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3章 总是不能十全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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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婉叹气，“只是，哪里都有故人。去了那里，这里的人就见不到了。人生，总是不能十全十美的。”

“即便见不到，他们也会很好的。”

容昊知道苏晓婉是放心不下赵馨。这世界对女人有太多恶意。就算淡然如赵馨，也少不得被有些人的话刺到心里。

还好赵馨是那种自己能看得开的人，不然，怕是早就撑不住了。

“赵馨有她的哥哥呢。赵哲怎么样也不会让赵馨受苦。”

苏晓婉摇头，“赵哲可不是你。我总是不太放心。”

容昊拍了拍苏晓婉的脑门，“你啊，就是操心的太多。这世界上过得不好的人多得是，赵馨和他们一比，不还是很幸福的么？”

“要是这么说呢，那当然很好。可人过得好不好，从来都是和别人比，而是和自己。今天的我，有没有比昨天更加幸福呢？是这样比。”

容昊笑道：“那今天的你，比昨天更幸福了么？”

苏晓婉摸了摸他的脸，“每天看见你这张脸，我就觉得自己很幸福了。”

容昊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也是。”

自然是很幸福的，而且，还要一直幸福下去。

另一边，苏灵他们已经在宫外等了许久，却没见明冲带着人进宫。

卓云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这么长时间，怎么也该带人进宫才对啊。”

苏灵手里捏着个茶杯，“再等等。荀先生年纪大了，腿脚慢些也是有的。再说，这种事情，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说得清楚的。”

话音未落，就听龙蓝道：“来了。”

卓云站在窗口朝着远处看去，见明冲骑马在前，后面跟着长队，马车朝这边来了。

苏灵放下手里的杯子，起身走到窗前，忽然皱眉，“不好。这街上的情况不对。”

今天天气不错，按道理，这个时候应该是商户们开门做生意的好时间。可是现在开门的商户不足一半，而且，有很多人现在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显然这些人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再往远处看，就见又不少兵士从巷子里冲了出来，正往这边来。

“这是哪里来的人手？”

卓云道：“从服侍上看，是禁军。大渝八十万禁军，大部分分别驻扎在京城周围。但是城内还有五万人。”

“这么多！”苏灵有些惊讶，转头看向离火，“能行么？”

离火点头，“陛下的人是百里挑一，战力不比禁军低。禁军到底是正规部队。战场御敌更有经验。但是这城中巷战，就不一定了。”

苏灵叹气，“这可都是大渝精锐，若是就这么折损了，太可惜了。这些兵士们都是听吩咐做事的。若真的反叛，处理了首恶就好。”

龙蓝道：“没有五万人。京城之中的禁军都是定时换防的。换防的时候，城中只有八千将士留守。今日正好是换防的时间，按规程，城里的大部分军士昨晚就该出城驻扎，等候城外的人来换防。”

阿城道：“半月之前，戚宇调任了禁军左领。留守的八千人，就是他统领。”

“哼！”苏灵冷笑，“这就对上了。戚家怕是恨透了我姐姐吧。起了异心也不奇怪。”

龙蓝道：“定安王明伟，是皇上叔叔辈的人，听说一直都不怎么安分。想来这个时候，也不会闲着吧。”

苏灵道：“这种事，无论如何也得找皇室里德高望重的人出来做主。得去找成王爷。”

阿城道：“殿下放心，我进城之前，就已经派人通知成王爷了。”

明成济在皇室之中的威信，是要超过其他所有人的。有他坐镇，今天的事情，就成了一大半。”

城门方向忽然有烟花炸开。

阿城道：“这是内卫的信号，关城门了。”

苏灵笑道：“看来，今日不解决清楚这些事情，是出不去这个门了。走吧，下去看看。”

他们在楼上说话的功夫，下面的禁军已经将明冲等人围起来了。

没等双方交手，巡防营的人就到了。

巡防营统领栾平亲自带队，见了戚宇就冷了脸，“戚将军这是何意？禁军今日要在城中拿人？我好像没有收到通知。”

戚宇扫了明冲一眼，看向栾平，“栾统领，今日的事，和巡防营无关。你最好不要多事。”

“多事？城内安防由巡防营负责。即便是禁军，也不能在没有旨意的请款下，在京城放肆。戚将军今日的行为，莫不是要谋反么？”

苏灵等人隐藏在附近的一个商铺里。将栾平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这个人倒是有点意思。虽然知道巡防营肯定不是禁军的对手，可一点都不胆怯。”

龙蓝道：“巡防营在城内虽有两万人，可是大部分都要负责京城四个城门的守卫。留下的可以随意调派的人手，不足五千。”

苏灵道：“没关系，够了。这种危机的时候，最能看得出一个人的本性。”

外面，戚宇自然是寸步不让。

“皇上被妖孽蒙蔽，终日沉迷享乐不理朝政，今日，禁军就是要清君侧，保我大渝江山！”

苏灵一愣，“妖孽？是说我姐姐？”

卓云失笑，“其实在旁人眼里，夫人是挺妖孽的。”

龙蓝瞪了他一眼，“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卓云乖乖闭嘴。

苏灵失笑。

栾平的声音传进来，“谋反就谋反，不用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只不过，今日你想放肆，就得从我等的尸体上踩过去。”

话音刚落，就有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从禁军队伍里走了出去，“栾平，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既然这么做，就肯定有这么做的道理。你区区一个巡防营统领，想力挽狂澜？你拦得住么？”

苏灵认识这个人。这个老头就是他们之前说的定安王明伟。

栾平扶刀而立，站的笔挺，“王爷若是有本事，可以叫朝廷撤了我的官职。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卸了这官职，自然不关我的事。可我只要一天还是巡防营统领，就得做我该做的事！”

明伟显然是没那个耐心，一挥手就准备叫下面的人行动。

“闹什么！”

低沉稳重的声音从明冲后方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