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钻心剜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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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巫师。

必须掌握。

瞬间丧失战斗力。

每一个都对汤姆充满了诱惑力。

这个咒语听起来简直像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他迫不及待地举起了手，不合身的袖子往下滑，露出了里面苍白瘦弱的手臂。

老巫师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在这昏暗而又阴森的岩洞中，在火光映照下，他的笑容莫名显得有几分诡异。

“很好，好孩子……”他轻声说，看向汤姆的眼光中隐约带着一丝兴奋。

“准备好了吗？”

汤姆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问，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

马沃罗瞳孔一缩。

“今天教你的第一节课，经验是最好的老师……”老巫师说着，满是皱纹的手轻轻抚摸着魔杖。

汤姆的感觉更加古怪了，看起来老巫师并没有把那根旧魔杖给他的意思。

目光掠过老巫师的手。

汤姆眼里的贪婪没有瞒过老巫师。

他一下子变得怒不可遏，“我的魔掌？小鬼，你竟然敢妄想我的魔杖？”

“钻心剜骨！”

马沃罗站在一旁，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眉眼微垂，隐藏了所有心思。

……

空气中充满了汤姆的尖叫。

汤姆从未经受过这样痛苦的折磨，他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在燃烧，眼球在脑壳里疯狂地转动，他希望赶快停止……希望自己昏过去……或者死……

死？

“不，我不能死，我的人生绝不止于此，谁敢惹我我就要让谁付出代价。”

折磨突然结束了。

他瘫软地趴在地上，抬头看到的是一双微微发红的眼睛——

汤姆半个身子已经快要滚进湖里了。

岩洞里回荡着老巫师的笑声。

汤姆翻身爬起，像得了帕金森一样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着。

他踉踉跄跄地走到老巫师跟前，“多……多谢老师教诲。”

……

“原来你小子也不是不会低头啊。”

这是马沃罗的第一个想法。

在伍氏孤儿院那么多年，他时常叮嘱汤姆收敛一点，不要跟科尔或者玛莎硬碰硬。

可他怎么回的来着？

“谁惹我不高兴我就让谁倒霉。”

口气狂傲的不可一世。

可事实上就像汤姆说的那样，这些年无论是其他强壮的大孩子，还是里面的工作人员，只要惹他生气，那么接下来必将发生倒霉的事情。

轻则摔倒等皮外伤，重则躺进医院。

当然，汤姆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被关禁闭。

为此他不知道劝过汤姆多少次。

可现在，在绝对的力量面前。

不可一世的汤姆也低下了骄傲的头颅。

很多人私底下都清楚马沃罗是一个善于演戏的人，其实汤姆也一样。

在演戏这一方面，这似乎是里德尔与生俱来的天赋。

只要他们想，他们就可以表现得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

他们真的很像蛇，狡猾而且善于欺骗人。

汤姆的教学结束了，他会是下一个吗？

老实说，这个老家伙要是再给他一发钻心咒的话，马沃罗不确定自己抗不扛得住。

……

岩石上的火焰突然挑动了一动。

骤然亮起来的火光照亮了老巫师脸上转瞬即逝的满意笑容。

“拿着。”他将红色的旧魔杖扔给汤姆，“午夜十二点，门钥匙就会启动，在那之前，你最好赶紧学会这个咒语，离开后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离开？我们要去哪？”纳吉尼虚弱的问道。

在老巫师对汤姆施展钻心咒的时候，她曾经试图阻止，被老巫师束缚在原地，一圈绳子将她曲线勒得十分明显。

这样对待美女可不是绅士的行为。

可惜这里没有绅士，只有臭名昭著的黑巫师跟狡诈的孩子。

“你最好老实一点。”老巫师眼中快速闪过一丝不耐，解开了纳吉尼身上的束缚，“否则我不介意把你卖给阿尔巴尼亚那帮吸血鬼。”

阿尔巴尼亚是魔法界的罪恶天堂，那里什么样的魔法生物都有，吸血鬼就是其中之一。

那帮喜欢讲究排场的穷鬼，他们蹲守在黑暗森林边缘抓捕一些迷路的家伙。

“至于你。”老巫师看向汤姆。

“相信你已经记住了咒语了对吗？或者我不介意再帮你回味一下。”

汤姆握住魔杖的手紧了紧，“记住了。”

“很好，你们两个轮流练习吧。”

“对了！呵，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千万不要碰到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