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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拉的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疑惑,因为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名陌生的黑发女性,也不知道她要攻击自己的理由。
只见眼前的陌生女性将狙击枪的仍散发着余温的枪口怼在了自己的脸上,那刺鼻的硝烟味道让索拉涕泪横流,反击的魔术甚至连佩戴在身上的礼装都忘记了,只是单纯的在这把随时都会夺取她性命的武器前瑟瑟发抖。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平日里学习的都是时钟塔里面的政治斗争, 根本没有系统的学习过战斗的技巧,面对攻击应该如何做根本就是一点也不知道。
“我问,你来回答,如果拒绝的话,我就会开枪。”
………
久宇舞弥俯视着地上的索拉,她在卫宫切嗣留下的资料里看到过索拉的信息,并通过使魔一路追踪到了这里,如果不出所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他们的新据点。
大口径的狙击枪即便打在人的躯干上, 也足以致命,所以她瞄准了索拉的腿部,让她失去反抗能力的同时,也不会让其失去生命。
她还需要从这个女人的口中问出切嗣的下落,如果她拒不配合的话,久宇舞弥也已经做好了严刑逼供的准备,不过这对于索拉来说肯定不会是什么愉快的经历了。
“呜啊啊啊……”
受于枪口的威慑,索拉只能压低声音呜咽着,精致的妆容被泪水和鼻涕弄的一塌糊涂,如火焰般明亮的秀发也不由得暗淡下来。
“你知道卫宫切嗣吗?”
久宇舞弥平静地的问道,同时不忘注意周围的情景。
“我……”
索拉眼球转动着,刚要开口就被久宇舞弥再次打断了。
“想好了再回答,答案不满意的话我就会切掉你的四肢。”
久宇舞弥蹲了下来,粗暴的拉过了索拉的右手,然后从腰间拔出了锋利的匕首, 贴在了她白皙滑腻的皓腕上。
钢铁冰冷的让索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中的小心思也随之烟消云散。
“我知道。”
“那么他还活着吗?”
“活着。”
“他现在在哪里?”
“被关在了魔术工房里, 肯尼斯说他是值得研究的魔术咒体。”
“带我去, 如果你敢耍花招的话,后果你懂的。”
………
撕开了索拉的衣服,也没有在乎干净,久宇舞弥简单粗暴地把她左腿消失得截面包扎好,为了防止她继续失血,同时将已经半昏迷的索拉扛在了肩上。
以她的水平只能看出来有魔术结果覆盖了整个破旧工厂,但无法找出任何的破绽,所以只能希望肩上的索拉能起到作用,让她安全的进入到工厂里面。
忐忑不安地走入了破旧工厂,用来示警地魔术结界并没有被触发。如果一名合格的魔术师来到这里,就会发现眼前这个结界的实在太过于粗糙,除了寥寥几个示警术式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术式了。
但久宇舞弥并不知道这些,所以只能采用把索拉当作人质这种笨方法。
“卫宫切嗣在哪里?”
她将微型冲锋枪顶在了索拉的脑后,低声问道。
“从,从这条走廊一直走,然后右边的那个房间。”
索拉昏昏沉沉地说道, 即便做了自己写处理, 但断腿的位置还在不停的流血。
空旷的走廊中即便是很小的声音也会被放的很大,久宇舞弥小心翼翼地行走在其中,魔术师的工房与龙潭虎穴相比也不为过,不容她不谨慎。
借用索拉的手推开了那扇房间的大门,在漆黑一片的房间深处,外面的光亮通过打开的门照射了进去,也照亮了里面被吊在半空中的人形轮廓。
久宇舞弥瞳孔猛缩,就算光线再怎么暗淡,距离再怎么遥远她也不会认错那个人的脸庞。
肩上的索拉就像破麻袋一样被丢在了一边,她快步走向前去,注视着眼前体无完肤的男人,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卫宫切嗣硬朗的面容苍白且扭曲,可见他承受了何等的折磨,胸前的血液已经凝结成了血痂,隐约可见使用魔术恢复后的狰狞伤口,几乎剖开了整个胸膛,将从放在一边的工具上可以看到几根被取出来的肋骨还有部分内脏。
肯尼斯对于可以直接破坏魔术回路的起源弹很感兴趣,这也是他没有当即杀掉卫宫切嗣的原因,只不过与成为魔术师的实验体相比,死掉也许比活着还要更轻松些。
………
“切嗣……”
久宇舞弥低声呼唤着卫宫切嗣的名字,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虚弱的卫宫切嗣,即便在实力相聚悬殊的战场上,他也是冷静地制定方案,然后完成自己的目标。
“切嗣……”
她再一次轻轻地呼唤着,同时将吊在半空中的卫宫切嗣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
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呼唤着自己,卫宫切嗣的眼睑微微颤动着,最后缓缓张开,空壳般昏暗空虚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头顶黑暗的天花板,就像被玩坏的布娃娃,直到久宇舞弥的脸庞闯入到他的视线中,才为那苍白染上一抹色彩。
“舞弥……”
卫宫切嗣呻吟出声,感受着滚烫的泪水滴落到自己的脸上,他的眸子里倒映着久宇舞弥那张泪眼婆娑的笑脸,然后被拥入到了温暖的怀抱之中。
“舞弥,我,我失败了……”
他深深地呼了口气,感受着冰冷的空气流入肺部的剧烈疼痛,也只有真实的疼痛还在提醒自己还活着,也只有这真实的痛楚才得以让他没有彻底陷入混沌。
久宇舞弥只是紧紧地抱着他,什么也没有说。
在搀扶着卫宫切嗣准备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她注意到了努力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的索拉,惨白的的面容惶惶不安地看着她。
久宇舞弥冷冷地与其对视,拔出了腰间的手枪,掰下了安全装置,然后瞄准了索拉的额头。
“你说过好好配合就会放过我的!”
惨白的脸上涌上潮红,看着那个黑洞洞地枪口,索拉声嘶力竭地高喊道,她拼命的挥舞着双手,披头散发的模样就像从井底爬上来的幽魂。
“抱歉,你记错了。”
久宇舞弥面无表情地扣下扳机,伴随着响声的枪声,索拉就像被破坏了发条的玩偶,动作戛然而至。
光洁的额前被她极端轻视的子弹所洞穿,红白色的脑组织混合物从脑后的洞喷射而出,落在了身后满是灰尘的墙上,留下以生命为墨的残酷绘卷。
砰砰砰——
她又向着索拉的尸体开了数枪,将其他部分的要害扫射一遍,确定索拉确实死透了以后,然后才放下了手中的枪。
“我们离开这里吧,切嗣。”
没有再去理会已经死透了的索拉,久宇舞弥温柔的搀扶着卫宫切嗣,俩个人步履蹒跚的离开了昏暗的工厂,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最终交汇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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