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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沛并不知道岳不群在给林平之上眼药,就算知道了也不在乎。
我余沧海不是个好东西,你没又不是第一天听说。这是江湖公认的,没什么好辩解的。
所以啊,遇到顺眼的事儿,想管就管,看到不顺眼的人,该砍就砍。
没必要考虑那些侠义虚名。
时值正午。
灿烂的阳光分外刺眼。
那怕只是地表的折射,也让人不忍直视。
一群青春靓丽、香汗淋漓的尼姑,在一位老尼姑的带领下,艰难跋涉的徒步走在丛林中。
林中的阳光随然不强烈,但密不透风的丛林,好似一座天然大棚,闷热的蝉虫惨叫不止。
热的飞鸟都不愿意动弹,停在枝头展开翅膀散热。
“暂且在这里休息一下,仪琳去找水源打水。”老尼姑吩咐一声,原地打坐。
“阿弥陀佛,知道了师傅。”
小尼姑唇红齿白,圣洁的瓜子脸上,一双纤尘不染眼矇,甜甜一笑胜似百花盛开,宛若画中仙子。
她用宽大的袖口擦擦光头上的香汗,拿着水袋向林中走去。
小尼姑行至百丈开外。
一道涓涓细流跃入眼连,面色一喜,快步来到河边,开始简单的洗漱。
无巧不成书。
一位长相粗狂、身高马大的壮汉,正在运转上乘轻功,沿着河道踩着树梢极速奔行。
双目垂涎欲滴的扫视着河道,似乎在寻找河里洗澡的小娘子。
他忽然眼神微凝、透漏着喜光,轻功骤然又加快三分,眨眼间落在小尼姑面前。
“哈哈~上天真是待我田伯光不薄,居然在这里碰到如此绝色。小师傅,哥哥带你看鲤鱼怎么样?”
“阿弥陀佛,施主这么做是不对的……”
“哈哈~对不对,小师傅一会儿自己体会。”
田伯光急不可耐的扛起小尼姑就往森林深处飞。
刚好从令狐冲头顶飞过。
令狐冲搭眼一瞧,立刻认出了恒山小师妹的身份。
二话不说,运转华山轻功追了上去。
……
福州直通衡山的路上。
倭寇的脑袋,再次从地面缓缓钻出,远远的注视着……张沛一行三人架着马车,悠哉悠哉的向衡山走去。
直到大路上再也看不见车影。
倭寇才遁地消失。
福州乡下的村庄。
猿飞日月等人身着青城剑派服饰,安静的跪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嗖’的一声。
一位百姓装束的浪人,飞速从地面钻出,单膝跪地行礼。
“报告猿飞大人。”
“余矮子的儿子余人彦,被福威镖局的少镖头林平之偷袭重伤……
……余矮子认定是华山剑派岳不群暗中作梗,才让林平之伤了他儿子……
……余矮子负气而走,岳不群入驻福威镖局。请指示!”
猿飞日月眼神深邃、沉吟不语——这不会是余矮子的诡计吧?
“确定余矮子真的走了?”
“是的大人,属下是看着他离开后,才回来禀报的。”
“哈哈~‘卡密萨玛’助我也。准备一下,明晚屠戮林家抢夺辟邪剑谱。”
“哈伊~”n
……
大路上。
一辆敞篷车慢悠悠的行驶着,崎岖不平的山路,让马车分外颠簸。
余人彦深受重伤,被平放在车板上。
在马车的颠簸下,他渐渐从昏迷中醒来,晃动间疼得呲牙咧嘴。
张沛连忙按住他,吩咐道:“人彦别动,伤口刚处理好,一用力就裂开了。”
“斯~真疼。呵呵~倭寇都没让我受过这么重的伤,岳不群的紫霞神功真厉害,连九阳神功都挡不住。”
“呵呵~你可别冤枉九阳神功。你才炼成两卷九阳,岳不群的紫霞神功已经大乘了。”
张沛微笑道:“而且你挨揍的时候,也没运功护体。呵呵~说真的,儿子,你能为祛除倭寇计划做到这种地步,老子很欣慰。哈哈~”
说完,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原著中,青城剑派的弟子没几个好鸟,经过张沛这么多年的悉心教导。
一个个都成了抵抗倭寇,顶天立地的民族英雄。
张沛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自豪的暖流,洋溢着身心。
余人彦听到夸奖,由衷的笑了笑。“呵呵~爹,这还是您练成辟邪剑法后,第一次夸我。
小时候我一直以为,天老一、您老二、我第三,什么好东西都是我的。
可自从亲眼看见倭寇为非作歹、烧杀抢掠,而自己明明就在跟前,却无能为力时……
才幡然悔悟,原来我什么也不是,什么也做不到。
那时心里忽然有一股……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它驱使着我对抗倭寇,它让我寸步不让,它让我无怨无悔……
它究竟是什么呢……”
“呵呵~它是民族的气魄、它是汉人的傲骨、它是我等不向外敌屈服的精神、它是一寸山河一寸血的决心!!”
贾人达越说越铿锵有力,嘴角扬起坚定不移的微笑。
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一下心口,那里有一道险些将人劈成两半的伤疤,是在击杀倭寇时留下的。
要不是自己身怀神照经,又有师傅及时搭救,当时自己可能就和倭寇同归于尽了。
这样的伤势,他们每个师兄弟身上都有数条,也有几位师弟没回来……
但他们是含着笑,与倭寇同归于尽的……
那怕他们知道,只要稍稍退后一寸,也能保住性命,可他们依然决然冲上前去斩杀倭寇!
那永远不愿闭上的眼睛里,满含着成功的喜悦,没有半分后悔……
或许我们一开始是为了银矿,为了扬名立万。可现在……
我们为的是责任、是民族气节!!
“对!就是那份铁骨铮铮的气魄。那怕粉身碎骨也要祛除倭寇的决心。”余人彦认同道。
贾人达架着马车,乐呵呵插话道:“呵呵~大师兄不用心急,只要师傅的计划成功,反攻倭国的日子不远了。”
余人彦坚定不移的笑道:“呵呵~是啊,只要能祛除倭寇,我们让出月见山银矿又如何。那怕一分钱没有,我们也要祛除倭寇。”
张沛诧异的看了两人一眼,笑骂道:“呵呵~原来你们几个龟儿子,一直在心里埋怨我公开月见山银矿的消息啊。”
“嘿嘿~我们也没有怪师傅,只是我们一直把月见山当自己的囊中之物,就这么送出去,心里多少有点不痛快。”贾人达赔笑。
张沛闻言也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哈哈~不就是金银珠宝嘛,倭国多的是。
除了月见山银矿外,为师还知道两处略小的金矿所在,其存储量足够你们九个在海外称帝称王了。”
“还有金矿?这是真的吗?”?⊙▽⊙2
“哈哈~月见山银矿的消息,丐帮已经证实了。不然人家帮我们实施计划。”
张沛一脸肯定的笑道:“呵呵~既然月见山是真的,那么这两处金矿自然也是真的。
等攻占了倭国,我们悄悄的占据下来就行了。”
“哈哈~我们又发财了。”2
“斯~好疼。呵呵~”
“行了,别笑了,伤口都崩开了。对了,这事儿你们九个知道就行了,别往外传。”
“财不露白嘛,我们懂……”
……
衡山剑派掌门莫大。
莫先生的师弟——刘正风,为了祛除倭寇,近日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诚邀正道同仁前来观礼。
此消息一经流出。
衡山城一时间人满为患,黑白两道纷纷前来凑个热闹。
张沛带着行动不便的余人彦,贾人达,踏进了笑傲江湖打卡圣地——回雁楼。
回雁楼。
衡山城最大的酒楼,上下四层的木制高楼。
迎来送往、门庭若市。
划拳声、争吵声、嬉笑怒骂,此起彼伏人声鼎沸。
张沛一脸不悦的跳过那‘大腿高’的门槛。
看到这一幕的酒客们,顿时捧腹大笑。
‘噗嗤~’
“哈哈……”
“哈哈……小矮子喝什么酒啊,哈哈~”
“哈哈~你不要命了,那是余观主……”
“客官里边请~”小二可不敢笑,低头哈腰朗声招呼。
贾人达眼中火光一闪——我们调笑师傅可以,你们调笑就是侮辱。
抬手猛然一挥,一大片铜钱精准的钉在每位嘲笑的酒客面前,铜钱入木三分。
酒馆内顿时为之一静。
那些酒客更是吓得脸色苍白、汗流浃背。
正在他们考虑要不要跑路的时候,又一声恶意满满的调笑声传来。
“哈哈~余观主好久不见,怠慢怠慢,刚才桌子挡着你,老道没看见。”
泰山剑派——天松,懒散的坐在那里,连起身招呼的意思都没有——哼~丢个暗器而已,谁不会啊,小矮子装什么装。
“余观主过来坐,我们这里尚有空位。”
张沛拦住要愤怒的贾人达,眼神冰冷的扫了一眼嘲讽他的酒客,扭头对天松冷哼一声:“哼~高攀不起。”
‘哼~天松是吧,你给老子等着。’
‘一会儿田伯光动手,老子给你来个落井下石。’
那酒客很有眼色,胆颤心惊的带着朋友离开了。
天松闻言,脸色难看的冷哼一声,仿佛张沛出言侮辱了他似的。
三人慢悠悠一坐下。
随意的点了一些下酒菜,悠哉悠哉的吃着喝着。
回雁楼又回复了刚才的喧哗,吆五喝六声逐渐响起。
像这样的打架斗殴事件。在酒馆里一天不知道见多少。
要是回回都害怕,那就别想痛痛快快的喝酒了。
不一会儿。
一位身着华服,威风凛凛的九尺汉子,拽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尼姑走了进来。
紧接着。
一身黑衣白发的曲阳,和他孙女曲非烟,也慢悠悠的踏进酒馆,他随意弊了一眼张沛,拉着孙女上二楼了。
华服汉子随意的找上一桌客人,把刀往桌上一放,那桌的酒客们脸色一变仓惶逃离。
其他酒桌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便置之不理,继续吆五喝六。
汉子一脸**的喝着酒,尼姑默默的闭目念经。
张沛眼睛一眯,暗道:想必这就是田伯光和仪琳了,这田伯光倒是一副衣冠禽兽的样貌。
贾人达也看出了几人的底细,询问的眼神看向师傅。
张沛微笑着摇了摇头,传音:稍安勿躁。
那个泰山派的天松,肯定会出手救小尼姑的。
等他被田伯光打个半死了,我们在出手也不迟。
‘区区一个泰山剑派的废物,也敢笑话老子矮!’
贾人达和余人彦对视一眼,暗道:嘿嘿~这才对嘛,师傅被人嘲笑,怎么可能不报复呢。
又过了一会儿。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疲惫、且虚弱无力的吐槽。
“田兄,又被我追上了,我说过,你带着个尼姑是跑不了的。”
众人寻声看去。
只见一位风尘仆仆、狼狈不堪,脸色苍白满脸疲惫的青年,毫不见外的坐在了尼姑那一桌。
他身上有数道刀伤,看起来只是匆匆忙忙的包扎了一下,鲜血染红了破破烂烂的衣服。
“令狐冲。”余沧海轻声念叨。
“哼~这个令狐冲还真是废物,居然被田伯光砍成这样。”余人彦一眼就看出令狐冲身上的伤口,是田伯光的那把短刀砍的。
“呵呵~空有上乘武学,却不珍惜,活该他被砍。喂,大师兄你受伤了,别偷喝酒啊。”贾人达和余人彦小声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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