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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舒服了一会儿,甄玠极不舍地慢慢收腿回来,静了静心,微笑着向秦可卿说道:“此行本是樱桃唯恐瑞珠回来讲不清道理,便求我来解释几句,免得几位与她产生嫌隙,可卿姑娘若是执意离去,纵然和她说个明白,也难得不伤她的心。”
秦可卿面带忧色略一沉吟。
“要说,在下这一颗心姑娘是懂的……”
甄玠不等她开口便继续说道,“单凭这颗心来讲,在下并不觉得瑞珠宝珠两位姑娘有那样做错的地方,只是心急了些,不知樱桃的性子,亦是温柔和顺。”
“这却是公子大量。”
秦可卿垂眉眼思量片刻,便吩咐两个丫鬟往樱桃屋里去,讨个原谅,香菱屋里屋外瞧瞧,也跟着宝珠瑞珠两个出了门去。
一时屋里空了,甄玠惦念着孤男寡女于她名声有损,便起身欲告辞离去,却被拦下。
“我知道,公子与瑞珠说的话儿,本是骗她来为樱桃说好话的,香菱昨儿就告诉我了,晋王并不曾为难于你,公子且听我说……”
秦可卿见他似要出言辩解,阻了一声,而后缠了一条丝帕在指尖,轻轻绞弄,有话想说却羞于开口般不去看他,“我还知道,香菱姑娘既能入了晋王的眼,换做常人是绝不会夺他所爱的,而公子又非……樱桃姑娘说你二人还未……”
接连断了几句话,却愈发不知如何说了,“总之,公子本是洁身自好之人,见了香菱的容貌,才生了怜惜之心,不肯让与晋王以博取好处。”
甄玠轻轻点头。
秦可卿忽将手心里的帕子一攥,似下定了决心般扬起脸来:“这话,就连父亲我也不曾与他说过……”
顿了片刻,胸脯急遽起伏间似有了勇气,“但只公子不弃,妾身此世,便谁也不肯嫁了!”
甄玠愣了愣。
从第一次见了她下决心起,到终于拿着玉燕金盘,再到赠金盘与她剖心,又有醉酒明志,最后樱桃送了香菱过来……
秦可卿这句话,来得并不意外。
却只如春雷一般在耳边炸响,电光火石的一瞬,无从防备。
“我……”
甄玠虽不知拿什么话来答她,却隐隐觉着,这应该就是交换定亲信物的时候了,于是在身上猛一阵翻找,可惜一无所获。
“公子这身衣裳……”
秦可卿见状脸上浮起笑意,慢步过来,扯衣袖令他住了手,上下打量着,目光最后停留在他脸上,“还挺好看的。”
又羞赧地扭开脸,贴耳放在他胸口。
哼笑了一声。
“你的心也跳得好快。”
……
……
甄玠拈着秦可卿塞给他的帕子进院,出大门,遇见等着他的万昶和甄琇,迈步上街,直到进了人声鼎沸的市集。
依然分辨不清自己在想些什么。
离府时城东还很安静,行人也稀疏,至小秦淮,沿河岸已经摆了许多摊子,或是早起的或是还没睡的,同桌吃着包子热汤,除了喝豆腐脑的南人北人相互看不惯,市集间一派和谐。
“策老,可用过早膳了?”
万昶见他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找话问道。
“吃过了。”
甄玠端起胳膊,望着指尖莹白的帕子,阳光下稍稍有些刺眼,却总舍不得挪开目光,忽地嗅到路边包子味儿,才狠狠心把它揣进怀里。
忽听路边有人吵嚷,转头便见是两个眼熟的肉贩鱼贩,刘屠、陈阿福,吵的还是那几句鸡毛蒜皮的事,却多了同是外乡人,又同往扬州来的缘分,应该相互照顾等语。
甄玠想起与瑞珠初见那日的景象,便上前招呼,二人见了他身后那两套羽鳞卫官衣,未多言语,只赔笑寒暄作别。
路过薛蟠那处闲院时,又想起甄琇的心结来。
“那天,薛公子招待得如何?”
“回策老……”
甄琇知道他问的什么,竟极为罕见地扭捏起来。
“安排了四个。”
万昶瞟了一眼那张涨得通红的脸,憋不住笑道:“四个老姑娘个个满意,连夜给他绣了个扇面儿,又封了个大红包,昨儿求着薛家少爷送了过来,薛蟠来时,那佩服得真叫一个五体投地,心虔志诚地想和琇儿拜把子。”
甄玠闻言,望着甄琇点了点头:“你也算见过大世面的了。”
“哈哈……”
万昶笑得在大街上捂起了肚子,“薛蟠来时,正说过这话!”
好容易直了身,“我给策老学学……他说那姐儿一边拈针绣花,一边感慨:‘哎!咱们姐妹几个这些年枪林箭雨过来,自忖多少也算有些眼界,没成想,昨儿才知道昔日那些,不过都是些小场面,今儿才算是真正见过了大世面的!’”
甄琇双眼带着寒芒,悄然伸手按上刀柄。
甄玠拍了拍他的手背,而后点指万昶:“他这就是嫉妒。”
思量着又道:“你家小姑那事儿,恐怕……”
“策老休要再提此事!”
甄琇略一错愕,而后满脸正气,“我怎能……怎能和家姐做出那样脏贱的事情来?”
“这便是了。”
甄玠见状便知他这心结算是解了,“婚丧嫁娶之事,本就是人间情长,我寻人打听过了,那史鼎对你小姑颇为疼爱,自是不必费心。”
“史鼎,必须死。”
甄琇死死攥着刀把,咬牙切齿地狠声说道,“他竟敢,竟敢对我姐姐那样无礼,我……我与他有食肉寝皮之恨!”
行吧。
我尽力了。
甄玠也是没法儿,沿小秦淮信步前行,自包子笼屉蒸腾的热气向薛家闲宅望去,暗想着不知道冯渊这会儿死了没有。
可惜倒是不太可惜,毕竟那人活该挨揍。
只是有些感慨,那日里想要救他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可他就是打心眼里让人不想替他说话,便以他家老仆来看,各处衙门告了一年,也并不是想替他伸冤,不过是想索要些银子罢了。
说句老实话,香菱多亏遇见的是薛蟠,要是跟了冯渊,或是遇见贾府那几个,真未必等得到夏金桂来折磨她。
甄玠胡乱想了想红楼的情节,又琢磨着羽鳞卫的身份可否为刊书提供便利,理智些来讲,最好还是别赶在怀安帝来扬州的节骨眼惹出事端。
其实,更理智些来讲,这事不如就算了。
及至进了三三苑,往东南角戴权的院子走着,回想着九儿崇拜的眼神,犹豫着还没个定计,便见有个小幺童碎步迎来,也不知是白聿贤派来的,还是杨二鲜身边的使唤人,近前低声提醒道:“戴公今天不太爽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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