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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图静观。
甄玠双眼盯着扬州城防图,竖起耳朵听向八方动静,以观其变。
秦可卿知他本是使了个金蝉脱壳的法子,却也不和他为难,只与云玖说着那一盒两盒胭脂的事情,许是要把小姑娘当成先锋官,到时同来问罪。
小妖精宝珠美眸几转,暗里斟酌着如何瓦解樱桃的图谋。
小肥瑞珠身处斗争之中却不自知,瞧瞧地图,看看一脸认真模样的甄玠,拿丰腴的小手往桌上一指:“这几行小字也是姑老爷写的东西?瞧着不像诗,可是曲词?”
“这是魏老的笔迹……”
樱桃往图上扬州湖方向仔细看了几眼,“墨迹犹新,以前是没有的。”
甄玠挪目光过去,便知这些蝇头小字是魏期行故意留给他看的。
龙船自东入湖,使千人守城西北二门以阻援军。待船南行,着三五百死士强取。至于东运河卒伍,两千众足可成势。
他暗自点头,此一番盘算与他的猜想,不谋而合。
说来滑稽。
连根拔除城西那三五百人,尚需五千精兵,而图谋大埥皇帝,却只需要三千余众。
这便是不可千日防贼的道理。
绝不能等人下手。
哂笑过后却又想起一事,这阻拦援军的千人,从何而来?
是已在城中,还是另有一番筹划?
魏期行既然写明,自有他良苦用意,或是知晓冯夕留用兵的习好,或是非此不足以成事,并不会平白留下这些字迹。
既然城西可藏下五百人,整个扬州再部署千人只怕不是难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甄玠心中止不住阵阵发虚。
“都别闹了。”
他沉着嗓子极为严肃地说道,目光扫过屋内斗艳群芳,在宝珠脸上停了片刻,随即吩咐樱桃:“备几份礼物,我去卫府后巷拜访两家匠人。”
目前防无可防,若是能赶在十天之内造出一二百条燧发枪,送去怀安帝随行卫队,把旧装备替换下来,戴权自然知道这些人该怎么用。
只盼着,凭借这样的战斗力提升能让龙船有力自保。
樱桃自是知晓轻重,与宝珠瑞珠歉然点头,至外间又与秦可卿低语两句,至门外寻人安排下礼牵车之事。
瑞珠似想问话,却被宝珠安下腕子,向她轻轻摇了摇头。
甄玠见状安慰了二女几句,抽身往暖阁秦可卿身边来,又见她早没了方才咄咄逼人的气势,却是微蹙眉头,满面忧心之色。
这几个小娘皮应该是暂且停战了。
老爷我说话还是好使。
他扯了秦可卿的手轻松笑道:“又没亏了你们,怎么几盒胭脂都舍不得分?”
又向云玖说道:“嫂嫂那里还有几十盒胭脂,别说抹脸来的,就算画画儿也够你用一阵了,却和我要,是嫌哥哥有了嫂嫂就不给你花银子了?”
秦可卿把正妻身份大大方方认了,又揽云玖在怀:“九儿说你不讲道理,还真是你不讲道理,哎……谁心里还没有个厚此薄彼的呢?人家姑娘问你心里话儿,你却要扯什么银子不银子,这几句下来,倒成了我的不是,像我亏待了九儿一样。”
云玖闻言便笑着往她脖颈里靠,嗤笑道:“一个不留神儿,差点儿又给哥哥逃了。”
香菱在旁抿嘴笑着不说话。
满屋里,就她一个与此间事略无关联的姑娘,又是通情达意的剔透心肠,可算过了一把瘾,将房中戏看了个欢畅。
甄玠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姑娘怯怯挪开目光,竭力平缓嘴角,眼中却还是在笑。
且让你开心。
过后有你卷在旋涡里的时候。
未几时樱桃回来,言说车礼皆已备好,将甄玠送出门来,又细细交代万昶甄琇二人铁匠木匠的住处,出二门来挥手送别。
天色已是傍晚时分,阴沉晦暗。
羽鳞卫府后巷的匠人家宅排布紧密,巷间狭窄勉强可行车马,两边院中柴犬吠炊烟,一时静了,一时又起。
及至窄巷忽然变得宽阔些许,便有铁匠棚子搁在路边,其下铁匠炉趁着年节难得歇上两日,与旁边风箱、铁砧、铁锤等物摆在一处,各自亲近得像是家人一般,再不提谁砸谁,谁吹风烧谁的旧怨。
棚子后边儿住着铁匠赵四,四十上下年纪,媳妇走得早,身边既无徒弟,膝下也没儿女,只孤零零守着羽鳞卫派给的屋子,用好手艺与番子换些银子,再送到小秦淮去。
据传,其人乃是宋太祖赵匡胤的三十六世孙,不过没有家谱,不知是谁往外传的闲话。
入内便听见一个大嗓门:“朱老五你有啥好抱怨的,还说你本皇族,可惜江山易主,这话论起来,我还在你前头!你老朱家给人打跑的时候,三十多万皇族,编鞋的卖肉的啥人没有?你算老几?”
“小点声,别给人听见了。”
那朱五似是为人谨慎。
甄玠自是无心理会宋明两位皇族的争端,反而暗自心喜,这朱五便是今儿要找的木匠,二人同在此处倒是省得他多磨鞋底了。
轻叩门迈步入内。
桌上摆着几样肉食,几样小菜,桌边二人对坐饮酒,喝的满面通红,见有人进来,其人还仪表不凡,脸上血色霎时褪了褪。
膀大腰圆的赵四还算淡定,知天命之年的朱五却是一个翻身扑倒:“大人饶命!方才赵四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几位大人可曾听见了?我还惦念着,只等着这顿酒喝完就去衙门说给大人们知道,却不料,几位大人早就得了消息,神兵天降!”
甄玠忙躬身将他扶起,笑道:“竟是夺了老先生的功劳,罪过罪过……来人!”
一声断喝吓得朱五猛地抬起头来,面带绝望道:“大人念在小老儿这些年的功劳上,留小人一命吧!家中还有老母幼童,经不起这样的惊吓……各位大人把赵四带回去交差,他光棍一条,不怕死!”
“放你娘的狗屁!你娘不是年前刚死?”
赵四冷笑道,直身起来掀干了一碗白酒,咬了一口白肉,随即伸双手往前一递,“赶在皇帝南巡的节骨眼口没遮拦,算老子倒霉,却与这朱五无关,你们只管拿我回去交差!”
而后往地上啐了一口,“阉党狗腿子,成天人五人六,东西南北四面让人欺负着,哪面也不见你们动作!凌辱百姓倒是一把好手……老子这话搁这儿,你们这群阉党不死,大埥早晚像他老朱家一样,非给乱民揭竿捅翻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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