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潜龙卷 第七十九章 道、法之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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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比赛结束，为防各峰弟子因为斗法结果争斗，特别是长离峰与坤仪峰，所以黄麟神君连赛后例会都省了，让各峰主直接带着自己的弟子回峰。

回到凌云殿，黄麟真人问向一旁的韩克己，“你看长离峰的云从龙如何。”

韩克己小心回答道：“云师弟境界肯定已经到达炼气化神巅峰，道法精深，御仙宗内同等境界之中有可能胜过他的人现在看来不出三个。”

“哦？”黄麟真人问道：“你觉得是哪三个？”

“第一当属连未离，他无论境界修为、念力灵觉都已到达了炼气化神的最顶峰，云从龙和他相比还稍欠缺些临场经验；其次应是次山峰的林显圣，他身具三灵根，且据弟子观察应该都达到了炼气化神的境界，具体在哪一处小境不得而知，但如果只是以对敌秦尤时的实力来说的话与云从龙胜负五五之间。”

“那还有一个呢？”

韩克己抬头道自信道：“还有一个自然是弟子。”

黄麟真人展颜欣慰道：“不错不错，这才是我的好徒儿，你现在‘太乙坤元经’已经修至第五层，自然不惧任何对手，只不过莫要像云从龙一般自负，无论对手强弱都要拿出力，这也算是对对手的一种尊重，”

韩克己一躬到底，“徒儿明白了。”

黄麟真人话锋一转，说道；“听说乾元峰又失踪了一个叫冯涛的弟子，这是今年第二个无故失踪的人了，你派人好好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克己点头道：“弟子遵命！”

林显圣一行人回到次山峰照常分析研究着今日参赛弟子的强弱，赵竖却一直在想上午王孙与云从龙的一战。

比赛结果是王孙赢了，但是云从龙故意压制自身境界的行为让赵竖难以理解，他是想证明什么？还是真的自负到以为可以用高深的道法和强大的法器来弥补境界的差距？

直到大家讨论结束，赵竖程只是寥寥应付了几句话而已，林显圣注意到赵竖心不在焉的状态，待师弟师妹们走后坐到了他的身边问道：“小师弟，你今天怎么了，有心事？”

赵竖回答道：“大师兄，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云从龙为什么要斗法中故意压低自己的境界，若是为了隐藏实力的话少用些独特道法便是，他这么做输也输了，而且明眼的人都能看出来他真正的境界在哪里，岂非赔了夫人又折兵？”

林显圣并没有直接回答赵竖的提问，他反问道：“小师弟你是不是认为境界高低与否完代表了个人实力的高低？”

赵竖疑惑道：“难道不是这样么？境界越高的人可操控的灵力越多，可使用的道法威力越大，实力当然更强才是。”

“确实，这句话若是放在朝阳演武这样的斗法大赛上是完没错的。”

赵竖不解道：“大师兄这是何意？难道除去斗法这话有什么问题么？”

林显圣并不回答，而是拿了两个茶杯放在桌子上，一个杯子里装满了水，另一个杯子里则是填满了从地上抓起的一把泥土，“小师弟你看，两个杯中同样是装满了东西，孰轻？孰重？”

赵竖老实答道：“自然是装水的轻些，装土的重些。”

林显圣又道：“这个杯子就像是我们修真者，里面的水和土就像是我们在体内凝炼的灵力。我之前跟你说过一个修真者灵力的凝炼程度决定了他的下限，而这个下限就是破境的下限。”

“破境的下限？”

“修真者破境都是冲破经脉中灵力的极限方才可以成功，这就是我所说的下限，像是这杯清水，虽然装满了，但是很轻。”

赵竖点头表示理解，“那装满土的杯子呢？”

林显圣接着说道：“先不管装得是土还是水，它们都装满了不是么？那装满意味着什么？”

赵竖想了下，试探着说道：“装满意味着如果想要再加些水或者土就需要更大的容器才行？

大师兄的意思是更大的容器？是新的境界？”

林显圣笑着说道：“对喽，一般来说，我们修行突破之后只要稍加稳固，就可以开始着眼于更高的境界了，这就是为什么大多数修行者喜欢用聚灵石破境的原因，因为聚灵石内蕴含的灵气可以直接被修行者吸收炼化，效率更高，速度更快。”

赵竖明白了大师兄的意思，“虽然速度很快，但是只能达到破境后体内灵力多寡的最低要求？”

林显圣轻轻拍了拍赵竖的脑袋，“怪不得师父这么看中你，愿意指导你修行，你的悟性果然很高。其实宗内也一直对境界是否就代表着修为的问题有过很多争论。”

“那大师兄您怎么看？”

“我嘛，我觉得这种事看个人追求。你想知道境界与修为的差别首先得了解这两者各自的利弊所在。”

赵竖修行也有一段日子了，但论境界来说，成长惊人，但修为的话，他至今都无法完整地使出任何的道法。

林显圣虽然不是很了解赵竖的情况但也能猜到一二，“拿你来说，如今境界已经和梅师弟不相上下了，但是如果你们两人斗法你觉得你有赢面么？”

赵竖摇头道：“自然没有，我都没有修炼过任何道法怎么可能是梅师兄的对手。”

“没错，这就是同等境界修为的不同了，也就是装水与装土的区别。修习道法就是凝炼灵力的过程，灵力越凝炼，道法威力越大，但我刚才说了，是否要提升修为是各峰弟子自己的选择，即便你修为平平也不太会影响你境界的提升。”

“这个我懂，因为我就是这样的。”

林显圣面露愁容，“可是别人可以不在意，你却不行，你和别人处境不同，宗内弟子大部分都是以提升境界为主，所以聚灵石一直都是供不应求，少部分注重于修为的提升，这些人的追求是将道法运用到极致，还有更少的一些人，则是可以将境界和修为达到完美的平衡，这些人部都是各峰最重视培养的弟子。”

赵竖笑着说道：“大师兄，你肯定也已经达到这个水平了吧。”

林显圣没有否认，“除去这些人，宗内大部分弟子修行伊始就面临着主修道还是主修法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