你转过来,我告诉你。”

百草诗想象着,自己现在的脸是不是变成了猴子的某部位,哪里还敢被折羽看到?“还有很多盐没提纯呢,继续做事啦。”

折羽不管,握着她的肩,让她对着自己的眼。“诗诗,我有那么恐怖吗?”

百草诗傻兮兮地摇头,那琥珀双眸好美,让人沉溺不自醒,她脱口而出,“怎么会?羽宝,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折羽忽然轻抬起她的下巴,凝视她。百草诗紧张地嘴巴微张,随后落入了一颗盐。

“还你的。”

百草诗:“……”

有这样撩拨人的吗?坏人!

正自懊恼间,折羽又道:“诗诗,你也是,和盐一样。”

你也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你和盐一样重要。

“我们虽然提纯了一些,但是按照目前的比例计算,这些盐也不足以维持宛州人的食用。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是,逼那些盐贩子,自己把盐交出来。”

话题已转移,刚刚旖旎的氛围也消失无踪,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发生。

“怎么倒逼盐贩子、大奸商呢?”百草诗追问。

“这就要看你的了,汛王那边,你要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