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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六姑自然不认识眼前这三人,问道:“你们是?”
林骁拱手说道:“我们是来为麻六姑拜寿的。”
众人都以为这是哪家派来拜寿的小辈,不知道麻六姑的规矩,珊珊来迟,汪东泰看麻六姑脸色不快,怒道:“这个时候了拜什么寿?还不快滚。”
林骁也不恼,笑道:“传言麻六仙姑道法高深,德配天地,颇有仙人之姿,今日一见,本尊更甚传言。我乃西原道门玉虚观观主东亭子,听闻麻六仙姑当年在西原修行,广施恩泽,造福乡里,小道早就心生仰望,今日游历到此,得知仙姑正值六十大寿,特意前来拜贺。”
麻六姑脸色缓和,说道:“即是如此,到大厅留下寿礼,赏灵符两道,请吧。”
有弟子上前相邀,林骁也不动身,从怀里掏出一道金光闪闪的灵符,说道:“巧了,我送给仙姑的寿礼也是一道灵符。此乃茅山宗三代祖师亲手所制的金光符,小道与茅山宗渊源颇深,求得此符原本是准备留在观里当镇观之宝的。但今日有幸得见仙姑,就转送仙姑当寿礼吧,恐怕此符也只有在仙姑手中才能发挥真正实力。”
麻六姑修行多年,自然识得此符珍贵,若不是这么多人看着,恐怕早就跑下来将金光符抱在怀里当宝贝了吧。而其余人虽然不懂,但看到这符纸金光闪闪,就知道不是凡品,又听这小子说还是茅山的祖师爷亲手画的,都双眼炙热。
林骁说的话虽然是胡诌的,但他现在的本事可不见得比当年茅山宗的三代老祖要差,他画的符威力也绝不会在茅山宗之下。送出符纸后,林骁说道:“小道实在想多逗留片刻,沾沾仙姑仙气,不知妥否?”
而这时,大门外传来一阵阴风,很快,众人都感到了刺骨的寒意,麻六姑紧张的站起来,对林骁喊道:“还不快坐下,冲撞了大神,你们可担当不起。”
林骁已经看到大门口排好了阵仗,一队鬼差分列两边,持幡拿旗,整齐的走进庄园。队伍当中,还有八个身形巨大,黑面獠牙的夜叉,抬着一副金顶红缦的大轿进来。大轿旁边,穿着一红一绿两件大袍的判官随伺左右,而轿子正中,端坐着一个身形挺拔,满脸肃色的黑须男子,想来便是此地的城隍爷了吧。
走在队伍前面的鬼差喊道:“停轿。”
所有鬼差停步,八个夜叉轻轻放下轿子,左右判官伸出手臂,扶着城隍爷下轿。场上能见到如此阵仗的,除了林骁几人,就是麻六姑了。
林骁寻仙还好,旁若无人的喝着茶,而台上的麻六姑“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喊道:“拜见老爷,拜见老爷。”
城隍对左右判官点点头,然后就听到红衣判官唱道:“现身……”
起先台下众人只觉得从大门口进来一阵黑雾,周身寒气逼人,此刻再看,缭绕的雾气中居然慢慢的在显现人影。终于,当显形完毕后,第一个看到鬼差的人居然没忍住,轻喝一声:“鬼。”
红判官面色一沉,喝道:“大胆,竟敢出言不逊。”
麻六姑见判官生气,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喊道:“老爷息怒,我,我来处理。”立即招呼汪东泰,“此人冲撞神灵,当罚拔舌。”
汪东泰二话不说,亲自动手,他摸出一把小刀,抓住这乱叫之人,单手捏住下巴,然后就要去挖他舌头。
被抓的人是个五十多岁的清瘦中年,此时奋力挣扎,喊道:“汪东泰,你敢动我?你竟敢对华夏高级干部动私刑?”也不知这人是不是被刺激到极致了,已经忘了害怕旁边阴气森森的鬼差,骂道:“麻六姑,我呸,你个装神弄鬼的骗子、神婆,竟然敢来真的,快放了我,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红判官翻开生死簿,手持判官笔,念道:“李荣君,生于辛丑年丙申月丁亥日……为官二十七载,贪污腐败,荒淫无度,谋财害命……罪不可赦。”然后转身对城隍拜道:“老爷,是否勾魂?”
城隍眼皮也不抬,轻轻说道:“勾。”
红判官得令,将笔往生死簿上划去。
“哈哈哈,你吓不倒我的,我……”话还没说完,李荣君就狂喷鲜血,张大嘴倒在地上。
汪东泰试探鼻息,对麻六姑回复道:“死了。”
麻六姑着急的对台下的人喝道:“神灵现身,还不跪拜?”
所有人立即跪倒,有的高呼“拜见神仙”,有的高呼“拜见阎王”,反正是乱成了一片。也正好趁着乱,林骁带着二女蹲在桌子后面,没人发现他们没跪,在呼喊过后,他们又随其他人一道起身坐下。
他现在还不能暴露身份,秦长风此刻未露面,那就说明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林骁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是秦长风已经到了,故意不现身,是想看看他的手下都背着他究竟干了什么坏事。
麻六姑将城隍,判官都迎上台,其余鬼差则安排在台下用餐。
鬼差们个个都像饿死鬼变的,坐下座就吃喝开了,顷刻间到处桌子都变得杯盘狼藉。而台上那一桌就斯文多了,城隍小口小口吃着菜,偶尔喝一口酒,杯一见底,麻六姑就为他续上。
坐着人的那两桌,谁都没有心思吃喝,别看平时个个身居高位,手握大权,此刻被一群鬼差围着,台上还有掌握生死的鬼神,个个背心冒汗,紧张的要死。
足足过了一个小时,众鬼吃喝差不多了,城隍放下杯筷,淡淡说道:“开始吧。”
麻六姑脸露喜色,说道:“那就有劳老爷了。”
红判官起身,站到台前,点名道:“张宝山何在?”
台下颤抖着站起来一个冒着冷汗的男子,“我……我就是。”
红判官唱道:“张宝山,寿元七十,现年四十八,年轻时做生意欺行霸市,强买强卖,发达后恶性不改,买凶绑架竞争对手家属,达到目的后还杀人灭口……现在寿元折尽,应当立即勾魂。”
“啊……我,我,神仙饶命啊!”叫张宝山的男子浑身一软,跪在地上喊道。
这时,绿判官在麻六姑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麻六姑跑到台下,对他说道:“城隍老爷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准备两名十八岁的漂亮童女,于明日子时投入城隍庙后院深井,可办得到?”
张宝山把头点的如小鸡啄米,“办得到,办得到。”
红判官点点头,用笔在生死簿上勾画几笔,说道:“念你确有悔改之心,现在勾去你的罪孽,好自为之吧。”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张宝山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坐在凳子上脸色苍白,嘴皮发情。
红判官又唱道:“吴仁义何在?”
一个头发稀疏的老头站了起来,哆嗦着说:“我在。”
“吴仁义,寿元七十三,现年五十二,为官三十载,从不为民谋利,只知钻营官场,溜须拍马,任上辖区百姓生活艰难,民怨沸腾,折寿二十年,还有一年阳寿。”
和刚才如出一辙,麻六姑跑上跑下,又对吴仁义说道:“西郊城隍庙已经破旧,老爷让你翻新扩建,可办的到?”
“办得到。”吴仁义立即点头道:“最迟半年,我一定将城隍庙彻底翻新,并扩建一倍。”
红判官点点头,“勾去吴仁义罪孽……”
等所有人都过了一遍,城隍点点头,判官收了生死簿,麻六姑也累得坐在桌子旁直喘气。
所有人重新整齐的跪在了地上,拜谢城隍爷。
林骁和寻仙却还坐在桌上,唐红灵紧张的不得了,问道:“师父,这下没法躲了,我们跪不跪?”
林骁说道:“你记着,如果哪天你单独遇见城隍、判官,该跪还是得跪,但今天有师父在,你就不用跪,因为,他们还不够资格。”
这么多人都跪下了,唯独没有跪倒的几个人就成了场中的焦点,红判官喝道:“何方小辈?当真不知死字怎么写吗?”
麻六姑心中暗骂一万遍东亭子的十八代祖宗,也后悔刚才不该鬼迷心窍,为了一张灵符留下这几个祸害,万一惹恼了城隍,把她也勾了魂可如何是好。她心念一动,立即高喊:“判官老爷,这几人对神灵不敬,恳请老爷将他们勾魂。”
好歹毒的心肠,林骁暗骂的同时,也开口道:“大人,我乃道门中人,今日到此乃是要办一桩小事,也与朋友约好在此等候,与各位并无冲突,你们办你们的事就好,权当我不存在罢了。”
“狗胆包天!”红判官翻看生死簿想要勾魂,可找了半天,没翻到他们的信息,喝道:“原来不是当地人。”
城隍座下的判官与地府判官相差甚巨,不但体现在职务上,更重要的是表现在手中生死簿的功用上。
各地城隍庙里的判官都有生死簿,不过上面只有管辖区内的生人信息。此薄也唯独只有一个功能,那就是作勾魂之用,若谁在阳世作恶多端,败尽福缘,折尽阳寿,城隍便可让判官将其魂魄勾走,行天道之事。所以,此薄与其叫生死簿,不如叫勾魂薄来的更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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