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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感受着胀痛的脑袋,叶滔颤着眼皮试图打开一丝缝隙去捕捉那一缕朦胧的光,却失败了。
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躺在床上,叶滔整个人都懵了
乾南帝国,南江府,威源镖局?
待稍稍消化脑中充斥的信息流,他松软下来,膏药般贴在了床上,半晌之后,这才打量起四周。
伸手敲了下脖子下充满质感的黄木枕头,你敢信?这头可真铁!
棕褐色的床头尾板,四角立柱支撑,上有方格镂空,类似回字排列。
黄麻布的布幔笼罩着整张大床,这大抵就是蚊帐了吧?
布幔两边被黄铜色如意钩收拢起来,还算规整。
床前紧挨着的几案踏板上,一双布鞋,老b布鞋同款了属于是。
房间不大,土灰色的墙壁,半开的镂花木窗,窗格上蒙着粗纸。
两张红褐色太师椅靠墙而立,中间夹着一个高脚茶几,色泽相近,几案上一壶两盏,简洁却不显俗气。
叶滔一阵恍惚,我这就穿越了?
抬头又看一眼那硕大的黄铜如意钩,这多像一个超大号的鱼钩,他上一瞬间还在地球钓鱼,下一瞬间就来到了乾南帝国。
值得安慰的是,名字没变,还是叫叶滔。
叶滔退伍两年凭着精湛的车技和身体优势,在国内一家大型物流公司做专职司机。
闲暇时就爱钓下鱼放松心情,永不空军的心态练就了不凡技艺。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提竿,鱼跑了,只挂上来一个鱼鳞。
突然电话铃声响了,下意识掏手机,这一动,鱼钩扎在了掌心一阵刺痛。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地球钓鱼佬变成了乾南帝国南江府威源镖局的十七岁大少爷。
“系统?”
叶滔下意识喊道,但并没有任何回应。
“金手指?老爷爷?属性面板?聊天室?”
这就尴尬了,不是说穿越标配吗?还是我姿势不对?
这时窗外人头一动,叶滔扭头一看,只见窗外院里站着一黑色布衣老人,年约五十。
那人正从窗外看进来,许是一直坐在屋外守着,正与叶滔对了个正眼。
“少爷,您醒啦?”
记忆中这是叶府管家,名为叶福,两代伺候叶家,忠心耿耿,叶滔手一抬正欲上前搭话。
却见那叶福已健步如飞的冲出院门,边跑边喊:“老爷,夫人,少爷醒啦!少爷醒啦!”
叶滔见状目瞪口呆,一时无语只好走出屋子。
小院并不大,西侧靠墙有不知名的藤蔓花草数棵,勾连盘绕,几欲爬满石墙,并无杂树。
东侧靠墙,则立着一褐色木人,略显粗犷,咏春同款。
旁边立着一大一小两个石锁,石锁梯形结构,上小下大,靠上有孔洞,方便手握。
墙角则是一个蓄满了水的大缸。小院地面看起来相当硬实,仿佛经历过百般捶打。
水缸对面墙角,一武器架傲然而立,刀枪剑戟,并不齐全,只有一刀一剑。
好家伙!这一片儿就是传说中的猛男撸铁专区了。
叶滔低头扫视自身,十七岁青少年,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体重一百二上下。
水缸水面,只见一黑发白皙少年,头挽发髻,横叉木簪,剑眉星目,面如冠玉,相貌俊朗。
怎一个帅字了得?
叶滔暗舒一口骚气,气质上这块儿就算是稳了。
伸出手指,叶滔点了点水面,冰凉中有种说不出的舒爽,脑中闪过地球上的父母。
冷水淹没掌心,将他拉回现实,像是卸下了负担,又像拿起了什么,令他一时默然。
正欲转身,忽见水缸后的墙角立有两三根黄竹,一米多高,竹节似经过打磨。
细竹上有不知名的线缠绕,似是动物肠子肠衣搓制而成,看起来颇为柔韧,尾端有钩。
“钓鱼竿?”
闲钓江鱼不钓名,
瓦瓯斟酒暮山青。
醉头倒向芦花里,
却笑无端犯客星。
叶滔这才想起,时至春夏相交,前身于日前垂钓南江,一时不查,鱼钩刺中手心,慌乱间脚踏不稳不慎落水。
这才被叶滔穿越而来,好在前身日常撸铁,服下汤药,这才无大碍。
探手摸住那绣花针所做的鱼钩,一时间感叹命运之无常。
“滔儿!滔儿!”
正思索间,耳边传来阵阵呼喊声,只见三四个人气喘吁吁冲了进来,叶滔正欲上前搭话,不曾想忘记了手握的鱼钩。
身子这一扭动,掌心便被刺下,痛感传来,慌忙松开一看,并未出血。
面上不动神色,内心却已狂喜,此时此刻,叶滔经历两次人生方才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随着掌心的灼热感慢慢褪去,脑海中的“垂钓系统“越发清晰起来。
所谓“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垂钓系统宛如瀑布泄下却又趋于平滑,最终化作一幅深邃的水纹面板,上有文字。
垂钓系统
锚点:南江府
范围:1里
能量:0
垂钓次数:0
经验:0/100
状态:不可垂钓
座右铭:永不空军!
恍惚中,两个手臂已被紧紧抓住,叶滔这才强压下心中的激荡打量起来人。
只见一个棱角分明、浓眉挺鼻、眼神深邃的锦衣老帅比正关切的望着自己。
这就是叶滔现在的父亲了,威源镖局总镖头,叶广源。
身旁紧跟一丰腴美妇,面容温婉,罗衣天成,贤淑大方。
正是记忆中的母亲孙玉蓉,本地富家出生。
只见她眉头轻蹙,眼神关切的抢问道:“滔儿,现下感觉如何?可有何不适?”
话未说完,便拍向叶广源的大手,“还不放手?不知轻重!滔儿还未好透,别抓疼他了!”
叶广源讪笑着松手,让出了位置,任由孙玉蓉围着叶滔嘘寒问暖,家庭弟位可见一斑。
“母亲,我已无大碍,只是受了些风寒,醒来便已感觉大好了。”
叶滔说完,这才有闲看向其他人,同来的除了管家福伯,还有母亲的贴身丫鬟小兰。
“福伯,辛苦了!”
他上前招呼道,叶福闻言眼眶湿润,抬袖擦拭眼角,边擦边嘟囔道:“少爷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叶滔安慰地拍了拍福伯肩膀,又对一旁眼神关切的小兰点了点头。
孙玉蓉犹不放心地对叶福吩咐派人去请孙大夫来复诊。
叶滔正想说不用麻烦,母亲眼神已瞥了过来,苦笑着只好依她,一番安抚自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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