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魃龙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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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坐完毕，大家严肃看向峒王，峒王表情非常庄重，约莫过了十息的光景才慢慢开口：“今日邀请各位长老、师长到此是为龙戍司前师长梁宇辰和中师长陈祚荣进行‘烙印祭拜礼’，祭拜礼的目的就是要告诉我们的始祖，我盘龙族又有新人晋升盘官，望始祖盘王承认并保佑盘龙族世代平安。同时也把盘龙族的秘密告诉二位师长，这个秘密只有副师长以上盘官才能有资格知晓。请各位盘官严守秘密，上不告前辈，平不告夫妻，下不告晚辈。违者处于极刑。”

梁宇辰和陈祚荣脑袋犹如醍醐灌顶“噶噔”一下，紧绷的神经促使内心狂跳不止，两只耳朵紧张地竖起来，生怕漏掉一个字。

“梁宇辰前师长、陈祚荣中师长起立宣誓！”祭礼官高声唱道。

梁宇辰和陈祚荣直挺挺地站起来，跟着祭礼官宣誓：“盘官梁宇辰、陈祚荣服从始祖的旨意，严守盘龙族之龙刑，保守盘龙族之秘密，对始祖永远忠诚，如若背叛甘愿受罚。”..

峒王轻轻点点头，示意二位坐下，转头向赵师公点点头。

赵师公极其小心打开一个一尺宽、二尺长、五寸厚的一个精致木盒，双手慢慢捧起一卷年代久远的竹卷，定了定神，用龙语很慢很慢地念起来：

手打长鼓如雷声，大地阵阵雨悲鸣。

雷声犹如妻呼喊，泣雨如夫泪淋淋。

可恨鬼牛掀笼盖，泄露夫君天神身。

天主恼怒差天兵，捉我夫君囚天庭。

盘龙后嗣切记真，房顶卧龙荼洗身。

龙珠隐秘之情少，世世代代保太平。

梁宇辰和陈祚荣刚上山几天，当然听不懂龙语，但坐在临近的沈魃婆和盘疾师几乎对着二人的耳朵进行微声的同步翻译。既然能翻译，师公何不直接用汉语念唱，为何要多此一举呢？

师公的龙语朗诵别有一番韵律，好像老奶奶唱山歌般宁静，又像盘法师诵经一般让人肃穆。但沈魃婆和盘疾师的翻译就更通俗和亲切。

赵师公念完，庄严合上木盒，肃穆地向盘王石像深鞠一躬又才慢慢说到：“本诗为始母所写，告诉盘龙族后嗣，始祖泄露天神之体秘密，告诫盘龙族建筑屋顶必须雕刻天龙，每月必须荼叶水清洗一次身体，魃龙珠隐藏于凡间不能让百人以上知晓，以免暴露，招致天界收回并惩戒。”师公讲完，恭敬向始祖神仙行礼再坐下。

大殿一片安静，梁宇辰与陈祚荣听到这个消息，极其震惊！以为，赵师公给大家讲的魃龙珠的故事只是盘龙族的传说而已，没想到，故事里的魃龙珠竟然还真的保存在盘龙族。当时赵师公叙述始祖盘瓠归天的时候，就没有提及魃龙珠的去处，一般人都认为，始祖既是魃龙珠投胎，始祖归天，自然魃龙珠也随始祖一并升天。没想到，魃龙珠竟然还留在盘龙族。

峒王看着梁、陈二人，微笑着点点头：“二位不必拘礼，有不明之处，请当面问来。”

梁宇辰把手举起来，示意欲提问，众人都把目光望向峒王，峒王慢慢点头。

梁宇辰这才慢慢站起来：“子峰请教，既然把魃龙珠的秘密告诉我等，师公为何不直接用汉语传达，何以再通过二位师长的翻译呢？”

峒王微笑向周神公点点头。

周神公捋捋银白的须髯，干咳两声，清清嗓子说道：“魃龙珠是我盘龙族最大的秘密之一，一律不外传。对内只传高不传低，传达方式一定是龙语，以防外人偷听而泄露。原想等二位师长学会龙语后再传达，可时不我待呀！所以经峒王同意，只能采取这种补救办法。”

陈祚荣举手：“峒王是否能告知我等，魃龙珠是如何逃脱天眼而隐藏于盘龙族的？”

峒王微笑看着包花婆。花婆向峒王点点头，清脆的嗓音解释道：这是天母女魃未雨绸缪的结果。天母早早就预测到，无论如何防范，始祖的身体始终是天界夔龙的肉身，稍有不慎就会暴露。所以天母告诫始祖始祖及族人，每月必须用荼叶水清洗身体一次。但最终还是暴露。经天母女魃在天界了解，是鬼牛过早推开蒸笼，导致始祖身上残留夔龙的毛发未脱落，虽然有诸多装饰品包裹，但总有裸露的时候，久而久之就被天界发现。虽然始祖的肉身被天界发现，但身上的荼叶水在极其关键的时候遮挡了魃龙珠，魃龙珠才得以从始祖的体内逃脱出来，隐藏在盘龙族。

陈祚荣又问：“魃龙珠对我盘龙族有何意义？”

峒王让花婆坐下，自己亲自回答：“其一，魃龙珠是盘龙族的阴晴表，能够预测盘龙族来年的时运。其二，魃龙珠是天父应龙和天母女魃的连接器，只要魃龙珠存在，天父应龙的情感就不会灭，总有一天，天父会幡然醒悟回来寻找盘龙族而回到天界与天母团聚。其三，魃龙珠是盘龙族的保护神，盘龙族只要遇到不测，魃龙珠一定出现帮助盘龙族渡过难关。”

陈祚荣继续问：“敢问峒王，魃龙珠有预测来年的不利吗？”

大家都紧张地把目光看向峒王。

峒王慢慢站起来，慢慢踱了几步：“是的！魃龙珠的颜色可以反映盘龙族未来的时运。这几年从观察魃龙珠的颜色推测，盘龙族来年可能不利，所以……”他抬头看着梁宇辰和陈祚荣许久才慢慢说道：“所以才破例让你等十二人上山，看看你们是否可以破解来年的不利。”

梁宇辰与陈祚荣对望了一眼，心中油然一种莫名的自豪感，梁宇辰站起来激动地说：“峒王，既然破例让我等上山，也举行了承宗礼，有什么需要请吩咐！我等为了盘龙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峒王满意地点点头：“会的！既然已经举办了承宗礼，就不会把你们当外人。”

梁宇辰问道：“既然魃龙珠已经存在盘龙族，为何不让全体盘龙族知道，而只限于百人以下知道呢？”

峒王看了看向李匠公，李匠公向峒王点点头，答道：“这是为了保护魃龙珠所采取而不得已的办法。据天母女魃告诫，天界天眼厉害无比，能看透凡人的内心，若全族都知道，保不齐向外泄露而暴露魃龙珠的秘密。”

“全族上上下下不是都用荼叶水清洗过吗？如何担心泄漏呢？”梁宇辰又问。

李匠公笑笑回答：“其一，荼叶水清洗没强制手段，万一有忘记清洗者就不泄露了吗？其二，与外族接触不经意透露，天眼也会通往外族的内心窥探到魃龙珠存在的秘密。”

“哎呀！”梁宇辰突然紧张地叫了一声：“我们上山的十二人是否清洗过荼叶水？”

“哈哈！”黄天公轻轻地笑了两声：“在修行三天，每天龙士不是都提着一桶桶茶色的水给你们洗澡吗，那就是荼叶水！还有……”

“每天喝的盘龙汤对不对？”陈祚荣反问道。

“哈哈哈！”峒王指着陈祚荣：“什么也瞒不了你这个小孔明！”

陈祚荣向峒王行礼：“峒王，既然魃龙珠如此重要，敢问，魃龙珠保管在何处？”

峒王摇摇头：“凡事你小孔明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呀。”说着，峒王严肃起来：“这个又是盘龙族的又一大秘密，等你日后升到长老级别后，本王一定告诉于你。”

陈祚荣连忙施礼：“下官懵愣了！请峒王恕罪！”

峒王摆摆手：“不知者不怪！”

梁宇辰再举手：“请问，那两匹獒龙是否也随始祖升天了？”

峒王向黄天公点点头。黄天公站起来回答道：“女魃为了保护始祖，将两滴鲜血洒向凡间，变成两条黑龙下凡，又化作两匹獒龙一直守护在始祖始母身边，让始祖母过上几十年的舒心日子。还记得前两日赵师公给你们讲述山羊猛撞始祖跌落山崖的故事吗？”

“记得！”二位点点头。

黄天公接着说：“关键时候，那两匹獒龙上前护主，不知山羊力大无比，将始祖和两匹獒龙一并撞下山崖。当始祖的天神之身被天界发现以后，两匹獒龙的天龙真身自然也没逃过，真身一并与始祖锁擒回天界。后来盘龙人将两匹獒龙与始祖的肉身合葬在一起，合葬的獒龙也是普通的肉身而已。不过獒龙虽然被擒回天界，但繁殖在我盘龙族的后代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再经过几千年的延续，如今盘龙峒上的獒龙数以万计。”天公捋了捋胡须，继续到：“听老背讲，在前朝，盘龙峒与山下联系十分频繁。山下的官员和百姓进山看见这么多獒龙，把我盘龙族称之为‘狗族’。其实山下人根本不了解獒龙的来历，獒龙与狗本来就不是一类，但外貌的确酷似，所以我们盘龙人也把狗作为我们的崇拜神，在数千年的迁徙途中从不伤狗、杀狗，禁食狗肉的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