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随军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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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铁骑渡江东，八千子弟今何在？

秋风萧瑟，草茂马肥，对于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来说，正是铁骑征战的好时刻。钦察草原随着羽族的来到，六百年农耕文明和游牧文明之间的碰撞融合，已经让生活在这片草原上的人们向半游牧半农耕的生活方式，但大楚结合了草原骑兵和汉族精锐的装备打造出的锐利铁骑依然遵循着这个规律。

人如龙，马如虎的江东铁骑，虽然已不再是由江东子弟所组成，但依然没有辱没他们先辈闯下的声名。盔明甲亮的黑色铁甲，散发着森森寒气的陌刀羽箭，肃穆的军容，坚定的目光，多年血征沙场的铁血杀气，无一不在彰显着这支铁军的精锐程度。

项宁率领着自己的百骑队跟随在项王的身后，临时加入了亲兵的队列中，这让整个百骑的成员在一路上都陷入了一种惊喜兴奋的情绪中。此次从项宁等人所在的玉龙戍堡一起开拔龙城的，除了项王亲率的八千江东铁骑，还有便是三万刚加入军中的大楚子弟。

他们的目的地是在霸王城身后一百五十里的龙城。六百年前，带领羽族人来到钦察草原的神帝项隆远征罗斯之时不幸陨落于此，死前遗命将自己火葬之后地骨灰就地埋葬，更将远征时死去的将士骨灰分作两份，随葬龙城。此后羽族便立下规矩，凡是羽族的王者，战死将士骨灰都要入葬龙城秦陵，归服之后的钦察一族也是遵从了这一规定。以便让后人永世铭记羽族的霸权是靠历代王者和无数将士用命打下来的。从此以后，龙城成了羽族和大楚军魂的圣地象征。

这些大楚的新兵们，天生的尚武精神似乎让他们渐渐闻到了战争的气息，项宁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兴奋、些微害怕、好奇、嗜血所有种种的表情。看来，在兵力不足之下，让他们这些新兵参加这场战争的消息是真实的了，虽然有些残酷，但既然加入了军队，成为帝国的军人，那为国征战就是他们这些人的天职。更何况，训练的再好的军队，若不去经历战场上血与火的考验，那永远也只不过是纸糊的老虎而已。

“怎么，丝绸之路上的豹子，面对战争也会紧张吗？”项王看见项宁在出神，出声调侃道，项宁在西来钦察的一路上的表现早就传遍了项城和军中，“丝绸之路上的豹子”这个称呼却还是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钦察王者第一个喊了出来，随后便代替了别人口中项宁这个名字。

“不，没有，王爷，到了龙城能让我去前线么？”项宁犹豫了片刻，终还是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钦察的王者微一皱眉，忽而朗声大笑了起来，“好，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们的豹子还没到龙城，就想着上前线的事情了啊。”

周围跟随的武将们都是哈哈大笑，望着项宁的眼神中满是赞赏的目光，却是让脸皮颇厚的项宁都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呵呵，别心急。”项王却是策马过来，拍了拍项宁的肩膀，“战局已经处在了僵持的局面，罗斯人的五十万大军已经停止了进攻霸王城，退后三十里在顿河平原驻扎，应该是在等待后方攻城武器和辎重的到来。看来罗马人给了他们很多好处，罗斯人是铁了心要和我们耗下去了，想要我们把天方的军队调回来，好给罗马人在天方的军团制造缓冲时间。我已经调集了驻守北方的骑兵迅速赶往龙城，在此之前我军不会发动进攻。再说本王带你们来是让你们感受战争的气氛，我大楚还未沦落到需要新兵上前线的地步，孩子，你就跟在本王的身边好好学习吧。”

“不，军人征战本是天职，岂有处在军阵后方看着同袍战死的道理，若是如此，王爷不如让项宁回草原巡逻吧。”项宁固执的说道，他已注定要回不去了，少有听说穿越到异世界还能再穿越回去的事情，随着时间的过去，他渐渐的融入了这个世界，大楚在他的眼里已经成为了他的祖国，大楚的土地和人民都是他曾经要发誓守护的，已经深深的刻到了骨子里的军人使命感告诉他，在如此重兵压境的时刻，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走上战场，凭他的本事多杀些罗斯的蛮夷，让那些胆敢挑战大楚霸权的蛮夷得到应有的教训。

项王，这个处变不惊的钦察王者此刻却是真正的震惊了，他没想到，项宁，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却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古楚国人的武烈竟然在这个孩子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十六岁的孩子，能够独自率军阻挡沙匪，为了救出大部队又主动引开敌人，如今，竟然向自己主动请缨要求上战场。正如这个孩子唱出的那首词一般，“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项王确定，假以时日，眼前的这个少年老成的半大小子必定会成为汉时的终军，班超这样的英雄人物，破军终将如他的前辈一般，成为大楚的战神。

楚军依然保持着稳定的速度行进着，“报！”一名传信的骑士从队伍后面疾驰而来，递上了一份军报，项王就在马上将军报拆开，略一浏览，脸上的表情陡然一变，虽然很快便恢复了平常，但依然有不少人注意到了。

“王爷，出了何事？”一员武将小心的问道。

“罗马人那位元首屋大维果然不同凡响。”项王犹自赞了一声挑起这场战争的真正对手，“军报显示，罗马人不但买通了罗斯人出重兵进攻钦察草原，还通过罗斯人贿赂了北方的蛮人，我们在北方的驻军刚刚离开，北方蛮人的几大部族便联合了起来，有南下的趋势，调集的援兵无奈只能回去了。”

所有的武将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了，北方蛮人发动了暴动，也就是说调集的七万北方铁骑就不能轻举妄动了，而少了这些兵力，前线的兵力根本不足以与罗斯人进行决战，罗马人的这一手，在一时间打乱了楚军的一应布置。难道真要从东线或者从天方将钦察骑兵调集回来，不说罗马和蒙古难保会乘机发动攻势，这远水也救不了近火啊。

“看来，也只能让你们这些孩子参加这场战争了。”沉思良久的项王苦笑了一声，对着项宁说道，然后转身下令，“传命护陵军团准备出动，再传令回项城，让他们发出羽皇令，召集钦察各部族的牧民，钦察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了。”

“遵命！”得到命令的传令兵迅速的向不同方向的目的地急驰而去。

项王本无意于征召钦察的牧民骑兵，但如今情势危急，北方蛮人的暴动使得他不但无法抽调驻军，反而还要尽量抽调军力到北方，这让他手中的兵力是越加捉襟见肘了。无奈之下，他只能出动羽皇令，召集钦察的骑兵，并且调动护陵军团和这支新兵参与战争，去抵挡罗斯人三个公国的大军，其实刚刚的军报上，他还有消息没有说，罗斯人国内还在不断的调集军队前往顿河平原，其中还包括罗斯公国的王牌六万重装甲步兵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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