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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五……七夕了!”

夜间九点,南门警局大门口,一位短发女孩掰着弯弯五根手指,严肃的警服包裹着并不柔弱的娇躯,灯光下,掌心薄茧显出,好似度日如年,呵呵,谁婚前一个礼拜前不是这样过的?还有五天,就要走进婚姻的殿堂了。

别人期待,是为了走向全新的生活,而她不是,只想速战速决,抬起手腕,一块廉价的皮带手表上显示九点整,迟到半小时了,说什么去拍婚纱照,哎!

是不是所有人都是青天白日?可她实在没空,只能等到夜里,姓温的为何还没来?故意迟到算是惩罚她吗?

无意间瞅到一股烟雾自一个拐角处冒出,神经瞬间紧绷,有人?该死的,站了半个多小时,她怎么没察觉到有人,捏紧小手,一步一步靠近,等快抵达时,右手伸到后腰,捏紧手枪,心脏狂跳,缉毒组就是这样。

得罪的全是毒贩子,抓一个头领,会引来一群的小喽啰伺机报复,所有上头准许他们二十四小时带枪自卫,直到只有三米距离时,悄悄扣下扳机,正常成年男人需两只手才可扣动,而她,只需要一根大拇指,看似娇小,实则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并非绝美,却也是中上等之姿,风儿吹得发丝儿摇曳不定,已进入秋季的天,夜间温度还是很恶劣,不知是穿了长袖制服,还是因为生畏,额头上早已汗水连连。

吞吞口水,屏住呼吸,垂眸微微偏头,果真看到一只黑皮鞋,一咬牙‘嗖’的一声站出,枪眼对准了男人的太阳穴:“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声音凌厉,视线不带丁点温度。

男人有着一头特意修剪过的两厘米长短发,无浏海,前额光洁,下颚不留胡渣,三十岁的脸庞洁净清爽,紫红色西装,衣冠楚楚,行头穿着也端端正正,没有陆天豪的不正经,极为富有素质的成功男士,背靠刷漆墙壁,偶尔吸食一口香烟,被枪抵着连没有都不曾皱一下。

凤眼慵懒的撇过去。

蓝子深吸一口气,冷冷的收回枪,放回了后腰:“是你?”罗保?他来这里做什么?找她算账?

不会,否则早找了,不就是一夜情吗?还阴魂不散了?

“很讨厌看到我?”罗保淡淡的收回视线,继续望着远方。

“可以这么说吧,你什么时候来的?来做什么?别说恰好路过亦或者别的理由!”咄咄逼人的审问,一定是冲她来的,要么就是冲缉毒组,反正这种土匪流氓,她不觉得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男人耸耸肩,眯着眼再次抽了一口,吐出时拧眉道:“遇到一些烦心事,想找你聊聊!”

还真是找她的?瞪了一眼转身就走:“今天没空,而且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聊!”忽然转头勾唇笑道:“或者跟我进去录口供?”

“我又没犯法,为什么要录口供?”扔掉烟蒂,刚要强行拉走人时……

“阿蓝!”

一名身材极为丑陋,容貌还算端正的发福男子正站在车子旁招手叫唤,眼里有着猥琐,碰到漂亮女人,几个男人不龌龊的?

这是蓝子最厌恶的眼神,可没办法,这是她的丈夫,睥睨向后:“我要结婚了,你最好不要再出现,而且你的烦心事,我想我帮不上忙,再见!”是走货吗?肯定是,她是从来不贪污受贿的。

“我只要五分钟!”罗保现身而出,很坚持。

“你谁啊?”

温奇峰恼怒的冲过去挡在未婚妻身前,将陌生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穿着够体面的,长得嘛……男人,好看有什么用?有钱就行了。

罗保瞅瞅远处随处可见的小轿车,三十万左右,视线不一会又定格在了男人抓着女人手臂的肥手上,轻笑道:“我是她的朋友!可否给我五分钟?”

“呸!”温奇峰吐了口口水,强行拽着女人走向远处的车子,边走边教导:“从小你这人就太单纯,不要轻易相信男人,以后你只能相信我,这种小白脸,一看就是做鸭子的,可别被他缠上,我可没钱给他骗,知道吗?”

蓝子甩开男人的手,径自打开车门而上,可见很不喜欢被碰触:“先找个餐厅看看去哪个影楼!”

“我们去公园吧?”男人说得眉飞色舞:“在公园里选,不是更有气氛吗?”

“公园?”

一直听闻这人很爱斤斤计较,很小气,果真如此,无所谓道:“那好吧,公园,走!”

‘呜……’

扬长……

罗保抿抿唇瓣,似乎那五分钟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一样,大步走到某黑暗处的劳斯莱斯中,亲自驾车尾随。

桂之缘,此刻最为浪漫之地,老远就能闻到桂花独有的沁人芬芳,夜里,总是会有很多人舍不得离去,一遍一遍的逗留,整个公园内处处灯火通明,自然也有许多阴暗之地,那是给一些小情人创造的仙境。

男人双手插兜,定定地望着前方两个人越走越远,最后坐在一个花坛前,女人拿出了一个厚厚的册子,正在挑选着什么,似乎觉得有些死缠烂打,大手尴尬的抓抓后脑,过于沉默寡言的性子确实不适合直接上去蛮干。

女人的身份又是警察,无论如何都是受人敬仰的职业,更不可胡来,唯一的就是提要求,硬着头皮继续上前道:“我真的有急事!”

“我说你这人烦不烦啊?她是我女人,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当我面找她,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温奇峰恼羞成怒,还赶不走了?

罗保不疾不徐的掏出支票,‘唰唰唰’,划了五百万递了过去:“我就和她谈五分钟!”

蓝子刚要起身拒绝时……

温奇峰则双目冒光,伸出双手接过支票:“原来是为老板,好好好,你想跟她聊多久就聊多久,这些真的是给我的吗?”丑陋的嘴脸展现。

这次不光是蓝子瞠目结舌,就连罗保都有些不可置信,皱眉笑着点点头:“当然!”

“那要不这样!”温奇峰毕竟干的是银行事业,一眼就看出支票的真假,且印章是卧龙集团的,难道是陆天豪,有钱人,按捺住激动,很是大方的指着还在翻看影楼的未婚妻:“你再给我五百万,人就给你了!”

“温奇峰,你他妈的还是男人吗?”蓝子一把扔掉册子,虽说不爱,可她对他来说是什么?垃圾吗?

温奇峰拍拍女人的肩膀安慰:“消消气,我知道你很爱我,可是爱是吃不饱的,这个男人他很有钱,你跟着他才会有真的幸福!”一千万,天啊,发大了,伸手讨要:“怎么样?”五百万五分钟,一千万买个人,对他来说,一定很划算。

罗保没有喜悦,而是冷漠的看着温奇峰,眼底伸出的杀意懂行的人肯定能目睹到,只可惜一个被气得吐血,一个财迷心窍,都乱了心智,半响后,罗保再次笑着点点头,伸手拉着发福男人的手臂道:“我们换个地方聊!”

是要聊以后叫他彻底不要打搅蓝子吗?他愿意,这种女人,到处都是,俗话说,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她娘就是个卖女求荣的,这个也好不到哪里去,要不是看在小时候一直暗恋,对方却不理不睬,为了某种虚荣心而娶的话,他才不要,现在比起钱,爱情也不重要了。

“你们要去……”蓝子深怕出事,这个罗保可是黑社会,温奇峰成财迷疯了吗?这就跟着走了?

罗保没有多话,而是伸手摇了摇,表示不用担心。

等到了黑暗之处,温奇峰伸出双手,很是狗腿,然而下一秒,腹部被重击,一拳,五脏六腑移位,痛得叫都叫不出,因为咽喉被掐住,紧接着,一拳头落在了侧脑上,体内某些血管被破坏了一样,血液顺着鼻孔和嘴角溢出。

男人手法相当残忍,打了十多下,才一脚给踹倒,蹲下身子抽出对方手里的支票,森冷的抓住肮脏的头发强迫对视,好似地狱的阎罗,挑眉一字一句的警告:“一千万,你甚至觉得她不值是不是?我告诉你,在我心里,一亿个一千万,也不够,如果以后再敢骚扰她,老子就要你横尸街头!”说完嫌恶的甩开,慢慢的将手里的支票当面一点一点撕碎,冰魄般的眸子没有离开过温奇峰惊恐的视线,等成碎末后,一把甩在了那张肮脏的脸上。

“不敢……呕……不敢!”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眼泪横流。

罗保这才起身,恢复了正常,伸手整理整理领带,慢慢走出,好似方才只是闲聊几句,并无太大动静。

蓝子很着急,不会出事吧?罗保不会因为对方不给他五分钟就杀人吧?黑社会是干得出来的,可当望着男人归来,且温奇峰也快速小跑着离开的背影,真一千万把她给卖了?等罗保近了后才落寞的坐下,冷笑道:“我是我,即便你给了他钱,他也没权说卖我!”

“你想太多了,怎么?是不是觉得很失望?”也坐了过去,保持着半米的距离,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

“要你管?”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天!她居然会碰到这种事,何止丢人能形容?尊严扫地,要传出去了,可要怎么活?

罗保吞吞口水,望着天边道:“要哭就哭吧,肩膀借给你靠!”

“我哭什么哭?为这种人哭,我脑子又没进水!”神经病,她都恨不得大开杀戒了,还哭,笑话。

男人怔住,舔舔牙龈,偏头不信道:“你不爱他?”

蓝子第一次正眼打量,真的假的?这么白痴的话也问得出?可对方的眼神很真挚,不像开玩笑,只能摇摇头:“废话,我要爱他,会去酒吧找男人破身吗?”

罗保扬眉,后笑道:“说的也是!”

“你找我什么事?”不管怎么说,这男人帮她识清了一个要过一生的禽兽,且现在心情低落,不想回家,就聊聊吧,繁星点点,花香扑鼻,周围虫鸣相当悦耳,偶尔远处的小河边还有一对情侣走过,羡慕,从十五岁就开始羡慕那些手拉手的情侣了。

至今都快三十了,也没得偿所愿过,一心给了国家,以后就更没机会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她也会和一个喜欢的人这样晚上手拉手,男人给她拿着包,一起慢步,这是每个女人都向往的吧?

罗保反而摇头道:“现在不用了!”

蓝子不解的蹙眉,完全没搞懂:“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对了!”男人垂头再次掏出支票印章,划了一千万,盖章,递了过去:“给你!”

“你他妈该真找我给你走货啊?”这什么人?第一次居然给这种人了?怒目圆睁。

“走货?走什么货?”罗保恍然大悟,失笑道:“你以为我找你,是想走货?我们卧龙帮什么时候走货需要警方帮忙了?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哦不,这是给你的!”

蓝子伸手挡开,不屑多看一眼:“我和他不一样,见钱眼开,人活着,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否则下地狱的!”

“如果你不爱他,又嫁给他,应该是很需要钱,拿着吧!”

“我给你一百块,你给我一千万?你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这人真奇怪,无缘无故的给她这么多,肯定不安好心。

罗保见不来拿,便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我没怎么调查过你,可大略也听说了一点,你的弟弟很需要钱留学,回去拿钱把婚退了,剩下的避免你再被逼着结婚,怎么?不怕第二个温奇峰出来吗?我了没时间帮你认清这么多!”

蓝子闻言转念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温奇峰这里要退婚,就得一百万,她上哪里去找?而且下一次,又不知道会和谁,可……不好意思的偏头看过去:“那也是我的事,跟你有关系吗?”

“没关系,只不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晚我的服务不好,就当赔礼了!”将钱塞进了有些想拒绝,却又因为某些难处而无法拒绝的小手里。

“咳……!”说到那晚,女人就相当自愧了,不管怎么说,人家并非牛郎,还是堂堂的卧龙帮长老,地位不低于云逸会那四个护法,而她却还抱怨,小脸逐渐爆红,又把支票还了回去:“其实那晚我是捡便宜了,罗先生三十年守身如玉,却被我这个小警察破了,应该是我抱歉!”

“这种事情,得益的基本是男方!”见她还是摇头就拿出纸笔:“我可没说白给你,是借,等你有钱了,可是连利息都要一起还的,就当存在银行了,写欠条吧!”

本来还一心欢喜的蓝子顿时心拔凉拔凉的,还以为她的魅力这么大呢,好吧,她现在需要帮助,接过笔蹲了下去,在开写前仰头道:“丑话说在前头,这不是高利贷,利息是银行的比例,我每个月的工资很少,不过老大经常带我们办大案子,奖金很丰富,都会给你,不可以强迫我还钱……”

罗保闻言哭笑不得,掏出香烟点燃,边抽边点头。

“好了,借条给你,钱给我!”抢过支票塞进了包包里,绝对不能丢,一千万啊,借条都打好了,这得还多久?总之这一千万不能动,是保障:“我算算多久能还清!一年……十年……”

“你干脆嫁给我不就好了?也不用还了!”玩笑口吻。

蓝子则看都没看,直接拒绝:“不可能!”

罗保捏紧金笔:“为什么?”

“身份问题吧,你是黑社会,我是警察,怎么可能在一起?我不想下地狱。”

“可砚青不是……”

“她是她,我是我,不是所有警察都愿意嫁给黑帮的!”老大那是去卧底,又不是真爱柳啸龙,等时机成熟时,就会将云逸会一窝端,当然,这个不能说出来,警界机密。

“不够充分!”

蓝子瞪了一眼,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都拿老大做话题,说出来后,理由就充分了,可会害的老大被残杀,而她自己也会被枪毙,不对,干嘛跟他纠结这个问题?奇怪道:“你这么认真干嘛?”

“没有,只是很好奇为何你不肯嫁黑帮而已!”

“虽然我没有老大厉害,也算不上精英,可我知道,正邪不两立,罗先生,谢谢你借给我这么多钱,有生之年,定还清!”

“可黑社会也是有好人的!”

“好人,是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好人,才叫好人,而不是我一个人觉得你是好人,你就是,不过我相信你不是个太坏的人,可你要想娶一个警察,还是别想了,就娶个平平凡凡的,亦或者你们黑帮的!”

罗保明白的点点头:“是有一个,可我不爱她,当妹妹一样对待,但大哥一定要让我娶……”

“你可千万不要!”蓝子立马打断,教育道:“你这么有钱,有资格选择你喜欢的女人,婚姻大事,一生一次,要慎重,没有爱的婚姻是很痛苦的,明白吗?”

“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谈这件事的,不过看到你的未婚夫,我相信没有爱的婚姻不舒坦,所以等大哥回来,我选择拒绝!”末了又大力吸食了一口,后边缓缓喷出云雾边注视着女孩美丽可爱的容颜,老脸上有了多年不见的情绪,出了神。

“你不爱她,那么到最后伤了你自己,也伤了她,不要制造悲剧,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下次见!”被看得实在不舒服,不管如何曾经也有过一夜,相处起来太别扭了,他不会又想和她上床吧?那可不行,绝不能背叛这颗心。

“盼儿!”

蓝子还在继续走,忽然想到什么,小口张成了‘o’形,转身道:“你喊我吗?”多少年了?蓝子蓝子的,她都快忘记自己的本名叫顾盼蓝了。

罗保抬起夹着香烟的大手,冲女孩挥了挥:“路上小心!”

“你也是!”双手插兜垂头大步远离,盼儿……呵呵,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她,连父母都只是蓝子蓝子的叫,动懂事起,姐姐们都没被这么亲昵的叫过,为何觉得心跳得这么快?盼儿……这老男人,挺有趣的。

对每个女孩子都这么叫吗?咦!肉麻兮兮的,只是为何这脸一直笑呢?

罗保还翘着腿,有一下没一下的享受烟的滋味,半眯的眼此刻在昏黄灯光下,异常撩拔人心,顷长体魄,倒三角的身姿,一个绝对安全又不邪淫的人,切庄重,没有趁机对女人毛手毛脚过一次。

嘴角也不自觉的弯起,就这么笑看着女孩越走越远,忽然垂眸,慢条斯理的拿出手机,见是钟飞云那家伙就接起,换成了认真口吻:“说!”

‘大哥来电话了,爱丁堡的交易延迟十天,我亲自去见见黑焱天,你去刀疤三那里,记住,不是因为大哥在游玩,推迟交易,唯恐大伙说的不一致,就说是商业机密,不可泄漏!’

“十天?呵呵,看来他们这一趟旅游挺开心的,居然还延迟,我知道了,不过等大哥回来,我要剧烈那婚事,所以黑焱天那里,还是我去吧!”扔掉烟蒂,也快速走向出口。

‘哟!那丫头长得不错啊,保哥哥的叫着,你真不动心?’

“你废话越来越多了!”说完立刻挂断,装起手机越过一株香气浓郁的桂树,不知是不是心情好,突然觉得花真的很香,公园也真的很美。

“唧唧唧唧!”

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代表着雨过天晴了,一夜的暴雨,终于迎来了晴空万里,远方还有着一条七色彩虹,五彩缤纷,柳啸龙微微睁开眼,慢慢坐起,见陆天豪睡姿过于不雅就瞪了一眼,带着鄙夷。

某陆连睡觉都翘着一条腿,忽然摇摇脚,没有睁开眸子,笑道:“以为我睡着了?”

懒得搭话,摇摇妻子:“起来了!”

“嗯……好累啊,我感觉我的小腿僵硬了!”砚青翻了个身,不要起来,太累了,想睡个天昏地暗。

陆天豪见柳啸龙还要继续软声细语就抬脚踹向那屁股:“再不起来,粮食吃光了,看你怎么回去!”

“哎哟,陆天豪,你他妈的找不自在是不是?”某女愤愤的坐起,揉揉双腿,肌肉好痛,可他说得也没错,现在不能当是旅游了,是逃亡,跟毛爷爷躲避**时一样,逃出去,才能柳暗花明。

这里的一切都是人工种植,树皮草根破坏了要罚款,不能吃的,无力的坐起钻了出去,才发现大伙都还未起来,可……西门浩怎么倒在帐篷外?

皇甫离烨也睁开眼,睡着了呢,忽然想到什么,快速冲出,果真见到好兄弟昏倒了,小跑过去坐在地上抱起浑身湿透的男人摇晃:“阿浩?阿浩?”摸向额头,该死的,怎么这么烫?

西门浩闻言睫毛颤动,耳边嗡嗡响,期待性的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张黑黑的脸,一丝失望闪过,撑着草地坐正,斜睨着旁边走出的萧茹云,给出不打紧的眼神:“我没事,不过要换套衣服!”

萧茹云没有看过去,甚至冲砚青笑道:“有彩虹!”指向远方,好漂亮啊。

大伙纷纷走出,男人们都跟着收拾,女人们欢快的跑到远处指着彩虹尖叫,空气也好清新,草叶上滴着晶亮,大地焕然一新,甄美丽像鸟儿一样张开双手原地打转,砚青和阎英姿则很男人的过了两招。

叶楠也双手合十,祈祷着每一天都能像这雨后彩虹一样旖旎,没有痛苦,没有哀愁……

萧茹云则张开双手放在嘴边冲山下大喊,一副要把心中不愉快都要这么喊出般,人在最幸福的时候,总是会去想过去的痛苦,听说自己割肾后,砚青下跪了,这个人,要她心甘情愿下跪,基本不可能。

想着这一路走来的辛酸,和英姿见面时,抱在一起哭天抢地,那一次接近发疯,英姿哭着将她摇醒,呵呵!有比这更美的友情吗?

虽说和叶楠还有甄美丽不是那么的亲切,可她知道,如果有一天遇难了,她们都会放弃自己而来救她,因为她也是。

“英姿,我爱你!”砚青也冲山下大喊。

“老子也爱你!”

两个女人那叫一个快乐无忧,令叶楠和美丽都忍不住跟过去一起打了个暗号,五个人互相搂着肩膀齐声狂吼。

“我们永远都要在一起,不抛弃,不放弃!欧耶!”

“哈哈哈好傻逼啊!”

“噗是啊,不过我喜欢哈哈啊哈!”

六个男人已经将帐篷装包,西门浩也换了一身漆黑的条纹西服,拿过漱口水简单的清洗了一下,再接过湿毛巾擦擦脸,梳理梳理头发,准备继续前进,但望着五个女人像空中翱翔的鸟儿一样,自顾自散发着情感,就不忍打搅。

皇甫离烨微微笑笑:“大哥,我觉得这一幕好难得一样!”

林枫焰已经找出没有用过的相机将五个背影拍摄下,陆天豪则拍拍手:“美女们,看这边!”

五个女人同时回头,有好奇的,有温婉而笑的,有不满的……

‘咔嚓!’

阎英姿冲男人们招手:“来来来,陆天豪,你帮我们照,云逸会大合集!”

大伙也乐得自在,背着包就走了过去,站到了女人们的背后,砚青露齿笑着扯着丈夫的领带抗在了肩膀上,她喜欢这个动作。

柳啸龙则放开了束缚一样,亦或许是向对面的某人下达警告,伸手圈住了女人的脖子,将下颚抵着其头顶,一股极度强烈的占有欲泄出,嘴角微微翘起,挂着嚣张的笑。

甄美丽则绕到了爱人的背后,跳起来让背着,笑着抓起未来丈夫的头发把玩,皇甫离烨无奈的露出白牙。

阎英姿就霸气了,真汉子,抬起左手掐着爱人的下颚,右手比出手枪的姿势对着其侧脑,好似在说,敢惹我,毙了你。

苏俊鸿则抛出一个媚眼,帅得一塌糊涂。

林枫焰从后抱住了小仙女,十指交叉在女孩的腹部,下颚枕在小肩膀上,叶楠见都很有个性,也双手叉腰,来了个帅气的女王动作,第一次露出邪笑。

萧茹云站最左边,做了个小兔子动作。

西门浩站最右边,仿佛不管做什么,总会有一些东西阻隔着,只是双手环胸,面无表情。

第一次大合照呢……

陆天豪也没扫兴,大喊道:“一二三,茄子!”

‘咔嚓,咔嚓,咔嚓!’

连续照了三张,放下相机道:“继续出发吧!”

砚青见大伙都很疲累,但笑容却是那么的明显,就大声唱道:“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

“就算是为了分离与我相遇!”英姿边倒退着边望着大伙挑眉。

甄美丽甜甜一笑,和姐妹们合唱:“一路上有你,痛一点也愿意,就算这辈子注定要和你分离,你知道吗,爱你并不容易……”

林枫焰和苏俊鸿也上前跟着一起同欢,都回到年轻时代般,这一刻,他才感觉到,活到现在,横店之旅,是最开心的,这些女人总是能让他们这些老男人回到大学时代,相见恨晚,为什么没早点认识你们?

如果在哈佛就相识,会不会更快乐?

不过现在见也不晚,还有几十年呢。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我要飞呀飞,却怎么飞不高……”

大道上,一群人心无杂念,尽情的找着曲儿唱,萧茹云指着皇甫离烨:“唱一首中文歌!”

离烨想了想,后边做着肢体动作边笑道:“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我那亲爱的妈妈已白发鬓鬓!”指向爱人。

甄美丽立刻拍手道:“过去的时光难忘怀,难忘怀……”

“哈哈哈哈我好开心啊!”

“我也是,好幸福啊!”

真的好希望时间能静止,这一刻,真的太幸福了,没有仇恨,没有感情纠纷,没有生离死别,有的就是一群同龄人为青春的路上续写着美丽的足迹,身边爱人相伴,好友相陪,彼此心连心,这些是曾经想都不敢想的画面。

阎英姿异常振奋,边走边推了一下砚青和甄美丽:“来,当过兵的,跟我一起唱,唱我们祖国的歌,我来开头,说句心里话,我也想家!”深情的望着大好河山,红军往日走过的路,告诉着他们,因为有他们,才有了后辈的今天。

“家中的老妈妈,已是满头白发!”美丽伸手扫向四周。

砚青则转身看着一群男人道:“说句实在话,我也有爱!”小手轻柔的捂着心脏,末了瞅向最中间的闷葫芦。

柳啸龙回以一笑,抬手轻轻鼓掌。

“常思念那个梦中的她,梦中的她!”英姿唱完就伸手做指挥官:“一起唱!”

“来来来来来,既然来当兵,来来来,就知责任大,你不扛枪,我不扛枪,谁保卫咱妈妈,谁来保卫她,谁来保卫她!”

“说句心里话,我也不傻,也懂得从军的路上,风吹雨打,说句那实在话,我也有情,人间的那个烟火,把我养大……”

砚青唱着唱着,想起了她的连长,如果没有她,她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如何,不会进缉毒组,即便靠关系也上不去,那么就不会遇到柳啸龙,不会去马来,不会接到茹云,不会有孩子,不会去办案就无法接触到英姿……

我的连长,我爱你!不管你现在走的是正道还歪道,在砚青的心里,您永远是我的连长。

“我想念我的班长,我的连长!”英姿放声大喊。

“我也想念我的连长!”砚青伸手擦了一把眼泪,当初的连长太厉害了,如今却被迫走上黑道,世事无常,当初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做缉毒组大队长吧:“说句心里话,我也不傻,我知道从军的路上,风吹雨打……”

何止风吹雨打?当兵就是一种折磨,可都不去当兵,中国没有那么强悍的军队,别国早就来攻击了,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亡国奴都不好当。

萧茹云则不认同:“国家养这个多兵,又不打仗,税收厉害……”

“你错了!”砚青再次擦了一把水花:“以为养兵就是为了打仗吗?因为有他们,所以别国不敢侵犯,多少次战争中国都赢了?现在哪个国家操练陆军不是拿中国做假想敌的?”

“为何?”陆天豪嗤之以鼻:“基本平均比例,美国男人就是比中国的高壮,一个顶俩!”

“啊呸,世界上就不怕死的人最可怕,中国的军人就一个好处,不怕死,人多,如果有一座城市,中国想占领,那是一条条人命向上冲,当初美国人的子弹都打没了,还是有人不断的向上冲,逼得他们胆颤心惊,屁滚尿流,跪地投降,中国的陆军,风靡全球,这都是咱**的功劳!”看到草地了,茅草一人之高,当初红军就是从这里走的,站在这种地方,总是会想起从影片中看到的辛酸。

“按照你们这么说,中国迟早统领世界了?”柳啸龙摇摇头,中国目前的发展确实越来越向巅峰走,行为低调,可第一大油田就在这边,宝藏数之不尽,最重要的是有着别国没有的远古文化,当看到那些兵书时,不得不佩服。

阎英姿也相当自豪:“我相信有一天,中国会统领全世界的!”

萧茹云则摇头:“那为什么当初日本那么小个国家能打到河南去?”

“不懂历史就别乱说,当时咱们的武器能和人家的比吗?这也是前车之鉴,当初咱们的枪打一发,人家的机关枪能扫多少次?胜败乃兵家常事,且最后不还是被赶跑了吗?那就是条虫儿,咱中国就是吃虫的大公鸡,一口就吞了!”英姿瞪过去。

“我还真不懂这些!”茹云抱歉耸肩,英姿和砚青太爱国了,容不得任何人说国家的不好。

皇甫离烨咧嘴道:“也是,不管怎么打,赢了就是强者!”黑帮也一样。

砚青看向柳啸龙和陆天豪:“知道什么叫一致对外吗?这片长征,就是被**逼着走的,煮皮带吃,这么大的仇恨,最后不还是休战一起对付敌国吗?还记得在北沦山,你们不也放下各自的仇恨,对……”

“大嫂,还是说说你们中国的威武吧!”林枫焰快速打断,等有个日本来攻击两大帮会的时候再说吧,基本不可能有,谁这么自不量力?

某女在心中长叹,虽然两个人天天在一起,柳老大陆老大的叫着,其实她感觉得到他们非常不和睦,都在等一个机会,那个机会一来,就会开战,可她不知道这个机会什么时候来,而且最近她总有预感,那个机会马上就要来了。

柳啸龙好似快等不及了。

即便都互相搀扶着走了屏岩洞府,她也没见他们之间有丁点改观,一旦哪方吞噬了哪方,首先杀的就是那些高层,如果云逸会倒了,她相信陆天豪会饶她一命,过着李鸢的生活,一个人,拉着四个孩子,可英姿怎么怎么办?

卧龙帮倒了,祈儿会被杀吗?

陆天豪快要出手了吧?浑身的戾气都在跳跃……

大伙都不聊了,叶楠也重重的呼吸,为什么一定要打呢?砚青用了这么久时间,也改变不了这两个男人,哎!

不知道走了多久,平整的马路上,四周是望不到边的乱草地,而且隐隐约约能看到远处是一座座皑皑的山峰,当然不可能是真的雪,应该是石灰。

“哇,那下面是什么!”忽然,砚青心血来潮,指着一条小路下,距离两里路的坡中,有着十来个草屋,那就是红军住过的吗?兴奋道:“你们谁跟我去?”

阎英姿锤锤肩膀,直接坐在了地上,有气无力:“我走不动了,你他大爷的体力真好,不去!”

“我也不去!”

都开始坐下来养精蓄锐。

陆天豪伸手道:“走吧,陪你去!”

柳啸龙放下包袱,黑着脸跟了下去。

“他们真是精力充沛!”皇甫离烨很没形象的靠着甄美丽,躺了下去,后脑枕在爱人的大腿上,好累啊!

“哎呀呀,真的是红军住过的!”都是模仿的,可很真实,走进草屋,还有当初毛爷爷睡过的床榻呢,好破旧,可他不辞幸苦,流芳百世,摸摸草床,可以想象到当时那人就坐在上面,忍饥挨饿……

站在外面的陆天豪和柳啸龙好似完全没心情欣赏般,忽然两人耳朵动动,同时捏拳,冲一个方向看。

“哈哈,这女人长得真不错,老板,你先来?”

“来这破地方,几天没尝过了!”

“呜呜呜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只是来这里玩的,放开我呜呜呜!”

“该死的!”砚青一出来就听到了这令人憎恨的声音,居然敢在这么神圣的地方干这么龌龊的事,瞪向两男人:“走!”

柳啸龙拉拉砚青:“我们现在没人没武器,不知道他们的情况,还是不要惹事的好!”

陆天豪却摸摸下颚邪笑:“怕什么?走,看戏去!”

没人性,某女厌恶的吐了口口水,立马快步前跑,直奔目的地,到了一个土堆时,见到远处几个草屋围着的平地上,两个男人正在撕扯着一个女孩的衣衫,这给她气得,要吐血了,想都不想,翻身而下,怒吼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还有没有王法了?”

穿着西装,真是斯文败类。

“嘿!又来一个,正好给兄弟解解馋!”其中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舔舔唇角。

“哼!”砚青伸手一挥。

陆天豪和柳啸龙无奈的现身。

“就你们两个,我们三个,识相的赶紧滚!”砚青边说边走了过去,与淫棍对视。

“呜呜呜救我呜呜呜!”女孩十七八岁,梨花带雨,貌美如花,哭道:“我就是下车小解,就被他们弄来了呜呜呜呜!”想起身,却被男人大力推倒。

猥琐男闻言看向两个确实够壮实的打搅者,呵呵一笑:“是吗?”说完就拍拍双手,模样嚣张。

柳啸龙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果然,不出十秒,陆陆续续的黑衣人蜂拥而出,将三人团团包围,数一数,好家伙,一百多个。

“来旅个游,居然还能碰到这么多好玩的事,把他们给老子抓住,女的要活的,给老子的老二慰劳慰劳!”为首的五十岁男人说完便弯腰继续欺压女孩。

砚青傻了,尼玛这么多?而且好像都是专业训练过的,黑西服,看来是职业黑道,杀人什么的,不过是眨眨眼的事,心里有些发怵。

陆天豪长叹,苦恼的垂头,五指拍拍脑门,开始脱下西装,不打不行了,这女人……跟着她,准没好事。

这种地方都能碰到索命的,刚脱完,就迅速转身加入战斗,柳啸龙也在同一时间抬脚将两个男人踹倒,砚青反手抽出一把小钢刀甩向了那个还在欺压女人的老头。

‘嗽’

正中一只眼睛。

老头捂着眼开始在地上打滚:“啊!”

哀嚎连连。

大伙见状,都不要命的前冲,可恶!

砚青翻身到那女孩身边,一把抓起扔了出去:“快去上面喊人!”来不及多思考,背后就一疼,翻身滚了一圈抓起一把尘土撒去,在一群人闭眼时,飞一般的速度过去跳了起来,空中旋转一圈,大叫着‘啪啪啪啪’脚尖踢了一圈,见一男人冲过来就一手抓着他的头发,抬起膝盖,在被他打到腹部时,直接废了男人的下巴,甩开,忍住刺痛血拼。

“哈!”

“哼哼哈哈!”

“哎哟啊啊啊啊!”

是高手!且打人的速度相当快速,狠辣,每一下都是正中要害,陆天豪根本就不在乎打什么地方,专门攻击垮下部位,都将力量聚集到了攻击上,无暇防守,人多,只能忍着疼痛速战速决,一旦体力被耗光,就只有死路一条。

而女孩的脸上和手上全是血,还有眼珠破碎后的黑色粘稠,眼一翻,昏了过去。

“去你妈的!”砚青陷入了最佳战斗状态,现在被打一拳都感觉不到痛了,赤红了眼,地面的尘土很多,火热的太阳暴晒一天,基本看不到多少残留的水份,忽地,一男人上前就冲女人的双腿扫去。

砚青痛呼着倒地,可瞬间鲤鱼打挺站起,陆天豪他们打得快,她不能造成他们的负累,根本无法通知上面的同伴,可这怎么办?还有八十多个。

柳啸龙则只打人的后颈和太阳穴,最最致命的两个点,一手刀下去,一条命就魂飞魄散,突然后背被踹了一脚,扑向了前方,眼看一根木棍袭来,正中脑门位置。

陆天豪见状,迅速将手里的推了过去。

‘砰!’

“啊!”

木棍打到了黑衣人的侧脑上,血花四溅,柳啸龙在行凶者木讷时,过去躲过唯一的木棍看向砚青大喊:“接着!”

砚青借力打力,按着一个快死之人的肩膀大力掠起,接住木棍,如虎添翼,‘砰砰砰’,打向敌人的头颅。

陆天豪再救柳啸龙时,脸部就瞬间挂彩,可隐忍痛觉已经到了最高境界,根本不当回事,嘴角的血渍一滴接一滴,白色的衬衣早就没了原样,沾满了泥土,可见被踹了不知多少脚,凶狠得犹如山中猛虎,大手的力度着实骇人,抓住一个男人的脖子一拧。

‘喀吧!’

骨头断裂,这一幕吓得剩下的三十人连连后退,可都不是贪生怕死之徒,还在向上冲。

“去死吧!”砚青一声大喊,一棍子连着打倒四个,也不管不可杀人了,如今仿佛杀人都成了习惯,一个人的脑壳甚至破裂,鲜血顺着伤口大力喷涌,她……杀人了。

但这是自卫,她也不想,得惹来一身的麻烦。

“妈的!”陆天豪好似快坚持不住了,咬紧牙关愤怒的抓住两个人的后领,残忍的令两个脑门狠力的撞击到一起,散发出了骨头碎裂的脆响。

两人瞬间到底口吐白沫,手脚抽筋。

而那头领还捂着眼睛在地上翻滚,不到几下,也陷入了黑暗。

砚青也快消耗完精力了,本就累得快吐血,再这么大动作,可不打不行,还有十来个人,一副现在不死,回去也是死一样,就是不够逃走,越战越勇。

“一人两个!”喊完就扔掉过重的棍子,赤手空拳的飞奔而去,又被锤了一下,好在躲得快,避开了要害,她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绝不能让战友分心。

等只剩下两个时,地上早就哀嚎一片,某女见战友们都向后仓促着倒退,知道彻底没能力了,快速向身后一掏,拿出手铐:“该死的!”骂完就大跑过去,在一个拳头还没落到丈夫脑门上时迅速铐住,另一只手伸来,也给铐上。

“唔?”两个黑衣人不解的后退一步。

柳啸龙和陆天豪同时低头,同时暗骂一句,瞪向肇事者。

砚青吸了口凉气,铐错了?刚才打柳啸龙的不是坏人是陆天豪?好你个臭小子,居然打自己人,应该是误伤吧?否则刚才他不会救柳啸龙的。

完了,惹事了,她真的没力气去对付那两个人了,双腿打颤,要倒了,见队友的腿也在抖就知道还在死撑着,指着那两人道:“还要打吗?”

两黑衣人面面相觑,看看死伤一片,而三个人还没倒下,超人!他们没能力了,吞吞口水……

十秒后。

砚青冲两个敌人拱手道:“青山常在,陆水长流,后会有期!”打不过,识相一点,保命要紧。

两人赶紧跟着拱手:“后会有期!”立马一溜烟连滚带爬的跑了。

等人一走,两铐在一起的男人同时瘫倒,跪在了地上,低垂着头大口大口吸气。

砚青也平躺了下去,好似自从认识了这两王八蛋后,她每天都过着腥风血雨的日子,以前怎么没这么多黑社会团伙?

等都顺过气后,陆天豪瞪向那刚才青山常在的女人:“你倒是够识相的!”

“废话,再打,就同归于尽了,留着命,慢慢再去找他们!”天啊,手机没电,周围没水,完了,她要死了。

“少废话,打开!”柳啸龙抬起右手上面的镣铐,顺带还拉起了陆天豪的左手,好似跟敌人铐在一起,是一种无法言语的内心折磨一样。

砚青一听,爬起来狗腿的为两位老大捏肩捶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的错,否则他们就跑不了了,这就打开!”天!要是那两人不走,他们就都被她给害死了,嘻嘻哈哈的在身上摸了摸,忽然想到什么,仰头望着高她一个头的男人们,眨眨眼嗫嚅道:“那个……在警局!”

陆天豪全身石化,拳头捏得蠢蠢欲动,仿佛想一拳将女人打出个心肌梗塞,嫌弃的看看挂在左手上的右手:“那我就砍断他!”说完就弯腰去拔那只眼上的钢刀。

柳啸龙冷哼,大力伸手一拉,也要去拿刀。

砚青见他们拉来拉去,只好悠哉悠哉的走过去拔出刀扔到了遥远的地方,很是真诚的作揖:“你们别生气,走完这长征,回去后我第一时间到警局去拿钥匙给你们打开!”

“那这几天你都要我和他……这样?”陆天豪控诉的抬起手摇了摇,发出了叮叮声。

“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们赶紧走吧,看看谁的手机还有电,快报案,我背着这个女孩,走吧!”不敢再去看,自觉的将昏迷了的女孩背起,一步一步向山上走。

柳啸龙痛恨的闭了下眼,不得不扯下左手的西装,到了右手腕时,直接盖上镣铐,大步跟上,却被后面的人给扯了回去,低吼道:“走不走?”

陆天豪坏笑道:“我想小解!”

三分钟后……

某个草丛里,陆天豪边解着皮带边烦闷道:“帮我解开!”

“滚!”

“不解开,我怎么尿?”

柳啸龙一脸乌青,黑一阵绿一阵,每一根血管都在跳跃,筋脉根根爆出,抽了抽眼角:“走了!”

陆天豪无所谓道:“那我只好弄裤子里了,反正晚上要睡一起,臭的不是我一个人!”说完就要开路。

“拉开拉链不就好了?”某柳不情愿的提醒。

“说也是哦!”陆天豪无所谓的伸手拉开裤链,开始嘟嘴吹口哨。

听不到流水声,柳啸龙看了过去,哼了一下,甚至有着鄙视。

“哼什么哼?老子兴奋起来,定比你雄壮!嘘嘘嘘嘘!”

嘘了半天,柳啸龙不耐烦了:“你到底要不要?”

“尿不出来,你帮我?”瞪了一眼,继续嘘嘘。

柳啸龙望着远方,懒得和痞子一般计较。

“嘘嘘嘘嘘!”

五分钟后,耳边还是口哨声,某柳这次是真的无语了:“到底还有多久?”

“刚打完架,它紧张,我也管不住,你能管得住你的下半身?”某陆嗤笑,终于,释放出来了,还没等他拉好拉链,就被扯着向外走了,咬牙道:“给我提着裤头,否则拉不上!”

“哼!”一声冷笑。

陆天豪无谓的瞅瞅远处的砚青:“行啊,反正那家伙也没看过,正想让她和它见个面呢……呵呵!”还没说完,一只手捏住了裤头,这才拉好,再次被扯得一个仓促便邪笑:“嘘!你的屁股够翘的!”

男人依旧不说话,但脸色却相当的难看。

“喂,你有没有被爆过菊花?”

加大的步伐停顿,转头犀利的瞪视着,绝美的脸庞带着惊涛骇浪的盛怒。

“啧啧啧!”某陆不怕死的指指死对头,摇头晃脑道:“我不过是问问而已,这么当真做什么?还是说你真被爆过?”

柳啸龙捏紧的拳头刚要抬起,但想到如果对方倒了,他还得扛着走,只好作罢,继续前进。

“天,还真有玩过?谁爆的?”

“感觉如何?”

陆天豪肚子都要抽筋了,不停的逗弄,不怕死的劲堪比拼命三郎,不过这只不过是个玩笑,世界上还没人敢那么做,见不回话也很无趣,但看看西装下,这也太诡异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难舍难分呢,该死的砚青,不愧是迷糊虫。

柳啸龙手心冒汗,第一次有了紧张,瞅了一眼山上,见皇甫离烨正在向他们招手,就收拢剑眉,不会误会吧?一想到连续几天都要这样……额头滚下大大的一颗汗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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