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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旋这几天都在忙着准备跟毕良野去瀛水的事情。
还有三天的时间,她带着青芽上街,买了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毕良野非善类,查旋心中是有数的,保不齐他要做些什么,查旋就计划了一番。
途径秀坊门口的时候,查旋想着进去坐坐,正好给青芽做几身儿好衣裳。
小丫头已经是她的人了,她要给小丫头打扮的漂亮一些,没有哪个女孩子不爱漂亮的。
进门的时候,伙计看见查旋来了笑的比春风还明媚,弓着腰迎查旋:“查夫人,您来了,里面请。”
查旋让她去差人给春芽量量尺寸,顺便问了一嘴乔秀在不在?
伙计一愣:“我们老板早出门了,去京都了,您不知道吗?”
查旋说不知道呀,没听乔秀说过。
好像年后俩人就没见过吧。
伙计说走了一个多星期了,说是这次要去一个月。
伙计这话本意也没什么毛病,但查旋说不上来哪里听着不对劲,她若有所思的朝着伙计点点头说:“知道了,你先带着她去量尺寸吧。”
青芽扭捏又不好意思的跟着伙计离开,查旋就坐在偏厅等。
这乔秀的生意都做到京都去啦,查旋觉得她真了不起。
唉,她的小手托腮,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做点什么,否则这一生要虚度到什么时候呢?
还别说,过惯了优渥日子的查旋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没什么梦想。
以前喜欢写字画画,顶多算个爱好,不能当个营生或者是事业。
后来喜欢装饰设计,她又懒得事事巨细,学会了之后又嫌做事繁琐,也不能算是个事业。
生活总是这样漫无目的的过下去,会不会越过越没意思呢?
像乔秀就很好,现在秀坊的生意遍布贵族圈,都做到了京都,能让乔秀专门去一趟京都,可见这客户的来头很大呀。
京都,京都,查旋的脑中一直盘旋着京都俩字,突然间,她想到了周总参谋长。
难不成乔秀去京都找周总参谋长?
查旋被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本不是八卦的小人儿抑制不住的开始思绪飞扬,想起了在酒店的那天,这乔秀不会和周总参谋长有什么关系吧?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甚至坐不住身体,站起来来回踱步。
扭头无意间瞥见乔秀摆放古董的架子上面缺了一个东西,四周都有摆件儿,唯独中间的一个小空隙上面没东西,查旋好奇的走过去打量。
霎时间回想起来这里原来放着的是她曾经把玩过的双陆棋子儿。
她当时还觉得双陆棋子儿眼熟来着,后来一直没机会仔细看看。
她伸手摸了摸,上面已经有了一层不薄的灰尘,可见缺失了好久了。
她愈发觉得这枚双陆棋子儿有些眼熟,肯定是除了在这里之外的地方见过,是哪里呢?
她咬着手指头仔细思索,蓦然间,想起来了,她停住了咬手指头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是富国渊!
她在富国渊的书房里面见过,她确定。
只是这乔秀为什么会和富国渊有一样的双陆棋子儿?是一对儿?
她被这个想法给彻底惊愕到了,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富国渊也是去京都一个月的,乔秀也去一个月。
这么想着当日在圣西尔酒店周总参谋长的惊讶目光不是送给乔秀一个人的,难不成是送给富国渊和乔秀的?不会是送给自己的吧?难不成周总参谋长觉得自己被带了绿帽子吗?
查旋一度觉得这个想法好像是成立的,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这是唯一能解释的通周总参谋长和这枚双陆棋子儿的事情的共同解释。
她迫不及待的走了出去,正好青芽也量好了衣服,查旋说了声回家就往门外走,青芽见她脸色不好,没敢多话,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上了车。
阿升踩油门的时候查旋说回富公馆,不回别馆。
阿升看查旋脸色不太好,很利落的一脚油门冲了出去,没有多问。
期间他朝着副驾驶座上的青芽看了看,似是用眼光在询问查旋怎么了。
青芽轻微摇头,她是真不知道。
到了富公馆的时候,查旋下车碰到了黎西,黎西照例和她打招呼,查旋没回她,略微点个头礼貌,急匆匆的朝着富国渊的书房赶了过去。
富国渊的书房查旋一般不会进,但富国渊也没明令禁止不许她进。
她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直奔她记忆中放着双陆棋子儿的那个地方开始搜罗。
富国渊偏爱古风,整间书房的陈设风雅别致,墨香四溢。
三面的墙上挂着早清的名画,椅子是昂贵的明代黄花梨南官帽椅。
背靠着的后面是一面陈设架,下面放了一张紫檀双环卡子花儿画桌。
画桌上面放了一张迷你的小陈设架。
这张小陈设架上面只能放几样摆件儿,算是个装饰品。
查旋记得,她见过的那枚双陆棋子儿就摆在了这个小陈设架上。
因这个陈设架小巧精细,查旋当时多看了几眼,所以注意到了这上面的双陆棋子儿。
可惜现在一看,俨然和乔秀偏厅里面一样,那枚双陆棋子儿不见了。
倒不像乔秀那架子一样布满灰尘,这里毕竟佣人每天都要来打扫。
查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可这都不见了是怎么回事儿?俩人又都去了京都。
她一下子觉得好像自己真的很天真,不知道的事情好像特别多。
嫁进富公馆两年,跟富少歇厮混了两年。
她好像从来也没真正的去了解过富国渊,就知道富国渊对她好,宠着她,给她撑腰,她只是知道也要对他好,除此之外,她什么也没做过。
富国渊从很早开始就是她的依赖,甚至在她还没有开始懂得爱情和男女之情的时候,她答应嫁给了富国渊,因为富国渊对她好。
可富国渊也从来没要求过她什么呀,这么想着,她觉得是不是富国渊太寂寞了。
她有些迷茫了,失魂落魄的从书房出来,黎西等在外面迎上前关心的柔声问她:“查夫人没事儿吧,看您脸色不太好。”
查旋抬头,看见黎西温婉适宜的白净面庞,是不是她也跟富国渊一样,被自己和富少歇给伤害了?
查旋摇头对黎西说:“没事儿,你一直站在这儿吗?”
黎西不知道查旋这是不是又要责备自己,有些解释的说:“我看您进门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怕您身体不舒服,所以过来看看,您没事就好,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罢,黎西转身欲走。
却听见查旋在她的身后说了一句:“谢谢你。”
黎西的步伐一顿,片刻后,她回过身,怡然合适的笑容对查旋说:“不客气,应该的。”
查旋望着黎西离去的背影,油然而生的惆怅铺天盖地的席卷了身。
她似乎从未想过富国渊和黎西的感受,而如今因为一枚双陆棋子儿,倒是让她意识到这些事情是不是该想想了?
她没回别馆,直接回了房间里面。
让阿升开着车把青芽送到别馆了,正好富少歇要是回去也能够知道她回家了。
还有她暂时不想把青芽放在这边,人多嘴杂。
人心需得考验。
久别重逢几日的熟悉大床依旧安静的等待着她的临幸,阳光正好,铺洒的满床都是温热的,查旋趴上去就感觉到了一股暖意。
她在想如果老富真的看好了乔秀,其实也算是一件美事儿不是,总归她已经和富少歇在一起了,老富也是男人,且暮年多寂寞,乔秀嘛她也喜欢,要真是成了一家子也挺好的。
她是不在乎外界看法的,就是不知道老富怎么想。
想着这些,她又想起了黎西,顿时升起了许多的愧疚。
要不然趁着老富这个事儿,她和富少歇索性坦白出来算了,给黎西一条生路,总不好让她如此年轻天天守活寡,每每查旋看到她还要愧疚,怪别扭的。
她越想越兴奋,想把一切的事情都朝着好的一方面去发展,给每个人都安排了一个在她看起来似乎很美好的结局。
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富少歇商量。
她很善良。
这么想着,她索性准备回别馆,等富少歇回来,跟他商量一下。
没成想她还没等出门呢,阿升就回来了。
富少歇让阿升带话,他要去趟江淮,大约一个星期后回来。
江淮明帮的堂主是个年纪跟富国渊差不多大小的人,年轻的时候算是富国渊的左膀右臂,到了中年被富国渊派到江淮,老家就是江淮的,跟富国渊关系很好。
如今他儿子结婚,给富国渊下了请柬,富国渊在京都又赶不过去,所以让富少歇替他去。
那这种场合富少歇就不好带着查旋了嘛。
查旋听完之后觉得这该不会是毕良野的手笔吧,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不过也正好,她也要实行计划嘛。
她想好了,富国渊和乔秀的这些事情都是自己家的事情,也不着急,慢慢来。
紧要的就是应付这个周末跟毕良野的事情,一定要让他有些忌惮,否则以后的日子没法过了。
周六这天,毕良野打来了电话,留着情面,还雇了个女人。
查旋接起来的时候就变成他了,因着佣人叫查旋的时候说是个女的,一家鞋店的老板,问问查旋新来了样式,需不需要挑一挑,公馆里面经常有这样的电话打来找查旋。
查旋在听见是他的声音的时候并没有多反常。
毕良野跟她订了时间,明天上午九点钟,让她从富公馆后门出来走到街上的蛋糕店。
查旋不多说,都答应了人家干吗还要矫情呢,就说知道了。
毕良野笑说明天见,查旋就给挂断了。
她回房间后,立刻将她上次去街上搜罗的好些“奇珍异宝”都放到了一个很大的皮包里面。
白色的羊皮包很时尚又实用,是她特意从法兰西订制的。
既然要上山泡温泉,她选择穿休闲一些,主要目地是为了这个包,总不好背着个大包穿旗袍。
她盘腿坐在床上看着包里面的东西乐呵呵的傻笑,笑了一会儿又觉得似乎少点什么。
这毕良野不好对付啊,她一拍脑门,从床头柜里面翻出了一只银色小巧的勃朗宁。
是她父亲送给她的,别看她会被枪战给吓到,但她自己开枪的时候可不害怕,关键她没开枪打过人,都是在靶场里面,她的枪法还不错。
在查旋的眼中,这枪更像是玩具,她不能把枪和生命给联系到一起,那样的话她是有些害怕的,为了以防外一,她必须要带上,实在不行为了自保那就得硬着头皮上。
她发现从认识了毕良野后,她胆子似乎变大了不少,就这点来说认识了毕良野算是唯一的好处。
第二天一大早,查旋早早的起了。
她挑了件红色的薄羊绒衫,烟灰色马靴裤,脚下配了双短靴,这样正好配她这个宝贝的羊皮包。
她爱美,无论怎样的情况也要打扮的美美得体。
怕被人发现认出来,她还戴了顶帽子从后门出去朝着街角走。
毕良野老远在看见她的时候显然微惊了一下,没想到她想的这么周到,连衣裳都穿的如此细心。
而且他见惯了查旋穿旗袍的那副柔媚水润相,从来没见过这样打扮的查旋。
俏皮中带着些许英气,妩媚中带着无限的张力,红色的小羊绒衫被她演绎的靓丽又性感,她真的美的像个精灵。
查旋走到车前微笑,她看他貌似挺开心的,她也礼貌的和他打招呼:“早啊,毕少帅。”
毕良野也笑着打开车门下车,可查旋在看见他穿的衣服的时候,她愣了。
毕良野今日穿的也很休闲,上身是一件纯白色的薄款羊绒衫,下身是条烟灰色西裤,西裤的裁剪线并不是很立体,很随意的样式,非常休闲。
将他原本的锋利气势消减了不少,没有那样压人了。
问题是他跟查旋穿的几乎像是一个样子的,就是码数不同而已。
就连副驾驶上面的副官看这两人的行头,都先是愣了好久,接着抿嘴偷笑。
俩人这是商量好了要穿情侣装嘛,除了上身羊绒衫的颜色不一,似乎别的都一样,连款式的领口都一样。
查旋小脸儿上面的笑意顿时就没有了,脸颊有些微红的看着他,气的。
毕良野挺无辜的笑,她该不会又认为自己是别有用心的吧,他也挺惊讶的呢。
他这一笑总让查旋觉得他不怀好意,他看着就不像是个好人的样子,尤其是这风流邪气的笑容。
毕良野给她开车门:“査小姐今天真漂亮,请上车。”
他说话期间似乎是看查旋背的包有点儿大,想要伸手帮她拿,查旋一把将包抱在怀里,捂得严严实实的说:“我自己拿,不劳烦少帅。”
说着,她猫腰快速的钻进了车里,不在纠结衣服的事情,包是主要的。
毕良野没多想,估摸着她还在生情侣装这件事情的气儿呢。
查旋上车后和毕良野坐在后座,前排一个司机,一个副官,副官依旧穿着军装。
因为衣服的事情,查旋生气嘛,怀抱着背包,脑袋瞥向窗外,也不看毕良野。
毕良野大约心情也很好,也没有着急和她说话,时不时的扭头看看她气哄哄的小样子,伸手想要扯过她的手,都被查旋躲开了。
直到毕良野想要让她把包放下,别抱着的时候,查旋的反应有点过激。
毕良野眯眼轻笑的问她:“査小姐该不会是给我准备了份大礼吧?”
查旋转头看他,很认真也带有浓烈的挑衅意味回答:“怎么,不敢接受?”
毕良野一把将她连人带包扯到怀里,抱到了腿上,随即将她的包撇到了一边儿,在她耳边呢喃:“只要是査小姐给的,我什么都敢要。”
他眸中飞扬着嚣张,那不可一世的模样,真的很毕良野。
查旋的耳边顿时起了一层细细的小疙瘩,他的热气呼进了她的耳朵,惊起了一片不小的涟漪。
她扭捏着身体想要从他身上下来,毕良野突然低吟一声儿:“别乱动。”
查旋瞪眼睛看他,他命令谁呢?
直到她很快感受到了身下的不对劲儿,她垮了整张脸老老实实的坐着,被那份灼热吓得。
期间她坐的腰酸背痛,长久维持一个姿势谁都受不了,她跟毕良野商量把她放下。
毕良野不为所动,让她累了就靠在自己身上。
她没办法只能将小手跨在了他的脖子上面,靠着他。
姿势还挺暧昧的。
去瀛水的一路,两人都是这个坐姿,时不时的毕良野还会逗弄她几句,她不搭理他,毕良野也没生气。
倒真的像是闹了别扭的恋人在互诉情趣。
查旋一直在心里面憋着气儿,看到地方怎么收拾他,她的小眼神就没离开过她的包。
润城到瀛水很近,几个小时的功夫就到了。
漫山遍野星星点点冒头的嫩绿色小树芽彰显着初春的气息,轻轻的淡雅,轻轻的芬芳。
瀛水的温度比起润城要略微高一些,像润城的树还没有冒芽呢。
查旋瞧着车窗外面张望,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起来,看来散散心还的确是能放松心情的,即便是跟毕良野这种讨厌的人同行,也不影响这舒畅辽阔的景色带给人的盎然生机。
毕良野看她如花的娇颜起了喜色,他的大手就不老实了。
人家的小羊绒毛衣本来就短,他故意的拿他手最厚茧子的地方在查旋的腰间摩挲。
惊的查旋身颤抖,小脸涨的通红,又不敢大声喊,前排还有人呢。
毕良野一只手在她的背后就抓住了她的两只手,她根本动不了。
她恶狠狠的小声儿对他说:“别这么不要脸行吗?”
毕良野微抬下颚,笑的灿然又戏谑,凑近她的唇边小声儿道:“还有更不要脸的,试试。”
他说话间手顺势沉下,眨眼的速度都没有他的速度快,查旋吓的仓皇的叫出了声音。
叫之后,她先惊慌的下意识的看了眼前排,司机和副官仿佛聋了,连点反应都没有。
她怎么忘了,第一次毕良野救她,在车上强吻了他,司机和副官也是没反应的。
可他们没反应不代表不会听见啊。
毕良野的速度很快,趁着查旋观看前排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拨开了云层。
查旋咬住了自己的唇瓣,不敢出声儿,两只手被毕良野攥的都已经红了,也是她自己挣扎的。
力量的悬殊使得她嫩白的皓腕是红印子,看得人莫名的血脉贲张。
毕良野不温柔,他一定使了力气的,不然查旋不可能连动都动不了。
他的薄唇靠在她的唇边呼吸,炙热的气息交缠着她不均匀的喘息,在空气中漫展开来,丝丝柔柔的开始氤氲。
他轻轻的戏耍,时而飞扬,时而沉寂。
犹如飞鸟盘旋在空中一样,轻轻的和白云转个圈儿,又轻轻的藏匿了起来,总之是天高任鸟飞。
山路崎岖颠簸,到更像是在配合毕良野。
没多大一会儿,查旋的小脸蛋已经泛起了红晕。
她身没有一丝力气的靠在毕良野怀里,紧紧的揪住毕良野的毛衣领子,像是要给他扯坏一样的力度。
她趴在他耳边求他,求他放过她,不要这样,否则她不肯在上山了,以后也不会在和他出来玩儿。
毕良野转头吻她的小嘴儿:“难不成我不这样做査小姐以后就会打算跟我玩了吗?”
查旋红着脸颊,眼魅如丝道:“会的,我会考虑的。”
她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毕良野听后闷笑了一声儿:“我不信。”
他说着话,还加大了力度,查旋皱眉瑟缩,身体轻微颤抖,双臂抓紧了他的衣领,带着强忍住的喘息问他:“怎么你才能信?”
毕良野停了动作,不过没离开。
那片湖泊早已是波光粼粼,他很享受其中。
他说他不相信她了,她骗了他太多次。
他来了个软硬不吃。
查旋快要哭了,开口的声音也软糯的不像话,倒不像是被迫的,好像她在勾引他似的。
她只要是一准备张口说话,毕良野就用力,搞得查旋几次差点喊出了声音,没办法,只能选择抿紧了嘴唇。
他的烈火传遍了他身体里面的每一个尖端,燃着无限的云烬驰骋疆场。
查旋最后彻底受不住,一口咬在了他的肩颈上。
她用尽了她所有的力度发泄她的愤懑,可毕良野根本无关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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