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去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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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外不光有菩斯曲蛇，还有独孤求败的剑冢。

当年独孤求败以一手平a，打败天下无敌手，求畅快淋漓的一战而不得，无奈与雕为友隐居深谷。

将自己的绝技——独孤九剑，和对剑道的感悟埋葬在那里。

张沛就是奔着剑道四境去的，至于独孤九剑……呵呵，一切随缘不强求。

剑道四境是学识，独孤九剑是解题公式，没有学识支撑，能解几道题？

炎炎夏日。

炽热的阳光灼烤着山林，透明的热浪如潮水般从树冠上冉冉升起。

襄阳城东二十里桐柏山。

山青水秀绵延不绝，苍松翠柳鸟语花香。

树冠高大茂密郁郁葱葱，阳光都照不进去，显得格外寂静幽深。

张沛悠哉的漫步林间不知方向，颇有一番林深不知处的意境。

搜寻了半天找到了一处峡谷，入口刻着两个斗大的字——剑冢。

峡谷的一面峭壁有一个山洞。

张沛神色一喜，急切的飞身窜进山洞。

霎那间一片黑影扑面而来。

‘噗楞楞……’

张沛心中一惊，连忙侧身躲过攻击，定睛一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栖息在洞中的飞鸟和蝙蝠，吓了我一跳。呕……什么味啊，呕～”

话音刚落。一股子沼气池的恶臭扑鼻而来，直窜头顶比吃芥末还带劲，胃里更是一阵翻江倒海。

张沛立刻屏住呼吸搭眼往洞里一瞧。

呕～好家伙。

洞中一层厚厚的蝙蝠粪便，恶心的让人不忍直视。

这里真是独孤求败隐居的山洞？

不会找错了吧？

张沛忍着恶心四下打量一下。

一条头生‘金冠’肉瘤，鸡蛋粗细的毒蛇，盘在石缝之中不停的吐着舌头。

“菩斯曲蛇——，这么说，这里真是独孤求败的山洞。想不到才百年无人打理居然荒废成这样啦？”

继续查看。

果然看到洞壁上有模糊不清的字迹，隐约能看出是独孤求败的生平事迹。

除此之外，再无其它东西了。

洞口对面的峭壁上有一片平台，上面有四座石堆。

张沛面色一喜，飞身跳到对面。

掌风呼啸而过推开一座石堆，里面仅有一块如同墓碑的石板、其它东西早已腐朽。

清除石板上的泥土，两行模糊的字迹显露出来。

‘无名利剑：凌厉刚猛，无坚不摧，弱冠前，以之与河朔群雄争锋。’

时间太久，不光字迹勉强能辨，连广大同人认可的剑意，也荡然无存了。

也不知道是否曾经真的存在过？

张沛随后又扒开其它石堆，读取其石碑。

‘紫薇软剑，三十岁前所用，误伤义士不详，弃之深谷……’

‘玄铁重剑，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前持之横行天下’

‘木剑，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

张沛聚精会神的盯着石碑摸着下巴沉思。

嗯，真传一句话，假传十年功。

独孤求败充分的验证了这句话的真伪。

弱冠、三十岁前、四十岁前、四十岁后，独孤求败的人生四个阶段，每个阶段刚好十年。

利剑、软剑、重剑、木剑，正是独孤求败的剑道四境。

你理解了石碑上的话，就等于学会了剑道。

你理解不了，拿着石碑对应的剑，苦练十年，也能自行感悟出剑道来。

天才、笨蛋，都能学会。

“真是——真传一句话，假传十年功啊。

前辈真乃武学界马总，恨不能与前辈把酒言欢。”

张沛一脸钦佩的感叹独孤求败的绝顶才智，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词。

奈何词汇量不够，想了半天就一个马总能与之媲美。

红日西垂。

夕阳的余晖为峡谷披上了一层红装。

平台高悬山巅，俯视山林，美景尽收于眼底。

林间万鸟啼鸣，数十只大鸟飞入对面的山洞栖息。

“真美啊，幕天席地……呵呵，也不错。”

张沛扫了一眼平台上的枯枝败叶，掌风连连挥出，清理出一片干净的空地。

‘嗖～’

忽然一道迅疾的金线从枯叶中射出，直奔他的脖颈袭来。

电光火石间。

抬手一记——青字九打，碎石正中金线的七寸，力道之大，不但噗的一声扎了进去，还将金线击飞老远。

张沛定睛一看，原来是条手腕粗的菩斯曲蛇。脸上不由得一乐。

“呵呵～晚饭有着落了。话说没了雕兄，菩斯曲蛇泛滥成灾啦？”

扒皮取胆。

生火做饭。

夜幕降临，一轮汽车大小的皓月，从山巅缓缓升起。

似乎一伸手就能触摸到月亮一般。

洁净的月光打在露水上，树叶闪闪发光，山壁徐徐生辉宛若玉壁。

山巅天低树，林幽月近人。

张沛感觉自己仿佛登上了月球，一下子‘高’大了许多。

片刻，月上柳梢头。

高大上的背景板没了。

张沛也没了赏月的兴致，一口生吞了腥臭味的蛇胆，强忍着恶心，摆出五心朝天的姿势，开始修练辟邪＋九阳。

蛇胆在内力的作用下，迅速化为一股药力，一部分渗透到身体之中强化身体素质。

一部分渗透到经脉当中，跟着内力运行、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辟邪、九阳修行的都是至阳至刚的内力，运行时浑身炽热如火。

体表犹如烧红的铁块，冒出缕缕无形的热浪。

连周围的地面都内力的烘烤下，冒出缕缕白烟，那是蒸发的露水……

时间缓缓的过去。

明月西垂、旭日东升。

晨曦的红光透过云层，偷瞄着山岗树林，晨露红光闪烁仿佛一片鲜红的地毯。

张沛周围一片干燥，和旁边的地毯形成鲜明的对比。

双手掌心向上缓缓举过头顶，随即掌心向下，气沉丹田缓缓收功。

睁开眼睛用力伸个懒腰，浑身骨络啪啪作响，仿佛身高都长了一节。

张沛微微一笑，将右手举到眼前，用力的握紧拳头，清晰的感受着臂力的增长。

”呵呵～菩斯曲蛇果然是好东西，蛇胆不光能增强内力，还能增强体魄。

可惜我不会外功，不然借助药力锤炼肉身一定事半功倍。唉～可惜了……”

“我决定了！

抓一批菩斯曲蛇回青城山人工养殖，这样青城剑派的人都能服用蛇胆提升功力。”

张沛萌生这个想法，不是因为脑袋一热，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一来：养殖有利于蛇胆的可持续性发展。

二来：祛除倭寇、门派的兴衰从来不是靠一个人，要学会分享，让弟子们都能提升实力。

三来：生吞蛇胆太浪费药力了，炼成丹药效果更好。

四嘛：身为穿越者，怎么能不养点东西呢？菩斯曲蛇就不错。

张沛本来就打算把九阳神功也传授出去，让青城剑派的人都学会。

虽然他们受限于资质、心性，不一定能四卷九阳神功，但是那怕练成一、两卷也比青城内功好多了。

往后的日子里。

张沛的日常生活陷入忙碌之中。

晚上吞蛇胆练习内功，白天练剑法，吃饭的功夫编竹篓、抓蛇，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此时日上三竿。

张沛一脸认真的拿着铁剑怼石头，铁剑上没有附加半点真气，就靠着力气、心态硬怼。

这是在练剑道四境——利剑境。

剑道四境没有招式，没有内功心法，只有心境，或者说是状态。

利剑境，凌厉刚猛，无坚不摧。

意思是：什么都能砍断，那怕你面前有一块钛合金，你也要相信，手中的铁剑一样能怼穿。

道理谁都懂，可该怎么做到呐？

张沛想了半天，除了不停的锻练外，还真没有什么速成法。

内功修练倒是简单，吞服蛇胆自然提升内力，不多，一颗蛇胆也就约莫俩月之功。

时间匆匆，转眼一个月。

晨曦之中。

张沛盘坐于山巅，周身白烟缭绕，犹如沸水的蒸汽。

皮肤上鼓起一个鸡蛋大小的‘肿瘤’，沿着九阳神功的运行经络极速游走，仿佛一只逃命的老鼠。

老鼠将全身跑了一遍后，飞速向丹田冲去。

“哈——”

张沛也同时震喝一声，开口吐气如箭，猛然举手向天空推出双掌。

‘轰～’

‘哒哒哒……’

周身的白烟轰然炸开，裹挟着周围枯枝碎石，宛若机枪一般疾驰射向四周。

在山壁上刺出一个个浅浅的痕迹。

声势震惊百里，惊吓的林中鸟兽四散奔逃。

张沛缓缓睁开的眼中喜气洋洋，双手下压缓缓收功。

“哈哈～老子终于又打通了十一条经脉，只要在打通一条，老子就天下无敌了。哈哈～”

“可惜连续服用蛇胆已经产生抗药性了，在吃也没用了。

更何况此地菩斯曲蛇已经不多了，在吃就真的绝种了。

呵呵～出来浪了几个月了，是该回去给弟子们发福利了。沧海一声笑，涛涛……”

说走就走，江湖中人就是这么潇洒。

阳光明媚、清风徐徐。

林中千鸟啼鸣高歌，百兽委婉迎合，一派喧闹的盛景好似在热情的相送。

张沛嘴角扬起一丝浅笑，使劲掂着脚尖，挑……举……托起装着‘蛇’的两个高大竹篓，运转无影幻腿、踩着树梢向山外疾驰飞去。

鸟兽锐利、灵敏的目光，也只能看到其残影一闪而过。

辟邪内功以诡异的速度称雄，加上九阳神功的混厚内力，搭配无影幻腿，速度胜过之前数倍。

脚点树梢犹如平地，树叶尚在茫然微摇，残影已远去几十米。

路上擦肩而过的行人也不见其踪，只当刮过一道妖风。

回归途经江陵城。

张沛寻访了一下天宁寺，《连城诀》版本不同，其背景时代也不尽相同。

最新版本的连城诀，是明末清初的反清义士吴六奇的师叔，天宁寺的高僧发现的‘连城诀宝藏’。

当今天下是明朝，天宁寺的‘连城宝藏’果然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