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在外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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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晨带着凯特琳拜访过樱岛光子后三天，悉尼奥美警局突然召开了记者会，大肆宣传他们的警员破获了一起恐怖袭击。

这次案件被各路媒体炒作成“藏在黑梦中的诅咒”。

那位局长将所有的功劳都揽到了自己和凯特琳的身上，只字不提其他司晨、贝莎等人的帮助。不过这正合司晨的想法，不论是那位警长、还是凯特琳的高管父亲，都没有继续去追查这个黑梦。

三个男人心照不宣，都清楚，敢将目标放在金蔷薇区的老爷们身上，这背后主使恐怕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既然如此，又何必为了个虚名，让自己的名字被对方记上报复名单呢？

这样司晨才好悠哉的躺在床上，两眼发直，一边听着隔壁装修的动静，一边望着这个月的账单。

“房租5000块，吃饭500，还款加利息一共十三万五千……我还剩10532块八毛。”

一想到瘪瘪的钱包，他不顾形象的在床上滚来滚去，发出一阵阵哀嚎。

“这钱怎么就这么不禁花啊！”

他的动作太过激烈，猛地摔下床去。剧烈的震动让他放在床头柜上的物品直接砸落，摔了他一脸。

“这都是些啥啊……”

司晨扒拉开这些物什，支起身子一看，原来是一条裹着仿真皮肤的左臂义体。

这是他过去的战利品，至于究竟来自过去面对的哪个敌人，他已经有些记不清了。这会儿被它们砸了一脸，司晨才注意到，这些他从战场上带回来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已经快将他整间屋子塞满了。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收集了这么多东西吗？”

这是带司晨入门的师傅传承给他的习惯，每次在线下解决走火入魔的赛博精神病，又或者诛灭被精怪（黑a）上身的机器人，师徒二人都会习惯从对方身上拆些零件下来，作为战利品带回去。不过二人更喜欢称呼这种行为叫做“勤捡持家”。

他摇了摇抓着的左胳膊，看着这条义肢在面前晃来晃去。

“可惜了，你要是条右胳膊，没准我还能用上。”

说罢，他随手将这条义体向战利品堆扔去，没想到却产生了连锁反应，一大堆各式各样的零件像泥石流般洒落了一地。

看着这满地的狼藉，司晨发出不想打扫的痛苦呻吟，并作出决定。

“不如把他们都卖掉，拿来还债吧。”

只是过去司晨一直致力于事业，总是一个人行动，所以并没有自己的渠道去联系二手市场。但这对他来说也算不上问题，他不是还能通过贝莎联系迈恩吗？

一个酷爱义体改造追求力量的赛博朋克，怎么会没有二手市场的关系呢？

“到头来，出门还是得靠朋友啊。”

给贝莎发过消息，没想到中午他还正叼着能量棒的时候，粉色猫猫就已经跑来敲他的房门了。

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正昭示着贝莎激动的心情。

要知道就算是光子那个狐狸精，也不知道司晨究竟住在哪里。

“别敲了，小道听见了。”

司晨一脸无奈的打开房门，却发觉站在外面的不仅有笑靥如花的贝莎，就连迈恩、瓦吉雅等人也都站在门外。

“哟，道爷。听说你要出售义体，不如让我帮你看看？”

“福生无量天尊，有劳施主了。”

他话音未落，贝莎就已经悄悄溜进他的屋内。

猫猫鼻子动了动，却并没有嗅到什么怪味，不过当她环顾四周还是不由的叹息一声。

“果然男人都一样，重来不知道整理房间。”

司晨的屋子虽然不脏，但十分乱。除了经常穿的几件好好的挂在衣架上，其他的衣服干脆就一股脑塞在衣柜里；其他的地方也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义体、机械零件；整个屋子里唯一干净的地方，就只有厨房。

跟在后面的迈恩摸摸鼻子，道爷这屋子里，确实难以找到落脚的地方。

不过等他捡起地上的一个零件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上帝啊，这、这是难波重工的居合三型螳螂刀吗？这玩意不是难波重工内部的限定款吗，道爷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看着迈恩震惊的表情，司晨敲敲脑袋思索一阵后，才恍然道：

“哦，这个啊。没记错的话，是当初为了把光子带出来，顺手卸下来的。这东西我保养的还不错，应该能换不少钱吧？”

司晨那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看得迈恩小心脏直跳，每次见到这位道爷，对方总能给自己弄出些新花样。

接着迈恩就被皮姆拍了拍，他低头一看，原本十分反感来这儿的皮姆，此刻正捧着一对铁灰色的义手张大了嘴巴。

那双义手几乎是常人的两倍大，修长的手指上传动关节几乎是普通义手的两倍之多。这是一双专门为工匠手艺人准备的义手，让他们能够更加精确的控制手中的工具，打磨出最精致的艺术品。

迈恩想起来，这似乎是皮姆一直眼馋的那款。

只不过皮姆并没有做木雕、做石刻一类的爱好，他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手艺人。

“迈恩、迈恩，帮我问问，这对义手卖不卖。求你了，帮我问问、问问。”

发现连皮姆都转变了态度，迈恩一时间不由得沉默了。他本以为贝莎让他过来，是帮这位道爷收破烂的；可没想到，这位道爷手里的破烂，放到市面上都是个顶个的好货！

似乎注意到迈恩看自己的眼神变了，司晨坐在椅子上，笑着问他：

“怎么样，迈恩施主。能帮我处理掉这些东西吗？”

迈恩张张嘴，突然心生一计，露出爽朗的笑容，朝司晨重重的点头。

“当然没问题，道爷，鉴于咱们的交情，我就只收你百分之十的手续费。不过这可能没法短时间内完成，毕竟你这里好东西实在太多了，如果我一次性拿出来，别人会以为我们去抢了哪家大公司的军火库的。”

这事虽然在意料之外，但这个理由司晨还是点点头接受了。

迈恩做生意、分成向来开诚布公，见司晨接受了无法短时间迅速变现这个事实，他随即接着邀请道爷。

“道爷，不如今天和我一起去集市看看，认识一下那位收废品的朋友？”

听见迈恩的邀请，瓦吉雅皱眉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轻笑一声拿胳膊肘戳了戳迈恩。

“好你个机灵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