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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你们便知道了,统统押着,随本王上朝。
朝殿之上。
文武百官皆是已然入列,但是一众大臣也是神色各异,看着前方。
只见商容手持牙笏,身穿一品朝服, 身后跟着方相以及那有些风餐露宿,脸色苍白的二殿下殷洪。
”大王到“
自有内侍官传话,纣王身穿龙袍,龙行虎步,踏上了大殿,而随后数百内卫直接押着四大伯侯, 到了大殿之中。
顿时朝殿之内的大臣也是一下子炸了锅,窃窃私语者,充耳不闻者,甚至一些眼力见识强一点的,早就悄然低垂着头,眼不见为净,怕是又是要血溅朝堂了。
“商容,你已然告老还乡,为何又要身穿朝服,前来击鼓鸣冤,算了,你是国之肱骨之臣,本王就免了你此次不敬之罪。”
“大王,诸位大夫,列位同仁,我商容有罪,就不该畏惧身陨,我早该站出来的,如今故友惨死, 梅伯兄、元铣兄,我对不起你们啊,可怜他二人铁骨铮铮,最终惨死炮烙之下,而我知晓真相,却是不敢说出口,大王你杀忠良,宠那费仲尤浑两个奸佞小人,最可恨的是,竟然还将皇后娘娘活活炮烙而死,一国之母,蒙受如此大的冤屈,怨气未散,你竟然还要诛杀两子,你心被狗给啃了啊。”
纣王一脸平静,看着商容表演。
“我知你来历,列位大人,我商容今日所言,句句属实, 如有虚言, 当魂魄不入轮回,世世代代受地狱之苦,尔等所看到的一切,皆是假象,这纣王被妖物迷惑,这一切惨绝人寰之事,皆是这纣王自己所为,他还嫁祸苏娘娘,可怜苏娘娘一介女流,皆是被这纣王控制,如今苏娘娘生死不知,而皇后已死,他又来祸害自己两子,哪有虎毒食子之说,他这是要彻底断了我大商的根基。”
商容这一番话,算是彻底惊吓到了一众大臣,他们皆是听闻过诸多传言,都是那苏妲己魅惑纣王,掀起了朝中血雨腥风,也有那杜元铣之流,说是这苏妲己乃是被妖物所控,甚至就是妖精,但是商容今日,言辞凿凿,说大王是被妖物所控,这到底该信哪个?
黄飞虎眉头一皱“老臣相,你是不是弄错了?”
很多大臣第一反应便是如此。
“我岂会弄错?”商容从怀中取出一件袍子“此乃杜元铣杜大人的衣袍,这背后用血书所写,皆是血泪之词啊,尔等好好看看,这说的就是这昏君,他被妖物迷了心智,今日我商容已然舍了性命,也要揭穿你这昏君的真面目,你就是被妖物所惑,朝中大臣如今已然皆知你的真面目,除非你杀光我们所有的大臣。”
纣王哈哈大笑“商容老匹夫,原来你竟然憋出了这样一个昏招来污蔑本王,看来你是记恨本王铲除了那杜元铣、梅伯之流的同党是不是。”
而这时候姜桓楚凄厉嘶吼“皇后为何而死?是你这昏君杀了她?”
“哼,那妖后行刺本王,而且幕后主使者便是你,姜桓楚,本王将你带入朝歌,便是要取你狗命,你东鲁姜家真的是天生反骨,本王对你姜家宠幸有加,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本王啊,来人啊,将商容老匹夫,拖出午门,金瓜击顶,让他血溅午门,这姜桓楚,凌迟处死。”
“今日我看谁敢拿我,我商容乃是三世老臣,今日虽死无憾,但是不是你这昏君杀我,而是我要自己去见先帝“先帝啊,商容死不足惜,只可惜未能护佑我大商基业,让这昏君被鬼祟所迷,做出杀妻诛子的事情,他要毁掉我大商基业,我愧对先帝您啊,你这昏君,天下只会在数载间,就要失与他人。“
他看着满朝文武“今日我商容先走一步,我之所言,真真切切,乃是杜元铣血书所写,这人不是吾等的大王,就是一个妖物,尔等再不幡然醒悟,必然惹来杀生之祸。”
商容看着一众朝臣,脸上有信者,也有不信者,但是皆是沉默寡言,他最后惨笑“先帝,商容来找您赎罪来了。”
砰。
可怜七十五岁老大臣,一头撞在了龙盘石柱之上,血溅当场,脑浆喷出,一世重臣,却是落得个如此下场。
“来人,将这老匹夫尸身拖出荒野,不许下葬掩埋,任由野狗吞食。”
立刻有侍卫前来,默不作声,将商容尸体托着往殿外而去,那血是染了一片。
此时此刻,纣王凝视姜桓楚“你可知,那妖后一切都招供了,是你门下姜环刺杀本王,而且就是你所主使,还想让这两个孽障登基为帝,那妖后,手被炮烙,顷刻复原,不是妖孽附身是什么?这两个孽障,小小年纪,便想要杀苏贵妃,其心可诛,本王以后再诞龙嗣,当可立为太子,这两个孽障,与你姜家牵扯了关系,死不足惜,来人将姜桓楚凌迟处死。”
这鄂崇禹却是直爽性子“大王,你不查探清楚,人证物证皆无,便一口咬定是东伯侯所为,那刺客若是他人指派,栽赃陷害也有可能啊。”
“是啊,大王,还请三思。两位伯侯劳苦功高,替大王您镇守一方,保大商万世太平,还请大王开恩”姬昌竟然也开口求情,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只有他自己清楚。
“桀桀,看来你们三人是串通好了啊,”姜桓楚乱臣造反,忤逆本王,还派刺客刺杀本王,那妖后有妖法护身,朝中诸位爱卿皆是亲眼所见,你鄂崇禹与姬昌,竟然还帮他说话,看来你们也是反逆一党。“
鄂崇禹气的破口大骂“你这昏君,商容老臣相所言,定当句句属实,你根本就是个妖物。”
这一次姬昌却是不多言了,低着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哈哈哈哈哈,鄂崇禹,你诽谤本王,真的是当本王是泥捏的性子,本王掌权天下,尔等竟然如此不尊,污蔑法纪,来人,将二人拖出去,那鄂崇禹直接斩首示众,姜桓楚凌迟处死,还要乱刀剁碎,这姬昌同样为姜桓楚开口求情,一并枭首。”
“大王,这西伯侯姬昌素无失德,今日怕也是一时情急,不似那鄂崇禹与那姜桓楚这般忤逆大王,若是放了这西伯侯,终究是还要感念大王天恩浩荡。”
纣王心里冷笑,这费仲尤浑怕是收了那西伯侯姬昌的好处了,如此给西伯侯姬昌说话。
不过这也正合他心意,四大诸侯之中,东伯侯和南伯侯必须死,四百诸侯大乱,他不信那姬昌不会有所行动,那崇侯虎是自己的人,自然不会杀了,放过姬昌,西岐到时候也会用兵,到时候八百诸侯之乱,还不是死掉无数的人族?
“也罢,本王念在西伯侯仁德治下,姑且饶你一命,不过本王很好奇,都说你西伯侯精通卦理,这样你就给自己算一卦,看看到底你的命运如何?
姬昌一听纣王如此盘问自己,心中也是咯噔,他早就给自己算过一卦,将来可以寿终正寝,但是这话能够对纣王说吗?
他恭敬的磕头“大王,卦理之术,本就是些许小道,做不得准的。”
“哈哈哈,那这样,你给费爱卿与尤爱卿算一算,两位大人运势如何?”纣王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心里对这姬昌是越发的满意”果然是个头生反骨的人,够隐忍,能够隐藏自己的心思,这样的人才适合挑选为棋子,只不过他不愿意显露本性,还得激上一激,让他不反也得反。“
这姬昌一看逃不过算一卦的命运,而一旁的兵卒已然去而复返,一个已经被砍了头的鄂崇禹尸体,血染下方的担架,而另外那一摊血肉,被剁碎了一样的,岂不就是姜桓楚?
他只觉得一股冷气冲击天灵盖,哆哆嗦嗦的取出三枚铜钱,随后轻轻的投掷于空,缓缓落下。
“如何?”纣王问道。
“两位大人,官运亨通,有帝王之气相助,当可平步青云。“他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是最下下签,乃是比大凶之兆还要可怕的征兆,这费仲尤浑,绝对是不得善终的,但是他不敢说,一旦自己说出来,怕是自己也走不出朝歌了。
“哈哈哈哈,好,果然是西伯侯,也罢,本王便赦免你的冲撞之罪,速速返回西岐,替本王好好治理属地便好。”
姬昌心中大喜,急忙再次叩拜“多谢大王,多谢大王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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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时候,内官直接从殿外冲了进来“启禀大王,闻,闻太师已到午门,提着金鞭上朝来了。”
一瞬间,群臣眼睛都发亮了,太好了,终于等来了闻太师回来了,可怜我大商这短短时间,已然败落成这样,杜元铣,梅伯惨死,亚相比干剜心,微子启死于炮烙,微子衍下落不明,老臣相商容今日击柱而死,东伯侯惨遭乱刀分尸,南伯侯被枭首,姜皇后也是死的连骨灰都不剩了,而今,若是闻太师再不回来,怕是两位殿下,也要丧命于昏君之手。
纣王眉头一蹙,随后舒展来开,闻仲终究还是回来了,他回来,代表截教开始把持朝政,这样也好,让截教与阐教参与进来,也是时候了,只可惜,没有让西伯侯姬昌立刻反叛,有些可惜了。
“快快有请。”
不多时,身披盔甲的闻老太师,龙行虎步,率领一众武将,直接来到了朝殿之中。
他一眼便是看到了那地上一堆血肉模糊的尸体,还有一颗圆滚滚的人头。
闻太师拉着一旁的大殿下殷郊,安抚他那畏惧的情绪。
此次殷郊被方弼带着一路西逃,却是正好碰到了闻仲班师回朝,闻仲一问之下,差点吐血三升,他不在朝中,竟然发生了如此之多的事情,那真的是听的他浑身颤栗,也是怒意勃发,直接不回府邸,披挂战甲,前往大殿而来。
进来一看,却是看到了那熟悉的人头,那是南伯侯鄂崇禹。
“敢问大王,南伯侯犯了何罪,竟然要判枭首之刑?还有这一堆肉泥,又是何人?”
闻仲声若洪钟,又看向了那远处龙盘石柱,又一具熟悉的身影,那是老臣相商容。
“商容兄。”
闻太师再也绷不住了,他与商容同朝为官五十余年,两人感情甚好,此刻看到一脸污血都已经凝结的老臣相商容,泣不成声。
那商容手里死死攥着的,正是那杜元铣的衣袍,那血书字字控诉着不屈与怨恨。
他打开那血袍一看,顿时差点没有晕倒在地,这血袍之上所写,竟然与火灵师姐以及余元师姐所说,完全不同,妖物竟然是附身纣王,将一切都推脱给了苏妲己。
他转过身来,眉心一只天眼开阖,却是照耀在了纣王身上。
只见纣王一脸怒色“闻太师,这是不相信本王,反而相信那杜元铣所留的血书?”
他的天眼同样可以看穿妖祟,只不过他实力太差,就连准圣金鹏都看不出纣王识海之中的异样,更何况是闻仲?
“老臣不敢,只是验证一番罢了,大王,老臣这些年平定北海之乱,却是未曾顾及到朝中竟然祸乱至此,来龙去脉,老臣会一一查清,今日前来,还有一事。”
“太师北征辛苦,不如返回府邸休息,有事明天早朝再议也不迟。”
“此事当关乎国运,皇后娘娘已然不在,留下幼子,而两位幼子不过是说了一句昏话,要杀苏娘娘,大王便要赶尽杀绝,此等人伦惨剧,闻仲绝对不会让它发生。”
纣王看着那殷郊与殷洪,心思百转,看来这两个纣王子嗣,是必须要除掉的,得想想办法,如今我不可能施展神通道法,免得被人看穿,唯有假借他人之手了。
“这两个孽子,不顾尊法,意图行刺本王,哪里还当本王是他二人父亲,这下方被剁成肉泥的,正是那姜桓楚,首恶已然伏诛,妖妇也已死,这两个逆子,当不可留。”
闻太师没想到纣王如此绝情,心中也是哀叹,“此事不过是一面之词,皇后与姜桓楚都已经死了,如今死无对证,大王你且稍待,待我见过苏娘娘,若是苏娘娘愿意开了金口,饶过两位殿下冲撞之罪,当一切好说,若是娘娘不愿,老臣以死做保,两位殿下当无害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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