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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发自内心希望你过得好,
除了你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安塔利斯彻底见识了德斯礼一家的做派。现在是六月暑假,哈利才上一年级。高温席卷了英国,他们只在用餐期间开空调,整个屋子都充斥着某种闷热。
更不要说碗橱里。
哈利的禁闭在周末结束了。因为他擅自让头发长了回来——在佩妮姨妈剃光它们之后。安塔利斯只冷眼看了一天,转头就和小孩约定了指挥身体的时间,他会在上午解决所有的家务,午餐和晚餐德斯礼一家不让哈利做饭,他们会指使他去修剪草坪,养护花园,或者擦拭玻璃和地板。
现在这些都被安塔利斯揽了过去。哈利坚决不同意,但安塔利斯给他分配了任务。“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哈利。”安塔利斯蹲在草丛里拔草,坚决将小孩冒头的意识按了回去。
阳光很毒辣,不到十分钟他的汗就让t恤湿透了。
“你的古怪和身体里流淌的那东西脱不了干系,研究怎么控制它,你会做到的。”想到救世主在某些方面不逊色于黑魔王的天赋,安塔利斯就忍不住鼓励他。
“我不想。”哈利被烫了一般反应强烈。“那,不正常!”
安塔利斯顿住了。他忽然意识到这就是问题所在。也许就是哈利的魔力总是暴动的那个根源。他讨厌它,在得知自己是巫师之前,哈利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天赋,压抑着自己的血。因为那不正常。
安塔利斯感到窒息,类似的例子结局可都很惨烈。
“那不是你的错。”他坚决地说。
“不,你不明白。”哈利的语气很激烈,“它一直特别突然,我总是挨罚。而且我观察过,姨妈和姨父都没有这种古怪,达力也没有,学校里的同学也没有。你知道吗,只有我有!只有我不同寻常!这是不对的!”这个孩子的情绪是如此恐惧,没有人告诉他那是天性,德斯礼一家日复一日的厌恶鄙夷,终究还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这和乌姆里奇那种血羽毛笔的伤痕不同,它更加可怕,它让哈利永远徘徊在自我怀疑当中,这一点哪怕他去了霍格沃茨,也隐隐存在。
他真的能看着这个孩子,再经历五年这类事情吗?
安塔利斯叹了口气。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这个,他们不是巫师。”他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哈利的灵魂猛然一静,惊愕与呆滞就如同溢满了的水涌现出来。
“我,我是巫师?”
他们的灵魂彼此挨着,就感知到所有情绪。所以哈利知道安塔利斯没有说谎。因此才更觉荒谬。“童话里那种?”他结结巴巴地说,感觉自己的表现傻透了。
午后的阳光洒满前庭,安塔利斯拎着水壶躲进玫瑰花园的阴凉里,依次对着画卉根部浇水,他语气温和地开合嘴唇,无声讲述着巫师界的种种稀奇古怪,他说了霍格沃茨,说了对角巷,说了魁地奇,还说了什么呢,或许是詹姆和莉莉。
哈利安静地听着,沉迷着。安塔利斯几乎是把巫师界的美好的那些全部说了出来。他的故事有很大的硬伤,因为摘除了最重要的那块伤痛。他隐瞒了黑魔王和食死徒的存在,隐瞒了魔法部的陈旧腐朽,没有说波特一家的死亡,救世主沉重的担子。
“所以,还有一群人和我一样。”哈利喃喃地说。
“你得在十一岁的时候才能见到他们。”安塔利斯说。但他低估了哈利的好记性,“我想我应该见过他们。曾经有人突然过来和我握手,然后又突然消失。我当时以为他跑得快,没想到他是巫师。”
哈利惊奇万分:“他怎么会想要和我握手呢?我是这么普通的人,连巫师的力量都还没掌握好呢。”
安塔利斯感到心累。他会被小孩掏空所有的秘密。是的,他有预感。
“如果你好好做到我的要求,我就告诉你。”
哈利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研究它吗?”
“以及最重要的……”安塔利斯将水壶里的水全都倒在最后一丛玫瑰里,用力且郑重地对他说,“不要再认为那是古怪,不要压抑自己的天性,魔法不会任由你死去,它带来了我,也挽救你。把它变成你的剑,为你的意愿而绽放。”
哈利的灵魂变得滚烫,那是触动与敬意,或许还有感激。
那样的直白,那样的热烈,又那样的纯粹。
安塔利斯有点理解邓布利多教授了。如果不是知道哈利的过往,他们一定想不到这个善良美好的孩子拥有着与伏地魔那般无二的可怕过去。
邓布利多教授的做法是将这个男孩子捧在手心里。
但他可不会。安塔利斯想着,哈利会是辛巴,他要拂去救世主身上的阴霾,让这头狮子成为他真正该成为的那个——
无冕之王。
“你看着吧,我肯定会赢。”半晌,哈利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哽咽。
这澎湃的感动,在面对如山的暑假作业时,消逝得一干二净。“安塔利斯……”哈利苦着脸,“这些你都学过吧。”
年长者不适应地让自己的灵魂缩成个球:“正因为我都会,才必须你做,假如我辅导你的课业。你就有机会就进威斯敏斯特公学。”
“那是什么鬼?”他们呆在碗橱里,开着昏黄的灯,哈利揉着眼睛,视图看清楚纸上的字。安塔利斯传递着不满的情绪,“你对我的母校有什么意见吗?”
哈利哦了一声,终于想起这个词在哪里听过,社区入学的那天,同学们叽叽喳喳地一起谈天说地,就有人提到过这所私立学校。哈利翠绿的眼睛黯淡了一瞬,德斯礼一家可不会让他去,“我不可能去那里,我们十一岁要去霍格沃茨不是吗?”
“去霍格沃茨不是理由,你得兼顾两边。我会让你那样做的。”
哈利好笑又感动,他们两个穷鬼在这里计划着去伦敦最有名的学校念书。直到哈利听见那所学校有免学费的名额,而安塔利斯得意洋洋地说那里的教授他都认识。
哈利嗯了一声,提醒道:“现在是1985年。”
安塔利斯的情绪猛然一静,哈利假装没有发现那里面满溢的尴尬。
课业辅导在一片平铺直叙的教学中度过。哈利默默承受了安塔利斯的高压,在暑假还没结束的时候,他们就在花园长凳上完成了作业——只在碗橱里尝试了第一次,之后安塔利斯就决不让他在那写作业或者看书,因为会熬坏眼睛——安塔利斯试图挑战一个奇迹成就,不戴眼镜的救世主。
为此,哈利被彻底盯上了。
他再不能趴在床上看书上的插图,坐的时候要挺直背,躺着的时候要安详得宛如葬礼——哈利这么嘲笑的时候,安塔利斯决定要纠正他的走路姿势,高低肩什么的,绝对不行。
五岁的哈利顿时处于水深火热中。
做错一次就要刷题,每次都不重样,哈利的作业本都要用完了。还差点提前开始学音乐和画画。男孩子的好胜心被激发了出来,属于狮子的本质让哈利努力地想要从题的海洋里挣扎出来,无比后悔当初一时冲动的答应下来。
他知道安塔利斯是为了他好,哈利讨厌做作业,没有孩子会喜欢,但看着本子上工工整整的,写满手抄题的十几页纸,就有些红了眼圈儿。
他本就是一个很能感知到别人善意的敏感孩子。怎么不知道这是安塔利斯绞尽脑汁誊写出来的呢?他又怎能让这个如兄弟般的亲人失望呢。
只要不去想十一岁以后,可能会有的那双份学业——他毫不怀疑安塔利斯一定会做到——哈利就还能支撑下去。
于是德斯礼一家惊奇地发现,之后的一个学期里,哈利的小毛病再也没有犯过,他行事不急不缓,走路干脆利落,坐在椅子上用餐时日渐优雅的动作,连晚餐后坐在前厅的台阶上,都有种奇异的得体。
一定是那小子自己改的那身衣服有问题。弗农·德斯礼安慰着自己。
达力经常恶狠狠地盯着哈利。
因为哪怕他凶神恶煞地威胁,学校里也依旧有女生往哈利身边凑。他们一起学数学。还商量着竞赛的事情——这些达力完全听、不、懂!
但他知道数学竞赛需要钱报名,而波特没有。
当哈利私下里向老师请假一天,拿着女孩子们募捐给他的钱,擅自去参加数学竞赛,并在几天后开心地收到了邮寄而来的证书与支票时,达力爆发了。
“这、不是、真的!”白胖的男孩子尖叫着,扑过去将邮件连同里面的东西一起撕了个粉碎,安塔利斯迅速夺走指挥权,把僵硬的男孩子按进灵魂深处,冷眼看着这一副极度丑陋的情景。
佩妮姨妈和弗农姨父惊呆了。他们心疼地抱住了快要气昏过去的儿子,任由那头猪把雪白的纸片扔到地上,踩着,唾弃着。
安塔利斯冷漠地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幕,直到他们发现他怪异的态度。
太安静了。
“你,去碗橱里待着。”弗农·德斯礼的语气僵硬,他似乎想咆哮来着。
“你们完事了吗?”安塔利斯礼貌却疏离。他翠绿的眸光里闪烁着锋芒,“如果你们结束了,那就轮到我了。”
“你要做什么?!”佩妮·德斯礼不安起来,她总是有种直觉。
“偿还。”安塔利斯用灵魂安抚哈利,男孩子的情绪是那么激烈,委屈,难过,不敢置信以及强烈的愤怒。
他们就是这样欺负哈利,明目张胆。
“哈利,它们会回来的,想着这个,想着魔法,跟我念。”哈利没有说话,但安塔利斯知道他在听。
修复——
“修复。”哈利的语气低沉。
灵魂流淌的魔力滑动起来,那是一种让精神为之战栗的能量,它们如电流一般辐射,让空气里充满神秘、安静,世界的一切在就绪,在等待着命令。
如初!
“如初。”哈利透过他们的眼睛看着地板上脏兮兮的碎纸,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那么冷,可却有一股暖意在流淌,不是魔法,是安塔利斯,他还有亲人,他不是孤单一个人面对这样的羞辱。
他不再孤单了。
哈利的意志站了起来。
空气安静了几秒,然后变化在一瞬间出现,那些飘散在客厅里的纸,嗖嗖地向着哈利聚拢过来,碎裂、脏污在迅速消失,雪花般围绕着那个指令,拼接成一份完整的,崭新的邮件。
轻飘飘地,落在安塔利斯的手心里。
“做的好,哈利。”看,这就是救世主的潜力,安塔利斯真诚地在心底轻声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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