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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门警局,局长办公室。

肃静二字下,老局长绞尽脑汁的搜寻着顶头上司的一切缺点,短短几天,已列出三大张的证据:“不查不知道,市局背地里居然干了这么多缺德事,瞧瞧,他老婆授受了多少的贿赂!”

砚青坐在正对面,将清单一一过目,同样咂舌:“市局恐怕还蒙在鼓里,他儿子更是仗着他的势力,在邻市横行霸道,强抢民女,让人敢怒不敢言!”

“还有这个,是和耶稣在金陵大饭店聚餐,他请客,一顿饭,居然花了二十多万,二十多万啊,一顿饭,你说他想干什么?”老人不断的摇头。

“切,想升官呗,耶稣在中央有人,他自己又是王子的身份,不巴结他巴结谁?市局真是越活越不像话了,现在的的职位都不满,他难不成还想当主席不成?”这是砚青万万想不到的,以前她也是很崇拜那人的,自从看了拿二十多万只吃一顿饭后,好感持续下降。

自认为野心也不小,可从来不会拿着老百姓的钱挥霍,这些年吃的用的,几乎都是丈夫给的,就算家财万贯,她也没说请谁吃饭吃这么多钱的,市局变了,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贪官污吏。

“干爹,您老可别干这事,否则我会六亲不认的!”

宋局长白了一眼干女儿,冷冷道:“你看我吃的穿的用的,哪些是奢侈的?连住的房子还是你给的!”

砚青好奇了:“那你这些年赚的钱呢?”局长的工资是她无法想象的。

“我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宋鑫很少向我伸手,还经常孝敬我,以后两眼一闭,脚一蹬,带不走分毫,所以我都捐给了希望工程,每个月留点够花就成!”说得很轻松,似乎这么做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一样,更不后悔。

老人的坦然让砚青再次刮目相看,就算要他拿几十万请客吃饭,他也拿不出来,如果不是太过愚忠,她相信这个老人是世界上最最好的局长大人,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吧,干爹从来没被人抓住过把柄,南门警局局长的位置坐得稳稳当当。

“干爹,您想过更上一层楼吗?”上次让他去做副市局,他为了她拒绝了,这一次如果再要升官,他还是会为了她而拒绝吗?其实我已经长大了,没有那么冒失,没有您在身边,我也可以做得很好的。

苍老的手缕平纸张,刚要签字时,停顿了下来,抬头望着孩子带笑的脸道:“说不想,连我自己都不信,砚青,如果这次你真的成功了,我可能就要走了,会被调到哪里,我也没底,或许是北门,西门,亦或者是省里,你会有意见吗?”

“当然没有!”立刻摆手:“您想走,那就说明在您心里,我可以撑起一片天了,到时候说不定我就和您一起调走了!”当然,不会,除非一队人都一起调,否则她是不会离开这里的,而且看到老人这么积极的配合她拉下市局,不再愚忠,她决定报答他一次,最后将所有的功劳都归入他的旗下。

舍不得啊,哎!

算了,能不能成功还是一回事,两条恶龙,能否斗得过?

“我说过,你长大了!”真的长大了,有主张了,国家需要的其实也不是完全听令上级话的傀儡,要的是有自己的主见,万一上头出现一个贪官,那还不得让下面一干人都变成欺压良民的乌合之众?

砚青不好意思的摸摸脸蛋,谈向正事:“六天之后就会行动,干爹,这次真需要你亲自率军出征了,柳啸龙与陆天豪是和我在一起的,那么您定要争取武阳山那边倒下之前,就赶在其他人前面,将三方的党羽擒获,不要让云逸会和卧龙帮的人有机会翻盘,这一点,我相信你!”

“这是证明我实力的时候,你放心,办不到,我立刻退休!”和两大帮会同时较量,压力有少许,可他不会退缩,一个局长,哪能向黑势力低头?就是死,也值得,再说了,啸龙那孩子不敢把他怎么样,除非他一辈子都不想和干女儿旧情复燃。

陆天豪嘛,以前也说过喜欢砚青,卧龙帮同样不敢击杀他,占着这么多的优势,断然不会出问题。

要说起来,功劳还都是这个曾经最看不起的孩子,真不敢相信她有什么本事,让两个黑社会头目都对她废寝忘食,这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也没见和别人有什么区别,没有多出一只眼,甚至缺心眼,现在的年轻人,口味真重。

这次以后,他想他再也没有理由再去阻止陆天豪的介入了,当然,是他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也不算什么败坏门风吧?这更加证明了女儿的好本事,以后你们爱咋样就咋样,不反对,也不赞同,不管就是了。

两个女婿,有意思,还是这么两个人中龙凤,嘿,这么一想,越来越觉得不错了,最起码孝敬他的人会越来越多。

收受贿赂是不被认可的,但人都有私心,有时候也确实差点把持不住,收下那些巨额,为了一颗良心,忍住了,但女婿孝敬的不算贿赂吧?家里堆放了若干宝贝,都是啸龙送给他的,一想到往后宝贝会越来越……咳咳!

傍晚,砚青独自一人来到了烈士陵,望着一个个忠烈之士的墓碑,和雕刻着四个大字的大理石,‘永垂不朽’,站在最前方冲所有人深深鞠躬,后走到王涛的坟前,这个曾经多少人来挖都不曾挖走的人,他就那么忠心耿耿的跟着她十多年,那七年,真的是一事无成,他却总告诉她,‘老大,我相信你,只是上天没有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一旦有了,你会做得比任何人都好!’

放弃柳啸龙后,确实有了很多表现的机会,也确实做得很满意,笑道:“王涛,这次不管我是否能做得比任何人都好,但我会努力!”

照片上的男人戴着警帽,英气的笑容中,不失正直,好似在说‘我相信你!’

“你知道吗?柳啸龙居然说只要我们三个人闯进去,我没有他那种自信,没有他那种爱冒险的精神,可我选择相信了他,说不出理由的相信,我把命给了他,如果真的会失败,我想我也可以来陪你了,还有一腔报复没有实现,我希望你可以保佑我!”

胳膊去拧大腿,一开始就注定会败,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却还是要去,因为没有人给她另外一个选择,目前不跟着走,将代表着前功尽弃,如果这个时候找市局,确实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但那急于向上爬的老头,会向外宣称要不是他,可能她会害死更多人。

反而来倒打一耙,不会有人记得王涛是怎么死的,都会去追捧市局多么多么的神勇,缉毒组会被人遗忘,既然柳啸龙给了她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就算会死,也要去尝试一番。

一旦干爹收服了庇佑教,那么她也会在两条恶龙中间抓走耶稣和人质,让他们竹篮打水,恐怕柳陆两人也猜测到她会这么做,那我们就来打一场名战。

女人怎么了?谁说女人永远不如男?这次她就让要他们看看,女人也不是他们想的那么无能,只会生儿育女。

所以无论如何,她一定要从他们手里将耶稣抢过来,哪怕是丧命,也绝不放手!

夜里,灯红酒绿的某酒吧内,女人坐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喝着闷酒,对于那些随着dj音乐扭腰的人们视而不见,呱噪的嗨皮声倒是能使不安的心开始平静,逼得你无法去安心想那些不愿意去想的东西,脑海里全是夜间疯狂的画面。

很少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喝酒,结婚后就更少一个人出来了,现在不用想着回家还要照顾孩子,不用想着回家晚了有人询问,如今房子租在了一个新建立的小区内,格局还算满意,虽说比起柳家小了不是一一点半点,可一个人住着也宽敞。

每天回家就是煮饭,吃饭,洗碗,倒头睡觉,没有佣人的日子,真的跟回到了最初一样。

六天,六天后能不能全身而退,在她看来只有百分之十,死了无所谓,只是孩子们怎么办?同一时间失去了父母,一定无法承受吧?一想到那四个小家伙站在她坟前哭泣的模样就猛灌一杯。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那么巧合,就仿佛是上天的刻意安排,正对面二楼的雅间内,四个女人同时围绕在一个男人身边,拼命展现着自己美丽妖娆的一面,就差没脱光衣服指着他大喊‘要不要上,只要您一句话!’了。

陆天豪轻晃酒杯,没有去看下面几百个人同时欢乐的场面,也任由四个美人为自己服务,张狂的躺在单人沙发内,两边肩膀被女孩们不轻不重的揉捏着,不时看向对面的好友:“别告诉我你出家了?”

丘安礼身边空得有些诡异,好似有意避开女性的靠近,一切自己动手,举起酒杯对着摇摆不定的七彩灯光笑道:“如果说喜欢一个人,就会被断定为出家,我也不介意!”后优雅的将液体送入喉中。

“哇,好羡慕被先生喜欢上的女孩啊!”

“先生,你真是个好男人!”

四个女孩齐齐鼓掌。

陆天豪则嗤笑一声,挑眉道:“那你就继续出家吧!”四年后的第一次重逢,连这个人都变了,这四年变化到底有多大?丘安礼看上的女人又是谁?但他相信不管是谁,他都会手到擒来,魅力大到如果他是女人,都会嫁给他的地步。

银行不就是他们家开的吗?

只是他不知道,不是所有女人都只喜欢一层光鲜亮丽的外表,更不知道,丘安礼爱慕的对象早已嫁作人妇。

“我这里有一批货,四船,多少钱给我运走?”

“这么多?那要看是什么!”陆天豪并没给出为难的神色。

四个女孩也没有其余的表情,他们的身份,她们早就知道了。

丘安礼放下酒杯,长叹道:“孩童!”

“你要这么多孩子做什么?”

“不是我要,有人花重金购买一批儿童过去,好像是要从小训练,成为一批杀手吧!”

陆天豪明白的点点头:“拐卖来的?”

“嗯!”

四个女孩无法再无动于衷了,心里不断打鼓,这些人太可怕了,更可怕的是他们讨论时的表情,就仿佛在商量国家大事一样,不敢再造次,认认真真的按摩。

“咱们什么交情?哪能要你的钱?这样,明天凌晨两点,给你运出去,回去后将目的地发给我,好安插路线!”

丘安礼受宠若惊:“那就先谢过了!酬劳我依旧会给你,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

陆天豪也不推辞,他就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永远不会来试图占你的小便宜,柳啸龙就不这样,他会占,但是他占完了不会记的你的人情,虽然那人也确实没占过他的便宜。

“好了,那么客套话我也不多说了,下面要耽误诸位少许的时间,进入我们每日一新的拍卖环节,这个是我们公司用了一个月时间精心打造的水晶玻璃鞋,当然它不是用来给姑娘们穿的,神话中,王子凭借一只玻璃鞋找到了他的灰姑娘,那么在场的男士们,你们找到了你们的灰姑娘了吗?找到了可将这份大多数女性向往的水晶鞋送给她吧,起价五千元!”

砚青已经喝得迷迷糊糊,八百块一瓶的人头马已经见底,一听灰姑娘玻璃鞋就忍不住抬起了头,看着站在高出举着透明物体的男人,什么玻璃鞋,还不是用来欺骗消费者的?看,一个个都开始叫价了,不得不说现在的人,为了赚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酒吧里也流行拍卖了。

说的话更是毒辣,让那些想追某女性的男人不得不掏腰包以巨款买一个不值钱的装饰品。

“七千!”

“七千五!”

“八千!”

争先恐后,越叫,价格越高,令那些还在坚持的男人气得吐血,这么一个破玩意,用得着这么贵吗?

“八千一次,八千……”

“一万!”

“一万一!”

有句话叫做,真正的有钱人,从来不屑以这种方式来讨好女性,坐在雅间里的男人们,看都不曾去看,这样就能俘获一个女人的芳心,干脆都去制造玻璃鞋好了。

只是陆天豪却看了过去,盯着那玻璃鞋不放,明明知道这东西价格不会高出几千而已,却拉住了他这个全场身份最高者的目光。

四个女人见男人如此有兴趣,就都使出解数道:“老板,这个鞋子好漂亮啊,我好想要啊!”

“陆老板,仅此一个!”

他到底会不会买?他要出手,可就不是几千那么小气了,一想到最后的分成,够她们一年的工资了。

仿佛有一种力量,拉着男人的视线从玻璃鞋上转移到了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女人正嘴角挂着讥讽狂饮,高高的马尾辫,饱满的前额不流半根青丝,坐姿偏向男子,有烦心事一样,就是来买醉的,侍者不停的为她兑酒,新的一瓶见底,又一瓶呈上。

紫色风衣胡乱的揉成一团扔到了沙发角里,没有像别的女人那样,出门总是挎着一个包,必带物品都放在了风衣里吧?什么警察证件,手铐,手机,钱包……她就不怕有人顺手给她拿走?

砚青没有察觉到有一道视线正大次次的盯着她瞧,高领超薄米色羊毛衫将完美的曲线脱颖而出,紧身的牛仔裤下,双腿强劲有力,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的装饰品,就连头绳都是最单调的黑色皮筋。

只要用心看,胸前总是会凸显出一个弧度,还是戴着坠子的,手腕上的蓝钻手表从未摘除过,或许是穿得并不是什么高级名牌,大伙也理所当然的将那手表当成了赝品,连侍者的态度都不是很好,经理什么的,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又有谁知道这块手表便是百达翡丽公司唯一一块珍品,表中皇后?

“小姐,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家吧,别喝了!”侍者有些不耐烦了,消费者买酒他当然高兴,只是今晚来的人特别多,大款更是比比皆是,伙伴们今夜业绩都比他高,好几次劝着女人买最好的酒,可人家就是不肯,还点名非要一个人在旁边伺候,想去赚点外快都不能。

烦死了,如果是个年轻的美眉他也无意义,要不是她说她有四个孩子,离婚了,他或许态度会好点,三十一,还长着一张骗人感情的脸,怎么看都是那种二十四五的白领,上当了。

砚青酡红着脸望着侍者道:“怎么?我喝酒,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高兴,可您买的是最便宜的,抽成只有几十块,当然,这话侍者没说出来,笑道:“您喝多了!”

“哼!”砚青冷哼一声,继续灌下一杯,可恶,哪次出来不都是各地场所的经理接待?这下好了,连一个小小的侍者都给她白眼看,那她就偏不如他意,就要喝到最后去,更不会买那玻璃鞋。

侍者也不说话了,就羡慕的望着负责伺候老板级人物的兄弟们,苦口婆心的为他们介绍玻璃鞋的好处,一旦谁买了,晚上两千就入账了,怎么他就这么倒霉?伺候了一个瘟神。

“你那是什么眼神?嗯?”砚青见对方居然瞪了她一眼,立刻火气高涨,站起身指着大男孩历喝。

“对不起!”侍者赶紧道歉。

砚青气得恨不得掀桌,她可是来消费的,不是来找气受的,哪来的酒保这么嚣张?

“五万!”

“五万五!”

价格翻了十倍有余,四个大汉在侍者们的怂恿下,开始比着谁更阔绰,着实让人觉得‘这整个就一傻子!’

丘安礼见陆天豪要起身就扬唇道:“别告诉你对这鞋子感兴趣!”

陆天豪抱歉的起身道:“不好意思,我临时有点事!”说完就抽身下楼,早就看到那边好似起了争执,秉着酒吧也是他的产业,不想这里出现闹场,来到了目的地。

“叫你们经理来,去啊!”砚青已经无法消火,喝得晕晕乎乎的,脾气更是暴躁。

那边还在叫价,并没多少人发现这边的异常,陆天豪过去拉开侍者坐在了砚青身边:“一个女人,喝成这样,像话吗?”声音带着责备。

砚青早就看到了陆天豪,此刻只是瞪着垂着头不敢说话的男孩,没去看姓陆的一眼,但火气也确实消了不少:“你来做什么?”

“我要再不来,砚警官是否就要将这厂子给砸了?”陆天豪推开女人要去拿酒杯的手,看向那侍者道:“以后不用来上班了!”

“分明就是她……”一抬头,侍者怔住了,不敢再多说,赶紧点头退下,站在门口懊恼。

负责旁边一桌的一个女孩赶紧上前将桌子上的垃圾收拾干净,冲砚青笑道:“不好意思,他刚来上班没几天,您消消气,我来为您服务!”

砚青见女孩的笑容令人很舒坦便点点头,不再揪着不放。

“这样,这个酒呢,喝了后劲太大,为表我们的歉意,给您调制一杯鸡尾酒如何?我请客!”女孩深怕客人不高兴,惹怒了老板,谁都没好果子吃。

“钱我会照给,去吧!”砚青抽出一百块递了过去。

女孩看看一旁的陆天豪,见他点头就接过钱小跑向柜台。

陆天豪将砚青没喝完的一杯灌下,打趣道:“你该不会是在害怕吧?”

砚青没有理会,就那么无力靠后,冷眼盯着舞台上的玻璃鞋,完全把旁边的男人当成了空气。

“咳!上次我……就是随口说说,再说了,你不也差点把我老二给搞得残废吗?还一身的泥呢!”除了这个,他没惹她吧?

依旧是不吭声。

陆天豪抿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忽然想到什么,嘴角弯起:“砚青,你确定不理我吗?”

女人是闭口不言,一副不屑去跟一个苍蝇说话的态度。

“六万……”

“六万一次,六万……”裁判异常激动,没想到今夜土大款这么多,激动得鞋子都快举不稳,其实所用原料不过两千而已。

“七万!”

都不一千一千的加了,一大肚腩站起身怒吼。

“七万一次,七万……”

“七十一万!”

声音不大不小,成功令全场噤声,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从来没叫过价的角落。

砚青终于不再无动于衷,吃惊的看向陆天豪,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吧?这个白痴。

陆天豪一直没有移开过视线,瞬也不瞬的看着砚青,仿佛他并不是想要买那只鞋,而是要买这个女人一样,欠扁的邪笑也证明着七十一万对他来说,是多么一个渺小的数字。

举着玻璃鞋的男子倒抽冷气,老板刚才是说了七十一万吧?就为了讨好一个女人?立刻喊道:“七十一万一次,七十一万两次,七十一万……”

“七十二万!”

“哇!”

“吸!”

纷纷仰头看向二楼,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站了出来,举着酒杯玩味的看着陆天豪,但也仿佛期盼着对方能看他一眼,有意想深交一样。

遇到挑衅者,陆天豪依旧是懒得去看,笑看着砚青开启薄唇:“七百二十万!”

如此大的气魄,令在场先前还叫嚣的‘老板们’无奈的摇头,疯子,都要怀疑如果有人喊七百三十万,他就要喊七千三百万了,事实证明……

丘安礼也走了出来,看着陆天豪呵呵乐道:“七百三十万!”看来世界上又要多出一个出家人了,回来这么久才找他,非整整他不可。

砚青望向楼上,丘安礼?他凑什么热闹?知道现在全场目光都在她身上,也感觉浑身都要被人盯出一个洞来就恨不得立刻走人,只是真的喝多了,双腿有些不听使唤,该死的,他到底发什么疯?

“七千三百万!”陆天豪眉头一挑,喊出了这么一个天文数字。

再次令那些一万一万加的人吐血,这何止有钱?也让不少女人心肝都碎了,为什么他们就碰不到这么有钱的又帅的男人呢?

丘安礼故意唱反调:“七千四百万!”他倒要看看他为了这个女人能加到何种程度。

刚才还试图挑衅陆天豪的中年男人默默的回屋,一副他懒得跟他们发疯一样。

“七亿……!”

没等陆天豪喊完,砚青就抓着男人肩膀小声呵斥:“你他妈的疯了?”

某陆得意道:“你不是不理我吗?”

“你……神经病!”砚青算是被他打败了,她还真相信他做得出来,接过女孩送来的鸡尾酒咕咚咕咚灌下,可恶。

陆天豪并未生气,而是站起身指着楼上的丘安礼慷慨大方的承让:“好,归你了!”俊美修长的指尖在额头比了比,后帅气的指向好友。

丘安礼差那么一点点就栽了下去,什么?他只是跟他开开玩笑而已,他要那破鞋干什么?能说是在开玩笑吗?

“先生,恭喜你,获得了我们精心打造的……”

“刷卡还是支票?”

砚青见丘安礼好似哑巴吃黄连,黑着一张脸写下支票才想到刚才陆天豪对那侍者说……不用来上班了,天,他是这里的头儿吧?丘安礼要知道,恐怕撞墙的心都会有,害人终害己,一想到丘安礼那吃瘪的模样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陆天豪也是笑口常开,倾身捏着女人的下颚道:“心情不错嘛!”

眼睑眨眨,连推开的力气都没了,喷出一口酒气,点头道:“还行!”

“为什么跑来喝酒?你不像是个喜欢借酒浇愁的人!”不知道什么理由,现在居然无法再笑下去,锐利的目光停留在那微开的小嘴上,红红的,煞是可爱,清秀的五官没有了平时的戾气,精神不振的样子就像一个急需要保护的弱女子。

“想喝就……”

砚青瞪大眼,看着男人的脸逐渐放大,他要干什么?英眉皱起。

陆天豪就这么捏着那小巧下颚逼近,突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风仪万千的眼睛似一团火凝视着开始紧抿的小嘴,那代表着拒绝,这一幕似曾相识……

“你以为我会吻你吗?”

砚青不说话,深怕一开口,就会触碰上男人的唇。

“其实当你以为我会吻你的时候,我并不会吻你,况且我对喝醉酒的女人很反感,起来!”退开身,厌恶的拉起,拿过旁边的风衣为其穿好:“知不知道一个女人独自来酒吧有多危险?”

“要你管?”再不来喝一次,将来说不定就没机会了。

陆天豪半搂半抱的拖着女人走出了酒吧,动作相当粗鲁,心中莫名的气愤,刚才他差点就……怎么会这样?向来对自己的自持力感到骄傲,若不是看到女人抿唇拒绝,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心脏完全失控,都要怀疑是不是脸都红了?

该死的,认识了不过几天而已,怎么会这样?

“啊!陆天豪,你他妈的要谋杀啊?痛死我了!”被电线杆撞得倒在地上的某女圈起身子咆哮。

男人暗骂了一句,弯腰抓起小手臂令其坐正,看着低垂着头嘟囔的模样就摇头咂舌:“以前我真的喜欢你吗?”

“废话!”砚青擦擦嘴,仰头望天:“是你自己说你爱我的,我又没逼你!”为什么天都开始摇晃了?要塌了吗?

“起来起来,不会喝就不要喝,什么酒品?”不耐的推了一下。

砚青伸手撅嘴道:“我走不动,你背我!”

啧啧啧!某陆不断摇头晃脑,说真的,他非常嫌恶女人喝醉后疯疯癫癫癫的,开始怀疑以前那个自己的眼光了,一走了之吧,觉得太不男人,不走吧……背过身拍拍肩膀长叹道:“上来!”

“呵呵!”砚青立刻使出全力爬了上去,被背起来后就安心的将下颚枕在男人结识的肩膀上。

“家住哪里?”

“向阳花园隔壁的小区,十六栋九单元一七零三!陆天豪,我们走回去吧!”

陆天豪就好似背着一个小孩子,轻而易举,故意道:“重得跟猪一样,要求还这么多!”他真是吃错药了才会背着她走,柳啸龙这个时候干嘛去了?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在喝酒吗?帮死敌照顾女人,一定是哪根筋不对才会这么做。

忽然,耳朵一热,紧接着传来刺痛就呲牙凶狠道:“你干什么?”

砚青紧紧咬着男人的耳朵不放,恨不得咬下来一样,直到尝到了血腥味才松开,冷冷道:“要不是你,他也不会消失!”

他?恍然记起在坟前听到的所有,怒气消退,边走边没好气的笑道:“他有那么好吗?比我还好?他有背过你吗?”

“他是我唯一的蓝颜知己,你说呢?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双手掐住某陆的脖子狠狠的摇晃,发了疯一样:“你这个王八蛋,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咳咳咳断气了!”

这女人,手劲还挺大的。

砚青闻言这才笑着放手,又爬了下去,对着耳朵又是一阵撕咬,要还一巴掌之仇一样。

“嘶,你这女人能不能正常……痛啊,砚青我警告你……耳朵要被你咬下来了,该死的!”刚要直接甩开时,浑身一僵,站在昏暗的槐树下动也不动,凤眼大睁,愣愣的瞅着前方,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松松垮垮的西装下,胸口大幅度的跌幅着,拖着女人臀部的手臂缓缓收紧。

‘咕咚!’

性感高凸却不显突兀的喉结上下翻滚了几下,皱眉沙哑道:“别玩了!”

鲜红的舌尖温柔的舔舐着渗出血珠的地方,好似在安抚,划过了耳廓内侧,极为敏感的地带,并不知道已经撩拨起一把**之火,只想这个生平最好的男性朋友不要痛,只是那伤口为什么会一直淌血呢?

刚才下口太重了吗?有些懊恼,虽然他失去了记忆,可还是陆天豪,还是不会扔下她不管,不喜欢她,却还是背着醉了的她回家,自责道:“对不起!”

灼热的呼吸正不断的侵蚀着陆天豪的每一处神经,三个字,清脆悦耳,融化了他的心,如果不是……

‘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这一点,你也早就看出来了,就算离婚了,我发现我还是会轻易受到他的影响……’

呵呵,或许他会真的要了她,离过婚也无所谓,随性所欲嘛,为什么不早认识呢?刚要偏开头放下该为抱着时,却看到了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一个只要一见面,就都会炸毛的男人。

柳啸龙就这么淡淡的看着,一身银色装束,毫无度数的眼镜确实让他看起来更加像个斯文人士,富有学识,更有着能容纳全世界的胸襟,外表气质是他最好的伪装,没有人在第一眼就会将他归位黑社会的行列,甚至看到妻子和敌人如此亲密的在一起,依旧没有让那一抹冷静消失。

陆天豪也不再抗拒砚青的所作所为,反而扬唇享受道:“她没有对你这么主动过吧?”

某柳的目光顿时变得比剑还要锋利,看向女人正一遍一遍吮舔着陆天豪的耳廓便阴霾横生,过去一把将女人从男人的背上扯了下来:“砚青,你……又去喝酒了?”意识到其正神智不清才稍稍吐了口气,半抱着摇晃:“你清醒清醒!”

“嗯?柳啸龙?怎么是你……放开我!”奋力的挣扎,却发现挣脱不开,怒吼道:“你给我放开,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无权再管我,你弄痛我了……”该死的野蛮人,手都要断了。

陆天豪见柳啸龙要强行带走人,且女人的小手已经开始泛青,那是血液严重不通的后果,就伸手趁其不备,将女人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挑眉道:“你没听到吗?她让你放开呢!”

柳啸龙垂眸盯着地面冷硬道:“滚开!”

“呵呵!”陆天豪不为所动的低笑两声,一字一顿道:“不……可……能!”

‘砰!’

拳头声,砚青被松开,失去了重心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解的揉揉眼睛一看,嗯?打架了呢。

陆天豪摸摸嘴角,血腥的味道弥漫整个口腔,见柳啸龙要越过他去拉人,舔舐了一下下唇,伸手拉住,后眸子立刻眯起,一脚残忍的踹向了敌人的腹部。

柳啸龙猝不及防,没有闷哼,而是倒退了一步就同样开始拳脚相加。

砚青看着看着,就发现了不对劲,两个那么大的男人,像孩子一样扭打成一团,成何体统?而且越看越眼熟,哎呀,这不是柳啸龙和陆天豪吗?赶紧爬着过去拉架:“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身上都挂了彩,时间在变,世界在变,唯独男人们的武力不变,并没随着年龄而退化,柳啸龙是使出了所有的力量要将低下这个杀父仇人的儿子就这么弄死,至于其他的理由,昭然若揭。

陆天豪想的同样是杀父之仇,母亲死在了这个人的刀下,曾经更是被逼得坠崖,老天爷却留了他一条命,没想到还残忍的杀害了云水村的所有人,诸多仇恨哪能让他会好好跟他说?他们之间,永远都没有好好说的一天。

一拳头砸在了对手的眉宇间,眼镜瞬间碎裂。

同一时间,柳啸龙也是冷血的一拳打在敌人的侧脑。

‘砰砰!’

两颗头颅重击地面,砚青酒也醒了大半,爬过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颤声道:“你们……没事吧?”

陆天豪捂着磕到石地的脑壳,见没流血,又没骨头碎裂的走向才摇摇头,只是眼花缭乱,痛觉刺激着感官,无法立刻站起来,就这么坐在地上按着垂下的头而不说话。

柳啸龙也好不到哪里去,再硬的人,不还是人吗?有几个能承受得住**被残害?

砚青爬到两人面前咬牙切齿的训斥:“你们看看你们,都几十岁了?以为还是孩子吗?打得爽吗?”

“闭嘴!”

“住口!”

不约而同,都低吼,完了两个男人偏头对看一眼,才不屑的撇开,她懂什么?真以为合作合作就不计前嫌了?一有机会,就会卯足了劲的将对方推进地狱,丝毫不带考虑。

砚青揉揉发胀的脑袋,看向柳啸龙:“你怎么会来?”

“你当然不希望我来!”

“我懒得跟你吵,柳啸龙,我真的很不想看到你,请你以后离我远一点,你走吧!”

柳啸龙瞪了一眼,揉着后脑道:“跟我回去!”

“你又来,我都说了,我们离婚了,为什么你不接受这个事实?还有,我去云逸会是你自己把我赶出来的吧?你到底想怎样?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小人才会做的事,你告诉我!”

“哼,别装了,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砚青闭目忍下一肚子的火,点头道:“其实是什么事,我也不想知道,这件事证明了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是啊,你道歉过,可在你心里,你忘不了,那我砚青就永远是个罪人,不是你不在意就可以,我很憋屈,我在意,懂吗?你走吧!”

女人的知错不改,还如此的堂而皇之,令柳啸龙失望透顶,实话实说,一句做错了,就那么难吗?

见他不走,某女搀扶起陆天豪道:“能走吗?”

“没事了,还用我背吗?”狠狠晃晃头,视线清晰后才拍拍肩膀。

“那走吧!柳啸龙,我讨厌男人死缠烂打!”

男人冷哼一声,瞅着地面没有回话,搞得他就喜欢一样。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扶持着远离,柳啸龙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极度的气愤,没有再挽留,或许以后都不想再挽留,也更不会再主动来示好,起身扭头就走向了远处的车子,扬长而去。

“拖鞋在这里!”

到了家里,砚青将一双大号拖鞋扔到了男人的脚下,酒精再次上脑,步履蹒跚的走到沙发里躺下,盯着吊灯长声短叹。

陆天豪绕到对面落座,看着女人带有哀伤的模样道:“你可知道柳啸龙是一个爱钻牛角的人?”

“我当然知道!”

“如果真是误会……”

“是又如何?他要真的信任我,又岂会去误会什么?有一次,就有两次,难不成每次都要这样来跟我找事?”烦死了,她才不要一直被说是小人。

“呵呵,住这里挺不错的!”

楼层不低,且站在落地窗前可以看清大半个市区夜景,打理得也井井有条,桌子上摆放着许多玩具,突然想到什么,环胸也躺下,脚跨上了沙发的扶手:“祈儿好像很喜欢你!”

“那当然,怎么说也是吃过我几个月的奶呢!”她是真心爱他,他自然就不会讨厌她。

陆天豪揉向眉心,认识得越久,知道得就越多,这么一说,他和她的关系,以前可不是一般的好,根据他的性格,祈儿虽然只是一个风尘女子所生,但也是他的儿子,断然不会随随便便让女人接近,自从打了她那一晚,祈儿一直跟他闹脾气,到现在,一直就没再和他说过一句话。

起先还以为他看到他打人,是害怕了,原来他们早就认识,连自己的儿子都瞒着他,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不肯告诉他呢?是觉得他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百害无一利吗?也是,命都差点没了。

“你爱他什么?”

砚青抬起手指,双重影,怎么就喝这么多,聚精会神了一分钟才按下大拇指:“第一,一个从小失去父母的孩子,最想要的就是有一个人能将父母没给的温暖给她,有时候我就感觉他像我的父母,像他们对我那样对我,在外人面前,我总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可在他面前,我就不自觉的发现自己就像一个孩子!”

“你这是在说他老!”

“本来就不年轻,成天像个老头子一样,也是那一股成熟吸引了我吧!”

陆天豪点头:“第二呢?”

“第二,第二……他是柳啸龙!”

“这么简单?”

“你还想多复杂?”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要的是一个就算可以没有夜生活,只要能每天在家里的女人,过着无趣的生活,从来不会计划一些好玩的活动,就算他心里不是真的爱她好了,最起码也得让人有想和他携手一生的动力吧?

每天早上就是起床,换衣服,换的还是一成不变的西装,然后吃饭,吃完饭两个人就各奔东西,不是他先出门就是她,有几次是手拉手一起出去的?一次都没有,下班了回家要么看到他在大厅里看新闻,看财经,和孩子偶尔玩闹一下,然后吃饭,各睡各的。

好不容易熬到节假日,有机会好好相处一下,又跑去陪初恋,就算知道了谷兰不喜欢他了,可那是谷兰的想法,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想着恬着脸去找人家?习惯和谷兰过节日了吧?几年里,没有一次生日他是陪她过的。

也不期望他以后会陪她,一点都不欢快的婚姻,无法让人喜悦的男人。

越来越不明白,怎么就爱上他了?这个猪脑子。

等等……好像忘了一件事,秀眉一点一点拢起,谷兰失踪了那么久,这个男人都不闻不问,他没找寻过,奇怪,他不担心吗?虽然谷兰的行踪大伙一直很保密,不想在醒来之前有人打搅,可凭靠他的实力,找到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还是他不知道谷兰已经不住在水榭居室了?

这个谷兰,活得过于苟延残喘了,要不是英姿她们四个轮流照顾,早死了,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担心她的人存在吗?她的父母好像从来就没寻找过她,到最后最关心她的,居然是自己,好吧,助人为乐。

已经够狼狈了,再踩一脚,谁都做不出来。

等睁开眼,男人已经走了,什么时候走的?而且身上的毛毯什么时候盖上来的?根本就没睡,见桌子上有着一张纸条就反手拿起。

‘我走了,虽然我们认识不久,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振作起来,武阳山的事,不必害怕,就算会出事,不还是有我们陪着你吗?至于孩子们,会以你为荣,而且你这样想,是对我们的实力质疑,别胡思乱想了,武阳山见!’

呵呵,是啊,她要死了,就是殉职,会到烈士陵,死了也光荣,而且去的又不是她一个人,不见得就会失败。

“陈月儿,你够行的,我都差点被你骗了!”

一件奢华的卧室内,陈月儿正在擦拭湿发,摸不着头脑的看向像王者一样坐在茶几旁的丈夫,她又哪里惹到他了?她还没去找他离婚呢,他就开始来找她事了:“你什么意思?”

钟飞云将那b超检查报告扔到了桌子上,唾弃道:“至于是谁的种,我毫无兴趣知道,但你这步棋走错了,去吧,跟阿亮去拿掉!”没有过大的怒气,好似在说‘去吃点东西’一样。

陈月儿放下毛巾,拿起纸张一看,这……这不是她……他怎么会知道?

“你跟踪我?”

“我很庆幸我这么做了,否则哪一天等肚子大了,你说我是休了你还是留着你?休了你吧,世人都知道我老婆和男人鬼混了,不休吧,怎么?帮人养孽种吗?”

如此难听的话,陈月儿听在耳朵里,刺得脑门都开始发疼:“这个孩子是我们的,飞云,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再找女人,我可以和你一起把孩子抚养长大!”明明说好不要用孩子来挽留这段婚姻的,却还是没忍住。

钟飞云讥笑了一声:“厉害,陈大小姐和男人玩都玩了,还要来告诉我摸一下手指,就会怀孕的逻辑吗?说什么喜欢我,差一点就信了,真的,两年而已,就让你这么饥渴?还搞大肚子,有为我考虑过吗?知不知道这要传出去,对我来说是多大的打击?要我以后怎么在人前抬头?你长得也不错,如果那么需要的话,为何不找我呢?”

很平淡,一番话也说得迅速,陈月儿都要怀疑其实他是很庆幸一样,原来在他心里,她就是这么一个女人,真是傻,还期望一个花花公子改邪归正呢,点头道:“没错,我就是忍不住了,那个人他比你好万倍,钟飞云,其实你不用来找我说这些,我已经决定和你离婚了,现在就可以去!”末了带有轻蔑的味道看了看男人的下半身:“就算路边随便拉个男人来,也比你那东西干净,我又怎么会去勾引你呢?”

还以为会苦苦哀求,会露出被戳穿后惊慌失措的模样,完全想不到一张利嘴还能如此的尖锐,愤怒的站起身,忽略了腿上的伤口,上前几步一把掐住了纤细的脖颈拉近距离:“有种你就再说一遍!”

陈月儿吞吞口水,是的,她没种,因为肚子里的孩子禁不起折腾,别开眼道:“我们一开始不就说好互不干涉**吗?你找女人,我找男人,很公平不是吗?现在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离婚吧!”

“你还算识趣!”松开手,走向了屋外:“想要什么,提前给我列出来,如果不过分,都会给你!只要不要出去给我乱说!”

女人跌坐床上,他以为她和平共处的跟他离婚就是想要好处?狗眼看人低,诅咒你一辈子都是个单身汉,没人送终,这种男人根本就不配拥有感情,算了算了,为了这种人伤心根本就不值得,疯了才会想和他继续下去。

宝贝儿,以后我们就要相依为命了,你爸爸不是人,咱不要他了。

“当当当当!”

“怎么样?请问萧茹云小姐,你心动吗?”

黑布条刚被拿开,萧茹云就捂着嘴对着入眼的美景而惊呼,别墅豪宅早已多见,但眼前的这一栋,位居北海岸,有名的别墅区域,此处都能闻到海风的微咸,波涛声自远处传来,夜色下,方圆几里,这栋房子独立占居。

周围更是种满了粉红色的小花,更惊奇的是院子里有着十来棵盆口粗的樱花树:“天!是真的樱花树吗?”

萧祈换了一套休闲装,虽贵为一方总裁,却不会让人觉得高不可攀,很亲切,此刻更是为了博美人一笑,充当起了一个小厮:“是我前一段时间亲自去日本挑选的,知道把它们运来有多麻烦吗?好在工作人员的技术可观,真的让它们活了下来,我亲手设计的,后面的花园里移植了几棵桂花树,一到八月,啧啧啧,一定很香,花坛里种了很多郁金香,都是你喜欢的粉色品种,家具也一定合你的胃口,绝对不单调老套!”

走进客厅,茹云可谓是对这个离尘不离诚的房子爱不释手,外观就令她呼吸困难了,三层楼,大厅的面积很宽敞,屋子里全是粉色的气球,淡红色的地毯,富贵不失时尚的布置,大大的喜字黏贴得到处都是。

“是不是很喜欢?以后它就是你的了,哦不,是我们两个人的,茹云,嫁给我吧!”

男人伸出手,等待着公主的点头,目光仿佛能包容一切,很温暖,茹云看着那张开的大手,笑着将小手送了进去:“好!”

萧祈显得分外激动,一把将女人紧紧抱入怀中,闭目幸福道:“我爱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里已经全是她了,不再是哥哥对妹妹那样,西门浩回来了,让他很害怕,害怕会失去,但现在他不怕了。

那件事也不生气了,只要她嫁给他,就什么都不气。

茹云愣了一下,还是伸手紧紧环住了男人的后腰,表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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