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第一次桑间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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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陈祚荣连忙制止：“在……在陈某……不！在哥哥眼里，腊梅可是天上的仙女一般美丽！”

“真的吗？”腊梅连忙转头幸福地看着陈祚荣：“哥哥可别骗腊梅哟！”

“不不不！”连忙解释道：“自……自哥哥第一次见到腊梅后，满脑子都是腊梅的身影……”

“是不是那天上山的穿山洞里，腊梅端着食盘给哥哥的时候？”腊梅激动地抓住陈祚荣双手。

“嗯！怎么腊梅也……也……”陈祚荣也激动得语塞。

“当……当腊梅第一次与哥哥眼睛触碰时就有……有一种很是熟悉的感觉，于是腊梅就很难忘掉哥哥这双深邃的眼睛！”腊梅心都快要蹦出来了：“当族里要挑选腊梅与哥哥等配对，腊梅义不容辞参加。在配对时，腊梅第一个就挑上了哥哥，还一再告诫龙妹们，不许跟腊梅抢我的孔明哥哥。”.

“配对！什么配对？”陈祚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前天，前天下午。”腊梅指着下面的龙母坛：“就在这个和旁边的几个蒸笼屋，哥哥等就在下面的龙母坛，大熊还与藏在蒸笼屋里腊梅对歌呢，想起了吗？”

“哦！”陈祚荣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原来如此！当时我总觉得不对劲，不是说修行期间不能近女色，怎么花婆还让大熊对起山歌来了，原来是延长时辰，好让龙妹们挑选如意郎君呀！”

“任何事都瞒不过孔明哥哥！”腊梅开心地回答。

片刻，陈祚荣又恢复冷峻的面容，语气缓慢好似自言自语：“这么说，除了腊梅和盘巧，其他九位龙妹是在族里一半请求，一半自愿的形式下配对的啰？那么在配对之前你们是否拥有自己的‘哥哥’？如果有，族里为何要‘拆散’鸳鸯呢？”

腊梅轻轻地甩开陈祚荣的手，假装生气的样子：“看哥哥你！刚才还一副一见钟情的样子，怎么一下子又把腊梅当作你身边的‘细作’一般？”

“不不不！”陈祚荣慌忙拉过腊梅的手：“哥哥只是在质疑，族里采取的这种形式的正当性？”

腊梅轻轻白了陈祚荣一眼：“哥哥呀就是看兵法太多了，任何事都以‘兵不厌诈’的思路来分析，其实没有那么复杂。”她抬头向陈祚荣绽放一个纯真的笑容：“其实哥哥对山上的很多情况还是不甚了解，就拿婚姻来说，山上与山下是完全不一样。腊梅听说山下的婚姻是由父母做主，只要父母认定的就是一种婚姻契约，自己是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很多夫妻是在洞房花烛时才第一次见面是吗？”

“嗯！”陈祚荣点点头。

腊梅接着说：“可我们盘龙族就大相径庭。父母和长辈绝对不干涉年轻人的婚姻，全由龙兄龙妹自己做主。而且情恋与婚姻是有作很严格的分界线的，情恋时期可以同时与多个龙兄龙妹交往，我们这十个龙妹都还没有确定意中人，也就是说还没有订婚。再说，这是配对是自愿报名，有几十个龙妹报名，我们十个是在权衡孔明哥哥等的条件以后，对号入座精心挑选出的。所以，哪来的‘拆散’鸳鸯之说呢？”

“哦！原来是这样！”陈祚荣习惯摸摸八字胡又问道：“那……那追求腊梅的龙兄一定很多吧？”

“噗哧！”腊梅掩嘴一笑：“这也是山上和山下思维的区别，一般山上的龙兄从来不问这个问题。”

“为何？”陈祚荣狐疑地皱起眉头。

腊梅轻轻白了陈祚荣一眼：“问这个问题一是对龙妹不尊重，二是龙兄不自信的表现，是要受到龙妹们的嘲笑的。你若喜欢哪位龙妹就大胆追求就是了，至于她与哪个龙兄交往管你何干！”腊梅停顿须臾，轻轻向陈祚荣绽放那特有的纯真笑容：“不过，不知者无畏！腊梅不怪哥哥。试想别的龙兄都不喜欢腊梅，孔明哥哥你会喜欢吗？”

“喜欢，喜欢！”陈祚荣生怕别人抢走一般赶紧回答：“他们都不喜欢才好，就你孔明哥哥喜欢！”

“噗哧！”腊梅这回都没来得及掩嘴，赶紧低下头：“真是个书呆子，在山上，越多龙兄喜欢的龙妹更受到热捧。其实喜欢腊梅的龙兄也很多。但自与哥哥第一眼的触碰时，腊梅是第一次有那种全身酥软的感觉，这是腊梅与族里龙兄交往中从来没有的感觉。按照盘龙族的习惯，龙兄龙妹一旦产生这种一见钟情的感觉视为始祖母赐予的福缘，双方都十分珍惜，尽量促成婚姻的圆满，这是腊梅如此喜爱哥哥的原因。也许别的龙妹是半推半就，可腊梅是真心真意喜欢孔明哥哥。”说完，羞得双手掩面。

此情此景，一般充满血性的男人都会按捺不住内心的激情，做进一步的亲密动作。可对于从来没接触过女人的陈祚荣不知如何是好，双手相互不停地搓揉着，嘴里“腊……腊”了半天，双腿像生了根一般僵直在原地……

少许，腊梅仰起头：“怎么，难道孔明哥哥不喜欢腊梅吗？”

“不不不！”陈祚荣连连摆手：“腊梅是哥哥这辈子唯一喜欢的女人，可……可我年龄比腊梅大不少，腊梅会不会嫌弃我呀？”

“傻瓜哥哥！”腊梅轻轻挽着陈祚荣的胳膊：“孔明哥哥若是一个青瓜蛋子腊梅才不喜欢呢！腊梅喜欢成熟的男人，像哥哥一样成熟的男人。腊梅若喜欢年轻的，干嘛要挑哥哥你呢？”

“嘿嘿嘿！这……这哥哥就放心了！”陈祚荣憨憨地干笑。

“那……那哥哥还等什么？”腊梅脸颊绯红，火辣辣地看着陈祚荣。

“我……我……我！”陈祚荣又不是傻子，怎么不明白腊梅的意思。可三十多年满脑子灌满“三纲五常”的书生，即使有色心也没有色胆呀。陈祚荣全身都哆嗦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我的傻哥哥！”腊梅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火焰，一头扑进陈祚荣怀里。

“嗡”陈祚荣眼前一团漆黑，脑子一片空白，身体下意识“蹬蹬”地后退两步。但腊梅还是带着两团温柔和一阵香风扑进自己的胸膛。陈祚荣想躲，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迎上去……哎呀！我的妈呀！再坚强的男人如何能抵挡这般温柔的“攻击”。陈祚荣把眼一闭，管他妈的什么“三纲五常”，老子今晚也要桑间濮上一把！于是他张开双臂，紧紧拥抱瘫软的腊梅，四片热唇好似火烤过的糍粑，紧紧粘连在一起……

“咚——”龙鸣山上天犬塔响起丑时的钟声，接着，全峒到处响起“梆——梆！梆！梆！”四更的梆声。盘龙峒人群虽稀少些许，但三三两两仍聚集觞酒，酒觞歌余音袅袅缠绕盘龙峒。

“放……放开子峰！子峰自……自己能走……”梁宇辰连嚷带叫地被七八个龙妹连拖带抬地从獒龙峒搬到聚龙阁三楼。“咕咚”一声，大家把梁宇辰重重地扔到床上。

“哎呀，我的妈哟！没想到这疯子哥这番有力，两个人扛一条腿都扛不住。”

“哼，可不是吗！我们两姐妹都没有他一只手有力。”

“可不！腰硬得像一根木头，屁股重得像两坨大石头。”

“对呀，这家伙这么结实，我们的巧妹妹每天都飘飘欲仙哟。”

“可不是吗，我不小心碰到那……那里，好大哟。”

“啊！你这个傻妹妹，大家都忙成这样了，你还有闲心到处乱抓！”

“不不不！妹妹是不小心碰到的。”

“啊！不行，我也要碰一碰……”

一群老同龙妹伸出手在梁宇辰身上乱抓……

“嘿嘿嘿！别抓了，痒死了！”梁宇辰痒得四处躲藏，嘴里不停地求饶：“不要啊！不要啊！巧妹快来救疯子哥呀！”梁宇辰将身体缩成一团。

梁宇辰越是害怕越是激起老同们的好奇，这种群凤戏龙的把戏也只能是在盘龙峒的另一个世界里才能出现。

可盘巧根本没有上前阻拦的意思。这二十几多位龙妹是今晚才自告奋勇担当自己的老同的，给盘巧增足了足够的面子。在盘龙族没有别的龙妹喜欢的龙兄视为不吉利的兆头，若是今晚没有这二十几多位龙妹自告奋勇，不说盘巧没面子不说，梁宇辰早就醉成烂泥了。

一般在订婚和婚礼上，新郎喝醉了，都是由新娘的老同帮忙抬到闺房。这叫“抬醉”，象征甜蜜的开始。试想，如果没有今晚这帮临时凑数的老同们的义不容辞，谁能把如此壮实的梁宇辰抬上聚龙阁三楼？

盘巧轻轻推开老同，缓缓坐到梁宇辰的床沿上，轻轻抚摸他通红的脸颊：“好啦，好啦！老同们是喜欢疯子哥，看把你吓得，好像老同要把你给吃了似的！”

梁宇辰虽然大醉如泥，但脑壳还是清醒的，看到自己的巧妹，心里的那种委屈感油然而生：“嘿嘿嘿！疯子哥不是害怕！是……是担心疯子哥的童子之身被……被……”

“呜呼……疯子哥哥还是童男子耶！”众老同惊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