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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大义驾车赶到战斗现场的时候。
在那辆越野车旁边,穿着黑绿衣服的少年孤零零地坐在路边,他手里拿着刀,面向一望不知边际的荒原,眼睛里汹涌着怀念和悲伤。
他身旁散乱地放着两个头颅。
陶大义大步向前,他走近的时候放缓了脚步。
刀尖把那两个头颅翻了个面,陶大义看清了头颅的主人,正是他追杀了半个月的朱义,还有朱义的二把手石庄!
一桩事终于得以了解。
陶大义笑了两声,把刀扔掉,干脆也在少年身边坐下。
正要开口说话,他却看到了少年转过头来的脸,一张清秀的脸,关键是,这张脸他见过!
半个月前,他北上的时候,遇到过这个少年!
那时候,他应该还是个菜鸟,吧?
傅云看见陶大义吓了一跳的表情,他低声笑了笑,说道:“久仰大名,陶老大,没想到是我吧?”
陶大义坦然地点头,笑道:“确实没想到,朱义这家伙仇家多我是知道的,但我真的没想到他会死在你手里,毕竟,半个月前你应该还是个菜鸟。”
也许是他眼拙看错了,所以他加上了“应该”两个字,他不相信一个人能在半个月从普通人成长到把一个d级高手杀死的地步!
傅云并不解释,反而说道:“对了,陶老大,你不认识我,但也许认识我父亲。”
“哦?令尊是?”陶大义问道,也拽了些文绉绉的称呼。
“我父亲,叫傅鸣。”
一道雷霆在陶大义的脑中炸响,他的脑海里回荡着傅云刚刚的话,我父亲,叫傅鸣……
傅鸣傅鸣……
他感到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所以你是,傅云?你没死?”
傅云点点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陶大义忽然笑起来,粗犷的笑声在荒原上传得很广。
笑了片刻,他才说:“傅鸣这家伙倒是生了个好儿子,哈哈哈,这么说,你妹妹也还活着?她在哪?”
傅云看得出来,这个大光头脸上竟然有一种出乎意料的惊喜。
“莹莹我让好朋友照顾了。”傅云说,“陶老大似乎很高兴?”
陶大义说:“高兴!当然高兴!”
他解释道:“半个月前我收到你父亲的来信,说石庄和朱义可能会对付他,你父亲当年也是跟我混过的,我当即动身北上,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我到的时候,黎明聚集地已经全乱了,朱义这家伙的人也没办法镇压,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你父亲和你母亲,我们就趁乱和朱义打起来。”
“后来,朱义被我们打跑了,不过我们抓到一个黎明聚集地狩猎队的人,那个人跟我们说,你父亲在前几天和狩猎队出去狩猎的时候,被偷袭,死了,你母亲宁死不从,也自杀了,你呢,也被打死了。”
“还有你妹妹,被石庄抓走了,我就让他带我去石庄家,没想到石庄家就在那个爆炸了的仓库旁边,也没了。我以为你们一家都死了。”
“气得我啊,我当天就回忠义,用了这些年在荒野上积攒下来的人脉,一直在找朱义这家伙,去过天狼,也去过黄沙,最后就是今天的子弹聚集地,要不是你,又差点让他跑了。”
陶大义一脚踹向朱义的脑袋,一边骂道:“该死的黄鼠狼,傅云就是你的报应!”
傅云没有插嘴,他静静地听完了陶大义的话。
原来,在荒野里,父亲还是有朋友的嘛,还是两肋插刀的朋友……
他忽而又想起了另一个身影,那具被吊在大道中央的尸体,兄妹俩的妈妈。
他记得她曾经温柔地轻抚自己,唱着儿歌哄自己睡觉……记得她教自己识字,严肃地对父亲说“我儿子一定要识字”,但其实她自己也不认多少字……记得她曾经凶巴巴地拍自己偷偷夹菜的手,说“等你爸回家再吃”……
可是时至今日,傅云记忆中的属于妈妈的脸却开始渐渐模糊,那张白皙漂亮、很显年轻的脸,她的五官好像和以前的记忆有点不一样了……
也许不是这样的,她好像不是长这样的……
他忽而有些恐慌起来,如果就连他都忘记了,那妈妈在人世间就永远没人记得了,没人记得一个在荒野里消失的人……
傅云眼神悲伤,低落地看向远方。
正值中午,太阳慷慨地将阳光撒向地面,远处的荒原却显得更加荒凉。
“对了对了。”
身边的陶大义好像想起来什么,他从身上掏出来一个小册子,翻了翻,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傅云:“这是你父亲寄信时一起寄过来的信物,现在就物归原主吧。”
傅云接过一看,这是一张全家福。
照片里他大概十岁,骑在爸爸的脖子上,妈妈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襁褓,那是莹莹。
男人爽朗地大笑,而女人也笑意盈盈。
而他用手在爸爸头顶比了两个耶,像是给父亲加装了两只角。
傅云低声说:“谢谢。”
他把照片珍重地放进怀里。
陶大义摆摆手道:“没关系没关系,本来就应该是你的东西。”
他看出来傅云心情不是很好,朝身后大喊道:“瓦尔,有酒吗?给老子送过来两瓶!”
“有!来了来了!”
在之前充当服务员的老瓦尔屁颠屁颠送过来两瓶酒,低腰哈气地说:“老大,这是灵城卖的酒,可贵了,省着点喝!”
“滚滚滚!”
陶大义接过酒,把其中一瓶丢给傅云,拍了拍傅云的肩膀:“喝过酒没?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聚集地的酒馆里混成老油子了!”
他打开瓶盖,“咕咚咕咚”地往自己喉咙里灌酒,灌完之后说:“他妈的这酒不对味啊,怎么有点甜?什么破酒!”
傅云见状笑了笑,也打开瓶盖,喝了一口。
这酒是灵城产的果酒,酒味中藏着酸甜,卖的贵的原因是稀少,毕竟现在灵城大多数土地都种粮食,果树比较少,荒野上更不可能有果园。
两人碰了下杯,陶大义打了个酒嗝,笑道:“怎么样?我跟你说这酒真不好喝,下回我请你喝灵城产的火烧酒!那才是男人该喝的酒!”
傅云笑着说“好”。
陶大义看他情绪回暖,摸了摸光头,笑道:“你要是没地方混可以来找我,不说别的,在灵城北边,我陶大义这个名字还是混得开的,你妹妹也不用愁!”
傅云道:“谢谢陶老大,不过我和妹妹目前在灵城,等哪天在灵城混不下去了再来麻烦陶老大。”
陶大义听了放下心,他笑道:“滚吧,最好在灵城一辈子不出来!”
良久,傅云向远方敬酒,将剩下的酒倒在地上。
陶大义也一样做,他低声说:“傅老弟,你可以瞑目了。”
后方传来老瓦尔痛心疾首的声音:“老大你个败家的,那酒是真的贵啊!”
陶大义骂道:“闭嘴,等你哪天死了我也一样敬你!”
“我谢谢你啊,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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