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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黎西差在哪里?就因为没有查旋风骚吗?
她等了两年换来的是自己丈夫和自己名义上的婆婆在一起了,还得到了自己公公的祝福?
是她黎西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走廊内的吻结束了很久,查旋和富少歇的身影都已经不见了踪迹,黎西依旧通体冰凉的站在原地。
春日的屋内是渗凉的,外面的温度都比屋子里面的温度要高很多,而黎西更像是身在三九隆冬的,身上下,由里到外,结了冰碴。
何掌柜和达尔医生给富国渊诊断的结果都不太乐观。
查旋和富少歇在一旁愁绪满面的听着。
富国渊的身体早就出现了状况,这次在京都误食了极寒性的食物,伤到了根本。
年纪大,加上身体不好,伤及内腑,无疑是雪上加霜。
查旋问吃了什么?
何掌柜面色沉重,说号脉号不出来。
达尔医生眉头深拧,说也不知道,需要动用仪器化验,可目前国内没有这种仪器。
听的查旋和富少歇的心情都很沉重。
得到了富国渊的谅解和支持,本是件最开心的事情,可惜了他的身体现在这样,谁还能开心的起来呢。
富少歇送走了医生。
查旋在房间又陪了富国渊好久。
期间她无数次的想要提起乔秀的事情,都被富国渊提起别的事情,岔东岔西的给岔了过去。
她没有机会提起。
总归她觉得也不急在这一时,大概富国渊还不好意思在自己面前承认些什么,她准备抽空去找一趟乔秀吧,还差着人家一顿饭呢。
说实在的,如果乔秀和富国渊都愿意,查旋也是愿意的。
到了傍晚时分,富国渊说累了,想要休息,等睡醒的时候在吃饭。
查旋乖巧的说好,便退出了房间。
经过这一天的风浪,傍晚的安静就格外稀有。
春日的天色长了,富丽堂皇的公馆长廊上窗户都敞开了个小缝隙,傍晚的天色依旧残留着光亮,也能闻到春风的清香。
查旋也没有去餐厅吃饭,她暂时没心思去想黎西的问题,所以也就不想看见她。
她回房间的时候,富少歇就已经在里面了。
偌大的床上,富少歇慵懒孟浪的靠着个大枕头躺着,黑衫领口的盘扣已经敞开,露出了他完美到好处的性感喉结。
颀长的身姿配上一袭亮绸黑衫,加之他白皙深邃跋扈的轮廓,让人看了就有想法,想要心甘情愿的跑过去让他蹂躏一番。
见查旋进门,他朝她轻轻的招了招手,查旋就像个小木偶一样,直直的走了过去,一下子扑倒在他的怀里。
富少歇是抽雪茄的,这种清冽的味道不同于富国渊身上的沉重烟味儿,当然和毕良野身上的青草清冽也不同,带着富少歇独有的汗香,是迷之诱人的。
查旋喜欢闻他身上的味道,特别喜欢。
她埋着小脑袋,用力的吮吸,贪婪的嗅着思念。
富少歇低眼看着她,并没有笑,语气听不出情绪的问了句:“想我了?”
查旋的脑中“倏”的一声儿,什么东西闪过。
她没抬头,依旧在富少歇的胸口前蹭来蹭去的嗯了一声儿,声音闷闷的。
富少歇总会这样问,其实查旋不回答,她也是想他的,他也是知道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每都要这样问一遍,且如果是查旋有半分的迟疑或者是跟他抬杠,他就会真的生气,甚至查旋如果说气话,说不想,他还会大发雷霆,然后两个人又要吵好久的架。
以前查旋没搞懂,后来其实也没搞懂,总归顺着他就是了,实在不想吵架,吵架的成本好大。
大概查旋就是这样慢慢的被他喜怒无常给驯化的。
现在就是,他伸手掰起了查旋的小脸,琥珀色瞳仁静静的对上查旋的瞳孔,又问了一遍:“想我吗?”
查旋理亏呀,也不敢发飙。
她也很认真的看着他,心里面也真的是这么想的,郑重的点头,眼中布满了浓厚的思念:“想,我想你,特别想你。”
说完,她还拿小手儿扒拉了两下那个。
富少歇没算完,擒住她下巴的两根手指还稍微加了力度:“有多想?”
看吧,又来了。
查旋没吵也没继续说,眼泪布满了双眼就快要下来了,小手儿也不动了。
富少歇原本平静的眉骨骤然飞扬了一瞬,接着又缓慢的放了下来,两只手伸过去给她抱到了怀里。
他给她抹泪儿:“怎么,让你说两句情话,你还害羞啊?”
他那个猖獗劲儿又上来了。
查旋不说话了,微微的低眉顺眼不看他,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富少歇重了语气:“说话,吭哧吭哧的干什么?”
到头了,查旋来脾气了。
顺手拧了他一下,抬起小脸看着他:“想要兴师问罪是吗?相信你老婆的话?”
富少歇这样要不就是有试探的意思,心血来潮的喜怒无常总不会浪费两人重聚的重要春宵时刻,查旋索性就问了。
富少歇闻言挑起一边的嘴角轻笑了一下:“兴师问罪的前兆可是有原因的,你有原因?”
“你抬杠是吧?”
查旋赫然想要从他的怀里跳出来,被他一个坚实的手臂给拦住了。
“上哪去?是你自己说的兴师问罪。”
“你好意思吗?你不找事情我会问你吗?”
富少歇沉默了,刚毅的两腮鼓动了几下,在思考些什么。
查旋有底气儿了,接着又说:“那女人安了什么心思,你去查明白了再来冤枉我,我还没怎么着呢,要是真怎么着,到时候你后悔去吧。”
富少歇沉脸问她:“后什么悔?”
查旋暴躁了,掐了小腰儿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我出事情了你才后悔是吧?你安的什么心?”
她彻底的胡搅蛮缠让富少歇的眉毛骤然拧成了十八个弯儿。
“你是说她和曹尚之有什么事情?”
“这个我不知道,但她凭什么怂恿曹尚之搜我的房间啊,他是个什么东西,哈喇子都快躺倒地上了,你都不想想若是真的让她搜了,我怎么办,就知道天天在这里吃飞醋,你,你气死我了,我不跟你好了,哼。”
查旋此刻是撒泼打诨什么都用上了,虽然是她心虚,可她说的未必不是实话。
曹尚之的那副样子,当日若真的进了查旋的房间,就算看了看查旋,那也是够恶心的,更别提若是在某些有心人的暗示帮衬下,真的做了什么,后果该是多不堪设想的。
可惜曹尚之没那个胆子,至少现在没有。
这点富少歇就很清楚,他清楚没人能欺负得了查旋,所以才忽略了查旋的安问题从而咄咄逼人。
可这叫查旋拿出来一说,事儿就变味儿了不是。
富少歇捋顺了她的头发,用力的抱着她吮吸,像是捧一件特别喜爱的珍宝一样。
“小东西,老子今天弄死你。”
查旋扑腾:“我不跟你好了,你起来,找你老婆去。”
富少歇直接掰着她的小手臂倾身压上,啃咬着吻了上去。
查旋挣扎了好一阵子,才软了下来,总归见好就收呗。
可就在她即将要放松享受这份甜蜜的时候。
富少歇的嘴唇移动,途径她的小鼻尖儿,贴在她的眼眸呢喃:“别让我知道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事情。”
他幽深的嗓音真的很沉,沉到查旋的心中那些想要翻腾的惊慌都不敢动,一点都不敢动。
他用风月做借口,还是将他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查旋下意识的睁开了双眼,对上了他讳莫如深的眼眸。
琥珀色的亮光却丝毫不亚于纯黑色带给人的视觉暗压感,而且正是因为有了这层琥珀色,那份猖獗像是被镀了一层利器,尖锐的精光,阴恻恻的,充满了威慑的寒义。
查旋只能也同样定定的回望着他。
她不敢眨眼,不敢去想,她知道,稍微的偏移思想,都会让富少歇这头猎豹随时察觉。
她是……害怕的。
富少歇威慑的眸光转瞬即逝的消失了,一双大手替他传达着多日的思念。
他身的黑衣在这张布满纯白色装饰的床上像大海中正在翱翔驰骋的蛟龙一样,颠覆了波涛,搅的海浪天翻地覆。
算起来,两人在家里光明正大的这样子虽然不是第一次,却是名义上最放松的一次。
可惜,在查旋的心里却是最复杂的一次。
她程无法身心的投入到这场战役中。
碍于家里面还有人,不敢大声叫喊,碍于富少歇开始之前那抹狠辣的目光,她害怕担忧,最要命的是她的脑中还时不时的蹦出来那日和毕良野在温泉中的种种样子。
虽说两个人都是势均力敌的,可到底不是同一个人,她架不住自己脑中为什么会比较各种动作,她快要疯了。
良久,到底中途还是富少歇赢了。
女人不同于男人,这种东西带有记忆感,最重要的是感情,感情胜似一切。
富少歇灵敏的体察到她的每一种表情和声音的变化,查旋才开始忘乎所以的配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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