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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场上尘土沸沸,正是经过了一轮赛马。
少年翻身下马,候着的小厮立刻递了茶水和汗巾上来,夸赞道:“公子一骑绝尘,又是头彩呢。”
赵予坤擦了擦汗,将汗巾扔在小厮肩上,闷闷不乐地道:“滚回去。”
小厮笑嘻嘻地下去了,赵予坤顺着马场边上围着的看台走,这里坐着诸多的世家公子,多是来看赛马或是箭术的。
他一路穿过席座,席上的人见了他,都来贺喜。可他低着头用帕子擦手,只是微微略过了。
回到自己的席座,身侧坐着韩澈——手散漫地搭在曲起的膝盖上,递过来一杯酒:“梅子酒,尝尝。”
赵予坤接了杯子,一饮而尽。
韩澈看着马场上诸人,笑得不明所以:“赢了赛马也不高兴?”
“只有我爹高兴罢了。”赵予坤将那块绣着红果的帕子细细叠好收在衣袋内,不屑道,“哪回赛马不是我得头彩,他不过借此机会长自己脸罢了。”
“论赛马,还是靳州的最厉害。你若是去了靳州,倒是能好好跟他们比试比试。”
赵予坤面露羡慕之意,眼睛都亮了起来:“三哥去过靳州几回?之后还去吗?”
韩澈笑笑,解释说:“先前去都是去探望亲人,以后便不去了。”嘀嗒网
赵予坤隐隐失望:“为何?”
“亲人不在,去也无用了。过几日要接明意表妹过来,你若真感兴趣,到时我请她给你讲讲靳州赛马的故事。”
赵予坤欣然应承了,再看去马场时,眼睛却无论如何也离不开了。他远远见马场上走来女眷,其中一个甚是惹眼,于是目光也就钉在上面。
韩澈见他这幅模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他正看着徐溶。
韩澈惊诧之余直觉好笑,又喝了一盏酒,赵予坤已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了。韩澈也不多问,那边秉德快步上前来:“公子,场上要比箭术,几位大人吩咐来请您过去。”
韩澈颔首,作势要起身,忽然心生一计:“正则(赵予坤的字),你同我一起去罢。”
赵予坤虽然御马首屈一指,在箭术一方面却远远比不过韩澈,但是他还是鬼使神差地应了。
“这个佟嫣蓉,仗着自己祖父做到了内阁首辅,简直要对我们写圣旨了!”燕照进到马场,愤愤道,“要不是册封太子殿下,她祖父从前教过太子读书,赏了个太子太傅的虚衔给他,谁会多看她两眼。”
见二人不语,又絮絮叨叨道:“嘉钰家从前是工匠不假,可那些也都是供给宫中用的,现下她兄长也做官了,就她还要提出来让人家难做。”
徐溶顿时悟了,佟嫣蓉家与高嘉钰家都算是新贵,只不过佟家是有根基的一步一步节节高升,而高家是“一步登天”,佟嫣蓉又在燕照那里吃了亏,自然要借这些东西来戳她。
徐溶安慰道:“她说话难听,什么入流不入流的,嘉钰你别放在心上。”
“我知道,身正不怕影子斜。”虽然自己装作不在意,可脸上已然落寞了几分。
燕照拉着二人走上席台上,却见正中摆了十来个靶子,几个衣帽周全的小厮拿着箭袋立侍左右,箭术比试已经过了好几轮,到了三百五十步的射程,有的公子连箭都到不了那么远。
这场的彩头是一支上好的狼毫,由凌限附上。
燕照看了一圈,疑道:“奇怪,怎么不见韩澈,他箭术最了得?”
高嘉钰提醒道:“这彩头是他外祖父附上的,他又去把它赢来,不是叫人看笑话吗?”
燕照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场上撤了靶子,将彩头给了一位射程最远的姓黄的公子。徐溶惊觉,特意看了一眼,那位黄公子倒是拿了彩头,高高兴兴地下去了。
韩澈陪同一众长辈坐在东边的席台上,谈笑风生。不多时,佟嫣蓉带着方宜宁上了那边的席台,拜见一众长辈,主位上白头慈眉善目的老人应当就是她的祖父——佟展。他虽然与凌限、韩硕共同执掌内阁,且他为首,但他与另外两位的关系可谓是势同水火。韩硕与凌限是同窗共读的挚友,更是儿女亲家,而佟展是半路入主内阁,话不投机所见不同,虽然表面上一派和气,但背后总有不和睦的。
这场诗会,也只是韩硕和凌限同办,佟展作为贵宾赴宴。
场上新设了彩头,小厮端着呈上来,乃是冯先生带来的《十三园》,很可惜是临摹的,并不是真迹,否则徐溶真的就要上场去拼一下了。
十三园作者是任洳之,他的书画很是闻名,只可惜英年早逝。
“要来了,韩澈又要展示他的绝技了。”燕照颇为兴奋,“不知道他在哪里学的箭术,我也想去学学看,”
见徐溶不明所以,燕照又解释道:“那个人,韩三公子韩澈,平常这些箭术比试他都不上场的,他一上去别人就没得玩了。但他有一绝技,你知道穿心比试吗?至今还没有人赢得过他。”
“我知道。”徐溶淡淡地道,“在竹竿上面挂上外圆内方的铁环,波动铁环,比试箭矢穿过的铁环数。”
燕照颇为惊奇:“你从前学过?”
“学过一点点,只不过半途荒废了。”
这边正说着,场上已经将一切布置好了。
韩澈与另外两位公子上台去,分别与长辈敬酒,然后抱拳相示。
徐溶认出来,其中一个便是在那天法会上碰到的男子,另一个则是她未曾见过。几人拉弓瞄靶,赵予坤率先射出一箭,簇头碰到第三个铁环就停了下来。
其实穿心比试不在于气力,而在于快和准,所有铁环的中心闭合在同一个点的卡点只在一瞬间,但当你看到再发箭的一刻就已经晚了,赵予坤就是这样的情况。另外那位也无他不相上下,进行到这,胜负已分。
徐溶懒得再看下去,她几乎都能设想到韩澈的样子了。他侧着身,半眯着眼睛自己审度着铁环中心的时机,弓已经拉到最满,他自己已经与箭矢融为一体,屏住呼吸,一松手,箭矢穿越过重重铁圈,最终于第**个铁环处落下。
这样的场景,她小时候就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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