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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灯笼馆回来后,折羽将自己关进了房间。
马上就到腊八了,大焱有“过了腊八就是年”的说法。今年的腊八和除夕,他将在哪过?
他不是那种伤春悲秋的性子,以往也是独自一人过。可得到过眷顾和温暖的人,会渴望更多,他终究不一样了。
挥去脑海里的遐思,折羽摊开了纸张,在上面笔走游龙地写字。
内容是关于《焱宋通商之法案》。
通商之于大焱和大宋,就如同治水,只可以疏通导向,不可以阻塞运行。这是大势所趋。
历史上的大周王朝,虽然后期统治腐朽,但盛极之时通商不断,最远的波斯大食都有到达。他们带来了异国的文字、建筑、发明和人口,在大周的土地上生根,大周的声威也遍及宇内。
洋洋洒洒,写了千言。折羽抬起了手腕,忽然注意到,窗户上出现了投影。
他将纸张揉成了一团,吹灭了油灯,贴身靠近了窗户。
有呼吸声,很轻。
十六王,终于按捺不住了吗?
他抬起了手腕,其上有一个手环,手环按钮一摁,有毒针破窗而出。
夜黑风高夜,窗外有人影翻转之声,折羽开窗追了过去。
借着一点月牙,折羽看见来人着一身黑,脸上蒙着黑色面巾。他右手变爪,直捣黄龙,奔着咽喉点去。
那人处变不惊,右手阻住他的手腕。接触之际,柔滑无骨。
折羽顺势一扭身,带着对方的手,一个过肩摔。
眼看要落地,那人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反手又是进攻。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折羽越打越觉得套路熟悉。对方明显学武时间尚短,但招式之间实用且狠厉。而他因为有伤在身,反而掣肘不得完全发挥。
二人交错之际,折羽一掌攻击到了对方胸口,触手却柔软。
是个女子。
折羽心下大惊,忽听得声音,“羽宝,是你吗?”
小夫妻已经回了房。
折羽拉着百草诗的手,手心都是汗。他差一点失手伤了她,想到这个事实不禁让他更为懊恼。
油灯重燃。
折羽看见她脸上蒙着的黑布,“诗诗,你怎么会来焱京?”
“别掀,就……戴着吧。”百草诗的脸上还有小红疹子,她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只想给折羽美美的一面。
“连相公都不给看吗?”折羽打趣着,同时检查她的伤势,“我以为是十六王的人,刚刚委实下手重了些。”
百草诗连连摇头,“不重不重,比平时练习都轻。”
折羽的手指落在了她的耳畔,摘下了黑布,百草诗倏地用手捂住了脸。“都说了不要你摘,丑死我算了。”
虽只一眼,折羽看清了那些小点点。他的心陡然悬起,“诗诗,可是来的路上,中了……毒?”
手指露出一条缝,看着折羽关切的眼神,百草诗舒缓了些,“没,没有,我想变成白富美来见你,自己制了面膜,结果配方不对过敏了。唉,都好几天还没消呢。”
“白……富美?”折羽显然对这个称呼很感兴趣,笑呵呵地端着她的脸,仔细看了看,“别说还挺有个性。早些年焱京女子效仿宫中妃子画梅花妆,说不定以后还会有人模仿你画红豆妆呢。”
想到折羽之前将自己的墨点认做了红豆,百草诗的脸上有些热,“别瞎说,我这个是……雀斑妆。”
这么可爱的雀斑妆。
折羽以指腹摩挲她的脸颊,温言道:“你不用为了我而变白,我觉得你现在肤色就很好。你这么老远来焱京看我,我更开心。”
说着他已经在她嘴角落了一个吻。“诗诗,诗诗,以后不许一个人乱跑,你尚且给我找了一个打手,自己怎么就孤身跑出来了呢。”
百草诗的眸子更加水润,含了情,泛着光。“我做了一个梦,很不吉利的梦,无论如何,都要来看看你。看着你无事,就放心了。”
折羽从前并不相信天人感应,但今天信了。他的诗诗,可以感受到他的伤,他的痛。
“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你怎么住到这里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问。
“你先说。”
“你先说。”
小夫妻已经回了房。
折羽拉着百草诗的手,手心都是汗。他差一点失手伤了她,想到这个事实不禁让他更为懊恼。
油灯重燃。
折羽看见她脸上蒙着的黑布,“诗诗,你怎么会来焱京?”
“别掀,就……戴着吧。”百草诗的脸上还有小红疹子,她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只想给折羽美美的一面。
“连相公都不给看吗?”折羽打趣着,同时检查她的伤势,“我以为是十六王的人,刚刚委实下手重了些。”
百草诗连连摇头,“不重不重,比平时练习都轻。”
折羽的手指落在了她的耳畔,摘下了黑布,百草诗倏地用手捂住了脸。“都说了不要你摘,丑死我算了。”
虽只一眼,折羽看清了那些小点点。他的心陡然悬起,“诗诗,可是来的路上,中了……毒?”
手指露出一条缝,看着折羽关切的眼神,百草诗舒缓了些,“没,没有,我想变成白富美来见你,自己制了面膜,结果配方不对过敏了。唉,都好几天还没消呢。”
“白……富美?”折羽显然对这个称呼很感兴趣,笑呵呵地端着她的脸,仔细看了看,“别说还挺有个性。早些年焱京女子效仿宫中妃子画梅花妆,说不定以后还会有人模仿你画红豆妆呢。”
想到折羽之前将自己的墨点认做了红豆,百草诗的脸上有些热,“别瞎说,我这个是……雀斑妆。”
这么可爱的雀斑妆。
折羽以指腹摩挲她的脸颊,温言道:“你不用为了我而变白,我觉得你现在肤色就很好。你这么老远来焱京看我,我更开心。”
说着他已经在她嘴角落了一个吻。“诗诗,诗诗,以后不许一个人乱跑,你尚且给我找了一个打手,自己怎么就孤身跑出来了呢。”
百草诗的眸子更加水润,含了情,泛着光。“我做了一个梦,很不吉利的梦,无论如何,都要来看看你。看着你无事,就放心了。”
折羽从前并不相信天人感应,但今天信了。他的诗诗,可以感受到他的伤,他的痛。
“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你怎么住到这里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问。
“你先说。”
“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