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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信息传播效率极为滞后,大多靠口口相传或者书信往来,常出现收到故人来信,如果信中说是病重,就得立刻收拾收拾准备参加葬礼,来去少说一个月时间,能赶上头七都算阎王爷给面子。
效率最快的传信,就是那句常听到的八百里加急,基本上都是人和马必须死一个。
至于公共媒体,则只有邸报之类官方文书,寻常百姓并不会看。
朱廷的媒体计划第一步就是,办报纸。
在他看来,现在能救顾成的人很多,但让他们出面却极难,此事若是落到朱允熥头上,大可让蓝玉沈溍那帮铁杆大臣来运作处理,可朱廷不行,他现在一没人二没钱,可以说是无依无靠。
那还有谁能救?
有,不过不是单独一个人,而是一个群体。
老百姓。
西周末期,周厉王横征暴敛,民不聊生,百姓私底下指责周厉王的暴行,于是乎周厉王用严苛手段强迫百姓闭嘴不谈,后来百姓忍无可忍,起义反抗将周厉王流放到南边去了。
这典故便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朱元璋表态可以从轻处理顾成,现在就缺少那么一个楔子,老百姓的嘴,就是最好的楔子。
要想调动他们,报纸当之无愧是最优选择。
顾成在贵州办的事,应天百姓没有一个知道,等曹狗儿的故事来了,找个师爷润润笔,一篇盛世之下,偏远地域,有位良将为国镇边,简直就是最应时应景的文章!
这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威力不亚于往茅坑丢火药!
现在面临最大的问题就是,报社不能以皇家身份露面,那样显得太刻意,容易产生事倍功半效果。
若是自己来办,需要大量人力、物力、财力,还避免不了世俗关系要打通。
手中虽有老朱给的尚方宝牌,难免遇到些鸡毛蒜皮麻烦,总不能啥时候都祭出宝牌,干大炮打蚊子的好事,所以这几位王爷的重要性就凸显出来了。
朱权听得格外认真,一言指出其中最大的要点:
“允炆,你说的这个报纸办起来不难,可背后要有人指点运转才是,那个人是谁?”
这小子真聪明,怕是日后不好忽悠啊朱廷摸了摸鼻子,轻松道:
“十六叔,这些你不用担心,自有高人指点。”
朱权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我觉得若是做成了,父皇肯定高兴,马上要到他老人家六十五岁寿辰,不如就拿这个报纸当做贺礼。择址交给我,我亲自去把关,定要找片风水好的,工部员外郎周云鹤有事求我舅舅,让他一并把筑房文书给批了。”
朱权的舅舅乃是营阳侯杨通,时任兵马司都指挥使,正六品官衔,掌全应天巡捕盗贼、疏理街道及囚犯、火禁之事,工部员外郎官职虽比他高一级,在应天遇着事,寻常的官没他管用。
朱楩长得不起眼,手眼倒是通天:
“十七哥提醒了我,那文章和吆喝的事都我来办,我舅舅手底下那群清客都闲出鸟快了。”
朱楩的生母周妃在朱元璋一众妃子里不算显赫,平日深居简出,后世有人瞎编她是金庸《倚天屠龙记》中的周芷若。
至于他舅舅周邦没有在朝中任职,是个富贵散人,门下不乏身怀绝技之人,那些鸡鸣狗盗之徒也时常去他府上走动,可以说是黑白通吃了。
朱橞把剩下果子全塞进嘴里,拍了拍手上的碎屑:
“中间花费的钱财物料就交给我吧。”
朱元璋起义初期在郭子兴手底下当喽啰,后来娶了郭子兴的养女马皇后和生女郭惠妃,其中郭惠妃就是朱橞的生母。马皇后和郭惠妃认识最久,平时以亲姐妹相称,因为这层关系,马皇后的儿子朱标朱樉朱棡他们对朱橞照顾有加,所有皇子里就属他最有钱,所以这小子从小就诨不是没道理的。
这群人的舅舅各个都神通广大啊。
朱廷叹服同时摇摇头:
“其他都好,就是一点不灵。十九叔舅舅那都是些御用品,造价昂贵且不宜流于百姓家,等等我们一道出宫去外头寻家文房店看看。”
朱权挥舞羽扇,有些疑惑:
“琐事寻个下人去做便是,何必亲往。”
朱廷笑吟吟看着他,不做言语。
朱权更加疑惑,想了一想,恍然大悟:
“对,对!这比选址还要紧,得我们亲自去看,可宫禁森严,怎么才能出去呢。”
“这有何难,和上次一样,我去偷父皇的腰牌。”出去玩的机会不多,朱楩很有冒险和牺牲精神。
朱廷心知这时候应该站出来,确定自己领导地位坚决不可动摇,否则日后若是出了什么幺蛾子,众人离心离德,你东边一榔头他西边一铁锹,事情迟早要搞黄。
“不用劳烦十八叔,后日皇爷爷要去钟山祭祀怀王,让我提前去查检查检,我带你们一并出去便是。话先说好了,我虽是晚辈,但咱几个我年纪最大,遇事都听我的。
现在都回宫准备准备,别穿得太华丽,也别带太监,半个时辰后西华门见,迟到了可不等你。”
权橞楩三人点头应允,朱橞看着朱廷手里没吃的果子,问道:
“允炆,这西域来的果子香糯耐嚼,甜而不腻,我都舍不得吃,你怎么不吃。”
朱廷丝毫没有犹豫,把果子递了出去,朱橞把果子又掰成三分,一人一口就吃掉了。
朱权吃得不亦乐乎,重复问了一遍:
“允炆,你不爱吃甜?”
“没,十七叔,你见十九叔抹完鼻涕净手了吗。”
朱权:“”
朱楩:“”
朱橞:“吧唧吧唧吧唧真好吃。”
奉先殿。
朱元璋看着手里一张小纸条,赫然就是洪太监写的那张,挑了挑眉,把纸条收进桌案的一个暗格中,没有什么表情。
暗格里全是这样的小纸条,叠得整整齐齐。
张百全轻轻走了过来:
“主子,皇城司黎德兴说有事向您禀告。”
“让他进来。”
黎德兴收刀卸甲,匆忙赶进来跪下:
“圣上,宝王携着宁王岷王谷王在宫门口讲要出城,给俺看了您的腰牌,俺担心其中有异,特来禀告。”
朱元璋看着手里的奏疏,没看他一眼:
“晓得了,退下吧。”
黎德兴愣了一愣,在他看来天大的事,怎么到皇上嘴里就索然无味了。
想到刚进宫时,看到亲军督卫府都指挥使蒋瓛蒋大人匆匆而出,他才恍然大悟,跪拜行礼完飞身出宫,继续去站岗了。
朱元璋放下奏疏,面露疑惑,自言自语道:
“这小子究竟想做什么,咱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他的心思。”
恰好张百全来上新茶,朱元璋叫住他:
“百全啊,你说咱会不会太惯着允炆了。”
张百全道:
“主子可是难为奴才了,奴才没生过儿子,也没养过儿子,哪里晓得惯是怎么一回事。”
朱元璋叹了口气,要是马皇后还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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