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拉扯背后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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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放下茶水，便要出去。被如梦拉住，在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良久，小厮奇怪的看了一眼玄隐，露出耐人寻味的一抹笑容便离去了。玄隐顿时有点不好的感觉，看着关上的房门，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刚才和他说什么了？”

如梦露出一丝微笑，放下脚道：“没什么，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离开这里罢了。否则你出去便会被当做不给钱，被人群殴致死！”

玄隐顿时变了脸色，半张着嘴看着她。刚才的他确实想到，如果如梦再有下一步动作，他便会什么也不管直接夺门而出。

如梦见他如此神色，不由得一时有些错愕。想了一下，略微小心的笑道：“你也不用这么紧张，再说了，该紧张的人应该是我吧！我挺喜欢你的，你放心，不管今晚你要我如何服侍你，都行~咱们其实是同一类人~”说罢，拿过茶壶，眼神中闪过一丝轻微的厌恶。

玄隐整理好情绪看着她的动作，没有说话。脑海中疯狂的想着应对的办法。

如梦轻轻的抬起茶壶，眼角闪过一丝犹豫，倒了一杯茶道：“你是我见过所有来这里的人中，长得最好看的~既然你来找我，那我可不会错过这次机会。我想，现在外面的那些庸脂俗粉，肯定都气炸了，我就是喜欢看他们吃醋的样子。”说完轻轻抿了一口手里的茶，然后又递给玄隐。

玄隐看着桌子上的杯子，沉思一会，直接抬起来一饮而尽。如梦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确定，随即恢复以往的神态，看着眼前的玄隐笑道：“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子，来这不就是为了寻欢吗？其实我无所谓的，只要能让客人满意就可以了！”

说罢靠到玄隐身边，玄隐心里大叫不好。随即避免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立刻把她紧紧搂过，控制住她的双手说道：“哦？是吗？你也不要如此心急。我这个人喜欢慢慢促进感情。咱们再聊会天吧！”

如梦嘴角略带一丝苦涩，但依然面色潮红的坐在玄隐怀里，点点头道：“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说完便娇媚的把脸靠近，想要亲吻玄隐。玄隐没有料到她有这么一手，立刻将她放开，并恰到好处的离开迎上来的嘴唇，抬起茶杯，身体紧绷的坐在她旁边道：“先聊天吧~又不赶时间，等会再说吧。你渴吗？我帮你倒一杯！”。

如梦一击扑空，脸上则表现得更加的疑惑，愣愣的看着玄隐。玄隐此刻慌乱的倒着茶水，眼中不尽的不自然。

如梦来了兴致，这让她的脑海中，第一次吃不准眼前这个人。随即还是恢复到以往的神态，坐了起来，表现出一副娇媚的样子。

玄隐倒了一杯茶递给她，随即找话题道：“如梦姑娘，听你刚才的话语，你似乎对你其他的姐妹有点意见，她们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如梦轻撩发丝娇媚说道：“没什么，就是喜欢这样有问题吗？”

玄隐听着这漫不经心的回答，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小心道：“咱们现在是聊天，不必这样对我怀有敌意~”

如梦随即轻笑着，转着手中的茶杯道：“你这个人吧！想偷腥又不敢，偏偏装成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咱们是同类人，何必这样压抑自己呢？在这良辰美景处，共赴巫山**岂不是一件快事！”随即轻抿一口茶，眼角闪过一丝悲凉。

玄隐紧绷的神情已经到了顶点，听着她调戏的话语，最终还是略带怒气道：“我不喜欢你的那种媚态，你不用这样作践自己！咱们就好好聊天就可以了！”

如梦听罢，心里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整理好衣衫，脸上闪过一丝嘲讽道：“作践？对对对，在你们这些人眼中，我就是一个不入流的风尘女子罢了。你想怎样都可以，今晚你便可以作践我！”

说罢，自知失了态，眼神闪过一丝悲伤，调整好情绪接着道：“你今天来了就留下吧！我会好好服侍你的！你长得很好看，你能来我这其实我挺开心的。”说罢自顾自的喝起茶水来，就像是喝酒一样。

玄隐也知道自己言语里面带了一丝厌恶，随即说道：“那个~如梦姑娘，对不起了，刚才言语冲撞了你，请你不要放在心上。”随即重重抱拳，将身上仅剩的银元全部拿出，放到了桌子上。

如梦看着玄隐的表情，以及桌上的银元。没由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放以往，她都是淡然的收下，但是现在她对桌上的钱生出了一些厌恶，心里的火气顿时喷洒而出。

重重的落下茶杯，一把将桌上的银元扫翻在地道：“你装什么装！我现在都这样了！你还要我怎么样！难道就要表现得一个人畜无害的黄花大闺女你才满意？你来玩我会给你相应的服务！你几次三番羞辱我又是作甚？”

突然的暴起让玄隐愣住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随即站在一边便默不作声看着她。

这动静，直接惊动门外的小厮。小厮急忙敲门问道：“姑娘，什么事情？需不需要帮忙？”

听到敲门声，如梦冷静了一些。深吸一口气道：“不用！不是叫你走远一点吗？你怎么回事？难道我现在说的话不管用了？”

门外连连道歉，如梦叫他滚开。不久，门外没了动静。

如梦站在桌边冷静良久，随即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银元放进柜子里。来到玄隐身边，拉着不知所措的玄隐来到床边。

如梦道：“既然我收了你的钱，当然要做到我该做的事情。我为我刚才的不理智道歉，你放心，我会好好服侍你的，让你满意~”说完便要驱身上前。

玄隐顿时慌了，急忙拦住道：“如梦姑娘，你先等一下，其实我真的是来打探情报的！并没有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刚才所有的动作实属无奈，也是姑娘你苦苦相逼才不得如此！”

“我原本打算套到情报便将你弄晕然后走人，但看到姑娘刚才的神情，似是有什么委屈，不妨与我说说，就当是朋友一样！”玄隐此时脑袋一片空白，不知不觉间便把自己想法说了出来。当意识到后立刻捂住嘴退到一边。

如梦听罢，见他又恢复到刚进门那种不自然的状态。随即停手，楞在原地深深的看着他，也没有了后续的动作。

玄隐慌张的乱看周围，如梦则寻找着他眼睛里的东西。良久，如梦似乎在他眼睛里看出真诚的样子，便整理了一下衣衫，一改当初的媚态，挂上满眼的沧桑感坐到凳子上，玄隐愣愣的站在那里良久不动。

如梦悠悠开口道：“像你一样刚进来便展现出手足无措的人也有，他们都是伪装自己，让我放下警惕，然后暴露出他们恶心的一面~他们简直就不是人，轻则打骂，重则如对待畜生一般凌辱！”

玄隐看她一脸的悲戚，不由得生出一丝怜悯。走过去与她相对而坐。

如梦朝他一笑接着道：“刚才我看你的眼神，没有他们那般变态。你有怜惜，你有慌张，还有一丝无奈。并没有他们的那种冰冷！”说罢双手掩面，似是想起什么往事。

玄隐倒了一杯水，与她保持安全距离道：“如梦姑娘，若你真的有什么委屈~不妨和我说说，就像是朋友一样~”

如梦看了他一眼，接过水摇摇头道：“风月场没有真感情，不要说是爱情，就算是友情都显得是那么的弱不禁风~”

玄隐看着她叹了口气道：“说实话，我不是你，我不可能知道你的经历。不过我看这里绝大部分人都是带着面具活着，我感觉这样很累~”

如梦一直盯着他的眼睛，听得他的话，露出一丝疲倦的笑容问道：“我想，你的生活应该是那种无忧无虑的吧，你有自己喜欢的人，也有自己喜欢的事~”

玄隐诧异的看了眼她道：“我们师兄弟数人，从小跟着师傅在山上生活，确实过得挺无忧无虑的，除了日复一日的练习。”

如梦听罢，看着他苦笑道：“你真的和他们不一样，我现在相信，现在的你就是真正的你。那种神态是装不出来的~”

玄隐没有说话，如梦接着道：“在这里，我见过太多太多的人，看过很多的事情。刚开始的时候，我认为你和那些男人都是一个样，就像野兽一样被下半身支配着。遇到好看一点的姑娘便挪不开眼睛，尤其是像我们一样的风尘女子，恨不得把所有的兽欲一刻间便发泄完！不过你和他们不一样，至少刚进门时与现在的眼神都是一致的，很真诚~”

玄隐又喝了一杯水，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如梦疲惫的笑了一下看着他道：“如果你是良善之人我是不会对你怎样的！你放心好了，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我自己。”

玄隐长舒一口气道：“如梦姑娘，如果有什么委屈你可以和我说说。听我一个妹妹说，人如果有委屈的话，长时间憋在心里会难受的。”

如梦发呆坐立良久陷入回忆开口道：“我年轻的时候，被自己的亲生母亲以二十银元的价格卖到这里。”

“那时还小，不懂得男女之事。就被这里的一个厨子欺负了，最后我怀孕了。当看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个时候我还比较年轻！”

“这里的人都笑话我，都看不起我！让我怀孕的那个男的害怕被店里惩罚就跑了。我没有办法，大着肚子继续干一些粗活累活！”

“但是，在这里不管干得如何，都少不了这里受了气的姑娘一顿打，最后孩子被她们打掉了，人也晕死过去。她们就把我放到后院的垃圾堆里面让我自生自灭！好在老天怜惜我，没有死。最后恢复过来还是日复一日的干一些粗活累活。”

“等我慢慢长大了，样子变得越来越好看，便有人开始来调戏我，妈妈看我可以为她带来财富，便将我打扮一番让我接客！”说到这里，如梦的眼泪滑落接着道：“我的第一个客人是一位二十几岁的小伙。听说是赚大钱想出来挥霍一番，找乐子。”

“我那时候还不怎么懂这些门道，最后那人挑中了我。刚开始的时候，他表现的很谦和，甚至还有一丝紧张。我耐心安慰他，让他不必紧张，甚至像是关爱孩子般对他耐心有加。可最后我们脱完衣服时，他的样子完全变了，没有了刚开始的谦和，剩下的只有暴戾的眼神，那天我被他打得半死！”

说完像是场景再现一样，如梦掩着面轻轻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