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祭祀盘瓠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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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没有再笑，突然觉得大熊讲得对呀！山上怕人口增长过快而采取人丁繁衍节制，可山下根本就没有这种限制，为何人丁还越来越少呢？

“咳咳！”赵师公收起笑容，干咳两声，表情十分严肃：“虽然大熊理解有偏差，但却提出一个令人深思的问题！”说着，师公踱了两步：“也怪本师不了解情况，没想到子峰和小孔明这样足智多谋的手下还有不识字的！”

梁宇辰一行顿感脸红，微微低头。

赵师公慢慢走到大熊跟前，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大熊呀！今后要用心识字哟！山寨的每一个人都识字，有的还识得两种文字，不识字的小子是挨龙妹的欺负的哟！”

大熊涨红着脸轻轻答道：“大师公，大熊晓得了！”

赵师公缓缓回到原位：“是的！大家一定很迷惑；山下没有人丁繁衍节制，但为何人丁没有增长反而还有所减少呢？”

大家赞同地点点头。

赵师公微叹一口气：“这就是战争造的孽呀！战争是吞噬人丁的野兽。随着江山改朝换代几千年，那个君王的龙椅下面不是千千万万颗人头堆积起来的！人丁何以得以增长呢？”他微露笑脸继续说：“可我们盘龙族就不一样，自迁徙至这都庞岭千余年就没有发生过任何战事，也没有与任何氏族发生冲突，盘龙峒可算是世上的一片净土！由于千余年的修心养性，盘龙峒说不上繁荣，但也平安自得。加上寨子的医巫甚精，繁衍存活者很高，百岁老人家家有之，眼下，寨子里最高龄老人已达二百多岁，六代、甚至七代同堂都鲜为人知。所以，盘龙氏族自定居都庞岭九彩沟以来就实行严格的人丁繁衍节制，否则，单是为了填饱肚子就要兵戎相见了。”他微笑着，继续说：“当然，光有严格的条律是不够的，经过几千年的锤炼，我们盘龙族已经掌握一种独有的繁衍节制方法，避免了过度地繁衍。”

赵师公扫视微微低头的大家，轻咳一声：“咳！我知道在座的各位大都没有成婚，将来成婚后就自然明白了。”

“是呀！”大熊闷声闷气地喊道：“大熊长这么大，连他奶妈……”他连忙捂住嘴，缩着脖子看着梁宇辰，轻声嘟囔道：“连……连女人都没有摸过！”

大家低头闷笑，但却没有人指责大熊。可不是嘛！不说大熊不足二十的后生，就连吴天成，陈祚荣都三十好几的人也都没有碰过女人。嗨！大家默默地感叹自己真是生不逢时呀。

片刻大家又慢慢转头看向梁宇辰，好似等待大师兄的怒骂。

梁宇辰却没有斥责大熊，倒是低头满脸涨红起来，大熊的一句话也深深地触动他内心与巧妹的丝丝甜蜜，昨晚喝醉后被一群龙妹子几乎拔得精光的情景历历在目。嗨！真没想到，二十好几的大男人却被一群妹子给占了便宜了，于是涨红的脸好似千斤秤砣，把他的脑壳压得更低了。

赵师公看见大家沉默的样子，有些犹豫地以征求的眼光看了看黄天公。黄天公淡定地点头微笑，示意他继续往下讲述。

赵师公干咳两声，语气平和地继续道：“咳咳！据本师公知道，山下的婚配律条是受朝廷严格控制的，这也许是大家未婚配的原因之一吧！”他缓缓走到大熊跟前，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只要在山上安定下来，本师公保证大家都能找到自己心仪的龙妹的。”

“是吗！和……和盘巧嫂子一样漂亮吗？”大熊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哈哈！”本来沉闷的气氛被大熊的一句问话一扫而空，大家边笑边回头看着大熊。

梁宇辰憋着涨红的脸回头刚想骂这个傻家伙，可是实在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嘴里还小声嘟囔着：“晓得你哈，但没想到哈到这种程度！”

几个师弟看到大师兄没发火，更是笑个不停！

“你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猴四飞快地跳将起来，狠狠地在大熊硕大的脑壳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

“你奶……讲老子是癞蛤蟆，你们不都是癞蛤蟆的师兄吗？”大熊装傻地向梁宇辰告状道：“大师兄！这猴崽子骂你是癞蛤蟆。”

“哈哈……！”大家又一阵哄笑。你说大熊傻，但这方面却反应得如此迅速。

“看来不收拾你们就皮痒了！”梁宇辰收起笑容，甚是严肃地低吼一句。

看到大师兄生气了，众师弟们都收敛捂住嘴低头不语。

“嘿嘿！都是年轻的后生，这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子峰也别太责备几个师弟们啦。”黄天公看见大家恢复情绪，轻松地拍拍梁宇辰肩膀。

赵师公也爽朗地笑道：“是呀，是呀，都是后生嘛！哪有孤藤不缠树呢？哈哈！”说完，赵师公缓缓站起来：“大家关在屋子里已有大半天了，想不想到外面看一看呀？”

“当然想啦！”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是呀，自从昨晚一进入山寨就被热情的山寨男男女女灌得烂醉，今天又被憋在屋子里，早就想一饱眼福这个神秘的山寨，顿时大家兴奋异常。

“好吧！那就随我们下楼吧！”赵师公轻轻一挥手，和黄天公一起带着大家下楼。

大家紧随赵师公和黄天公缓缓走出木楼，木楼前一片约两丈见方的空地，空地是用二尺见方青石块铺成。走过空地踏上一丈来高的石阶，两旁的扶手雕刻精美花纹，每根扶柱上都雕刻着一尊威武的狗头，不应该是叫獒龙头。走上九级石阶是一个约一丈见方的平台，站在平台回望刚走出的木楼才直观地认清它的全貌。木楼为典型的汉式三层山顶建筑，屋面的两坡、半坡及屋檐都是青瓦结构，看上去有些灰突突的，但显得很稳重和朴实。大脊宝顶为三尺高的獒龙神像，两吻合则为夔龙，垂脊、戗脊的吻兽及出檐的套兽均为夔龙。屋顶的山花中央画着一个约三尺大小的八角太阳花，周围有许多菱形花纹围绕着。每一层的剪边都镶嵌着一条微微隆起的小飞龙，远远望去仿佛为每一层剪边绣上一道朴实的花纹。在顶层正中剪边下方挂着一块牌匾，约五尺见方，上刻着两种文字，上方是娟秀婀娜的女书体“”，下方为汉书“聚龙阁”。

走过平台又登上六级石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阔的广场，面积约三亩，地面同样是二尺见方青石块铺成，正南方矗立着一尊约三丈来高的巨大石雕人像。

从聚龙阁到广场上的沿途到处都站立着全身披甲威严的龙士，每一个龙士身边静静地蹲伏着一只昂首肃穆、体型庞大、将近有半人高的狼犬，这就是赵师公故事里的獒龙吧！獒龙的颜色均为黑白斑点和黑色，把整个广场和聚龙阁包围得水泄不通，阵势显得庄严和神圣。

梁宇辰等被周围肃杀的环境给震慑了，纷纷收起的好奇心，庄重地紧随在黄、赵两位长老身后肃穆前行。

赵师公和黄天公肃穆地带着大家走到那尊巨大的石雕石像前，默默地念叨着几句，回头对大家庄严道：“各位新人，这尊神像就是盘龙族的始祖盘瓠大王，就是早上给大家讲述斩杀吴王和鬼牛的大英雄盘瓠帝婿。请大家随本师公一起敬拜我们的始祖。”

大家仰望三丈六高的神像，神像与聚龙阁上的画像一模一样；头戴一顶冕弁，帽正上有一个八角太阳花，额宽鼻挺，浓眉大眼，扩口尖下巴，短髭短髯，目光深邃，气宇轩昂，标准的刚毅俊男，身穿最古老、宽大的上衣下裳，披肩、衣襟、腰带、袖口和衣边和裳边缘都绣着与盘龙族服饰上一样的花纹。神像的盘王比赵师公故事中的要文气一些，可能是年长和服饰的缘故吧。

大家不自觉地又把目光投向梁宇辰，怎么越看越像，就是神像的盘王要比梁宇辰年长许多而已……

赵师公仰头长鸣：“盘龙过海斩妖孽，功德千秋万年扬……！”。

“当！当！当！”一阵沉重的钟声从神像后的宝塔顶上传下来，钟声在盘龙峒上空久久盘旋，一群威严的龙兄从神像后面那座高大的宝塔缓缓下行，手中各捧着一束冒着微微青烟如拇指般粗、三尺来长的祭拜香，盘龙峒称之为“贡香”。

趁着龙士缓步的光景，大家打量那座雄伟的宝塔，该塔为八面五层石木楼阁式宝塔，顶层上悬挂着一口巨大的铜钟，三层上方中央镶嵌一个约五尺来宽的金色八角太阳花，下方悬挂着三个龙体文字“”，一定是宝塔的塔名。宝塔底部是一座两丈宽高的城门，城门两侧连接一道高大的城墙，城墙沿着一道陡峭的悬崖绕行修建，悬崖与城墙的高度怎么也得有八丈来高，而进入城门的通道仅仅是盘瓠大王神像后面不足两丈来宽的一条甬道。由于城墙太高，看不到其中的建筑，不知城墙里面是何神秘的建筑。

龙士们从城门穿行走下甬道，绕过石像，从背面穿插在十二人中间，把贡香递给十二人。

赵师公轻声道：“各位新人，盘龙氏族的敬香程序与方式极为严格，请各位务必按照盘龙氏族的方式跟着本公的号令进行。”

大家按照龙士的动作；用两手的中指和食指夹着香杆，大拇指顶着香的尾部平至胸前，香头平对盘王，然后举香齐眉，如此反复三次。

赵师公再次仰天高喊：“盘王老祖，今有新人预入我盘龙氏，经八十三代峒王应允特向老祖禀明。”赵师公停顿少许，环顾四周再次高喊：“自从盘古开天地！”四周所有的龙士齐声回应道：“应龙女魃护人间！”

“龙士带领新人献香！”赵师公高喊。

十二人跟着龙士神像缓步肃穆前行。

赵师公又高声唱到：“一贡天地和日月，天祖应龙保人间！”

十二人学着龙士把一支贡香插到巨大的香炉中。

赵师公再唱到：“二贡帝牡与帝媓，供养厉生永不忘！”

十二人学着龙士把第二支贡香插到第一支贡香的右边。

赵师公又再唱到：“三贡盘王与公主，护佑盘族万年长！”

十二人学着龙士把第三支贡香插到第一支贡香的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