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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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碰撞地面的声音的，是一些杂音，华银稍微将手机凑开了一点，等到手机似乎重新回到对方手中才继续贴近耳畔。

“Dr……”对方的话语迟疑了，沉默了一会儿，她继续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四个月前吧，我从曾经的世界来到了泰拉，凯尔希医生，我不再是工具人、失智博士了，我希望我们能够好好谈谈……”

“好的，我明白了……能让你旁边的人回避一下吗？”

“行。”华银表示同意，随即看向了艾雅法拉。

艾雅法拉大概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后走进了卧室……

华银继续对着电话说道：“周围已经没人了，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音华一……我还是继续称呼你为音华一吧。”

“请随意，毕竟这也是我自己取的名字。”

“你曾经是怎么认知这个世界——泰拉的……”

华银咬了咬另一只手指的关节：“游戏……您能明白的吧……整个泰拉不过是一个手机游戏的世界观故事，一切都是假的，对比起泰拉，我所在的世界没有天灾、没有源石、世界局势相对稳定，一切都在发展，欣欣向荣。”

缓了口气，华银继续道：“我承认，变成博士这件事情似乎很酷，能够和曾经喜欢的干员们互动交流，能当面称呼您凯太后、能够迫害阿米娅、能够摸斯卡蒂的头发、吃蓝毒的蛋糕、和白金一起去游乐园……但是更多的还是恐惧罢了。”

“音华一是源石专家、战术大师，这是游戏中的设定，所以这和我华银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华银，曾经不过是一个社畜罢了。”

“您知道吗？在名字叫《明日方舟》的游戏里，剧情才到了第五章，也就是在名为“煌”的干员击破浮士德与梅菲斯特那个时间节点……”

“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达成那个happyend。”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你，还拥有曾经音华一的才能吗？”

“才能？拥有一些吧……至少通过一些方式，我能达到指挥作战的目的……只不过不能保证战无不胜。”毕竟曾经玩游戏的时候，华银都需要抄别人的通关作业，现在让他玩游戏战无不胜，实在是太为难他了，“至于源石？那对不起，我刚刚说过了，我所在的世界，根本不存在源石。”

“这就够了，Dr.音华一，我不知道你所说的游戏《明日方舟》是什么，但是曾经在你没有亲身降临的时候，音华一的行为你都有参与吧？”

“哪方面的行为？”华银问道。

“切城的突围、剿灭；龙门的作战，你都有参与的，对吧……”

“对的。”华银有些搞不清楚凯尔希要说什么。

“那么就是这样了，你曾经影响过这个世界，就算曾经是靠着一具名为音华一的义体，但是毫无疑问，那些行为都是你自己做出来的……明白了吗？”

华银抿了抿嘴，他有些懂了：“我明白了。”这一刻，他有了真正的抉择。

“我会去罗德岛的，以博士的身份，但不是现在……我还有很多要解决的事情。”

凯尔希：“什么事情？”

华银：“阿戈尔海下的邪神，您知道的吧。”

凯尔希：“对，有什么问题吗？”

华银：“我是一名调查员，调查员您应该不知道是什么……换个说法吧……我是一名邪神猎人。”

凯尔希：“好的……我明白了，罗德岛会等着你的，Dr.音华一。”她对于邪神猎人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反应，而事实上也的确不需要什么反应。

电话被挂断了。

罗德岛-凯尔希的办公室

凯尔希端起桌上的热茶，轻轻的抿了一口。

“之后有时间的话，一定得听你讲讲……那个秩序井然、欣欣向荣的世界……”

PM7:32艾雅法拉的租房内

艾雅法拉走了出来，她看了看华银，却并没有说什么。

华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女孩子突然不说话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你这样我很慌啊……”华银是真的有些慌。

“嗯？慌什么？”艾雅法拉有些不理解，难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了吗？

糟了，这句话解读不了，华银越发慌了。

“好吧……”他揉了揉额头，“我会跟你讲的……那些东西……有关我曾经的世界……”

艾雅法拉摇了摇头，缓缓的道：“前辈你为什么会以为我会在意那些东西啊……什么世界的……我在意的只有前辈啊，前辈是前辈，这就够了呀，谁会在意这个世界那个世界的！”

“是……是吗……”华银现在不仅仅是慌了，心中莫名的涌现出一种没来由的愧疚。

“我喜欢前辈，很喜欢，喜欢的不得了，但是前辈似乎却根本不在乎呢……”

“我只是……”

“只是什么？”艾雅法拉质问到。

“只是……只是……”华银也说不出来了。

“看……说不出来吧，所以前辈，能给我一个答案吗？”

“……”华银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样了，本来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但是刚刚因为凯尔希意料之外的电话，华银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会给你答案的，但是不是现在，能给我一些时间吗？”

“那么就这么说好了啊……前辈……”艾雅法拉笑着，一点时间，这就已经透露了很多了，至少，一切都是在想好的方向发展的！

正想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这敲门声缓解了现在尴尬的气氛，也让华银松了口气：“谁啊。”

敲门声戛然而止：“查水表的。”

艾雅法拉一脸懵：“水表？不是两三天前才查过的吗？”

华银摇了摇头，炎国、查水表……有意思：“感情还真就有查水表的啊，交给我吧！”稍微酝酿，华银朝着门口大声的吼道：

“水表在外面；没买过快递；帮我把奖金捐给贫困山区；物业费交了十年了！”

门外很明显的沉默了一下，可能他们也没想到会有混账这么回答吧。

“我去年买了个表！”

“嘿，你还骂人！”华银都给逗乐了。

“术士攻坚组，准备强制破门！”门外传来这句话，接着，就连华银都能感受到空气中的源石颗粒开始大幅减少。

“玩真的啊？我可是遵纪守法的良民！奇迹流年！”替身透体而出，瞬间拉出残影虚化后穿出门外。

接着，喜闻乐见的殴打声响起，华银终止（物理）了这场差点爆发的冲突。

通过奇迹流年确认已经让门外的人部失去行动能力了，华银这才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