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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旅客,飞机正在滑翔……”
随着播音员甜美的声音响起,机舱内原本还在补眠的人们纷纷打着哈欠睁开眼,十个多小时的飞行告一段落,头等舱内,李鸢揉着酸痛的后腰,脸上却没有疲累,眼内更是有着恼火,虽说是大过年,但旅客依旧不少,外面的天也接近通明,老远便可看到空中偶尔炸开的烟花,可想而知,此刻就开始欢腾,到了夜里浩瀚苍穹下会是怎样的五彩缤纷。
“柳太太,听说你儿媳妇是别人的养女是真的吗?”
至于为何脸色不好,自然是对面坐着的两个同龄老太,金发碧眸,不知是不是真的中国女人都是瓷娃娃,五十岁肌肤也没松弛到无法看的程度,两个老太好似六十多,皮肤松松垮垮,皱纹密布,但穿着都是难得一见的富丽,爱马仕包包本就属于奢侈品,为了攀比,上面都镶嵌了一圈钻石,令空中服务小姐都不得不小心伺候。
李鸢也以法文交流,但表情不好就是不好,没有必要装模作样,瞪了一眼道:“柳家娶的是媳妇,不是钻石!”早知道就坐直升机回来了,怎么就会碰到这些没事就爱嚼舌根的人?
“噗!”戴眼镜的老太嘲笑出声:“娶儿媳妇也是有讲究的,像我家的,那是一级官员之后,自小受的是高等教育,长得那也是无可挑剔,七国语言,就中国话来说,才德兼备,可那些默默无名人之后就相差甚远了!”
“那可不?大型晚宴恐怕连怎么撑场都不会,呵呵!”
“皇后呢,是婀娜多姿,气质出众,文质彬彬,但街头巷尾流窜的人则粗俗,难登大雅之堂……”
李鸢嘴角抽搐,见旁边很多人看着就皱眉道:“我以前还不如她,怎么?二位这是看我不顺眼,借而旁敲侧击的提醒我是个难登大雅之堂的乞丐?”老眼瞪到最大,写满了恼怒。
闻言两人挑眉不再说话,有着少许的畏惧。
“娶个官家之后有什么了不起的?那始终是人家生的,我的儿子首屈一指,无人能及,能呼风唤雨,能让你们的儿子跟丈夫给他五十度鞠躬,他还不屑去看一眼呢,也就我看得起你们,还给点颜色开染坊,比宝贝,不是比宝贝外面的盒子,比里面的真东西,我儿媳妇就是那个衬托他的盒子,不管她多陈旧,多不堪,打开她,里面依旧是金光灿灿,走到哪里都能让人自惭形秽!而不是外表光鲜,里面却是破铜烂铁!”
她决定了,这两个富家老太以后不再是她的朋友,人品有问题。
见李鸢生气,两个富太太都笑着安慰:“我们哪里敢说你,我们都是朋友,也就闲话家常,别生气!”
“是啊,好了柳太太,我们下去吧!”顶顶眼镜,心里冷笑,儿媳妇亲自来接是吗?她倒要看看是什么货色,非要奚落几句不可,穿警服来?那就是没衣服穿了?丢人现眼,穿得很好?果然是乞丐嫁给皇帝都能成凤凰,攀高枝……
李鸢深吸一口气,拿起包包走了出去。
大厅内,砚青一身休闲灰色运动服,没错,跑步来的,没坐布斯的车,锻炼身体嘛,反正都要九点才到,浑身干净清爽利落,看着前方三个老太太拉着行礼过来就赶紧热情的上前接过自家婆婆的:“妈!我快想死你了!”不忘给个拥抱。
李鸢拍拍砚青的肩膀,挑眉打量了一下道:“儿媳妇,你今天穿得真孝顺!”吓死她了,还以为又是警服呢,又没有暴发户,这多好?完全让人没有攻击机会,而且还是大高个,身材前凸后翘,朝气勃勃,虽然有时候说话确实不雅,但基本都有受到老局长严谨的家教,一个人有没有素质不是看说话中不中听,而是看会不会做人。
根据儿媳妇的过往,入警局前,因为没有亲生父母管教,所以成天像个二流子,当了警察后,可谓是有着云泥之别。
确实,两老太太也直直的看着砚青,似乎有些失望,走姿端正,面如冠玉,举手投足都带着军人风,尤其是那双眼睛,带着难以形容的威傲,笑容可掬……
砚青没明白李鸢话中的意思,视线转移到后面的二位道:“这二位是……?”
“我们是你婆婆的朋友,在一起十年了!”两个女人没等李鸢开口便勉强的笑笑。
“原来是这样,二位阿姨你们好!”伸出笔直的右手。
“呵呵!你好!”
两人纷纷握握。
砚青提着行礼道:“需要送二位一程吗?”
“不用了!”一起摇头。
“那么我们了,再见!”转身挽着李鸢的手一起走出了大堂。
李鸢浑身都透着高傲,嘴角弯得很高,可见心情不错,高管之后有什么用?儿子没出息,媳妇都会看不起,她可没见她们的儿媳妇有对陌生人这么礼貌过,这才叫素质,对所有老人都一视同仁。
两位老太太目送着婆媳俩离开,直到消失了才对视一眼,有着心虚,更有着无地自容。
“队长,我们来啦!”
人未到声先到,李鸢和龅牙婶在厨房打转,大堂里一夜之间换了新容貌,红色沙发改为了咖啡色,超大型,足以容纳五十人,占据了客厅三分之一的面积,宝宝们都挨着齐齐坐靠在黑色花纹的靠垫上,雨后钻石般漆黑明亮的眼珠随着自屋顶坠落而下的红灯笼而转动。
忽然,皇甫离烨一进屋就打开一个大型布袋,直接将花花绿绿的气球倒进沙发里。
“咯咯咯咯!”
宝宝们一看到这些就很是喜欢,不一会就被气球包围,漫天飞舞的彩色很是绮丽,都拍着手儿想去触摸,不一会就一人抱了一个开始用嘴啃,乐不可支。
砚青换了一套崭新的服饰,高领羊毛衣,紫色钩花风衣,头发一如既往,见沙发上被气球包围便笑道:“你们随便坐!”
茶几上是各式各样的糖果,干果,水果,甄美丽拍拍爱人:“你陪孩子们玩,我去接英姿!”
皇甫离烨笑着点头,后伸手想抱宝宝们,结果全都侧身拒绝,一脸嫌恶,仿佛在说‘怪物不要碰我啦!’。
“他们呢?”
柳啸龙边戴上眼镜边下楼,手里还握着一份报纸,也换了一身平时没有穿过的西装,白色衬衣配上竖条纹外套,显得庄严正经,金色镶钻石领带夹又戴着一抹贵族气息,纵使是新年,冷凛的脸庞也没所为的‘笑容’,这一点做到了无时无刻让人猜不透摸不着。
到了下面,坐进了单人沙发里,开始查看着没看完的内容,认真得任何人也无法打搅,头发黑玉般有着淡淡的光泽,白皙的肌肤细致如美瓷,鹰眸散发着寒星,从未修剪过的浓眉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人间太岁神!
皇甫离烨点点头,没有出声打搅,很是随意的靠后,撇向自家大哥,向后梳理的浏海让装满智慧的饱满额头展露在外,正襟危坐的外表就能看出这是一个相当内敛的男人,在外从不会有失体统,陆天豪的豪迈在大哥身上不适合,倘若大哥也衣不整体,那么只会令人反感,什么性格适合什么品味。
辨别一个沉稳的男人只要看他挑选女人的眼光就可一目了然,内心过于幼稚的男人往往看女人只看胸部以上,这样很容易被某些表面现象所迷惑,不光是看人,对待事物也没区别,认识甄美丽后,突然发现自己又长了十岁,某些东西猛然一眼,或许很丑陋,如若细心的钻研会发现是一块极品美玉。
只有成熟的男人才会无视被正面诱惑,也就是说自己算最成熟的那种了,也代表着老了。
柳啸龙放下报纸,斜睨向手下:“看什么呢?”
“发现大哥比起去年更年轻了!”说得那叫一个认真,即便是纵横沙场十多年的黑道头领都无法看出是在恭维。
“你也年轻了!”某柳显然对手下的夸赞很受用,薄唇微微扬了一下。
已经搀扶着阎英姿进屋的砚青伸手制止大伙前进,就这么无声无息瞅着十步外的两个男人,恶心不恶心?明明是又老了,还年轻了,妖怪吗?越长越小?她倒要看看他们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甄美丽和萧茹云都止步,她们都没互相夸过姐妹们越来越年轻这么‘假惺惺’的话吧?
皇甫离烨闻言却自嘲的笑了一下,唉声叹气:“就算我再年轻个十岁也不及大哥的半分风采!”
四个女人闻言顿时目瞪口呆,有着不可思议。
柳啸龙摸摸下颚,挑眉道:“你也不差!”
“大哥您英俊潇洒,无人不爱,不论走到哪里,女人都会只会盯着您看,连我都有点受不了多看几眼!”眸子转动过去,有着些许的自卑。
“皮相永远都只是外表!”话虽如此,可抬起的眉头告诉着众人,他是很帅!
巧克力更加无奈了:“大哥您内在也无人能及,如果有一天我能有您的思维,我想我这辈子就成功了!”
马屁拍得铛铛响,某柳安慰道:“你会的!”
砚青木讷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和珅那么坏,却还是最吃香那一个了!”
“原来不管是什么人,都喜欢听好话!”阎英姿摇摇头,皇甫离烨,姐鄙视你。
皇甫离烨在看到几个女人时,并没什么反应,一副刚才说的句句肺腑,不觉得尴尬,而这种态度更加证明他的真挚,拍马屁也是有最高境界的,那就是要真心把对象当成你永远也超越不了的人,那么才算成功。
“大哥!”
就在这事,苏俊鸿和西门浩提着大包小包进屋,越过几个女人时,某苏没有多看一眼,将礼物放在桌上,再走到沙发里落座,连续长时间的奋斗,没有精神疲劳,但往日的笑容也不知何时消失得无影,伸手揉揉旁边的四个孩子,见小四正抱着气球冲他咧嘴笑便也扬唇笑笑,过于牵强,划过苦涩。
萧茹云抱着桐桐有些尴尬,苏俊鸿应该还没抱过吧?不管怎么说,对于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来说,第一个孩子的意义很大吧?且还没满月,医生说过,这个孩子体质没有其他孩子那么健康,免疫力较差,稍微不注意就会感冒和生病,将遮风的纱巾摘除,露出还红彤彤的小脸,婴儿帽盖住了茸毛发丝,闭着眼儿沉睡。
再看看那坐在沙发里的男人,虽然坐姿与曾经没什么区别,却多了一些伤感和孤寂,哎!英姿是这样的,惹了她,很难被原谅的,现在不管他做什么,恐怕都无济于事,即便英姿会不计前嫌,但她也不会接受他,这个被誉为澳大利亚最帅的男人,居然会栽在好姐妹的手里。
抱着孩子走了过去:“她叫苏雨桐,你抱一会吧!”
苏俊鸿闻言抬起头,看着前方的孩子,刚要伸手时……
“茹云,给我吧!”阎英姿过去抱过孩子走到餐桌前落座,仿佛很害怕宝宝被男人接触到一样。
“那个……呵呵!”萧茹云不好意思的笑笑,无奈的坐到了最远处的位置。
西门浩冷漠的拿过柳啸龙放在桌上的报纸开始翻阅,如此这般,另气氛变得有些怪异,一点也欢悦不起来。
也陷入了沉默,谁都不敢开口说第一句话,砚青揉揉眉心,就知道是这样,问题是茹云和西门浩到底怎么了?都憋心里,不怕憋出病来?
“砚青,你来一下!”阎英姿瞪了西门浩一眼,抱着孩子走向了浴室。
砚青挑眉跟进,许久后,两人都苦恼的靠着洗手台不说话,茹云居然没有处女膜?这怎么可能呢?她相信茹云的,是亲眼看到那女人为了保住贞操而吸毒,也亲耳听到王哥让茹云出台,可她就是不乐意,这些足以证明茹云依旧白璧无瑕,若是因为这个理由西门浩就嫌弃她,那么其实也没什么好生气的,早点看清总比结婚洞房夜知道的好。
这种事情一定要理性对待,否则只会让茹云更加难看,无力道:“哎!西门浩如何我也不想说了,随便他吧,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后悔的,而那一天,希望茹云已经找到了良人,即便他后悔了也不会再回到他身边,这个人太无情,不适合她!”
“哼!哪有那么好的事?不是我偏袒茹云,是我信任她,你想想,如果她要真的和别人那啥过,干嘛不去补一个处女膜?现在这种手术到处都能做,就是因为她知道她没和男人乱来过,所以才会毫无戒心的和他上床,一心一意的把自己给了他,结果却被狠狠打了一巴掌,既然如此,那茹云是第一次吧?给出去了不说,还被一脚给踹了,我不会放过他的!”阴险的眯起眼,她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你想怎么做?”砚青见好姐妹露出那种狠毒的光就有些毛骨悚然:“那个……又要来十九刀?”
“呸!”阎英姿吐了口口水,扬唇冲好友挑挑眉,意味深长道:“知道折磨人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
砚青思索了一下,想道:“阉了他?”
阎英姿摇头:“哦不,就他那种人,要真阉了他,肯定会举起枪对准他自己的太阳穴,后‘砰’,驾鹤归西,不管怎么说,茹云也爱过他,现在这份爱还没消失,会难过的!”
“那我还真想不出有比这更狠的!”对付男人,有比阉了他还惨痛的招式?
“哼哼!最高境界就是让他受到精神上的折磨,苏俊鸿这个例子告诉我,**上的摧残对他们没用,只要不搞死,他们是不会长记性的,所以我决定改变策略,等明天我回到孔言家就开始施行,不出十天,他会来求我放过他的,你信不信?”狡黠与自信的结合,将是残忍的开始。
砚青一副不信:“你要说苏俊鸿和林枫焰,或者是柳啸龙我都信,但西门浩不可能,他现在心里也定不好受,这个时候要他来求你,我就是死也不会信的!说说,你打算怎么做?”
英姿倾身阴森森的呲牙道:“我要……不告诉你!”直起腰开门走了出去,谁都不能告诉,以免走漏风声,她一定要西门浩来跪着求她,到时候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打得他哭爹喊娘,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厨房里李鸢开始剁馅儿,外面一群年轻人坐着等待一天过去,夜里可放鞭炮,可随意的玩乐。
苏俊鸿见阎英姿抱着孩子出来就没有再去看,似乎有意躲避。
“哈喽!我们来了!”叶楠边进屋边打招呼,将穿着新年衣服的林芽儿放在四个宝宝旁边,捏着宝宝的脸儿道:“芽儿乖,好好在这里玩,都是……你的侄子侄女!”
林芽儿站在地上,戴着老虎帽,穿着黑色小皮鞋,身上的棉袄被褪去后就乖乖的站着,不敢动,大人指着四个孩子就顺势看过去,没有穿尿不湿,裤子也非开档,不需要大人搀扶已经能正常行走,漂亮的小脸比起前几日要红润多了,可见被照顾得很好。
乖得有些令人心疼,这个年纪最淘气的阶段,却没有让大人有丝毫费神。
“芽儿,来,给大嫂抱抱!”砚青弯腰将孩子抱起,除了大嫂还能叫什么?辈份在这里呢。
林枫焰则边进屋边指着外面道:“大哥,鞭炮都买来了,四箱,够放了,还别说,我已经很多年没玩过这玩意了,今天玩个够!”喜气洋洋,然而见好兄弟们个个都沉着脸便有些奇怪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看看叶楠,见她摇摇头就开始揣测。
见萧茹云坐得很远,而阎英姿则抱着孩子坐得更远,好似阿鸿是病毒一样,明白了,可这不是过年吗?就不能学学他?好好道歉,拿出点诚意,总是能抱得美人归的,都为了面子将爱人越推越远还了得?
“这过大年的,你们能不闹吗?笑一笑,这样很扫兴的!”本来还以为今天会玩得很开心。
苏俊鸿刚要起身离开,西门浩就先了一步,冷着脸走到柳啸龙面前抱歉道:“大哥,我还有事,就不陪您了!”说完就要走,丝毫不留恋。
“阿浩,你故意没事找事是吧?”林枫焰过去伸手拦住,后狠狠推了一下怒吼道:“人家女人都在这里,你一个男人这就要走了?这里是我们云逸会的地盘,要走也是……”意识到失言,立刻烦闷的闭嘴。
萧茹云看看所有人好似都因为她而不开心,起身笑道:“其实我今天要去看我妈的,我想去陪陪她,你们……你们玩得开心!”刚要走就被砚青推进了沙发里。
某女咬牙瞪着那些男人,后看向西门浩:“西门浩,今天我不想这里发生争吵,我们也不欢迎你,但你是他们的拜把子,所以大家就谁也别说谁,也别找事,不想看的人可以不去看,当作不认识就好!”
“那真巧,我也不想留在这里让你们扫兴,让开!”冰冷的说完就挥开林枫焰的手。
某林捏拳,伸手揪住好兄弟的衣襟警告:“你他妈的不要真的找事好不好?难得大家都聚在一起,你搞什么?嗯?”
苏俊鸿也上前挡住去路,见西门浩眼里布满血丝就不解道:“我们有说你是多余吗?你走什么走?不是很早就想在中国这样聚在一起过年了吗?”
“放开!”微微扬起下颚,眼里有了严重的不满,毫无感情的视线扫向前方的两个人。
“我还就不放了!”林枫焰毫不畏惧的收紧大手,同样怒火熊熊。
西门浩做了个深呼吸,后凤眼凌厉的眯起,猛地直接挥出一拳。
“吸!”
阎英姿和砚青等人害怕被殃及到,全都坐在了一起,虽然平时是不怕他们,但是人都有一个失去理智的瞬间,比如现在,西门浩失去理智了,开始大打出手了,这个时候谁过去谁倒霉,这里所有女人合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还是静观其变吧。
叶楠见林枫焰被一拳打倒在地也赶紧走到砚青身边,顺便将孩子们全部抱过去,五个女人就这么抱着孩子排排坐着看戏,‘砰砰啪啪’和男人的闷哼声上演,砚青见林枫焰起来给了西门浩一脚,苏俊鸿则也被西门浩打一拳就加入了其中,偏头小声道:“这比春季晚会要好看多了,现场直播武打片!”
阎英姿赞同的点头:“下手够狠的!”
“他们好厉害,出招太快了!”甄美丽看得热血沸腾,这才叫真功夫。
皇甫离烨看着三个兄弟互相攻打便沉下了脸,起身过去试图阻止,结果却挡住了苏俊鸿要横扫西门浩的腿,就这么向后仓促几步,捂着胸口咬牙道:“我只说一次,统统给我住手!”
谁理你?
三个人都将相互当成了最近几个月所受之气的发泄工具,一开始苏俊鸿和林枫焰只攻击西门浩,打到最后被误伤了几次便盲目的出击了,只要能打到人,不管是谁,绝不放过,个个表情都透着残忍和决不退缩,西门浩有着嗜血,嘴角已经开始淌血,俊颜上也挂了彩,还是咬紧牙关战斗。
“老夫人,打起来!”龅牙婶看看外面,后焦急的冲李鸢附耳。
“打就打呗,干你的活!”丝毫不担忧,这有什么可担忧的?以前他们又不是没打过,后来不还是‘好兄弟’?
柳啸龙始终保持着坐在沙发里,与砚青等人面对面,对身后的厮打可谓是若无其事,正所谓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刚要放下茶杯时……
“砰!”
“哐当!”
搁放着瓜果点心的玻璃桌被倒过来的皇甫离烨给砸翻,顿时瓜子等干果洒落一地,最最令人不能接受的是四个奶瓶儿也被摧毁,柳啸龙斜睨了身后一眼,面无表情的发话:“都给我出去!”
无人休战,皇甫离烨揪住一个人的后领就一拳给打在了其胸口,至于是谁已经分不清了,居然敢踹倒他。
柳啸龙见没有停止就起身绕过去拉住西门浩道:“你到底……唔!”
西门浩直接赤红着眼抬脚狠辣的踹过去。
“砰!”
“哇!”五个女人集体惊叫,眼珠子接近落地。
因为男人似乎很是肯定没人会动他一样,毫无防备,一脚就给踹得向后大力倒去,躺在了地上。
“老夫人老夫人,少爷被踹倒了!”
“哦?是吗?这倒是有点意思了!”李鸢拿着菜刀就躲在厨房门后偷看,看着儿子倒在地上同样石化。
还要打的皇甫离烨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下意识的低头一看,不打了,喉结滚了滚,站一旁垂着头不说话。
另外三个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一同看过去,震撼已经不足以来形容了,西门浩好像是记得刚才是大哥的声音,立刻集体分开,一同垂头,脸色个个惨白,眉头拧得死紧,纵使再怎么喘,依旧不敢散发出声音。
柳啸龙慢慢坐起,伸手拿过落地的眼镜戴正,幽暗的眼眸里隐藏着什么无人能揣摩,可那撒旦似的阴骛表情已经可以证明这里将有人会苦不堪言,果然,男人利索的翻身而起,二话不说,上前一手揪住西门浩胸口的衣料,铁拳先是无情的打向那本就惨不忍睹的俊脸。
西门浩连闷哼都没传出,就这么倒了下去,眼里有着惊惧,有着懊悔,摔了个头昏脑胀,却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立马腹部就传来椎心刺骨的痛,一只脚还停留在小腹处,而下一秒,那形同钢筋一样的脚踹向了他的大腿,身体不受控制的翻了两圈才咬牙忍着剧痛试图爬起来。
‘砰!’
又一脚踹向了胸口,再次滚了一圈。
砚青不再当看戏了,甚至都不敢将视线光明正大移动过去,只是偷觑,这柳啸龙会不会太狠了点?对自己兄弟都这么狠?可每次自己打他不都像个怂包吗?还以为他能忍到忍者神龟的地步呢,只不过被踹一脚就变得如此残暴,尼玛的,心为什么跳这么快?太吓人了。
没有惊天海浪的狂怒,依旧是那么的冷静自若,直到手下无力动弹才半蹲下去揪起衣襟给强行提了起来,即时面目全非也没有半点同情,扭曲着表情挑眉道:“还要打吗?”
“大……大哥……不敢了!”西门浩憋不住,开始大口抽气,或许是过于疼痛,眼角滑下了泪,视线直视着男人的胸口,这才发现对方打了这么久,身上连点皱褶都找不出来。
柳啸龙闻言直接一推,起身看着另外三个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手下道:“还不快给我清理掉?”没有过于不给面子,只是自牙缝中挤出命令。
林枫焰还真怕大哥把他劈头盖脸臭骂一顿,亦或者损面子的惩罚,那样以后他还怎么在爱人面前抬头?
皇甫离烨也很是害怕这种事发生,那么以后甄美丽会看不起他的,谁也没想到对方只是给了这么一句话,飞一般的散开七手八脚的搬开沙发清理残局。
砚青见丈夫是真的生气了就也起来将孩子交给叶楠,起身跑到仓库拿出几把扫帚扔给了大伙,一起清扫。
萧茹云和甄美丽吞吞口水,把孩子放下,眼明手快的弯腰捡起那些饱满的进口水果放回果盘里,至于瓜子花生的就没必要要了,奶瓶破了,到处都是奶汁,屋子里也弥漫着奶香味,干果基本被祸害,也有飞的到处都是的,这些死物不会在乎主人会不会不满,尽情的污染着各个角落。
叶楠乖乖的守护着五个孩子,像柳啸龙这种轻易不会生气的人,一旦愤怒起来肯定不能去惹,只是很奇怪,动静这么大,除了林芽儿吓得瑟瑟发抖流泪外,怎么另外四个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小孩子不是最怕大人打架了吗?
(宝宝:爸爸素不会打我们滴,只要他不要和妈妈打我们当然不会管!)
林枫焰见大哥一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就狗腿的将单人沙发给搬过去,讨好道:“大哥您先坐,我们一会就处理好了!”
柳啸龙恢复了一本正经,就跟方才不过是一场幻影,已经随风飘走,优雅的坐好后才接过皇甫离烨递来的茶水轻抿。
半小时后……
“我来我来!没出息的东西,和面都不会!”
餐桌上,五个女人弄了一大盆的面粉,阎英姿见萧茹云很是害怕手粘到面粉一样就过去挽起袖子要伸进去。
砚青却挤开了她:“我来吧,你还是坐过去看孩子,不要随便摸凉的东西!”
“那我也想干点什么!”不能就这么闲着吧?难得这么多人一起过年,而且角落里还跪着一个人生平最厌恶的人,这种机会千载难逢,此刻心情高涨,怎能不和大伙一起做同样的事?
“你现在的责任就是看好孩子,这里有我们呢,放心吧,你的那份我包了,美丽,去拿刀和案板,还有筷子,我跟你们说,谁吃谁包,不包者,就空着五脏庙看晚会放鞭炮吧!”
客厅已经恢复了最先的容貌,宝宝们今天特别的乖,连林芽儿都排队坐在了老大的旁边,小手好玩的抓着小男孩小手。
老大没有挣脱,任由对方握着,半睁不开的眼睛看过去和女孩对视。
林芽儿看了一会就低头从兜兜里掏出一颗软糖剥开伸到了柳辰奕的嘴边,红红小嘴张开,林芽儿见他嘴巴不够大,很难含进去就用力塞试图辅助。
“呜……”老大开始挣扎了,身躯扭动,小手开始去推拒。
林芽儿还在努力的塞,小脸上有着不塞进去不罢休。
如此惨绝人寰的一幕看得旁边的老二和老三都开始撅嘴,后哇哇大哭。
“呜呜呜咳咳咳!”柳辰奕好似快要窒息了,白皙小脸此刻通红一片,奈何没有大人看得到,哭都哭不出来,一颗他根本就无法承受的软糖就这么硬是给塞进了嘴里,不一会就开始浑身抽搐,小手儿抬起,万分痛苦。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阎英姿见老大脸色不对就小跑过去抱起浑身查看。
林芽儿见其他孩子在哭,大人又一脸的惊恐就吓得倒退了几步,扶着沙发的手紧紧抓着,眼里有着害怕,眼泪开始滚落。
“怎么了?”砚青拍拍手里的面粉过去直接用全是白色灰粉的手接过孩子,脸色怎么变成青紫了?见小嘴张着,口水不停的流就捏开下颚骨,果然看到一颗糖快滑进喉道了,小脸唰的一下没了血色,惊慌道:“镊子,快给我镊子!”天,这是要滑进去了,一定会卡死的。
柳啸龙从洗手间出来,见都围着沙发便好奇的走了过去,一看了不得,大手抓过孩子令其嘴朝下,伸手迅速拍打着宝宝后背。
“咳咳咳呜呜呜!”无法正常哭泣,嘴儿太小,糖是滑出来了,但是堵在了唇内,吐不出来。
皇甫离烨拿过一个小镊子道:“大哥,来,赶紧用这个夹着给弄出来,快点!”
都吓得屏住了呼吸,砚青接过镊子小心翼翼夹着糖果给用力取了出来。
“哇哇哇哇!”
一得到解脱,宝宝开始嚎啕,柳啸龙则坐了下去,大手柔柔拍打着小肩膀试图给予安慰。
“是谁给他吃的?”皇甫离烨看着屋子里所有人低吼,他就不信他能自己把那么大个糖给自己塞进去。
林枫焰和苏俊鸿都擦了一把冷汗,有惊无险。
林芽儿瑟瑟了一下,小手抓着衣摆蹂躏,眼泪一颗接一颗,低垂着头不知该怎么办。
叶楠见状,抱起孩子拧眉道:“芽儿,是不是你给奕儿喂的?嗯?是的话就点头!”
“哇哇哇哇!”老大还没从恐惧中度过,抓着父亲的领带不敢放。
“你说,是不是你?”林枫焰瞪起眼指着‘妹妹’恐吓:“是不是你喂的?”
砚青看了女娃手里的白色粉末就明了,见孩子一直落泪就有些于心不忍:“好了,既然已经没事了就算了,别让妈知道,否则事情会没玩没了,芽儿,以后不许给他们吃东西了,知道吗?”
林芽儿低头不语,一直玩弄着小手儿。
阎英姿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都是我不好,不该走开的,我来看着吧,你们去忙!”差点就出事了,将林芽儿从叶楠怀里接过脱掉鞋子放到了沙发上:“你要想给他吃,就等他长大了再说,现在他吃不了这些,只能喝奶吃点稀饭!”
也不知道她听不听的懂,这个孩子太自闭了,怎么就给虐待成了这样?
柳啸龙见儿子不哭了就放了回去,起身开始忙碌其他事情,对于角落里被五花大绑跪着的人不屑多看一眼。
西门浩面如死灰,浑身无法舒展,仿佛怕他跑了一样,硬是给绑得结结实实,淡淡的看着地面不发一言。
阎英姿拍拍林芽儿的肩膀道:“没事了,听话,不要哭了哦!”将孩子又放到了老大身边,再把两人的手拉一起:“拉拉手,以后做朋友,因为我们都是一家人!”
林芽儿还是有些惊魂未定,看向小了她近一岁的男孩,握紧小手代表着歉意。
“呵呵,这就对了,来,芽儿,啵奕儿一个,都不要记仇!”似乎觉得很好玩,某女抱着女娃把嘴儿凑到了老大的脸颊上催促:“啵一个!”这孩子不是吧?这么木讷么?
柳辰奕伸手擦擦眼角的水珠,偏头看着近在眼前的小脸有些不满,刚要偏头时……
林芽儿嘟起嘴冲男孩的嘴亲下。
‘啵!’
“天!”阎英姿呲牙,叫你亲脸不是亲嘴,不过亲哪里都一样,最重要的是冰释前嫌了,松开手警告:“不许打奕儿,你是姑姑,不能欺负他哦!”转身抱起自己家的逗弄。
柳辰奕张开口打了个哈欠,抿抿舌头闭目睡觉。
而林芽儿则低头又啵了一下红嘟嘟的小嘴,玩上瘾了,亲了又亲。
老大不满的伸手推开,然而力不如人,只能任由对方胡来。(柳辰奕:拜托,要亲也要偷偷的嘛!)
直到玩腻了林芽儿才也打了个哈欠,靠在旁边闭目打瞌睡,拉着男孩的手也松开。
“好了,我擀皮,你们自己包,皇甫离烨你吃得最多,你就包一百个吧!我们四个女人包英姿和妈还有龅牙婶的份,快点,一会就要吃饭了,包不完下午还得接着!”砚青边迅速擀皮边吩咐。
柳啸龙看看扔过来的皮,眉头有些不耐烦的皱起。
皇甫离烨见状,立刻挽起袖子道:“大哥,您就休息吧,我来包我们两人的!”说完就拿起一个皮放在了手心,怎么这么小?根本就不好包,捏不住。
男人看看巧克力漆黑的手和上面雪白的面皮,有些嫌恶,脱掉西装开始亲自动手,丰衣足食。
苏俊鸿将皮放在了桌子上,舀了一勺子的馅儿,再垂头细心的给合并,指腹按了一圈就扔到了塑料纸上。
‘啪!’
惹来几个女人的目光,集体冷汗直流,连叶楠都呼了口气,她明白为什么砚青要说谁包的谁吃,那是锅贴还是饺子?真难看,而且包那么多的馅儿不煮烂也是奇迹了,赶紧拿起自己那张的塑料纸放得远远的,深怕被殃及到。
“大嫂,你看什么呢?”皇甫离烨边给面皮里放馅儿边看向砚青。
“哦!”某女赶紧收回目光继续擀皮:“我是想看看你的饺子包好后会不会变色!”
“当然不会,我洗过手了!”巧克力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不懂得欣赏,还是小可爱最有眼光,包了半天,发现皮真的太小了,为什么旁边的三个女人那么得心应手?摇头道:“你给把皮弄大点!”
砚青看看那一堆弄好的皮,不是很好吗?可他需要,她就得帮他,弄了一个两倍大的挑眉:“怎么样?”
皇甫离烨摇头:“再大点,算了,我自己来!”揪了一坨面扔过去:“把它擀出来!”有着认真,不似玩笑。
甄美丽歪头好笑道:“你是要烙大饼吗?”
“不是自己吃自己的吗?我就要这样,快点!”那么小,一百个哪里够他吃?两百个还差不多,可两百个他得包到什么时候去?不如一次性解决。
连林枫焰都瞅着砚青越弄越大的面皮而无语,那还是饺子吗?
柳啸龙先是看看别人怎么包,后再盯着手中的面皮研究,等妻子弄出一张脸盆大的皮后就咬牙道:“到时候不吃掉就扣你一个月工资!”
“大哥您放心,我是不会糟蹋粮食的,大嫂,你再给我弄两个!”三个够他吃了,愉悦的拿起勺子飞快的舀馅儿。
苏俊鸿见好兄弟一个饺子包了快半盆子的馅儿便冷笑道:“你要不要干脆把整盆都包你这巨型怪物里?”
皇甫离烨竖起眉头不满的控诉:“自己吃自己的,你管我包多少馅儿?”
“关键是你他妈的三个就能把所有的馅儿都包走,我们还包什么?看你吃吗?”林枫焰敲敲桌子,这什么人?这么自私。
见所有人都一副要打人的模样,巧克力不耐道:“行行行,我七分饱就够了,给我两个!”
“你是猪吗?”某林惊愕的看着好友,他一个人吃他们这么一大群人的三分之二的馅儿,可恶。
‘喀吧!’本来包好的巨型饺子就这么因为四个字而被按崩,馅儿都挤了出来,转头阴森恐怖的看着肇事者:“你再说一句!”
林枫焰看的却是那三分之一的馅儿就这么报废,闭目道:“你就只能吃一个,吃你手里坏了的那个!”低头继续包。
皇甫离烨看看手里的,已经坏了……无所谓的整理整理拿起道:“大嫂,你再给我弄一张皮,我把这个坏了的包进去就好了!”
吸!几个女人同时唏嘘,牛人,饺子外面还套一层,关键是那要煮多久才熟?而且真的可以吃吗?算了,管好自己就成,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砚青又开始给对方弄出一张送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俊鸿的塑料纸上已经有了十多个‘锅贴’,有一个还很不给面子的破了个洞,而林枫焰的则全是圆形的包子,几个女人包的都端端正正,或许是其他人的都过于凄惨,所以被衬托得堪称完美。
而大伙似乎都顾着忙自己的,忽略了一个人的存在,皇甫离烨见大哥还拿着最初的那张皮钻研就好奇道:“大哥,您怎么还不包?一会馅儿就被抢光了!”
砚青闻言踮起脚尖看看男人后面的圆形塑料纸,一个都没有,讥笑道:“不会是连‘锅贴’都包不出来吧?”有那么笨吗?这很难吗?为什么他们一个比一个……
一听锅贴,苏俊鸿不满的抱怨:“杀人我会,这玩意本来就是你们女人干的!”她们咋不让他们去绣花?还好意思说大哥,不过大哥真的连自己这样的都不会包吗?噗!他才不管他。
柳啸龙看了一眼几个女人嘲笑的嘴脸,没有动怒,反而扬唇拿起勺子放了观察下来最合适的量,后看着几个女人后面最好的一个快速包起,轻轻放在后面的塑料壳上,再快速拿起一个,十根青葱手指飞快的动作着,不一会十个被排放得整整齐齐,每一个都包得一模一样,丝毫不差,形同复职,边边角角都……
“哇!大哥厉害,包得比她们的好看多了,好像艺术品!”皇甫离烨惊讶的看着自家大哥排放得相当一丝不苟的饺子们眉开眼笑。
苏俊鸿挑眉,竖起拇指:“不愧是大哥,一学就会,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厨师呢!”
林枫焰看向对面几个惊呆的女人嚣张道:“看看你们的,虽说包得是不错,能每一个都保证像克隆吗?”
柳啸龙也抬眼瞅向对面。
“咳!”砚青干咳一声不再说话,这什么男人?变态吗?下围棋去一趟厕所,回来就成神了,连包饺子这么女人的活他都能用看的就学得淋漓尽致,鄙夷道:“饺子而已,只要保证不煮坏,能吃就行,包得再好最后还是会排除肠道!”神气什么?切!
“这就是所谓的讲究完美,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做到最好,做不到就不要找借口,要服人才行!”林枫焰鄙视,这一群女人都有一个让人不敢苟同的癖好,那就是知错不改,明明不如人家,还非一副她们很厉害的德行。
‘啪啪!’
砚青拿起擀面杖狠狠的敲了敲案板,横眉竖眼的低吼道:“比包饺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比……比……”比什么呢?比赚钱?人家厉害,比打架?人家也厉害,比学问、睿智、地位……尼玛的,老天爷,快点给我赐予我一项这些男人绝对学不会的本事。
萧茹云和甄美丽都开始低头苦思冥想,是什么这些男人绝对做不到的?
“比什么?说啊?除了生理上的,你们女人能做的,我们都可以做到最好!”
“你们女人永远不要试图和男人来比!”
柳啸龙见手下们过于欺负人就扬唇摆手道:“包你们的饺子!”
就在砚青憋屈的要继续擀皮时……
一直保持着平常心的叶楠边包边扬唇看着饺子笑道:“女人可以穿着露肚脐的衣服出现在任何场合,但若是男人,定是不文明,女人可以双腿并拢而坐,男人不能,否则会被认定为心里有障碍,来个最简单的,女人闯入男厕和男浴,最多就是捂着脸逃离,人们不会骂她流氓,但男人要闯入女厕和女浴,非但会被打,且还得将其送进派出所!”
“噗哈哈哈哈哈!”
坐在沙发里的阎英姿听叶楠这么一说,直接就爆笑了出来,她说得太精辟了,事实真是这样,这个叶楠的脑子转得太快了,她甘拜下风。
果然,几个男人原先的嚣张气焰顿时形同放了一个哑炮,‘砰’的一声,没开出烟花来。
而这也开启了其他几个女人的成功之路,砚青第一个邪笑道:“在龙蛇混杂的火车上,陌生女人困了,将头靠在陌生男人的肩膀上,是正常事故,但反过来,就是流氓行为!”
“女人和男人同时不穿内裤出门,都不要拉拉链,到了大街上会有人提醒女人,因为是意外事故,但是那个男人就会被拉到精神病院!”阎英姿举手。
甄美丽也举手兴奋道:“女人路过某个小巷子,瞧见了陌生男人在洗澡,是麻痹事故,但男人看到陌生女人洗澡,那就是色情偷窥!”
这次连西门浩都有些发怵了,抬头看着几个女人和大哥斗智斗勇,且越战越激烈便挑眉,这一刻还真有点想加入争辩战争了。
柳啸龙别有深意的看了叶楠一眼,而女孩嘴角的笑意并非是善良的标致,而是用来掩饰那一颗七巧玲珑心和锋芒的武器,大手摸摸下颚,想到那次问砚青要毒品却突然婉遭拒绝,轻笑了一下。
叶楠再次拿起一个面皮继续若无其事的包,察觉到有两道似乎要看穿她灵魂的视线也没理会。
而砚青见几个男人哑口无言就瞪着眼狂妄道:“女人爱上别人了,要求离婚的话算是处理,但是男人要是爱上别的女人要求离婚,那就是品行不端!”
“女人拿着防暴棍在不安全地带行走,那是预防,可男人就是预谋了!”
“……”
厨房里,李鸢已经做好了四十多道美味,见外面的一群女人将男人们说得脸色铁青就扬唇,这个男人,口舌上试图去占女人的便宜,最后不是败下阵来就是被反攻,儿子也会有不明智的时候呢。
柳啸龙见桌子上的面皮已经没了,而几个女人还在你一句我一句,没有打断,而是十指交叉搁置桌面盯着案板上的白面思考问题。
皇甫离烨和苏俊鸿等人则傻傻的看着。
甄美丽双手叉腰,心情倍儿好,可谓是到吃嘛嘛香的地步了,哎呀,爽啊,云逸会五个最具有权威的人都在被她们说得傻眼了,这感觉以前做梦都不敢想,脑筋飞快的旋转:“再打个比方,在街上,女人被一个陌生男人踩了一脚,她可以轻轻打男人一拳,算遏制,但陌生男人被女人踩了一脚,轻轻打女人一拳,那就是调戏妇女!”
“女人……”
“好了!”皇甫离烨烦闷的出声:“你们女人厉害,你们女人好本事行了吧?赶紧的弄饺子!”真后悔,跟她们比什么?浪费时间又无聊。
砚青收口,这会就开始不耐烦了?怎么不说刚才还一副打压嘴脸?这些男人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才不吃他们这一套:“是你们自己先开头的是吧?没事找事,不要以为男人比女人多厉害,平等懂吗?”
“以目前的局势,女人学会了,不需要依附男人而活,导致单身一生的男人占了不小的数目,女人不结婚被称为单身贵族,男人则有一个美名‘光棍’,随着社会的发展,似乎女人的地位在步步升高,乡下人常说一句话‘娶的不是儿媳妇,是婆婆!’古时代,只有嫁不出去的女,没有娶不到妻的男,可目前这个社会恰恰相反!”叶楠摊开粉嫩的小手,挑眉看向柳啸龙。
林枫焰见话题还在继续就拱手道:“我们输了,你们厉害,快点,真饿了!”都要十二点了,她们都不觉得这纯属在浪费宝贵时间吗?
几个男人那叫一个痛苦,本来还占上风的,怎么到现在连说句话都不敢了?不管说什么,她们总是能‘嘟嘟嘟嘟’的反击,这一点他们承认男人不如女人,这种问题女人纠结顶多就一个得理不饶人,而男人纠结是什么?是没有男子气魄,心胸狭隘。
还不能表现出不高兴,否则就会被看不起,所以说以后尽量不要跟她们发生口角,五个女人能把祖宗十八代都给他们说出来。
“这还差不多!”见好就收,砚青得意的轻笑一下,转身伸手和好友们击掌,第一次大战赢了,撞了叶楠一下抛媚眼道:“你不愧是我们的诸葛亮!”
“诸葛亮?”林枫焰闻言俊颜立刻皱到了一起,她们还成立了个战队?
甄美丽指着叶楠道:“她可聪明了,真的,你们别小看她!”
皇甫离烨冷哼:“有多聪明?”
心中偶像不被认同,砚青立刻就开始捍卫了,边擀皮边笑笑:“还记得那一万公斤吧?就是我家叶楠给指点迷津的,她毫不知情,光靠我的讲述就知你们会在第六次正式交易!”震惊吧,耍人却反被耍的孩子们。
刚刚包好一个水饺的柳啸龙顿住,不可思议的再次看向了确实周身都散发着精明的女孩,是她?
“啊?”还在整理巨型饺子的皇甫离烨彻底呆了,也火辣辣的看向叶楠:“你叫她派了三千多人去赌?万一输了呢?”
“有什么关系?那些枪都是水枪,当时你们不就是用水枪来对付我的吗?那些军人都是大学生!”她就知道他们会这么吃惊的,就是她都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林枫焰拳头捏紧,该死的,一直就怀疑这砚青怎么会突然那么聪明,咬牙道:“她聪明就证明你的愚笨!”还很骄傲?
萧茹云眨眨眼,指指叶楠:“她是诸葛亮,砚青就是刘备,美丽就是关二哥,英姿就是张飞,我是……我就是刘备的夫人,不管谁聪明,我们都是一体的!”
“没错,以后你们要敢惹我们,这里不管是文还是武,一个也不缺,小心点!”阎英姿抱着孩子过去警告,末了撇了西门浩一眼,明天就要你过上痛不欲生的日子,露出巫婆才有的表情:“而且我这里还认识了一位来自吉普寨的高人,谁他大爷的让我心情不好,我就要他死得比上官思敏还惨!”骨头都被敲碎了。
四个男人同时抬眼看去,瞅着那恶毒的表情不由发寒,林枫焰吞吞口水暗骂了一句:“你也太毒辣了吧?”那得多惨?
“我不毒辣!”阎英姿摇摇头。
闻言几个男人松了口气。
“我只是阴险而已!”
呱呱呱呱……
还不如毒辣呢,最起码知道是怎么对付他们的,想想阿鸿以往的惨状,这个女人绝对不能惹,倒不是她多厉害,主要是她做事不考虑后果,想到了就干,干完才后悔,如果哪天她气坏了想杀了谁,肯定是直接下手,后她可能会悔恨,关键是用吗?人都死了。
苏俊鸿则不露声色的笑了一下,没有再觉得畏惧,如果那样就可以挽回什么,他真的不怕了,可是有些东西失去后,是挽回不了的。
英姿搂过砚青的肩膀瞅着前面的几个男人阴笑道:“这个高人是个老婆婆,她告诉我只要我想弄谁,都不需要出面,只要把那人的生辰八字说出来,扎个草人毒咒,一切都解决了!”表情认真的就是青梅竹马的发小都信以为真了。
“呵呵,那等你的毒咒奏效了再来说!”皇甫离烨再次松了口气,迷信,这样有效的话,世界上还有警察存活的份吗?一个警察居然也说这种话,看来是被阿鸿给气得神经错乱了。
叶楠先是皱眉想了一瞬,后抿唇,英姿是不会随便夸这种海口,除非是她真的找到了方法,她现在这样说无非就是以假乱真,故意在这种氛围下说,那么她的计划实行了这些人说不定百分百会相信的,可她的计划是什么?
阎英姿对这种质疑不怒反笑,走到叶楠身边附耳说了几句悄悄话才返回沙发里,跷起大爷腿吹着口哨,最最恣意的一个人。
砚青见叶楠满嘴笑意就好奇的小声问道:“她说什么了?跟我说说?”英姿到底在搞什么鬼?太折磨人了,不知道她是好奇心最强的那个人吗?非要瞒着,还算什么姐妹?
“她只是让我办一件很小的事,她不让你知道自然有她的道理,我想你很快就会明白的,对了,下午我要出去一趟!”这个阎英姿,折磨人的点子还真是不少,层出不穷,每次都不带重样的。
甄美丽眼珠转转,举手道:“我陪你!”一定是去帮英姿的忙,要想早点知道谜题,这是最快的捷径。
男人们并没多想,只是和自己的晚饭奋斗,柳啸龙的身后已经形同克隆了四十个,拍拍手道:“我的我好了!”走到浴室清洗双手,‘滴滴’两声响起,边擦拭双手边掏出手机。
‘月中仙子:阿龙,我想你了,家里就我一个人,真的好冷清,我想打电话给你,但是又怕你为难,如果方便的话就回我电话,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大手缓缓捏紧,镜中倒影出的坚毅脸庞上出现了无可奈何,大手有些迟疑,直到即将将手机捏碎才装回了裤兜里,打开门走了出去,看着砚青边忙着给大伙擀皮边愉悦的摇摆着身躯,还哼着小曲儿,手下们都一脸和乐融融,五个孩子睡在沙发里,阎英姿像女流氓一样吹着曲儿,萧茹云也随着那曲儿一起哼哼,甄美丽指着皇甫离烨的巨型怪物取笑,那个所谓的‘诸葛亮’温柔的笑着,皇甫离烨将爱人的取笑当成了一种幸福,母亲在厨房忙碌……
鹰眼扫视了一圈庞大的家,平时冷冷清清,此刻却充满了难以形容的欢乐,所有人的欢乐,这一幕似乎一年前都不曾想过。
阎英姿吹完一曲,就又换了一曲,当起了娱乐大众的播音机。
然而这曲调却令擀皮的砚青僵住,西海情歌,缓缓扭头看着低头抱着孩子吹奏的发小,笑道:“英姿,换一首吧!”
“为什么?这歌很好听的,降央卓玛唱的,以前我最爱她唱的走天涯,那时候我们还k歌唱过呢,你不知道吧?她居然是个女人,西海情歌唱的是一个思念远走高飞的爱人,男人站在高原上痴情的等待着一份永远都不会属于他的感情,很纠结的,既然都跟人飞了,即便再回来,是个男人都不会接受,可还是等待着,这种心态是无法形容的痛,深深的打动了我,只有爱到了永远都无法割舍的地步才会这样!”不解的看向前方愣了一圈的人,有什么不对吗?为什么大伙都这么沉重?
跪在角落里的西门浩担忧的看向砚青,那天……大哥就是唱的这首吧?还以为砚青早就忘了,想不到还记得,还记得……那是不是在她心里从来就没为大哥打开过心门?可这事已经发生过了,无法抹去。
向来很少有烦恼的皇甫离烨都抿紧了唇,为什么要在这种气氛下解释得这么清楚呢?太扫兴了,这不明显说的就是大哥和谷兰吗?上次还因为这事,大哥和陆天豪干了一架呢。
几乎除了阎英姿,连萧茹云都苦涩的吞咽口水,砚青跟她说过一句话,她的爱情就是一定要男人先开口,否则即便她爱了也不会像对待情人那样对待爱的那个人,还以为她和柳啸龙过得很好呢,原来也会因为一首曲儿而难受。
到现在柳啸龙还没说过爱她吧?谷兰对砚青来说就是个随时都会引爆的地雷,一不小心就踩到了,在她面前是一条没有终点的小路,而她正在一步一步的走,时时刻刻担心着会踩到那颗不知道埋在哪里的地雷,一旦踩到,就尸骨无存,除非让她知道前方的路里是没有雷区的,否则永远都无法体会到情人间的乐趣。
谷兰那么偏执,如果她没有救过英姿,她真的很想过去杀了她,看来有机会得找她来,大伙坐一起谈谈了,如果谈失败了,那么这个雷区可能会存在很久,久到砚青彻底放弃这段感情。
爱情不是爱了就能在一起,柳啸龙可能爱砚青,但他不会因为爱情就放弃曾经的初恋加救命恩人,而且更相信有那么一天,谷兰不再顾忌他人的感受,而狠下心使个什么计谋,砚青和柳啸龙的感情就不堪一击,他会选择辜负砚青照顾谷兰,等他发现了谷兰利用了什么,要追回砚青那是不可能的。
看似英姿的心比砚青还要铁,其实她知道,砚青是一个轻易不会放手,但一旦彻底放手,那么她情愿选择孤独终生,有一种人就是这样,嘴上不说,可心里记的清清楚楚,要柳啸龙为了她不再担心谷兰,就是让他做一个不义之人,其实他也陷入了两难,来硬的,他选择了砚青,谷兰会真的自杀,这就会是他心中永远的遗憾。
选择谷兰,砚青走了,同样是在他心里割了一刀,不管怎么治疗都会不断的淌血。
他可能很期望砚青可以理解他,可他不是女人,不了解女人,感情的路狭隘得只能容纳两个人,多挤出一个,即便不是双脚踩在那条路上,可一只脚都会令另外两人挤得没办法正常行走,直到最后累得无法喘息,才转身找一条宽阔的路,各走各的。
“嘘嘘……”阎英姿见都不说话了就继续愉悦的吹奏。
砚青握紧擀面杖,是的,她讨厌这首歌,非常的讨厌,爱到了无法割舍的地步才会唱这首歌吗?无法割舍,听说宾利走了,手机已经打不通,或许永远都联系不到,那她现在是一个人吧?是不是又找过他了?是不是……他妈的,自己现在越来越苦逼了,居然开始纠结这种问题。
记得当时他唱这首歌时眼泪都出来了……真是疯了,这种问题纠结不得,否则会越纠结越乱,她才不会像那些吃饱了没事做就在家里胡思乱想的女人,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想点有意义的事。
柳啸龙听了一会,拧眉走向单人沙发落座,等待着午饭的到来。
伤感这种东西总是来得快,但只要不要抓着它不放,很快就会流逝,一点整,餐厅里换了一张超大型旋转圆桌,上面摆放了三十多种下酒菜,除了还跪在外面的西门浩,四个男人都围绕而坐,五个女人也倒满了几杯饮料,孩子们都被抱到了婴儿房,由于大厅里响着电视节目,所以李鸢时不时上楼查看宝贝孙孙们是否有醒来。
砚青转身喊道:“妈,您就快来吧,就等您了!”
“来了来了!”解开围裙,走到主位上落座,感慨道:“自从他爹死后,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年,有你们这么多孩子陪着,有儿媳妇,有孙子孙女,热热闹闹的,这才是家!”
萧茹云似乎有些食不下咽,但也没去看外面一眼,嘴角挂着适合气氛的笑容。
“老夫人,在我们心里,您就像是我们的母亲一样,我们也知道您也一直将我们视如己出,往年没想过陪您老过年过节,在这里离烨为您赔礼了!”皇甫离烨举起一杯透明的白酒一饮而尽。
桌面上是价值不菲的极品五粮液,并非洋酒干邑,在中国过中国年,自然要喝国内酒,一瓶也十多万呢,这可是砚大警官亲自采购的,还有一瓶卖到了四十多万,不就是个酒吗?贵得太离谱了,反正这些外国人也不懂白酒,只要告诉他们这是最贵的酒就可以了。
报价是四十万,柳啸龙也给了四十万一瓶的报销,加上这些人给她的孝敬礼,过个年收了九千多万,不要吧还不行,妈也给了她一千万,果然是嫁进豪门想花完钱是不可能的,那就是个数字,花完了,另一波又会袭来。
这么做会不会太卑鄙了?nonono,这些人赚的钱那都是在吸别人的血,对他们没必要像对正常人那样,警察从来不会对认定的犯人说实话,犯人再没落实前那也不会对警察说一句真话,好比柳啸龙,他骗她多少次了?这次还想骗她从她这里拿货,没拿成又骗她去搞洛河的事,既然如此,她骗他也自然就理所当然了……
这么一想,以后她得多骗骗,等哪天真的离婚了,还能有钱养老,向阳花园已经有了一套价值三亿的大别墅,名字是她的,水榭居室谷兰住的房子名字是她的,胡杨小区的高楼有一整栋是她的,哇!不知不觉自己有了这么多财产了,就算现在离婚,那也是亿万富豪……富婆。
兰博基尼一辆,爱马仕包包好几个,紫嫣送的大钻石一颗,抬起手腕,还有陆天豪送的不知价格的‘表中之后’,折子里还有二十多亿,天,去年这个时候自己在干什么?没去干爹家过,而是在楼下超市买了一瓶二锅头,一个人在家里过的,那时候还为收电费发愁过呢……
果然人要走运了,挡都挡不住,冥冥中早有注定,若不是七年时间累积了太多的怨恨,她也不会有那个胆子去抓这个男人,其实从那一刻开始就注定自己要走向富强了,短短一年不到,从个穷鬼到了亿万,最重要的是有了四个宝贝疙瘩,还有了英姿她们,当时也不敢想可以和叶楠走这么近,最近她都不怎么说上帝保佑了,还能和这五个当时想抓到发疯的人坐一桌,还是以自家人……
“老夫人,我也向您致歉!”
“还有我!”
直到三个男人干完一杯后,柳啸龙单手转动着四方小酒杯起身冲李鸢伸了伸,后仰头喝下,似乎有些不适应,坐下后就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夹起菜肴送进口中试图缓解。
“好好好,你们以后都要好好的,我这心也就可以放下了,都要好好过,不要闹矛盾,叫阿浩……”
柳啸龙打断道:“他不会进来的,既然他喜欢自讨苦吃,那就成全他!”
林枫焰不给老夫人说话的机会,倒满一杯冲柳啸龙敬上:“预祝大哥早日收服卧龙集团!”
‘啪!’
皇甫离烨拍拍桌子喊道:“这个祝福最得人心,大哥,我也敬您早日旗开得胜!”豪气万丈的仰头饮下。
“我相信会有那一天的!”柳啸龙喝下一杯又一杯,慢慢的也就喝顺了,眉头都不带动一下就送进了胃里。
“你们还真想灭了人家陆天豪?”砚青不敢想到底恨到了什么程度,过个年都不忘报仇,那么陆天豪现在是不是也坐家里喝着小酒,和兄弟们说着同样的话?一定是的。
林枫焰摇摇手,捏着酒杯认真道:“这个男人的事呢,女人不要总是试图阻挠,我们都过了年少轻狂,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云逸会和卧龙帮那是世世代代的恩怨,不光上一任被他们杀害,连上一任的元老都死在了他们的手里,这些算上一代恩怨,可后来陆天豪接手帮派后,他对他的手下们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会用一辈子来让云逸会跪在我的脚下’,呵呵,他还真让大哥给他跪了,大嫂,你知道吗?大哥给他下那一跪,后来让多少弟兄失望吗?”
“失望?救自己的孩子下个跪就失望了?大丈夫就得明白什么叫伸屈自如!”
“这些只是你想的!”苏俊鸿也看着砚青道:“可问题是那些被卧龙帮搞得家破人亡的弟兄们不会这么想,让我去跪也行,问题是他要大哥去,那就代表整个云逸会屈膝了,还是给不共戴天的仇人,大嫂,你真以为这事我们不计较吗?我知道你和陆天豪走得近,那是你没把你当成我们的一份子,如果你身边的朋友孩子都被他杀了,那一天你才能明白我们的心情,你有交朋友的权利,我们也管不了,可你也别试图来阻止我们,没有用,云逸会没有一个会听,反而还会令所有兄弟失望透顶,那一天,大哥要还和你在一起,我想他们会全体造反,内讧,直到最后都要死在仇人的枪下,还没人会帮忙!”
“是啊大嫂,这事我们考虑了很久,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跟你谈谈,现在既然都说到这上面了,那么请你慎重考虑,我们是黑社会,不在国家保护范围内,反而还会雪上加霜,道上的仇家多得已经算不过来,一旦垮了,别说大哥了,就是您都要过上被人追杀的日子!”皇甫离烨也看了过去。
砚青见都一副教育的口吻便捏紧筷子,冷笑道:“我是公务员,我的职责永远不会让我被你们管制,如果说因为我和他来往就让云逸会的人造反,那么当初我嫁进来的时候,为什么没人说?陆天豪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敌人,如果有人有足够的证据逮捕他,我不会存有私心,而你们也是,柳啸龙你跟我说过,你保证不会落网,可凡事都没有绝对,倘若那一天真的到了,我会袖手旁观,更不会给你通风报信,我能做的就是不参与!不让人从我身上下手来抓你,目前上头为了证明我不会被你们染黑,给我出了个难题,做成了,饭碗保住,做不成,我砚青就是所有警员唾骂的对象,和往日同僚成为敌人!”
“什么难题?”柳啸龙的表情随着女人的话瞬息万变,到最后的安心。
“就是大强,上头已经发了话,让我负责把他绳之于法,当场击毙!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柳啸龙,我要把他弄死了,你别来找我麻烦,你要是现在开始让他逃出中国,那我就是等于背叛我的工作,所以这个人我一定要抓!”这种局面,你要能扭转乾坤,我也就算你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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