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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攸关,这些侍卫还如何坚持得住,自然而然和这些妖魔斗了起来,潭棋趁他们与妖魔酣斗之时,连忙混进这些侍卫中,钻进了‘迎送阁’内。
当他闯进‘迎送阁’时,但见虞宁正气定神闲地写着文书,仿佛外面的杀戮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一般,潭棋见到他这副事不关己的神情,好不生气,他走了过去,重重地拍了一下虞宁世子的书案,只道:“看来少君判断有误,我们还以为虞宁世子会有被杀的危险,所以才如此兴师动众地前来救你,可没想到你的兴致却还这么高,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写文作赋。”
虞宁将毛笔搁在笔架上,抬头看着面前盛怒的潭棋,微笑道:“其实你不必动气,我自然知道少君的心意,也猜想这是少君为救我而所为,只是这里不比外城,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将我带走的。”
“你倘若现在还不走,就算再想走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了。”潭棋急道。
虞宁站了起来,走到窗户口瞧着外面的形势,道:“倘若就这样走,恐怕很快就会发现,我们还没出城就会被抓回来。”
“那照虞宁世子应该怎么办呢?”潭棋言语间有些不悦。
正说着时,突然门‘哐当’一声被撞坏,而一个侍卫摔了进来,那侍卫摔得有些迷糊,等他抬起头下意识地看向看押的人时,竟发现虞宁世子身边多了个人来,他一惊连忙挥起大刀朝潭棋砍了过来,潭棋左脚一起,踢向那人腰腹,那人便一脚被踢翻在地,他想再爬起来时,潭棋拔出长剑朝他的脖颈欲削过去,但被虞宁阻止道:“把他打晕,不要用剑杀了他。”
潭棋有些疑惑,但很快明白了他的意图,他顿时一拳撞在此人的胸口之上,那人心口吃痛,吐出几口血来,顿时昏晕过去,而潭棋将他的衣服扒了下来,扔给虞宁,虞宁接住,很快将自己的衣服脱掉丢给潭棋,而潭棋则将虞宁的服装给被打晕的那侍卫穿上。
都穿好之后,潭棋站了起来,看着屋外飞舞的妖魔,笑道:“虽然有些残忍,不过也值得如此了。”
他朝空中唿哨一声,顿时那些妖魔随着唿哨声朝阁内齐涌而进,而在妖魔闯进来的瞬间,潭棋和虞宁则躲在门窗背后,而正此时,那昏晕的侍卫醒了过来,当他刚巧坐起来时,这些妖魔见到有活物顿时朝他扑了过去,将之压在身下,顿时便听到他的惨叫声和妖魔啃噬躯体的声音。
潭棋和虞宁见状固然有些动容不忍,不过情势紧急,也只能牺牲他作为自己的代替品了。而两人刚跑出‘迎松阁’,便见那虞庆带着几名侍卫朝这里走了过来,潭棋连忙将虞宁拉到一旁的一块假山背后,等到那虞庆进了‘迎松阁’,他们才赶紧混进侍卫之中,朝宫门口的方向奔过去。
而虞庆进了‘迎松阁’,见到有四个妖魔在啃噬一个人的躯体,因为被妖魔挡住所以看不到此人是谁,他身边的侍卫连忙拔出剑走上前将这四头妖魔砍死,随后将妖魔尸骸踢开,露出那侍卫的躯体,这侍卫的躯体上半身的脸孔已经被妖魔啃得几乎只剩下鲜血淋淋的颅骨,已经完辨别不出他是谁了,而他身上穿着的是虞宁的衣服,那些侍卫见后不免大惊道:“主上,世子已经…已经被妖魔吃掉了,属下该死!”这几名侍卫连得跪倒下来,深怕因为失职而受责罚。
虞庆有些难以相信,他走近‘虞宁’身边,将其身上衣服敞开,但见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那想必不是被人杀害的,然而此人真的便是虞宁吗?难道他真的如此轻易地就被妖魔给吃了?虞庆实在不肯相信,他待还要检查一番时,几名侍卫忙阻止道:“此人已死,又面目非,如此场面主上见到恐怕对主上身体有损,所以还请主上回‘太和殿’,这里属下会处理。”
虞庆虽然很怀疑此人不是虞宁,但是见到此人如此血腥的模样,自然还是有些反胃,他只道:“此人你们暂时不要安葬,交付给法令部,让他们看看到底是不是虞宁世子,倘若他们分辨不出来,那就让他们不要再来见本主了,并传令下去,严加看守城门,不得放任何人出城,知道吗?”
“是,属下听令!”这些侍卫大声道。
他说完之后,便在四名侍卫的陪同下离开了‘迎松阁’。
而这些侍卫顿时松了口气,他们站起来看着身旁这具已经残缺不的尸体,低声道:“没想到我们主上竟然见到自己弟弟死了,竟没有丝毫感觉,唉,死得这么惨,命啊!”
另一侍卫道:“你懂什么,主上跟世子可不是同一母亲所生,主上会悲伤吗?更何况还是当年一起夺城主之位的劲敌,现下虞宁世子死了,主上高兴还来不及呢。”
其中一位比较谨慎稳重的侍卫怒道:“你们都不想要命了,竟敢议论主上,要不要我将你们都关起来一次说个够。”
这三位侍卫立刻噤了声,不敢再多言,他们将‘虞宁’世子的尸首用布裹住,随后放在担架上,朝法令部的方向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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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宫门口,但见守卫森严,丝毫没有因为妖魔的攻入而导致此处混乱,走到宫门口的虞宁和潭棋都不敢贸然出去,躲在宫门不远处的一株松柏树后,见到这等情势,也不知该如何混出宫去。
两人正思虑着时,但见天空中有一些火团朝宫门口飞落而下,这些侍卫见状,如何不惊,而他们一细看,但见这火团竟然是燃烧着的妖魔,显然这是人为的,而这些燃烧着的妖魔比起其它的来更为让人恐怖,它们嘶叫着,朝这些侍卫扑了过来。
倘若被这些妖魔碰到,恐怕连他们自己也会引火上身,最后焚为灰烬,这些侍卫就算有城主的命令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立刻慌乱地逃了开,不敢跟这些燃烧着的妖魔正面迎战。
潭棋还没明白这怎么回事,但见一辆马车朝宫门口疾驰而来,当那辆马车到了宫门口时,轿帘撩了开,裂勃从中探出头来,朝潭棋打着手势,潭棋见到后,立刻领悟了过来,立刻和虞宁朝马车那里奔跑过去,他们跳上马车,便策马急驰朝宫外奔去,而那些守卫见有人奔出宫门,但是因为烟火弥漫,他们也看不清到底是谁,追过去时,车却已去得远了。
马车奔到街市上时,拐进了一处隐蔽的胡同中,车上的几人下了来,但见正是擎站、承风、婕蓝他们几人。
几人都下了车,虞宁见到擎站,心下颇为感激,拱手道:“多谢少君相救,少君冒如此大的危险让虞宁实在有些承受不起。”
“救你也等于是救本君我自己,所以你也用不着如此相谢,不过既然出了这城廷,恐怕也不好回去,虞宁世子不知是否有胆量跟本君去一个地方?”擎站问道。
虞宁想擎站既然让自己去一个地方,那此地定然不是寻常之地,他也不会害自己,只道:“不知少君是要让我去何处?”
“城辅大人府邸!”擎站干脆利落地说道。
这倒让虞宁愣住了片晌,因为他知道,倘若自己就这样去见城辅,就等于是在告诉他自己逃出了城廷,他若向虞庆禀报,那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可想而知这样做是有多危险,他看着擎站熠熠生辉的目光,让有些不安的心安定了下来,他也毅然道:“城辅大人也曾辅佐过先主数十年,我这做儿子的自然敢去拜谒他老人家,更何况他现下痛失爱子,我更得过去悼念。”
擎站见他竟有这般的胆气,却也甚是佩服,只道:“那好,相信城辅大人对虞庆世子你的到访很是欣慰。”他说完之后,想到另一件要事要办,便对潭棋道:“现下世子既然安然救出,你便前去寻找素琴姑娘他们的下落,不过你千万要小心,知道吗?”
潭棋应了声,而虞宁听到素琴,脸色微微一变,急问道:“素琴出了何事吗?”
“此事说来话长,不过能告诉你的便是她很有可能已经被虞庆派人抓走了,当然是因为青魔的缘故,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本君会让人查询到他们的去处的。”
虞宁面上现出忧虑之色,他很担心素琴的安危,可是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毕竟有更重要的事等着自己去做,而少君既然说会力寻找,想必一定会有结果的,便道:“想不到他们果然出了事,昨晚银弋将军将婕蓝所说的告诉我后,我便担心昨日那些妖魔是冲着青魔而去的,所以也很是担心素琴的安危,便让银弋出去探听情况,却没想到果然是出了事,但愿银弋和潭棋少将能够寻到他们。”
婕蓝听到虞宁如此说,心想,他和擎站都是属于极聪敏的人,不像她,很多事都不会深思熟虑到这种地步,更不会考虑到事情背后的阴谋与计策,倘若婕蓝在遇到那些妖魔的时候就能够反映过来,恐怕也不会让素琴他们再次受苦了。
为何自己就不能聪敏一点呢?为何自己总是自以为是,从来没有学会为大局着想呢?看来就算经历了这么多磨难与痛苦,自己也没变成熟,还是像以前是一个懵懂而有些无知的女孩,只不过现下的自己多了几分沧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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