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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此人可恨,但是婕蓝不愿看到黑猪因为心智失控而沾染血腥,也不愿他将自己凶狠的一面暴露出来,她忙奔跑过去,抓住他的手臂,道:“龙奕,不要,放开他吧!”
黑猪侧过头看着身旁的婕蓝,不知为何,愤怒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他也将那黑衣人慢慢地放回地面,而它自身也开始恢复成原来的样貌。
这些黑衣人见到他们个个都是高手,根本无法打败他们,再想拼斗下去,只有白白送掉自己性命,所以都提起刀慌乱地退出了丛林。
瞬息之间,充满杀戮的丛林又静寂了下来,只有那雨依然毫不疲惫地下着,仿佛要将这里的血腥味部洗刷而走,只是却洗刷不走众人沉重的心情。
婕蓝拉过黑猪,看着它身上的纱布部散落下来,那些包扎好的伤口也部裂开,鲜血再次流淌而出,让这个看起来瘦弱的黑猪有几分凄凉,也有几分傲然之色。
婕蓝怒道:“明明知道自己有伤在身,你不顾惜着自己,却还逞什么强,没有你,我们总是会想出其他办法的,你这样做,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越说婕蓝越觉得伤心,因为黑猪对自己的那份情感,因为她的不舍。
黑猪看着越说越伤心的婕蓝,心中如何不感动,他低着头,道:“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出事才好,他们是冲着你来的,倘若你也被抓走,那救承风他们就真的麻烦了。”
婕蓝知道龙奕所想的所做的,永远都是为自己考虑,就算自己怎么责备他,他下一次依然会如此做,婕蓝只想以后能够好好地保护他,不再让他受到伤害。
而黑猪这还是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变身,让潭棋等人看到自己刚才那恐怖而丑陋的一面,他也不知道是否吓着了他们,而他们以后是否会惧怕厌恶自己,也是否会嘲笑蓝说蓝的侍魔者怎会是这个样子的妖物,他心存芥蒂,所以总是患得患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一旁的崎雪刚才见到黑猪那副模样,也是吓了一跳,“原来你还会变成这个样子啊,我们都不知道。”黑猪将头埋得更深了,崎雪继续道:“不过,你那个样子的时候可真厉害,谢谢你救了我们大家。”
黑猪没想到崎雪是这样说,他真担心他们会见到自己那副模样之后会远离自己,但见他们除了讶异之外,并没有歧视的眼神,黑猪紧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婕蓝重新将他身上的伤口一一包扎好,又将他颈部受到的刀伤包扎好,看着身沾满血液的黑猪,婕蓝又如何不心痛。
潭棋看着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心中十分忧虑,道:“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些人此次没有将我们抓回去,一定会再来第二次,一直这样被他们拖延下去,恐怕我们有再多条命也不够折腾。”
“可是龙奕他们伤势这么严重,匆忙赶路他们怎经受得起,我看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雨,等为他们治疗好伤势之后再上路也不迟。”婕蓝反对道。
潭棋有些生气,道:“你要是怕他出事,那是不是就不担心白青二魔的生死了?”
婕蓝很生气,觉得潭棋不顾龙奕的生死,正要发作时,素琴抱着琴走了过来,轻言道:“二位不必为此争执,我记得这座丛林之中前方不远处有一山洞,以前我与师傅修习时曾偶然来过,那里十分隐蔽,既可疗伤,也不会有人寻到,所以暂时可避开这些黑衣人的追捕。”
这素琴看来稳重大方,处事冷静,倒颇有将相之风,潭棋虽然常年跟在少君身侧,虽然处事老练,但性情急躁,常喜欢一意孤行,听到这素琴的话后,竟有些尴尬,觉得自己还不如一位女子冷静,他不再说什么,沉下心来,道:“那便劳烦姑娘引路。”
素琴微微点了点头,便走过去将茗棋扶了起来,茗棋因为受过太多痛苦,所以遇到刚才此刻突袭之事,显得惊恐未定,到现在恐惧的神情还未退去,素琴爱抚地抚摸着她的绿色长发,道:“放心吧,我们会带你去见青君的,也不会让那些人伤害你半分。”
茗棋抬起迷茫而惊惧的双眼,看着面前这个女子,她没有说话,但是她眼中却有泪光涌动,显然在听到青君二字时,触动了她的心灵,使得她伤心起来。
几人将伤者扶到各自的坐骑上,随后素琴在前引路,朝那山洞的方向飞去。
寻得片刻,但见一山峰的峰壁上,有一大片青藤从峰顶垂钓下来,将整个峰壁都掩映在青藤之下,而素琴停在那半山峰有一处突出的石块之上,停了下来,她撩开青藤,便见此处果然是别有洞天,素琴将婕蓝他们让了进去,但见里面一团漆黑,没有光亮,崎雪让雪鹤变成雪灯,才使得这暗黑的洞穴亮了起来。
洞内干燥没有湿气,零散地有一些石头堆砌着,而在石洞中间,则有一堆火灰,看来此处确实有人待过,而在洞的最里面,还陈设着一些干木柴,潭棋见到后,忙将木柴搬出,随后用贴身放着得火绒将干柴点燃,顿时冰冷的山东有了几分暖意。
婕蓝让黑猪崎雪他们坐下,随后自己运用灵力为他们疗伤,虽然不能完治愈,但是至少可以让伤口快点愈合,这样可避免因流血过多而灵力减弱。治疗好后,婕蓝便让黑猪和崎雪他们靠在火堆旁睡下,而自己则走到素琴身旁,她用一根干树枝拨弄着火堆,对身旁飘散着淡然香气的素琴说道:“没想到你的琴音竟如此厉害,今晚多亏了你,不然我们这一行人恐怕就要惨败了。”
素琴依然显得宁静而淡雅,她将自己秀发上的雨夜轻轻地揉干,“我所学也是粗浅得很,比不上婕蓝姐姐你的,我听说婕蓝姐姐打败了静公主的金鸟,倘若是我,怎会有那般能耐。”
婕蓝知道自己能打败那金鸟完是仗着自己拥有无影剑的缘故,倘若靠自己的灵力,恐怕想要胜却是极难,“我也只是运气而已,不过素琴妹妹提到静公主,有一件事我不十分明白,静公主怎的会身具灵力,还驯服得金鸟作为坐骑?”
提到静公主,不知为何,素琴的面上总有一丝忧伤划过,仿佛内心里隐藏着何事,而她又不愿意说出一般,她只道:“静公主十岁那年,被占卜师预言说她会为清周城带来灾难,所以先主忍痛之下将其抛弃,后来又被其兄虞庆寻回,那时先主大怒,但是也顾念到父女之情,他让御前侍卫也就是银弋送往道观中寄养,或许也因此她得到机遇练就一身灵力,后来虞庆公子登得城位成为城主,便将其带回城廷。”
婕蓝不知道静公主还有这么一段坎坷的过往,她以为她这一生都过着奢华的生活,所以才使得她性子如此蛮横无礼,不过现下听来,却感她的身世也颇为可怜,一个年幼的女孩,本应得到父亲的垂爱,可是却因为占卜之说而被遗弃,或许她的心里也承受了常人无法理解的痛苦吧,所以才会如此在意她的城兄,因为虞庆恐怕在她的心里是唯一的亲人了。
婕蓝叹了口气,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里有着一种酸楚之感,想到她对自己的憎恨,想到她与擎战之间的牵绊,想到她是虞庆城主的妹妹,婕蓝都觉得这一切仿佛在梦中一般,如此地让人难受,如此地让人困扰。
“想不到这个任性的公主却也有如此悲哀的过去,倒让人有几分怜惜,只不过她性子偏激,又行为乖张,恐怕将来总是要惹出事来的。”婕蓝哀叹道。
“各人的命运又如何掌控得了,但是若说悲哀,每个人都有悲哀的过去,如果就因为自己有着沉痛的过去而变得残酷不仁,那只能说这个人懦弱无能,因为他连面对过去的勇气都没有,只会一味的逃避,一味的掩盖,这样做又有何意义呢?”素琴仿佛想起了自己的过去般,那双如碧水的眸子闪烁着悲哀的光芒。
婕蓝很想知道素琴的过往,但是又害怕她不愿提起,不过自己总想知道,因为她想倘若有什么帮得上忙的或许还帮得上,“那个,素琴妹妹可否介意告诉我你的过去吗?”
素琴听到婕蓝的疑问,怔了片刻,她将已经干了的秀发拂到背后,随后站了起来,走到洞口处,洞外的雨还在下着,风透过青藤吹了进来,拂动她的秀发,抚摸着她的面庞,让她感到寂寞而悲伤的心境更加悲伤了些。
“如果觉得为难就当我没有问过。”婕蓝怕冒犯了她,连忙说道。
“我本是邱云将军的女儿,父亲抗敌除妖,战功显赫,曾是先主最为信赖的将领,后来先主病卧,先主有意将城主之位传给虞宁世子,但是却遭到了虞庆的忌恨,在先主临逝的当晚,他将虞宁与虞庆以及众大臣召至太和殿,宣告自己的遗诏,命红尚书的父亲红太师起草遗诏将城位传于虞宁世子,但是没想到的是,虞庆公子竟早已伏兵在殿外,只要先主一下诏,倘若不是他他便要起兵,那晚,在太和殿的所有大臣凡是反对他的都遭到了杀戮,包括的我的父亲,而虞宁世子也被幽禁在‘迎松阁’,他本是要杀了虞宁世子的,但是怕会被王城知道,又怕被百姓怨恨,所以就留了虞宁的性命,而后他篡改诏书,登上了城主之位,可就算如此,他竟也不愿放过被他杀害的众臣家人,男子被充军或入狱,女子则被充当官妓,而我也无法幸免于难,所以才被卖进百花楼,在百花楼时,老板要将我卖给达官贵人,后来是虞宁派人出重金将我买下,所以我才能到现在得保清白。”素琴说到此处时,触动内心最伤处,竟不由得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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