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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鸡鸣报晓。

山间雾气很重。

晏龙雨睁眼后并没有见到花凤举,洗漱后过后便独自一人出了竹屋,跛着腿向隔壁的篱笆小院走去。

晏龙雨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多亏了那位秦先生日复一日的督促。其实这些年晏龙雨对秦若阳谈不上畏惧,更多的是敬重,尤其是在得知这位老先生的身世之后。

入了院门,晏龙雨给在门口劈柴的老仆贺爷爷打了声招呼,便进正厅去了。

正厅内摆有两张书案,面向一张太师椅,墙壁上挂着一字一画,“字”为那位大桓帝师亲笔所书的“山水间”三字,笔法灵动如蛇,“画”为一幅枯松图,颓败但遒劲有力。

年近耄耋之年的秦若阳腿脚并不好,尤其是一到秋冬,时常会疼得整晚睡不着觉,但他不喜欢拄杖,在给两个孩子传授学问时总是喜欢站着。秦若阳对两个孩子无所不授,表面上一脸严肃,但讲到豪迈处时经常神彩飞扬,不显疲惫。老人其实是喜欢这两个孩子的,每隔一旬下山归来后,时常会带回来一些山下孩子玩的小玩意,只是拉不下老脸当面送给两个孩子,而是晚上等孩子们都睡下后,再偷偷放到他们的书案上,第二天便像往日一样,继续一脸严肃地给两人授课。有一次收到小玩意的晏龙雨想打破砂锅问到底,要知道到底是谁送的,结果被“恼羞成怒”的秦先生罚抄了三千字,从那以后两个孩子才知道这哄小孩才用的玩意竟然是秦先生送给他们的。

晏龙雨进如正厅后,看到秦先生已经站在了太师椅前,独孤浩荡也在,只是还多了一个花凤举。

晏龙雨一脸疑惑地看了一眼花凤举,然后躬身施礼道:“秦先生早,凤叔早,只是先生这么早叫我来,不知为何呀?”

黑衣冷面的独孤浩荡站在晏龙雨身旁,轻声道:“先跪下,再告诉你。”

晏龙雨不明所以,哦了一声,皱着眉头慢慢跪下,看向面前的花凤举。

花凤举一撇嘴,笑着躲过了晏龙雨的视线。

秦若阳在太师椅上缓缓坐下,身材高大的老人坦然道:“晏龙雨,且听我说。我秦若阳,名为帝师,实为弃子,承蒙仙人点拨才能带着小殿下苟且至今。”

“老儿知道,天子之师,不可擅自收徒,所以至今名下只有三个不挂名的弟子,两个在武兆桓州三王爷独孤朔帐下做事,名为张洞初、司徒朗,还有一人你应该认识,扶龙郡城南郊的教书先生,许知卿。”

晏龙雨认真的点了点头,他每趁秦先生下山时自己也会下山几天,去郡城采购些东西,一次机缘巧合下认识了那个书呆子许知卿。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也是秦先生教出来的。

老人看着跪在地上的晏龙雨,眯眼道:“只是我自知年岁已老,却放不下一生所学,总要有个传承。所以我秦若阳今日便斗胆,收你晏龙雨为我关门弟子,你可答应!”

花凤举环手笑而不语。

独孤浩荡坦然道:“我和凤叔都同意先生收你为徒,龙雨,一切随你。”

受宠若惊的晏龙雨没有说话,而是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头。眼中露出坚定神色,随即正色道:“蒙先生收留之恩,照抚之恩,授业之恩,龙雨毕生难忘。愿拜先生为师!为先生开枝散叶!薪火相传!”

老儒生秦若阳坐在太师椅上,难得大笑起来:“哈哈哈,好!秦某人忤逆收徒,死后自会向先帝请罪!还请先帝莫要为难我徒!”

老人十几年来第一次这么畅快。

老人站了起来,踉跄着上前扶起了跪地少年,从袖中掏出一本书递到了晏龙雨手中,满面春风:“管他什么八规六礼,从今以后,你晏龙雨便是我秦若阳的关门弟子。此书为我必生心血所注,今日便送与你了,书里有一封信,日后若有生死绝断举棋不定之时,不妨打开来看看。”

晏龙雨近距离看到了先生沟壑纵横的脸,鼻尖一酸,先生终究是老了。有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书,勉强笑道:“《儒霸兵书》,好霸气的名字。”

老人欣慰的看向眼前的两个少年人,无数少年时的过往浮现在眼中,心中久久不能平息:“取我笔墨来。”

独孤浩荡递笔,晏龙雨铺纸研墨。

秦问天提笔写下:

少年自有少年狂,藐天狼,笑文昌。磨剑十五,他日试锋芒。一朝功成远名扬,天下间,任谁狂。光耀门楣,不顾世炎凉。作宰为官奔走处,无忘是,诵书郎。

花凤举看着老人一笔一划写完,眼中光芒乍现。

老儒生收笔。

两个少年看着面前白纸黑字,心向往之。

秦若阳转头看向晏龙雨,面容严肃,沉声道:“晏龙雨,字洗尘。”

晏龙雨闻言一惊,随即再拜秦若阳!

“谢先生赐字!”

花凤举笑了笑,喃喃道:“晏洗尘,好名字。”

老人终究是老了,似乎有些乏了,眯眼道:“这几天不授业了,洗尘,你和小殿下,今日下山去吧!知卿传信说有事要当面告知于你!你也替我带一封信给他。”

晏龙雨疑惑道:“那书呆子怎么知道我认识先生您?”

秦若阳答道:“我告诉他的。”

晏龙雨和独孤浩荡相视一笑,一齐朝秦若阳施礼后,同时走出了小院。

下山去了。

正厅里,只剩下秦若阳和花凤举两人。

花凤举看着一旁靠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老儒生,恭敬道:“算算时日也该出山了,秦老先生可是安排好了?”

秦若阳睁眼,沙哑道:“我在西北已经布好了一盘棋,小殿下归国有望了。只是在这之前,我要去见几位故人,唉,怕是最后一面了。小殿下就劳烦凤绝照顾了。真到了那时候,我便是死了,三王爷独孤朔也会接走小殿下。”

西蜀凤绝叹了口气道:“那桓国再怎么乱,不管是独孤南还是独孤北,终究还是独孤氏的,秦先生你又是何苦呀!世人皆说秦宋二人便是文人极致,宋已死,这天下便独您一人,您又何苦要晚节不保呢?”

秦若阳摇了摇头:“凤绝是江湖人,江湖人死江湖,这便是归宿。而我秦若阳是读书人,读书人死一国,这便是我的归宿!”

老人低声缓缓道:“吾有一口浩然之气,不吐不快呀!”

西蜀凤绝学着晏龙雨躬身像着老人行了一礼,道:“我花凤举向来不喜欢弯弯绕绕故弄玄虚的读书人,您老是个例外。我花凤举服你!”

老人起身还礼被花凤举挡下。

花凤举走后,一直在门口劈柴的老仆人站在了秦若阳面前:“把殿下交给花凤举可以,但你南下江南找那林和镜,去毓华城面见独孤太后,我必须跟着你!”

大秦帝师秦若阳咧嘴一笑,再无半点架子,像是和老朋友开玩笑一般,说道:“怎么,怕我死在武兆呀!”

脸上一道刀疤的老仆人会心一笑:“有我在,只要你不想死,谁也不会让你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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