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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老乞丐所指的路,二人很快就找到了有钱钱庄。
只见这有钱钱庄,巍峨立于池州城东,如同鹤立鸡群一般,同周围的建筑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那高耸的前门,雄赳赳气昂昂的挺立着,鲜红的油漆上,钉满了错落有致的金钉。金钉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可是二人此刻却无心看那前门的壮美,因为那前门之上,挂满了人头!
曾经评论一个人是否富裕,是否高贵,都是说他府邸的门脸如何宽广。比如门庭若市,门前能摆下一个集市,这么想,门脸一定是很大的了。
金元宝的府邸,门脸自然也不会小。非但不小,而且大的离谱。
有多大呢?大到能排开几千个人头!
陈陟南第一次知道,用人头竟然也能彰显身份和地位。
可是人头落地,哪怕是曾经富可敌国,哪怕是过去风光无限,又有什么意义呢?
哎!陈陟南对此深深叹息着,为金元宝不值,也为古今那些所有贪恋财富者不值。
世人都晓神仙好,
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
及到多时。。。。。。
眼闭了!
只恨那红墙翠瓦,还如过去一般明艳,那画栋雕梁,还如同过去一样鲜活。可是物是人非,旧时那王谢堂前飞燕,不也入了寻常百姓人家吗?
此时的有钱钱庄,门前有着众多的众派三品高手徘徊,四处打量着来往的行人,他们手中的刀剑亮晃晃的折射着阳光的光芒,没有一个人的刀剑收在鞘中,它们似乎实时准备着接受鲜血的洗礼,每个人的眉宇间都挂着一丝急迫,似乎都迫不及待的等待有人主动上门来送死。他们的杀意丝毫不加以掩饰,嗜血的光芒在他们眼中闪烁。
陈陟南和柳梦涵远远的在一旁打量着这群高手,单是他们的眼神,就让二人心底发毛。
“这些人,给人的感受好可怕,他们竟然不像是人,反而像是没有理性的野兽。”陈陟南低声对着柳梦涵说道。
“这些弟子想必都是昨日屠杀妇孺的人,因为妇孺没有还手之力,让他们杀得太过于痛快,没有遇到任何的抵抗,因此情绪过于高涨,甚至控制不住自身的杀意,各个门派也担心这样的人若是回到了门派,定然会给门派带来一定的危险,倒不如让他们留在这里,待心态稳定下来之后再让他们回去。”柳梦涵轻声对着陈陟南解释道。
“这些牲口!”听到柳梦涵的解释,陈陟南双目一横,怒声骂道。只是话还未出口,便被柳梦涵用那纤细的柔荑轻轻挡住。
陈陟南刚想挣脱柳梦涵捂着自己的纤纤玉手,突然,一个书生样子的人出现在了二人的视野。
这书生满身灰尘,头发已经零乱,看似应该跑了不近的路才来到这里。书生仓皇的来到有钱钱庄的门口,焦急的对着这些弟子问道:“各位侠客,我听说有钱钱庄没了?”
“嗯?你跟有钱钱庄有关?”被问话的弟子眼睛突然闪出耀眼的光芒,直愣愣地盯着书生,嘴角泛起了一丝邪笑。
“那钱庄里的抵押物呢?”书生并未注意到那弟子语气的诡异,接着问道:“前些日子,我父亲去世,我家贫,无力治丧,于是抵押了祖传的一方良砚。那砚台是祖传之物,既然各位少侠接管了这有钱钱庄,不知是否能够让我将那砚台赎回?”
“砚台?什么砚台?你抵押的东西是抵押给了有钱钱庄,你想赎回,那去跟有钱钱庄的人说啊,跟我废个什么话。”弟子嘴角翘起,冷笑着说道。
“可是,可是那有钱钱庄不是已经没有了吗?”书生疑惑着问道。
“有钱钱庄有还是没有跟我又有什么关系?还不快滚?”那弟子哈哈一笑,一脚将眼前的书生踹出了数米,对着地上吐了一口痰,不屑的说道。
“这砚台是我家传的宝贝,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我父亲看它极重,若是我丢失了它,那是极大的不孝啊。我若非为了父亲出殡,万万不会将它抵押的,若是丢了它,我对不起父亲,对不起祖宗啊,请大侠您可怜可怜我吧,您就高抬贵手,将那个砚台还给我吧,我不能没有这个砚台啊。”书生艰难的从地上爬起,也不顾身上的灰尘,再一次的跑上前来,双手抱住那弟子的大腿,痛哭流涕的哀求道。
“滚!”那弟子狠狠的一用力,再次将书生踢开,这次用的力量明显比上一次大了许多,书生倒在地上,猛地吐了一口血,应该是这一脚踢碎了书生的内脏。
“谁TM拿了你的砚台?这屋里的东西,都让刺史跟各派的掌门分了个干净,老子TM连口汤都没有,还还你东西?还你个狗JB!这有钱钱庄勾结大金,已经诛杀九族,你再赖在这里不走,就是他的同党,别怪我不客气了!”那弟子怒骂道。
“勾结大金?哈哈,有钱钱庄勾结大金?你怎么不说他有钱钱庄想统一天下呢?真是笑话,这不过就是你们这些门派看中了人家的钱财,谋财害命的栽赃!我不信,你把你们掌门叫来,我要当面问问他,我要当面讨回我的砚台!”书生一手擦着嘴角的血,另一只手扶着身子,缓缓站起,见这弟子打定了注意不还自己砚台,书生出离的愤怒。一股愣头青般的书生气上头,他已经不管不顾了起来,对着弟子怒声呵斥道。
“呵呵,替有钱钱庄辩护?你果真跟有钱钱庄有勾结,那就别怪我杀你了!”那弟子闻听着书生怒斥,竟不怒反笑,手持着长剑便冲向了书生。
“不!你不能杀我!我是举人,我有功名在身,你不能。。。。。。!”书生话未说完,一柱鲜血已经冲天而起,血柱划破天际,停顿了数秒,然后如雨水般点点洒落了一地。书生的人头先是被剑身挑起,还未落地,血柱便已喷出,又将人头顶到了天空,人头在天空徘徊了许久,才因为血水流净而滚落在地,有在地上弹了三弹,滚了数丈,才停顿下来,这时,书生的尸体也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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