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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在学士院供职数日,云淡风轻,波澜不惊。
张愚意识到,自己满心期待的天子震怒,忠臣血溅三尺怕是不会上演了。
说不得,那倾注心血的‘谢恩’奏折已经垫在某个角落吃灰尘。
一个多月后,宫中传来消息,天子主持祭天,就在祖庙,礼部操持,学士院要负责记录编纂。
大学士亲自点将,命张愚等几名新进编修届时都要跟进,将皇家和百官言行抄写,载入史册,供后人研读。
张愚本来日复一日闲得发慌,满心谋划如何生事,当下敏锐感觉到,天大良机终于来了!
皇家拜天祭祖,内亲外臣俱在,这要是当众作妖,想死还不容易吗?
嘻嘻嘻……
一想到这,张愚忍不住捂嘴偷乐。
旁人见他这副模样,都以为他得到委派,做着日后仕途坦荡扶摇直上的美梦,纷纷暗自摇头,不过是寻常祭祖罢了,身为编修忙前忙后,又没有什么露脸献丑的机会,有什么好沾沾自喜的!
张愚注意到他人目光,却没有当回事,而是数着日子翘首以待。
秋意正浓,京城隐隐起了凉意。
这日,自卯时开始,皇族祖庙便有千军守卫,宗亲与百官自拂晓赶到。
迎神、奠玉帛、进组、初献、亚献、终献、撤撰、送神、望瘗,天子祭祖九大流程,在礼部安排下井然有序推进。
张愚与一众翰林学士编修站在祖庙大门外恭迎二圣前来,手中捧着纸笔不断抄抄写写,事无巨细记录在案。
眼看一身龙袍的启德天子与身着凰袍的虞后在内侍官簇拥下前来,张愚内心振奋,隐隐有些激动。
眼看一行人擦身而过迈入祖庙中,张愚却愣了一下。
怎么好像又有气运?
眉头紧皱,打开心眼,定睛一看,瞧见妖艳妩媚的虞后头顶上,竟有一行橙色字体——【凤凰灵体】剑法资质+14、火灵根+14、魅力+150。
这橙色气运,让张愚凭空涌现一股强烈渴望,远胜过之前的虞得理。
说来奇怪,之前殿试启德天子和虞后已然见过一次,不过那日是在朝堂之上,相隔太远,规矩又多不让直视,当时并没有感觉到异样。
现下数米之遥,才清晰发现虞后也有气运在身。
“愣着干嘛?还不速速跟进去!”
身旁翰林大学士等人都跟着队伍前进,发现张愚发呆,当即小声斥责一句。
张愚回过神来,赶紧跟上。
大殿中,大顺国历代先祖供奉高台,香火鼎盛。
礼部有专人主持仪式,二圣和宗亲陆续参拜,繁文缛节甚多,颇为耗时。
眼看仪式将毕,百官聚首在大门外两侧,张愚觉得时机应该正合适。
深吸口气,将腹中说辞再度润了润色,确定妥当后,当即踏步流星,来到高台边,抄起一个灵位抱在怀中,又将桌上一盏白玉酒壶怒摔在地。
嘶啦啪……
清脆碎裂声响彻祖庙,在场众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到一道人声紧跟着炸响:
“昏君,你如何有脸面,在祖庙中大兴烟火?”
“昏君,你登天子位,却不思进取,不理朝政,何谈祭祖拜天?”
“昏君,你沉迷酒色财气,终日修真求长生,怠惰国务,该当何罪?”
张愚连着大骂三声昏君,将所有人瞬间镇住。
四处戒备的禁卫军大多守在殿外,内堂只有两位指挥使,紧随二圣左右。
这猛地一下子,压根没人上前拦住张愚,任由他当众放肆。
不过,随着话音落下,几秒钟后,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大声叱喝道:“哪里来的乱臣贼子,竟敢在祖庙咆哮欺君!”
“来人,速速擒下!”
总算有护卫冲进来,手中提着明晃晃长刀,向张愚杀来。
然而,对上的却是一块半人高的灵位。
“先帝英魂在此,我看谁敢动手!”
还好,张愚发作之前,先给自己找了块护身符,不然只怕没多少机会说话。
一心求死,但要死得其所,可不能在证道之前就身殒了,那可着实亏大了。
带刀护卫尽皆踟蹰不前,就算是天子也不敢当众下令让人伤及自家老子的灵位。
“你是何人?竟敢造次!”
“老夫认得此人,像是恩科榜眼。”
“正是,好像名为张愚,之前还与虞相公子有过恩怨。”
“翰林大学士何在?你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立马有人出声,接着将目标锁定在一名头发灰白的儒雅老者身上。
年过花甲的翰林大学士早就吓得两条腿肚子打鼓,看到手底下听差的张愚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脑海中嗡嗡直响。
此刻听到他人训斥在祸水东引,当即两腿一软,跪在地上语无伦次哭诉:“老臣不知,老臣该死,此子与我无半分关系。”
张愚看着这场面,却显得有些不耐烦。
自己才是主角,怎么风头突然被压下去了。
“此事与大学士无关,今日万般皆由我张元伯一人承担!”
“身为大顺臣民,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为官者更是应当忠言直谏。”
“奈何我人微言轻,连上朝进言的机会都没有。”
“不得已,今日便借祭祖之机,为我大顺国拨乱反正。”
张愚话音落下,立马有人开口训斥,七嘴八舌将他的声浪盖下。
一只手微微举起,启德天子面无表情说道:“朕即帝位十六载,不说功德留人间千秋万载,但至少百姓安居乐业,疆域稳固无战祸。你且说说,我赵成宁究竟如何不堪!”
天子一开口,众人不再言语,齐刷刷看着张愚表演。
退后两步,拉开与持刀护卫的距离,张愚抖擞精神说道:
“耽彼曲蘖,昕夕不辍,心志内懵,威仪外缺。此乃酒之祸。”
“艳彼妖姬,寝兴在侧,启宠纳侮.争妍误国。此乃色之祸。”
“竞彼锣镣,锱铢必尽,公帑称盈,私家悬罄。此乃财之祸。”
“逞彼忿怒,恣睢任情,法尚操切,政戾公平。此乃气之祸。”
“酒色财气四祸俱全,不听谏言,不思朝政,不读圣书,不闻疾苦,一心修真,妄图长生,劳民伤财,掏空国库。”
“启德天子赵成宁,这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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