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婕蓝看着这份文书,越来越忧虑,因为她在礼部时曾自此读过来自黑穆郡的文书,知道他们向王城每年提报的兵器、粮食、士兵人数等都跟这份文书上差距竟然有四倍之多,虽然城郡谎报这些数据是很正常的事,但是一般都不会溢出一倍,而这居然超过四倍,那可想而知,此郡野心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了。
婕蓝心情越加沉重,只道:“想不到黑穆城的野心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而王城的人却还无一人知晓。”她想这文书定然是传递给某人的,问道:“那这文书究竟是要交给谁的呢?莫非是王城的人?”婕蓝想到此节,更是担心,毕竟要是王城有人跟黑穆城里外联合的话,那王城势必会遭受倾覆之祸。
婕蓝下定了决心,道:“金萱城主,我借你字笔一用,麻烦你派人帮我送往王城,交到少君擎战的手中,相信目前王城就只有他和城辅大人可以让我信任,而此事又不益张扬出去,否则打草惊蛇,就更为麻烦了。”她有些急切地走到御案之前坐下,而天凌则帮助婕蓝将墨磨好,替她递过笔。
婕蓝展开娟纸,接过笔,便在文书上写道:“少君请柬,对于我离廷之事,虽事前未告知尔等,乃吾之失,然本主有隐秘之事,需前往黑穆郡查访,此事关系到血瀛国的生死存亡,又疑与王城之人有所牵扯,因此不愿让众等知晓,只盼自己微服出巡后查明事因便即刻回廷,请少君与城辅大人协商,勿让他人知晓,待回廷之后,吾甘愿领罪。婕蓝公主上!”婕蓝写好文书之后,将其吹干,然后封在信封之中,递给金萱城主,道:“接下来就希望你的帮助了。”
金萱接过文书,她抬眼瞧着婕蓝,到得今日,她倒有些佩服这个女子了,她灿然一笑,道:“就这般送回王城难保不像黑穆郡的文书一样被不知什么人给拦截下来,所以,还得想个完的法子才行。”
婕蓝也有些担心这问题,倘若这文书落到不怀好意的人手中,那最终遭殃的人便是她,她细细思索着,道:“对了,昨日你突然向我提到弘登大人,想必他已经来到了贵城吧?”
金萱没想到她居然能猜到此事,道:“想不到那个婕蓝就是婕蓝,一切原来都没有逃过你的眼睛,对,此人是来到了本城,怎的?你打算托付于他吗?”
“弘登大人对我来说是我的恩师,请你带我前去见他,我有事托付于他。”婕蓝走到金萱身边,握着她的手,希望她能够答应自己的请求
金萱有些疑虑,因为她担心这弘登大人不可靠,要是此事泄露出去,就不单单是婕蓝一个人受刑的事,很有可能会牵连到她甚至整个金昭城,所以她不敢贸然让任何人知道婕蓝其实就在城廷。
婕蓝也明白金萱的忧虑,她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仿佛是为了抚平她的不安,她恳切地道:“你放心吧,其他人我不敢保证,但是弘登大人待我恩重如山,我心下也甚是敬重他的为人,所以我拜托他的事,相信他不会失信于我的,并且我更不会将今日你我谋划之事说与任何人听,此事只有你知、我知、他知,倘若我食言则永堕地狱,灵魂永远无法得到超脱。”
金萱没有想到婕蓝居然会发下如此毒誓,她为面前这个蓝发女子的强大的气势所震慑到了,这股气势是王者的气势,是凌然于天下的气势,她沉默良久,才缓缓地道:“好吧,本主便让公主去见。”她将守在御书房外的寇英统领唤了进来,道:“你带婕蓝公主前去拜见弘登大人,记住,让她去拜见弘登大人的事只需你知道便可,知道吗?”
寇英应了声:“是”,便侧立一旁,对婕蓝道:“公主请!”
婕蓝点了点头,便出了御书房,而寇英则跟在她的身侧一路指引着她。
而一直未开口说话的天凌见婕蓝走后,才走到金萱的身边,问道:“这样做好吗?毕竟她是王城的人,又身为王城罪人,你这样帮助她要是事情败露的话,你不是也会跟着受刑吗?”
金萱底下头,她转过身面对着面前的这个始终带着忧伤心情的男子,只道:“就算结果真的会变成那样,我也心甘情愿,所以,你劝我也是无用的。”
“那么你究竟与她约定什么事呢?”天凌对金萱也看不穿,不知道她花这么大的精力究竟是为了何事。
金萱抬起那双秋水般的眼眸,她轻轻地靠近天凌,将头靠在天凌的肩膀之上。她这般突然的举动让天凌有些吃惊,本能地打算往后退去,但是他知道倘若这样做恐怕会让金萱伤心,因此他只好待在原地,就这样让金萱靠在自己怀里。
这股熟悉的味道,天凌已经很久没有闻到了,可是他又知道,就算两个人这般零距离地相依着,两个人的心也无法再走到一起,因为他们之间始终有无法跨越的鸿沟。
毕竟一个是血魔,一个是侍魔者;一个是城主,一个是半妖,他们之间的阻碍却是他们自己无法解除的,永远。
金萱在天凌的怀中,却感到无比的安心,她轻轻抚摸着天凌的面庞,道:“这些年,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做上城主之位,或许慢慢地我就会把你遗忘,可是原来我错了,这些年,我对你的思念却是越来越深,天凌,我只想让你回到我的身边,像以前一样,我再也不允许你离开我了。”
天凌没想到金萱还在为他痛苦,他很是伤心,他将金萱从怀中轻轻推开,道:“你现在是城主,万事都不能再任性,不要再为了我做这些无谓的事了,你就忘了我吧,现在的你,并没有记住我的必要了,而我们之间,从你的血魔力量转移到我身上之后,你我之间就已经不存在任何羁绊了。”
听到这样决绝的话,金萱如何不伤心呢,她有些生气,有些悲戚,只道:“当你的体内流淌着我的血液时,你能感受不到我对你的思念吗?倘若你说是,那说明你在撒谎,你知道你对我撒谎只会让我更伤心,更痛苦吗?”高傲而美丽的她在天凌面前从一个君者变成了一个平凡的女人,为了自己所爱的人,流露出她最真挚的情感。
就算再狠心,面对自己一生最想保护的人,天凌又如何硬得起心肠来,他本来悲伤的面庞显得更加悲伤了些,仿佛雾中的月,模糊得让人如此的心疼。他缓缓地举起手,将金萱拥入怀中,然后一点一点地将这个所爱的女人抱紧,他很想一辈子不再放开,永远这般下去。
“你真的很傻,为何一定要这样呢?为何一定要去做那些不可能的事呢,我只希望你好好地活着,好好地成为这金昭城的城主,成为他们爱戴而敬慕的主上啊!”天凌宁愿舍弃金萱的爱,也不愿让她因为自己而舍弃自己的责任与追求。
泪水滑落面庞,像不言的伤让两个人感到如此的悲戚,金萱将天凌放了开,她退后一步,看着面前这个因为自己而变得如此憔悴的天凌,她只道:“这一次,我不会再改变主意,更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金萱如此果决,让天凌既为难却又感动。
可是两个人的未来真的会有未来吗?天凌无法确定,但是他却突然之间也有那么一点的期盼,期盼着或许还存在着那么的一天,世间没有任何的禁忌,没有任何的法令规矩,他们可以自由地,随心所欲地去爱自己想去爱的人,不存在身份的差别,不存在血族的不同,不存在他人异样的目光。
如果有这一天的话,或许她们还能再在一起。只是如此奢望的未来,却让人只能期许,无法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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婕蓝在寇英的引领下,来到了弘登的处所‘迎松殿’中,当婕蓝走入殿前的小院时,却见到一个身着黑色官服的弘登正站在一株枫树之下。现正值初秋,枫叶渐红,在微风的吹拂中,发出沙沙的声响,而他则那般专注地看着这红枫之树,连婕蓝走到了他的身后他都还没有发觉到。
婕蓝轻轻地唤了一声,“弘大人!”
弘登此时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他回过身,便见到身后这个戴着帽子遮住面容的奇怪女子,他本能地退后一步,道:“你是谁?”
婕蓝将风衣的帽子摘取下来,露出了她那美丽却又忧伤的容颜,面对着面前这个惊愕的老师,她欠身作了一礼,随后道:“让大人你为我操心了,真的很对不起。”
弘登大人咋然之下见到婕蓝,他怎的不吃惊呢,很久,他才中自己震惊的情绪中稳定下来,而脸色也变得愤怒而肃然,他气道:“公主可真是悠闲得很啊,怎的,王廷你不喜欢,却喜欢跑到这城廷中做客来了?”
婕蓝知道弘登大人很生自己的气,她也对自己犯下的错很是歉然,她只道:“虽然我跟大人你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在我的心中,我早已将大人当做我的老师一般敬重,我相信大人你也是将我当做你的学生一样爱护的,不是吗?所以,你能相信你的学生不是那种因为惧怕责任而私逃出廷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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