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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都是底层的人吃亏,这水塘的厢房里面,除了朱常浩之外,就是吴克善,布木布泰,还有心腹巴特。『≤,
朱常浩是王爷,未来布木布泰的男人,吴克善是亲王,未来科尔沁的头人,布木布泰跟这里面的两个男人,不是夫妻关系,那就是兄妹关系,所以,巴特搬椅子也就说的过去了。
苦逼的巴特搬来椅子后,朱常浩刚好接过吴克善递过来的羊肉,吃了一口,味道贼香的。接着,又给布木布泰递来了羊蹄筋肉,这是一种特别有嚼头的肉,朱常浩看着自己手里的羊蹄子,心里很是憋屈,“本王其实也喜欢吃杨蹄筋啊”,但无人听到他的呼声。巴特更是自己亲自取烤肉,毕竟再是心腹,那也是奴才不是。
刚才,吴克善听到自己妹妹说了朱常浩那么多的手段,那么,作为科尔沁这么大的一个部族的未来头人,就要为科尔沁谋划更多的利益。
这一次一万匹战马,送给朱常浩,吴克善的心头在滴血,但是,几经谋划之后,吴克善和族内的几个万户觉得,还是送给朱常浩划算。
自从去年,大明长城以南遭受旱灾,还有蝗灾,但长城以北也不好过啊,这旱灾是大面积的。而且,战马的放养比普通马匹更耗费钱粮,要豆饼,要荞麦,有时候,还有加点盐巴,这就让科尔沁有些受不了了。再加上远在登州的宋献策,利用辽东宣慰使衙门和北洋水师,开始在渤海湾,辽东湾海域活动,一旦发现有些商人,偷偷地将粮食,还有盐巴,铁器等玩意输进辽东地界的时候,那基本上就是没收,人船两空,这样也让辽东和科尔沁想获得粮食,盐巴,豆饼更加困难了。
因为这事,登州知府杨三斤,登州总兵官刘荣昌还找过宋献策,结果被宋献策以“水师居无定所,难易联系”给推诿了。
自从辽东湾的海冰解冻之后,就在一个月的时间内,赵元义已经交货粮食超过了十万斤,其中,有六成的粮食是山东巡抚王从义手底下的。
当赵元义把这份军报送来后,朱常浩看了一下,心里也知道,这大明现在民族气节已经被金钱腐朽到灵魂里面了。
这山东巡抚可是封疆大吏啊,竟然在社稷危困,民不聊生的时候,将粮食卖给建奴,这是何等的利欲熏心啊。
当然,朱常浩也知道,这王从义走的是京师田贵妃的路子,这田贵妃的老子,田弘和王从义可是拜把子兄弟啊。按照朱常浩获得的情报,这京师里面,田弘就是给王从义站队的人,王从义也是田弘作为地方督抚的依靠,这两人互为强援,一起挖着大明的墙角。
另外,贩卖粮食的是王从义的三弟王从礼,正式操办此事的是粮事管家王永禄。
就在三月中旬,宋献策直接将王从礼,还有王永禄等人全部缉拿了,理由就是里通建奴,助贼为伥。
当然,这事情宋献策没有往京师报,而是直接将王从礼一大家子人,全部罚为苦一,运到汉中来,做工,现在,这些人正在来到汉中的途中。
军报当时朱常浩是同意的,但现在,朱常浩发现此事自己做的有点马虎的了,那王从义可是封疆大吏,连粮食都可以资敌的人,还会让兄弟亲情钳制吗?说白了,王从礼就是王从义手底下的一个奴才,只不过这个奴才有着血缘关系而已。
自己将王从礼一大夹子人运到汉中,罚作苦役,算是帮了王从义的忙了,毕竟此人以后顺便找一个打理粮事的人,继续给自己做事,还不受牵连,多好。这还不算,朱常浩估计,这贩卖粮事得到的银钱,绝对有田弘的一份。现在好了,粮事的生意,被自己给掐了,那田弘也得不到一份金钱,虽然说粮事以后还会有转机,但现在没有啊。
话说断人钱财就是杀人父母,那可是不共戴天之仇。朱常浩脑子里面市场有一个图景。就是晚上田贵妃侍候十八岁的崇祯的侍候,肯定会给崇祯说吹耳边风,说朱常浩咋样咋样,隐晦地暗示,此人就是乱臣贼子,觊觎大宝,十八岁的朱由检崇祯就是不相信,但假话说上上千遍都会成真理的,何况现在初登大宝的的朱由检呢?
再说,后宫里面,特别是后宫,那时候笼络里面的宦官,宫女的时候,还需要一定的银钱啊。现在,朱由检下令缩减后宫开支,就连“净身”的业务都停止了,那后宫的皇后,妃嫔所得到的银钱就更少了。
因此,后宫妃嫔的母族就就要支持在后宫当中的女儿了,最好的支持就是让女儿拥有较多的银钱。
银钱是好东西啊,这玩意可以通神,也可以获得君王雨露啊。假如有一晚,朱由检兴致勃勃,就会问身边的王承恩。
王承恩刚好接受过田贵妃的银钱,所以就会说,“万岁爷,后宫里面,就奴婢来说,田贵妃知书达理,大家闺秀,万岁爷不妨今晚夜宿她那里。”
这样,这田秀英(田贵妃)今晚就可以和朱由检爽歪歪了,在床上……(以下省略一万字)。俚语说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崇祯常和田秀英“爽歪歪”,这女人哪有“不中标”的。后宫里面,通常是母以子贵,只要皇上的女人为皇上生下一儿半女,那肯定就是抱窝的母鸡一下子飞到枝头上,成凤凰了。
但这一切,就需要钱财开道,钱财被朱常浩的所辖的辽东宣慰使给掐了,田弘没钱给女儿了,你说田秀英不会给朱常浩上眼药?再说,女人是很记仇的一种动物。
只是虱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朱常浩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那就是任何阴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那都是渣,兵水陆师二十万大军,数千万两的银钱,还有大量的粮食,一般的阴谋对于朱常浩也不过不痛不痒的喷嚏而已。
言归正传,朱常浩现在吃着羊肉,他倒是真的想听一下,大舅哥是有什么想法给自己说。
羊肉吃了一大块,朱常浩拿起身边的清酒喝了一口后,吴克善看了他一眼,“妹夫,小王这一次到你这里来,真的是有事相求啊。”
“哦,大舅哥不妨仔细说说,只要本王能帮的,绝对不会打推辞。”
“妹夫有心了!这不,去年到今年旱灾,我们科尔沁是不好过,但南边的察哈尔更不好过,相信妹夫也清楚,从去年七月份以来,察哈尔在宣大,蓟,榆木川等地的犯边次数是越来越多,就以林丹汗那样庸碌之辈,都不断的犯边,那就是为了劫掠边地百姓的粮食啊,毕竟察哈尔也不好过啊。
可惜,大明的九大边军,都不是怂货,好几次犯边,林丹汗也没有占到便宜。现在,这匹土狗(林丹汗)竟然将目光盯向我们科尔沁,每次西南边的马蹄声响起,我们就彻夜地不敢睡觉,每天处在惊慌之中,夹缝中求生存,那滋味,就像草原上的骟马一样,每到发情的季节,看到皮毛发亮,体态丰腴的木马,想扒在母马后墩上,折腾一下,但总是硬不起来,结果被母马一撅蹄子,撂翻在地上,那骟马心里,多憋屈啊。”
朱常浩听了吴克善这比喻,差点一口清酒就喷了出来,但还是强迫自己喝了下去,然后笑着问道,“大舅哥,你想?”
“小王想从妹夫这里弄点军械,特别是你们的那个牛皮筒子,小王是最想要的,不知道大舅哥能否?”
朱常浩听了,心里沉思了一下,“这牛皮筒子其实也就是手雷,这玩意也没有多少技术含量,记得安民大营里面,还有天启七年黑火.药的牛皮筒子不少了,估计不下万个,现在干脆送给吴克善得了,因为陆师现在装备的牛皮筒子都是黄火药了。”
想到这里,朱常浩立即严肃的问道,“不知大舅哥要多少?”
吴克善想了想,伸出了三根手指头,朱常浩大惊到,“三万个?”
“不,三千个。”
朱常浩听了,才三千个,立即表情变得严肃,好像难以取舍是的,过了一会,朱常浩脸上闪过一丝毅然,咬咬牙,点了点头。
吴克善立即惊动地跳了起来,一把就抱住了朱常浩,激动地不知道说啥好。
朱常浩这时心里都已经笑翻了,“小样,老子就给你黑火.药制作的生铁品,权当就为我们瑞王府腾仓库了,而且,这玩意现在皇太极已经仿制出来了,不送给你,迟早皇太极还会给你们送来,不如送给你们,让你们承本王的这个人情。”
布木布泰看见王爷答应了阿哥的请求,那眼睛里面充满了温柔,这样让朱常浩看的色心大起,可惜想到那十六岁的年龄,满腔的谷欠火的就消去了一大半,毕竟放在二十一世纪,那可是未成年人啊,本王从心里上过不去那个坎啊!
既然吴克善这么高兴,朱常浩也打算“好人做到底”,他拍了拍吴克善的肩膀,然后示意他松开,自己有话要对他说。
自然吴克善也不是“基友”,对男人没兴趣。
“大舅哥,本王你决定,再支出三百个牛皮筒子,你抽出你的亲卫,本王让人给他们指导示范一下,怎样投掷牛皮筒子。”
吴克善听到这里,喜极而泣,就是那泪水里面有多少演戏的成分,朱常浩就不清楚了,当然,也不需要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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