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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
新市街48号。
房间陈设简单,但却很干净。
杨丰在抽屉里翻找茶叶。
姜斌说:“老杨,不用麻烦了,白开水就很好。”
杨丰晃了晃手中的茶叶罐,笑道:“上好的碧螺春,本打算是用来招待张政委,可张政委没来,便宜你了。”
姜斌问:“物资送到了吗?”
“昨晚就送到了,幸亏你想的周到,提前准备一辆卡车,路上来了一个移花接木,马车变军车,张政委他们大摇大摆通过了呼兰检查站,敌人怎么也想不到,咱们能来这一手!小姜啊,张政委都说了,你就是滨江地委的智多星!”
杨丰赞不绝口的说道。
姜斌说:“还是你领导有方,件件事安排的妥妥当当,老杨,说心里话,跟着你干,我这心里也踏实。”
杨丰叹了口气:“妥当就谈不上,这次任务,其实也有纰漏。”
姜斌问:“什么纰漏?”
杨丰说:“我也是昨晚才知道,当天下午五点多钟,城防巡逻队突然出城了,要不是他们的卡车爆胎,还真有可能被追上,那时候张政委他们还没换车,马车怎么也跑不过汽车。”
姜斌说:“通行证的秘密,被特务科发现了,知道这件事后,我立刻就想到,城防巡逻队当时就在北门,高克俭肯定会让他们出城去追,事情紧急,我来不及通知你,第一时间赶往北城门,好在巡逻队做事拖拉,我总算及时赶到,趁人不注意,在他们卡车轮胎做了手脚。”
杨丰又惊又喜:“我就说嘛,怎么会那么巧,原来是你干的!”
姜斌说:“有惊无险,总算没耽误事。”
茶水已经沏好,杨丰倒了两碗茶,递给姜斌一碗:“来,咱们以茶代酒,庆贺这次任务圆满完成!干!”
姜斌笑道:“干就算了,喝下去怕是要烫死人。”
杨丰也笑:“我也是高兴糊涂了。”
他放下茶碗,示意姜斌坐下来,这才说:“昨天晚上,滨江地委召开了一次扩大会议,决定吸收你进入地委!”
“老杨,这可不行。”
姜斌赶忙站起身。
杨丰呷了一口茶:“怎么不行?”
姜斌说:“满打满算,我才来滨江三个多月,资历浅不说,我才二十六岁,哪有资格进入地委……”
杨丰正色说:“小姜,你记住,能够克服各种不利因素,在艰苦环境中不断发展壮大,我党靠的不是论资排辈!靠的什么?靠的是能力!有的人干一辈子也是庸庸碌碌,有的人三五天就能崭露头角。另外,让你进入地委,是我提议的,其他人也都同意了。”
组织上通过了,姜斌也不好再推辞。
进入地委就意味进入了决策层。
杨丰是地委负责人,出于安全考虑,他的住处很少有人知道。
能让姜斌来,充分说明对他的信任。
……
一周后。
松华江畔。
傅家甸江沿码头。
呜——
一艘客轮拉响汽笛缓缓进港。
杨丰早早等在码头。
他待着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注视着陆续下船的旅客。
十几分钟后,一个身穿粗布长衫,拎着藤木箱子,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杨丰迎上前:“路上还顺利吧?”
中年男子微笑着说:“除了有点晕船,一切正常。”
“走,先回家。”
“好。”
杨丰雇了一辆骡车。
两人乘车返回新市街48号。
进了屋子,四只大手紧紧握在一起。
杨丰激动的说:“可把你这头老虎给盼来了!听说你调来滨江工作,我激动的整宿睡不着,当年,我们并肩战斗,在大山里和鬼子打生打死,现在想起来,就像是昨天一样。”
“我的心情和你一样!”
老虎也很激动。
“老虎”大名徐铁虎,之前在新京地委工作,两人都曾在抗联第二路军担任营团级职务,因为工作需要,相继离开部队,各自转入地下工作。
寒暄了一会,徐铁虎说:“我第一次来滨江,这边的情况,我是两眼一抹黑,可能要多熟悉一段时间。”
杨丰说:“不要紧,凡事慢慢来,总得有个适应过程。”
徐铁虎点点头:“这段时间,姜斌的表现还行吧?”
杨丰笑道:“岂止还行,这段时间基本全靠他了。铁虎,你慧眼识珠,给组织找到了一个优秀的人才!”
“他在新京表现的就很好,现在看起来,是进步了。”
徐铁虎也很高兴。
姜斌是他发展进入的组织。
“滨江的地下工作,目前看来还算平稳,只是有一样,我们没有大功率电台,无法和延安取得联系,凡事都要经转新京地委,这样一来,不仅大大降低了工作效率,而且风险性也更大……”
杨丰讲了一下面临的问题。
徐铁虎说:“我听说,教导旅送来了一部大功率电台……”
杨丰苦笑:“别提了,电台丢了。”
徐铁虎很吃惊:“丢了?”
“说来话长……”
杨丰把事情经过简单讲述一遍。
徐铁虎说:“这么久了,无论电台落到什么人手里,找回来的难度太大了,只能另想办法……对了,还有一件事。”
杨丰给徐铁虎倒了一碗茶。
徐铁虎说:“上个月,老秦突发心脏病,不幸去世了。”
杨丰问:“哪个老秦?”
徐铁虎说:“从前也在第二路军,担任过军部宣传干事,后来调去新京地委,你应该见过吧?”
“哦,我想起来了,戴着眼镜,一笑露出两虎牙那个。”
“对,就是他。”
杨丰多少有些感伤:“唉,革命队伍中又少了一个好同志!”
“老秦意外病逝,他发展的新人也联系不上了。”
“临死前,他没说吗?”
“半夜去世的,当时他身边没人。”
“他们是单线联系?”
“对。”
“那可没办法了。”
“是啊,单线联系就怕出这种事……”
“他就从来没提过,那个新人的一些基本情况吗?”
“倒是提过一次,好像是个学生,代号青衣。”
“青衣?”
“京戏里的青衣,老秦是北平人,所以用了这么个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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