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入伙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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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老维是有备而来啊，但安悠扫了一眼右下角的总计，32项375000元，32项？老维的合理装配也没那么合理。这换下来和老爸的安保队长黄叔以及自己的亲卫爱琳娜一个路子，除了头全是义体。

维克多看到安悠质疑的表情和注意到的点，顺着目光看到了总计，开口向他解释道：“这肯定不是一次升级，这单子上全是尖货，不少是需要调货的。”

然后维克多夺走安悠手里的电子书，划掉大半，还改了几项，再次递给安悠时，上面总计已经变成了43000。老维点着屏幕，对他说道：“这些我认为是必须的，也是这里现在就有的。”

电子书上面的单子也相当的简练：

军用科技大猩猩仿生肌肉，22000，

海啸微型转子，6000，

军用科技皮下护甲，8000，

生物科技致密骨髓，4000，

生物科技生物检测，3000。

安悠仔细想了想，这个组合其实很不错了，老维的单子还是很合理的，每分钱都花在了刀刃上。没有型号，只能靠硬猜了。

大猩猩仿生肌肉虽然是军用科技一贯的朴素起名法，听上去真的很粗俗。不过它的作用可相当直接，可以有效增强肌力。配合能增强近战敏捷灵活度的微型转子，v的近战能力就会得到质的飞跃，不会像当时面对浪人时那么尴尬了。

当时v看得见却跟不上，要不是浪人着实托大被他算计到了，后面还是要搏命。

他也需要靠过载自己的大脑，给v提供战斗导向。那样战斗的胜负其实并不明朗。

致密骨髓则是单纯的中继器组件，提高身体循环能力，造血能力，允许v的身体能撑住肌力组件和高速反应下的神经强度。

皮下护甲和生物检测就是再次强化v的生存能力，这个价格的皮下护甲已经能无视一些小口径的流弹了，而生物检测则让v能确认自己身体状态，更好地利用每一分力量。

根据单子的报价，安悠已经大致推测出这些货的水平了。皮下护甲，致密骨髓是街头比较高端的型号了；仿生肌肉，微型转子则肯定是老维这里的压箱宝，在夜之城非实验室级非军用级的货里，那就是尖货中的尖货，老维对v看来真的是尽心尽力。

生物检测明显只是凑合，但也没办法，这植入物好用的实在是太贵了，富豪们人手一个的保命道具，对它趋之若鹜。还好自己的芯片内置这功能。

确认老维的思路没有太大问题，安悠痛快地签了单子，递给老维：“军用科技的品控总是很差，所以微型转子和仿生肌肉，黏合用的神经元胶质需要多加点，避免v的神经链接可能出现问题。皮下护甲还是需要微调，才能适配她的神经末梢。生物检测的数据需要三次校准。”

维克多开心地笑了起来，拍拍安悠的肩头，差点没把虚弱的他晃倒：“没想到还是个行家。v还挺幸运的，能遇到你。零头给你抹了，过几天新货到了，再送你个礼物。”

“应该是他幸运，能遇到我！老维你怎么还要送他礼物！”v扭着的脸依旧英气十足，写满了不乐意也不影响。她提着一个冷冻箱，走了进来。箱子里面的白色合成血袋散发着寒气。

安悠瞟了一眼v，无知的少女，她对老维和自己的交易一无所知，对接下来的改造更一无所知。

但即使是为了让她更强，但怎么让她接受也是一个问题。安悠还是希望v是有选择的。

如果她拒绝，正好安悠也省一笔，不过还需要考虑其他提高v战力的办法。

他向维克多点点头，维克多会意，对v摆摆手，语气温和地向v解释道：“这小子向我定了个植入物，一会给他装了。开门做生意，给钱的就是好人。而且我这来了一批便宜又好用的尖货，你要不要？”

v把冷冻箱重重地扔到桌子上，狠狠地说道：“他个有钱没处花的公司人，跟我们不是一路的！你对他那么好干嘛？开完药让他赶紧滚！”

安悠半举起双手，作出投降的姿态，他耸耸肩，尽全力温和地说道：“v，我想和你平和地聊聊。”

“你想说什么？”v的敌意不减，拉过来一个凳子，盘腿坐在上面，靠近维克多，离安悠远远的。

安悠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这只是v个人防卫习惯性地被激活了而已，顺毛捋捋就行。

他再次向维克多点点头，看向了墙角。老维秒懂，站起身来，假装找不到东西，走向摆满义体的架子，“哎呀，安悠你要那个植入物在哪来着，我找找啊。”

‘这演技也太差了，老维！’安逸对这个大龄未婚直男的不靠谱程度有了新的认知。

虽然安悠希望单独和v谈，但并不是这样明显的让老维去旁边。这样刻意的举动反而会激起v的警戒心！

开局不利，还是要靠自己。安悠再次打开了v的人物卡，临场再复习确认：“爱好：生存。特点：笨蛋”。

“认识一下，我叫安悠，是个黑客。”安悠选择从和平的自我介绍开始，选出了他自认为最最坦诚的微笑，向v伸出了右手。

虽然他本来想介绍自己是网络安全高级工程师或者比较正面的黑客白帽子，但v大概也听不懂，不如简单一些。

到这时，他才意识到，v之所以喊他公司狗，公司狗，可能其中一个原因是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混战中他也没空自我介绍。

“安（an），悠（）？”v生硬地重复了他的名字，有些走调。

“对，安是姓，悠是名。你可以直接叫我悠（）。”安悠挥了挥手，比划了一下的英文字母。

“好，我知道了，你（）想说什么？”v不耐烦地说，挑起了她的眉头，双手交叉在胸前。

安悠明白这是个好的开始，v喜欢直来直去的，没反对就算成功。

所以他也明牌了，把手收回来，坦诚地说道：“我想和你搭伙过日子，呃，夜之城这应该是这么讲。”

“什么？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真该让你烂死在监牢里！我刚拼死从监牢里把你捞出来，你就这么回报我？”v似乎被刺激到了，直接跳到凳子上。

她身材相当高挑矫健，安悠只能坐在病床上，仰起头看向她，‘身形真的好健美啊，腰部还有马甲线。’。

旋即他被v身后的老维吸引了注意力。

老维一脸紧张，还不断向他打手势，不断变化的表情十分精彩。

老维想干嘛？自己说的很正常啊，v爱好生存，我说搭伙，有什么问题吗？难道还不够入乡随俗？扫过她的特点，笨蛋，安悠决定再说简单点。

“我的意思是，在这个混乱的城市中，我们一起活下去。”安悠语气更加柔和，他想表达出自己良好的心态。

但v似乎更加恼火了。她直接咆哮起来，面色涨红。绯色的脸颊如此诱人。

上次安悠看见她这个表情还是踹门突击的时候，“我们见面才一天，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老维似乎也被安悠看似平淡的话语惊到了，悄悄地走到桌子旁边，拿起一罐冰镇啤酒浅喝了一口压压惊。

安悠读出了他的口语：“现在年轻人真开放，我跟不上时代了。”

安悠觉得自己的人物卡是不是出了问题，还是这奇奇怪怪的夜之城有什么特殊的风土人情？但他还是要把事情说明白。

他脸上的笑容已经快维持不下去了，肌肉有点抽筋，今天怎么这么奇怪？或许在新美洲，夜之城，这些话还有别的含义？

那还是先介绍原因再说目的吧。

“时间虽然不长，但我认为你是个理想的对象。在夜之城，像你这样有真心的人不多了。”

“哦吼，哦吼。”在桌边的老维拿不住啤酒罐，半满的啤酒罐撞击地面，发出沉重的闷响，啤酒撒了一地。

老维却根本没空关心那罐啤酒，他呛到了，瞪大了双眼，挣扎了半天才纠结地用嘴型提示安悠：“太早了，安悠！”

“老维你没事吧？”v转头看向咳起来的老维，一脸疑惑，今天怎么回事，感觉怪人越来越多了。不会是这奇怪的公司狗，不，公司人安悠传染了老维吧？

安悠也纳闷了，他觉得自己说的话完全没问题，怎么这俩听众完全不懂呢？

还提示他太早了是什么意思，指他青梅？v听不懂就算了，老维你怎么也不明白？

他试图靠近v，虚弱的身体摇晃中差点再次倒下。

“你刚从亚特兰大回来，我作为顶尖黑客，正是你所需要的存在。你也见识过了我的能力，基本的黑客能力现在只有目标定位，但我可以根据这个推算敌人行为。”

“能力和这种事没有关系！一点关系也没有！呃，等下，你是说那个，预告魔法？”v有些疑惑，眉头紧锁。

看到根本不能支撑自己的安悠，她还是跳下凳子，把安悠按回病床上，“你还没恢复就多躺躺。我压根没有去过亚特兰大。”

安悠也愣住了，“等等，你没去过？你开什么玩笑？”

“你这人真奇怪，我没去过就是没去过啊！”v对安悠的质疑表示出了愤怒，挥舞着双手。“你脑子烧糊涂了？”

“老维，现在是哪一年？？？不是2077吗？”安悠向老维喊道。

老维一副专注检查义体无心聊天的样子，似乎已经不对v和安悠的错位交流抱什么希望。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助攻让事情变成这样了？难道这就是单身久了的后果？

“你给公司打工打傻了吧，现在是2075年9月14号！”v拍着桌子吼道。

安悠的眼瞳逐渐放大，错乱的信息再次汇总，这就解释得通了。

所以这个v看上去比他游戏中的要年轻一些，也更情绪化一些，棱角锋锐，计划也不够周全。这个街头小子v还没去亚特兰大，还不一定闯出自己的名堂，完全没有成为那个城市之王。

他还没注意过时间问题，卷心菜对时间这东西并不敏感，毕竟每一天都是类似的。

人类很难在循环重复的工作日子中有时间概念，他有时大年初一当天，就照常还在办公室上班，理解时间消逝的感觉对他来说有些强人所难。

但这时间，意味着他还有机会拯救她们，拯救眼前的v。太多能做的事情，太多注定的悲剧可以被改变了。这已经是他在夜之城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想到这里，他的眼中闪过光彩，激动地跳起来，一把抱住v。

“太好了！v！我们有很多事要做！我还有机会，我还有机会！”

v不理解安悠为什么这么激动，但很理解自己要做什么。

她一拳锤在安悠腹部，安悠脆弱的身板再次伴随着巨响倒在病床上。

“你知道的，我是病人。”安悠捂着腹部，痛苦地说。

“病人可不会随便抱住一个人高喊太好了。虽然夜之城很开放，但我不是随便的人。”v冷淡地看着安悠，俯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满。

“你要实在忍不住自己的**，去扭扭街找个性偶。哪怕花点呢，不寒碜。”

v身后的维克多看着这场闹剧，就着冰镇啤酒，满脸的惬意。他高声喊到：“你要去的话我有推荐的，带好你的钱包，去威斯布鲁克区的日本街，找云顶夜场！里面都是顶尖的！”。

这一副常客的表情，定然是花场老手！维克多这浓眉大眼的也背叛了是吗！安悠明白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拉回信任了。

“请原谅我，v女士。我只是太激动了，想成为你的队友。”安悠忍痛摆出镇定的姿态。

v挑起眉头，她的湛蓝的眼瞳宛如火山，握紧的拳头咯吱作响：“你这人的什么意思？耍我？我以为你。。。”

安悠神情严肃，竖起三根手指分析道：“如果你选择我作为队友，就有三点十分重要的好处。首先黑客是一个小组中必备的成员，我可以为你提供相关的技术支持。

其次，我受过简单的作战计划制定和指挥训练，可以在出任务时为你提供相关规划。最后，我会你所说的预告魔法，虽然并不能长久的使用，但关键时候足以改变战局。就如今天早上那样。”

v深吸一口气，手里的拳头渐渐散开。她怕真控制不住自己，给他再来一拳，然后这个含人量极高的家伙需要再次返厂维修。

她盯着安悠，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嘴角：“队友是吧。修理技术有多好？你的黑客技术我见过，那个预告魔法不能一直维持吗？”

看到v上道了，老维明显撇了撇嘴，露出一副对没打起来很遗憾的表情，乐子人没吃到瓜是这样的。

但他也保持安静看着安悠，安悠身上的谜团太多，迷雾太厚，老维也想知道安悠这个芯片精怎么回答。

安悠露出了自豪的笑容：“我可是用过寰宇全套基础轻重武器装备的射击技能芯片。即使我没真的做过轻武器，也能凑合当个枪匠！”

“切，全靠技能芯片学习，公司人的做派。没技能芯片就忘了技能。”v已经品出味来了，她不屑地想到。

这可就误会安悠了，技能芯片里的知识拔下芯片可就没了，更何况轻重武器射击技能芯片和工程无关。

安悠的工程能力并不来自于射击技能芯片，而是来自于比这复杂千百倍的东西。

安悠跳过解释，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说道：“至于你说的预告魔法，那并不是魔法，而是信息的收集，归纳，处理，推算，预演。它的每一步都需要巨大的算力支持，带来巨大的热量。

我现在的冷却能力并不足以支撑这么大量的运算，如果长时间或者过量计算，就会过载。经过昨天的战斗，我已经过载，需要一段时间恢复。简单来说，过载就是会烧掉自己的脑子，和今天我脑子出现的问题一样。”

v盯着安悠的脸，她眼前闪过战斗时安悠冷峻的面庞，耳中听到安悠温和但坚定的指挥声，没有眼前这个家伙神乎其技的能力，她早就因为人生中第一个大单子没了。

她又想到带安悠来义体诊所前突然吐血，心脏差点停搏。

实现了魔法的他付出了这么大代价，不过他这么负责。似乎，选他当队友也还不错？

终于，她点点头，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坚定地说道：“好，我同意。”

但她随即意识到了自己似乎那么轻浮，不矜持。

紧张之下，她随口说道：”但你怎么补偿刚刚占我的便宜？”

“您的决策可真明智！呃，补偿？”安悠反应过来了，灵光一闪，这可是v你主动要求的！你自己送上门来，那可别怪我，笨蛋v！

他瞬间切到极为夸张的演绎模式，跳下病床，扶着护栏向v深鞠一躬，却差点栽倒。抑扬顿挫的语调念出报幕台词：“啊，对，补偿，尊贵的v女士，您的补偿早就准备好了。全套的升级服务，由夜之城名医，维-克-多-----操刀！”

“你算计我！我没钱买的！老维的账我都还没还，你还要我背新的贷款，真是好狠的心！”v又跳了起来，面色通红。

她觉得今晚真是太恐怖了，她宁愿再去虎爪帮地盘打一架，也不愿意想今晚到底怎么回事。这个公司人怎么这么奇怪？他刚刚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维克多在安悠的眼神示意下，终于不再看戏，他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

他从v背后走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拍了拍v的肩膀，递给她安悠已经签完字的账单，鼓动着说道：“这小子全付了，怎么办，宰他一笔？”

“好，宰他一笔！”v一拳砸在单子上，死盯着安悠，好像这拳打的是安悠而不是这单子。

进手术室前，她看到了继续挂着冷却合成血的安悠。他如此疲惫，双眼已经快睁不开了，却依旧尝试向v挥挥空着的手，“放松点，老维的技术很好的。”

“我知道，哎，你先睡一会吧。”v走进手术室，准备接受升级。进手术室前，她扭头时看到安悠立即闭上了眼睛，昏昏沉沉陷入了安眠中。

“好好休息，悠。”

。。。。。。

第二天的天亮了，安悠静静地躺在床上，晨光撒在他的脸上。不知是不是错觉，这次他感觉比昨天酒吧血战时的光线柔和多了。

他借用老维诊所的网络，升级了这里的防火墙，还在升级时搜索了自己父母的信息，但一无所获。

而寰宇的新美洲分部似乎也暂时陷入了停滞，只有权限颇低的人工智能体客服和销售，对他现在的境遇毫无帮助。

‘总不能所有人都去参与‘大计划’了？寰宇虽然缺人，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

安悠焦躁起来，盯着输液的合成血，数着一滴又一滴滴下的白色血滴，强行平静下来。

没有坏消息就说明情况还不是特别糟糕，对父母青梅的思念一刻也未停止。

转念一想，他决定先专注眼前。

数据流从安悠眼前流过，他的视网膜前浮现了一个表格，左上角贴着v的人物卡，表格抬头赫然写着：“v，相处进度总表”。

他在第一行“相识”前面，打了一个勾，在后面填上了评价分数：“80”，心中自言自语道：“嗯，开头不错，成为了队友这种较为牢固的关系。下一步就是如何相处。需要继续收集她的好恶，性格等相关信息。为了保证她没有赛博精神病，还是需要做一些准备的。”

随后他又更新了分表：“相处模式表：尽量使用简单的言语对话，学习街头小子的对话方式。。。”

最后一瓶合成血刚好结束，关闭开关拔下针头，他终于感觉身体彻底镇定了下来，力量也回复了不少。

星启芯片适时上线，提醒他现在他大部分指标已经正常，体温，水分，营养，虽然偏低，但成功卡在最低线上。

随后他借用手术室外的清洁室洗了个澡，披着病号服坐在手术室门口，等待v的义体升级结束。

不多时，老维推门走出手术室，打了个哈欠。

他疲惫地走到义体柜子边，抽出一个盒子，散发着冷气，解锁后里面是一管巨大的针剂，里面充满了深红色液体。

“纳米散热系统。红色的稳定液，应该是欧洲联合的小医疗公司出品。它们的东西挺贵的，大部分人也用不起。”安悠快速分析道。

维克多点点头，“为了钱嘛，一点职业道德也没有。我为创伤小组干活的时候见多了。”

伴随着注射，安悠感受到了这些纳米机器人在血管中涌动。它们似乎听从他脑内芯片的指挥。这种感觉很奇妙，却并不该出现。

维克多拿出了一个绿色的呼吸器。他用马克笔，以标准的字体在上面写上标记和用量，随后递给安悠，还垫着三包医用棉花。

“你太特殊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下医嘱。总之按普通人那套吧，这是血管扩张剂和神经柔化剂的混合物，我调好的。现在吸一口，然后每天一次，一共一星期的量。这些棉花如果你流鼻血了可以擦一下，你来的时候脸都花了。“

在安悠尊医嘱吸了一口后，他感觉血管确实有些舒张，自己的芯片也提示血管轻度舒张，神经反射轻度缓和。

老维随后掏出了另一个红色的呼吸器，草书写完医嘱递给安悠，说道：“v知道怎么用的，你给她就行了，她应该已经醒了。你的东西都在前门米斯蒂那里，我还给你留了套旧衣服，换上和v吃早饭去吧。”

“好，老维，那你先睡会吧，别熬了。”安悠拍了拍老维肩膀，拿着药物走向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