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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地把铁环收进了自己的贴身处,以方便自己随时取出来使用,并且第一时间触发咬血的铁项圈咒缚。
这诚然是极其强力的咒缚,然而无论再怎么强力的咒缚也敌不过人心诡变,要指望靠着这种咒缚永远地掌握对咬血生杀予夺的权力是绝无可能的。尤其是这个咒缚还是出自于咬血自己之手,就算是她在里面留下了什么后门也不足为奇。
话虽如此,我却是很清楚她肯定没有留下任何的后门,她真的就是心意地把对自己生杀予夺的权力交到了我的手里。如今的我早已对她诸多绕开恶意感应的窍门了如指掌,又是如此近距离且长时间地与她对话并观察她,哪里看不出来她的情真意切。因此至少在短期内,这个咒缚的威力,以及她本人都是值得信赖的。
倒不如说,她都做到了这个地步,我哪里还能够再找出理由不相信她。而且,现在的我只要有那个意思,随时随地都可以取走她的性命,反而是怎么也找不出来“现在就杀死她”的理由,更加不要说我从一开始就打算与她合作对付黎明和法正。
咬血整理了自己喜悦的脸色,她的态度重新变得端正,并且再次回到了一开始的话题里。作为开头,她首先解答了我先前的疑惑,也就是为什么非得要刺杀黎明。
“前些时候,也就是在你们安局攻打曙光梦境的那场战役里,我原本是打算替你夺取海妖的断手。因为我觉得只要把你最重视的东西抢先拿到,伱就有可能会接受我。但是由于你先一步抢到了断手,我就只好换个方向进行努力。”她对我坦白,“只是那样的方向不是说找到就能够找到的,苦思冥想之后,我得出来的方向是替你对付黎明或者白驹。当然,白驹我是不可能打得过的,但以黎明为对手的话倒是还有机会。”
她接着说:“如果我杀死了前夜的领袖,说不定你就会觉得我算是将功补过了吧。就算那样还不足够,至少你很可能会认同我真的可以在未来继续拯救数以万计的人命,而不再是必须趁早消灭的对象了。”
“但是,你的对手不止是黎明……”我没有对她的假设发表任何的看法,只是把话题继续了下去,“你知道法正为什么会与黎明勾结吗?”
“他的深层动机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也像是黎明和白驹一样,想要升华人类的觉察力。此外,他与黎明的合作其实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她说,“我在预知梦里面也一直都在积极地向他们套话。虽然他们在对付我的时候口风都很严密,但还是被我套出来了一些信息,与我过去收集到的很多信息都可以对应上,并且解答了我过去的很多疑问。首先,他们最早的合作时间应该可以追溯到至少七年前。”
“七年前,也就是一六年……是过去的前夜毁灭的时候吗?”我问。
“没错。当时进攻旧前夜的,就是列缺和法正。虽然当时的列缺已经在白驹的重创之下跌落盛期,但仍然是超主力级术士里的佼佼者,再加上法正以及众多黑衣术士的围杀,旧前夜连像样的抵抗都做不到便毁于一旦。”她说,“而黎明在那时候还不是前夜的领袖,也不是超主力级术士。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在那时候故意隐藏了很多力量……总而言之,身为干部的他判断旧前夜命数已尽,就在毁灭的前夕带着部分成员和资源逃离,并且在日后借助神秘势力的援助建立起了新的前夜,甚至还借此拉拢到了狂信徒。”
过去的列缺也做出过相同的推测——狂信徒不可能在彼时加入百废待兴的前夜,除非前夜的幕后有着神秘势力支持,连狂信徒也受其吸引。
“这个神秘势力指的就是法正?”我问。
“准确地说,是以法正为首的,由安局的黑暗面形成的利益集团。”咬血说,“他们追求的是秘密知识的现代化革新。列缺一定有对你说过,虽然那种事情听上去很美好,但是要从根基开始革新秘密知识,就注定离不开尸山血海。为此,他们不惜扶植恶魔术士组织,在背地里进行无数违背隐秘律法和道德伦理的禁忌研究。”
“既然如此,法正为什么非得要先毁灭旧前夜?”我问。
“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旧前夜在当时过于肆无忌惮,已经到了安局,尤其是到了律法阵营无法容忍的地步。”她说,“还有一个,则是旧前夜从根子上就是彻头彻尾的暴力黑暗组织,而安局的黑暗利益集团要的则是以科研为主要方向的恶魔术士组织,所以他们需要先把前夜整个推倒重来一遍。”
“也就是说……黎明其实是法正的傀儡?”我问。
“至少一开始是。”她说,“但黎明无论是隐忍还是能力都远远地超出了法正的预料。比如说,法正并不知道黎明不知何时起已经成为了超主力级术士,也不知道黎明是什么时候把白驹招募到了自己的旗下。就连狂信徒的存在,法正也是到柳城集体昏睡事件之后才终于意识到的。”
“等等,狂信徒应该在那之前就在蜃楼市与句重进行了高精尖设备的交易,法正作为幕后黑手却不知道狂信徒的存在吗?”我问。
“狂信徒倒是有跟我提起过这件事情,他是以‘黎明的使者’这一身份接触句重和幕后黑手的。”她说,“黎明在当时为了白驹的某个很重要的实验而向幕后黑手索要那些高精尖设备,为此安排的接头人起初并不是狂信徒,但是狂信徒瞒着黎明和白驹硬是顶替了这个身份,之后还私自侵吞了那些重要的设备。”
“狂信徒居然还干过这种事情……”我不知道如何评价,只好说了下去,“也就是说,在曾经的法正看来,黎明并不是超主力级术士,前夜也没有白驹和狂信徒,然后在柳城集体昏睡事件之前,你也不是超主力级术士……”
“而在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之后,法正突然发现被自己暗中扶植和操纵的前夜竟摇身一变,成为了拥有两个超主力级术士和一个大术士的怪物组织。要是再加上狂信徒,说不定还得再算一个超主力级术士,或者说是真灵术士?”她情不自禁地露出了讽刺的笑容,“想必法正得知这个消息时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吧。”
“因为意识到前夜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掌控,所以法正立刻就在总部召开会议,要集合律法阵营与国各地的安局的力量消灭前夜……”我总算是明白了过来,为什么法正又是在暗地里与前夜勾结,又是不遗余力地消灭前夜。
“法正在曙光梦境里与黎明战斗的时候,应该是真心想要杀死黎明的。因为事实已经证明黎明压根不是可以他被当成傀儡操纵的弱者,而是连他也无法看透的可怕野心家。”咬血说,“与其继续和黎明合作,倒不如绕过黎明去找白驹。白驹那个人虽然有着无法测度的智慧和力量,但是并没有非得居于人上的野心,他只要能够给白驹提供顶尖的实验环境,也不是没有机会将其挖角过来。”
“但法正现在却还是在与黎明合作……”我灵光一现,“是因为那个‘黎明计划’吗?”
“大概吧。黎明即使在与白驹分道扬镳之后依然能够拿出升华人类觉察力的方案,而那个方案说不定有着比起白驹的‘新世界计划’更加突出的地方,所以法正就暂且与他对等合作了。”她点头。
“得想办法把这两个人都杀了……”我开始思考之后要怎么战斗。
“我不建议与他们,尤其是与黎明进行直接的战斗。”她认真地说,“黎明自爆的预计火力规模比起之前那处据点的陷阱猛烈不知道多少倍,足以毁灭这片迷雾里的一切。那简直就是他这个人的自我中心意识的具现,一旦自己完蛋就要疯狂地拉着自己周围的所有人为自己陪葬。到时候只要我们仍然身处于迷雾内部就必死无疑。”
“你之前说过你有办法逃脱。”我说。
“我的办法仅仅适用于我自己。具体地说,在准备足够充分的前提下,我可以把他的自爆延迟一秒钟,然后自己趁着这一秒钟用空间转移逃离到迷雾之外。”她坦诚地说,“而问题是,这片迷雾有着隔断空间转移的力量,我仅仅是把自己转移出去就要支付六成以上的力量,实在是没有力量再带上第二个人。”
之前她带着我从据点里转移出去的时候也把黎明的火焰定住过一刹那,或许她的逃脱之法就与那差不多。
不过我与黎明之间的战斗势在必行,就算是我会因此而粉身碎骨,我也绝对不会动摇。但是在那之后,咬血就必定会重新为祸人间,造成无数的悲剧和死亡,这是连她自己也承认的事情。我必须考虑到这一点,在那个时刻到来的时候把咬血也杀死。
不知道是否应该说是幸运,咬血已经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我的手里,要做到这件事情的难度一下子就降低了很多。
咬血的话还没有说完。
“还有,如果你死了,你就不能把这个带到外面去了。”她说着,拿出来了个白色的笔记本。
“这是什么?”我问。
“是法正的要害。”她说,“你应该知道过去的鸣义为什么会被句重追杀吧。”
她的语气不是很自然。鸣义是她手里的受害者,她一定很清楚向我提起鸣义,相当于向我提醒她的可恨之处。
“因为鸣义查出了句重与狂信徒交易的黑色材料。”我简单回答。
“鸣义在杀死句重之后,原本是打算等到一切结束再将这些黑色材料公之于众,以作为自己返回安局的桥梁。但是在蜃楼市毁灭之后,他就在心灰意冷之下将其部销毁了。”她把笔记本向我递过来,“只要把这些黑色材料交到列缺的手里,他或许就可以沿着这条路线追查到曾经在幕后操纵句重的法正的身上,以安局的内部程序给法正定罪。”
“等等……”我奇怪地问,“既然鸣义把那些黑色材料都销毁了,那么你现在拿出来的这个又是?”
“这片迷雾把历史重现了出来,也包括了被鸣义收集起来的黑色材料。”她解释,“原物很可能会在离开迷雾之后就消失掉,我现在拿出来的这个是我自己摘抄到笔记本上的。”
听完后,我接过了这个白色的笔记本。虽然是咬血的手抄本,但里面记录的无疑都是鸣义的心血。
隐隐约约地,我仿佛看到了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想要成为好执法者的男人。
遗憾的是,我大概是没有机会把这个东西带到外面去了。无论如何,只要有机会杀死黎明,我还是要以此为最优先事项,苟且偷生不在我的思考范围内。但是作为无法给法正定罪的补偿,我要尽可能把法正也一并杀死。
咬血还在继续提议,“如果只是想要阻止黎明的计划,也不需要非得杀死黎明。我已经观察过了,只要把分布在迷雾里的五个据点统统拔除,就可以让广播塔废墟上空的‘污染’漩涡无法维持。”
“我也打算这么做。”我说,“之前已经拔除了其中一处据点,还有四处据点没有拔除……”
“不,是‘已经有四处据点被拔除了’才对。”她笑了笑,“在你拔除那处据点之前,我也在破坏其他的据点。为了避免被黎明发现,我都是边隐藏行踪边破坏,总共处理了三处。也就是说,需要处理的就只有最后一处据点。”
难怪在我最开始杀死的三个恶魔术士的记忆里暗示我其他据点出了事,原来是咬血在到处搞破坏。不过她最多只能破坏据点,而无法做到杀死不死人。我之后得去让那些化为灰烬的不死人解脱才是。
事情进展得那么快,想必黎明应该也快坐不住了……想到这里,我注意到了一个细微的违和之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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