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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天低垂,万里如银。武植站在厢军大营前,望着一个个打着补丁的营帐,一架架被积雪掩埋半数的残破木车,久久不能回神。
他有想过这地方厢军的没落,不承想却是衰败到了这般田地。这哪里是什么厢军大营啊!分明便是一个难民窟。难怪区区女真能覆灭整个北宋王朝,连营地都是这般破败,更不用说这些个厢军的伙食了。
当兵的若是吃不饱,又何谈有气力抵御外敌?可以说这北宋亡国,完全是咎由自取。
孙中山先生曾言,欲图国力之坚强,必先图国民体力之发达。前世他虽为一方小军阀,但也知御下之道,只有将手下的人喂饱,那些人才肯死心塌地为他卖命。对于这北宋的军制,他是一百个嗤之以鼻。
守卫营口的兵士,见得武植踏入营区,木讷的脸色微微动容了一丝。“你是何人?来我沧南大营作甚?”
武植扫视了一眼这些个守卫兵士,长枪枪头生锈,浑身甲胄也是破烂不堪。一张张蜡黄蜡黄的脸,犹似被风霜摧残过的荒地般,毫无一丝精气神可言。窥一斑可见全豹,整个厢军大营,只怕比他看到的还要惨。
“某乃清河武植,受刘县令推荐来此报到。还望这位兄弟代为通报。”
武植深知这厢军大营不比县衙,破败归破败,但一些军制还是沿袭了下来。简而言之一句话,到哪去都得守规矩。
“你且在此等上一等!某这便去禀报林都监。”那名伸手拦下他的兵士,打量了武植几眼,转身向营内走去。
不消片刻,此人又回到了营口。“林都监有请!”
道了声谢,武植便跟着那名兵士入得营地。大约走过十来个营帐之后,他才看到了帅帐。
刚一靠近帅帐,武植便听到了阵阵女子的娇羞声,以及一个男人的淫笑声。
武植微一撇嘴,眼中不由浮现出了一丝轻蔑。营地都寒酸成这样了,还有脸在这与女人?这他娘的就是一个草包。
领路兵士将武植带得帐内,便自行退了出去。
“哈哈哈!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便是清池县令推荐来的马军都头武植。”
还未等武植上前拜见,坐在帅案前的汉子倒是先开了口。
此人生得五大三粗,左眼还缠着白纱,活脱脱独眼龙一个,想必应是这厢军的都监林逸了。
他的左右各揽着一名女子,身后也是站着一名女子为其捏肩。这三名女子并非穿戴的花枝招展,而是个个身着朴素衣衫,一看便不是风尘女子,倒像是周边村落的农家妇女。
“哦?他便是新来的马军都头?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
“姐姐此言差矣!他哪里比得上我们家将军呢!若是让他上阵杀敌,那还不得吓掉裤子啊!”
“咯咯咯!这世上的男人,能有几个像我们将军这般英武的?依奴家看,他应是给那清池县令送了不少钱财。”
三名女子你一言我一语地插着嘴,惹得揽美入怀的林逸是一阵大笑。
“哈哈哈!听到了吗,武植?本将且问你,你可是给那刘云山送过银两。”
若是条件允许,武植真想上前扇他个满地找牙。一个只知贪图享受的无能之辈,有什么资格坐上这都监之位。
心中固然恨得牙根直痒,但武植还是强忍下了这口怒气。随即他嘴角一勾,又露出了那副招牌式的微笑。“一百两!”
当林逸听到武植这般直白的话,当即眼角狠狠一抽,眼中露出了一丝贪婪。
在北宋,一两银子等于一贯钱,至少可买得一百斤大米。
一百两银子便是一万斤大米。按每人每天食一斤大米算,这一百两纹银已经够他手下那五百号人,半年多的伙食了。
林逸身旁的那三名女子,也是露出了一副吃惊之色。一百两纹银说送人便送人,他难道是个土财主吗?
林逸直勾勾地盯着武植道,“那你打算送本将多少银两呢?”
武植双眼一眯,心中已然对这林逸起了杀机。随即他一字一顿道,“金山银山!”
武植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林逸直接拍案而起,“武植!你是在消遣本将吗?”
林逸身侧的三名女子,被林逸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惊。她们几人都是被这林逸强行掳到营地的,此刻见林逸突然间发火,一个个吓得是花容失色,噤若寒蝉。
【哼哼只怕你是有命取,没命花。】武植心中不由冷笑了一声,随即道,“某从不说谎!”
“嗯?”林逸表情豁然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某只是试试兄弟的胆识。兄弟莫要当真。”
此时的林逸,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对武植的称呼,已然不似先前。
武植也是咧嘴一笑,“哈哈哈!将军这气势着实够猛!若您再晚收一刻,这营帐怕是要飞天了。”
“哎吆!方才将军可是把奴家给吓坏了!合该罚您一杯。”
“哈哈哈!”林逸一边喝着喂到嘴边的酒,一边示意武植坐下一起饮酒。
武植自是不好推脱,便坐下与林逸对饮起来。
二人各有自己的小算盘,林逸心中所想的自然是武植口中的金山银山。若能得之,他便能离开这鸟不拉屎的弹丸之地,去禁军大营任职了。
而武植心中想的则是,怎样借林逸之手得到那笔丰厚钱财,又怎样趁机干掉林逸云云。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是要牢牢坐稳这马军都头一职。如此一来,等林逸身死之后,他便能趁机上位,继而掌控整个厢军大营了。
酒过三巡,林逸找借口支开了三女,武植知道对方是要他摊牌了。但他不会傻乎乎地现在便将事情抖出,嘴里含糊其辞说了一句“螳螂捕蝉”,便倒地“呼呼大睡”起来。
这林逸的贪欲,已经被他拿捏住了,对方想要得到金山银山,那也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林逸见武植“醉的不省人事”,心中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早知武植这般酒量,他便不劝对方这么多酒了。
随手招来两名军汉将武植抬走后,林逸越想心中火气越大,他需要发泄心中的不满,而那三个女人,赫然便成了宣泄口。
第二日,天未亮,武植便起身走到马军驻地校场,练起了拳。
形意拳讲究形松意紧,外形不拘一格,打法也是变化多端,但其主要意境,还是模仿动物攻击的技巧。
这具身体的骨骼、韧带以及肌肉,已然被他完全伸展至了固有巅峰。
霎时间,整个校场是积雪横飞,拳风阵阵,马军驻地的兵士,在听得校场边的动静,一个个将脑袋探出营帐,朝校场边观望。
“这人谁啊!天没亮便跑去校场发疯。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嘿!估计是梦游症犯了吧!”
“他便是新来的马军都头武植。昨日他与林都监在帐中饮酒,喝的是烂醉如泥,还是我与几位兄弟将他抬回驻地的呢!”
“哼哼马军都头?我们这何曾有过都头?等着吧!不出三天这人肯定会哭喊着让林都监调到别营去!”
紫气东来,黑暗退却,武植收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向马厩走去。
昨日林逸便差人将他任职马军都头一事,传达到了营地。因此,他大可不必再费力去马营宣布自己的到来,而是直接了当的进入了角色。
从马厩牵得一匹还不算太瘦的战马,武植翻身上得马匹,而后双腿发力,猛然一夹马腹,战马吃痛,扬蹄便是一阵嘶鸣。
好在他前世骑术不错,马上身姿虽略显狼狈,倒也不至于从马上掉下。只要给胯下肌肉些时间去适应,恢复到前世的身手自是不在话下。
“所有人,骑上战马去校场集合!半盏茶后,如有去迟者,军法论处。”
武植冷冷地扔下一句话,手持丈二战镰,打马向校场奔去。
“我呸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某倒要看看你怎么个军法论处法。”
一三十多岁的大汉,狠狠朝地上催了口唾沫,一头扎进了营帐。
一兵士眼见这一幕,掀开营帐追问道,“冯旗头!我们要不要去校场集合?”
“要去你们自己去!某没空!”
“走!先应付过眼前这关再说。”
另一名兵士用胳膊肘捅了捅那名兵士,二人疾步奔向了马厩。
“咚咚咚”
鼓声起,百马皆奔。一阵嘈杂的马蹄声,向校场位置涌去。
校场上,武植冷冷地扫视着如土匪过境般乱哄哄的骑兵群,嘴角微微一勾,还有些战斗意识,倒也不算太没救。
“下马列队!十人为一小队,清点人数!”
又一阵乱哄哄的走位,足足持续了一盏茶功夫,兵士群才勉强排成了队列。
待得清点人数,武植才发现少了两人。
“还有谁没来?”
武植话音刚落,乱哄哄的队列,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起来。
武植面无表情地指着一兵士道,“你!出列!”
“啊?出列?”那名兵士有些不明白武植话的意思,“都头!您的意思是让某出来?”
武植嘴角微微一翘,冲那名兵士勾了勾手,对方才满是狐疑地踏出队列。
“告诉本都头,还有谁没来?”
“某某也不知道!”兵士磕磕巴巴地回道。
武植一看这人表情,当即心里便明白上了几分。只见他抬腿一脚,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那人便被他一记鞭腿直接扫倒在地,痛苦呻吟起来。
“一个连话都不敢说的废物,本都头要你何用?从今日起,你不再是马营的人了!”
那名兵士愣了,校场上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直娘贼!这是要来真的?太不合规矩了。
“你出列!”
武植又叫出一名兵士,“还有谁没来?”
有了之前那名兵士的前车之鉴,第二名兵士自然不会再触犯武植的眉头。哪怕是对方只做三天的都头,他也不会与对方对着干。
“启禀都头!所有兵士都来了!只有冯旗头与李旗头没来!”
按大宋厢军军制,每五百人为一战营,设都监一名。每一百人为一都营,设都头一名。每五十人为一队,设旗头一名。而这兵士口中的冯旗头与李旗头,正是他的直隶下属。
武植点了点头,“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叫楚锋!”
“嗯!本都头记住你了。你去请他们过来!”
“请”字被武植咬得特别重,众人只当是武植认怂了,眼中刚升起的一丝惧意,瞬间又变得荡然无存。
“是!属下这便去!”叫做楚锋的兵士,冲武植郑重抱拳一礼,打马向营帐奔去。
不一会三名骑士便出现在了众人视线。
打马最前者,正是去而复返的楚锋。另外两名悠哉悠哉坐在马背之人,想来应是缺席的冯旗头与李旗头了。
楚锋到位有一会,这二人才被马匹驮到了校场处。
二人轻蔑地坐在马背,冲武植微一抱拳,阴阳怪气道,“拜见武都头!”
武植大嘴一咧,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笑。
二人一看武植这副表情,还以为对方是怕了他们,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待得二人下马走至武植跟前,武植身形突然一动,只听得“嘭嘭”几道沉闷声响起,二人已然被打倒在地。
“你”李旗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武植,随即爬起身道,“姓武的!你居然敢打某?你算个什么东西?”
“直娘贼!区区一靠钱财上位的主,也敢在这校场扬武扬威!哼看来今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儿郎们,还不快给某拿下他!”冯都头也是十分愤怒地爬了起身来。
他与林逸乃是同乡。若不是因为害怕上使查营,他早就是这马营的都头了。此刻见武植如此嚣张,哪里还忍得住。只见他大手一挥,队列中立即走出五六名兵士,将武植围了起来。
武植双眼一眯,冷冷地扫视着几名兵士道,“本都头再给你们一次选择的机会!是听他一个旗头的,还是听本都头的!”
从队列中走出的几名兵士,脸上隐隐露出了一丝挣扎,但很快便被冯旗头的话给镇住了。
只听对面的冯旗头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某拿下他!出了事,某一人担着!”
“兄弟们!上!”
几人刚上前几分,便见武植犹如一只猎豹般冲了上去。
“啊!啊!啊!”
三息!
仅仅三息!这几名兵士已然被武植扭断了脖子,倒地没了呼吸。
“啊!他他他杀人了!”
“真真的杀人了!”
正准备看好戏的众人,瞳孔皆是一缩,脸上全部露出了惊恐之色。
“直娘贼!找死!”
冯旗头与李旗头见武植这般动作,纷纷拔出腰间长刀,一左一右向武植砍去。
队列顿时乱作一团。
“兄弟们!还愣着干什么?上!”
一名兵士刚持枪走出队列,便被人给拉住了。
“想死你就上!别怪某没提醒你,这新来的都头可是不好惹!你看看他的兵器是什么?那可是镰刀!只有真正懂得与骑兵作战的狠人,才会习练这种兵器。”
被拉住的那名兵士,在听得对方这般话,踮脚瞅瞅了武植身侧的巨大战镰,禁不住抖一机灵,又将迈出的脚给缩了回去。
不知何时,武植手中已然握住了他那柄丈二战镰,只听得“噗哧”一声,一道血泉赫然喷出了三尺高,一颗人头随即滚落到了队列前。
“是是李旗头,李旗头死了!”
众人再次心肝一颤,脖子是一阵发寒。
冯旗头眼见李旗头被割头,心中骤然一突,急忙趁此机会翻身上马,哪里还敢恋战。
【哼还想跑?】武植嘴角一勾,寸步陡出,在战马尚未奔起前,一镰勾向了冯旗头的脖子。
“武植!某可是林都监的”
马上的冯旗头话未说完,声音突然戛然而止了。
校场众人眼见两名旗头,弹指间全部死在了武植手中。一个个惊恐地连大气也不敢喘。这他娘的就是一个屠夫!不!是杀神!
“吭哧”,武植手腕一翻,直接将战镰镰柄插在了地上。“哼公然袭杀上官者,杀无赦!”
“拜见武都头!”
“拜见武都头!”
惊恐的兵士群,也不知是谁最先喊了一嗓子,所有人齐刷刷全部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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