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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被击倒,
终将获得力量
食死徒的离开,就像他们的到来那样无声且利落。他们带走了囚犯,以及黑暗里的某些东西——那发出了一些响动。傲罗们警觉地过去检查,返回时,神色异常难看。
“……我们检测到了……有隐形……可能……幕布……痕迹……”
一些断断续续的话从魔法部长那边飘来,诅咒之火正从冻土里渐渐熄灭。借着守护神的光芒,哈利看到了康奈利·福吉那震惊到失神的脸庞。这个老人仿佛又苍老了十岁,他灰败的目光看到黑暗里明亮的守护神时,又充满了热切与希望。
如果食死徒们真的做了那件事,那么这个孩子,无疑就是他在政治上的救星。
魔法部长立刻安排了两位傲罗,负责护送这些已经受到惩罚的麻瓜未成年们,返回他们各自的家里,并且还要解开,食死徒对他们的家人施展的,封锁记忆的恶咒。
然后,康奈利的目光闪了闪,吩咐地说:“德力士,你与波特先生一同前往圣戈芒魔法医院。然后联络圣戈芒心灵魔法科室的主任,他们需要在未来一年里接手这些麻瓜幼童的心理辅导。”
康奈利·福吉快速地安排了这些事情,没有一点折扣。
当他们身边只剩下两个傲罗,并且魔法部长和蔼地为男孩子矫正了金怀表的门钥匙时间时,哈利对他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尽管他已经很困倦了。“谢谢你,福吉先生。”老人顿时就觉得这一晚上的疲惫没白费,“那么等会儿,请代我向雷尼夫人问好,波特先生。”他眨了眨眼睛,“不然我担心下次收到的生发药剂可能要让我长出一堆海草了。”
哈利被他的笑话逗笑了。五岁的男孩子露出了他该有的表情。
“我会的。”哈利的神色真实了一些。
康奈利·福吉满意了,他的目光滑过男孩子的守护神,感到棘手。“不过,这个恐怕没法跟着你做门钥匙旅行,你能解除这个魔法吗?”他小心措辞地说,不太确定这个孩子是否愿意在他们面前降下盾牌。
哈利果然露出了不舍的神色,他低头抚摸了一下牡鹿的后颈,后者像是有生命一样扭过头,温驯地注视着他。蜷缩在哈利肩头的福克斯,在他耳边轻声鸣叫着,凤凰用她的翎羽温柔地安抚着男孩子的脸颊,金红色的尾巴已经不再发光,但依然紧紧缠着哈利。
灵魂深处,安塔利斯轻轻叹息:“哈利,你需要休息,你已经做到了这一次,那么日后就还能召唤出它。”他柔声哄着难得有情绪的小孩子。安塔利斯能感受到对方并不平静的情绪。
但小孩没有纠缠太久,“谢谢你,福克斯,我感觉好多了。”哈利眨动着翠绿的眼眸,轻声向守护神道别。“那我们晚一些时候再见。”
牡鹿用它的鼻子碰触男孩的手指,像是在认真回应。
哈利笑了,他挪动身体,踩着牡鹿抬起的蹄子,从守护神的背上爬下来,有些艰难地——康奈利扶住了他,然后这个政客才意识到,这孩子究竟有多瘦。他甚至担心自己太用力可能会摧折这细小的手臂。
小孩子向他道谢后,康奈利就松开了他。
“波特先生,我会让德力士为你准备一只猫头鹰。如果你想要联系我,可以请它送信,姓名魔法会让这些魔宠们找到收信者。”
他半蹲着身体,用平视的角度注视着这个创造奇迹的孩子。
守护神的光芒正在夜晚中逐渐淡去,浓重的夜色正被天边的一抹明亮驱赶着。黎明过去,光明即将降临……
金色怀表的表面露出了浅淡的蓝光,门钥匙即将生效。
“我会的。”那光一直蔓延到那双翠绿的眼睛里,哈利感觉到德力士的手按在了怀表上,他的肚脐向后勾了一下,眼前顿时扭曲成了一片难以言说的光影。寒冷刺骨的风拍打着衣服和身体,怀表紧紧粘着他的手掌,像是一块发烫的烙铁。强风吹得人脸颊冷痛,呼吸艰难。傲罗高大的身体在这样的环境里保持了稳定。
“坚持,波特先生。这里离伦敦不远了。”
眼前再次闪过眼花缭乱的城市灯火,哈利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他不敢张嘴,怕就那样吐出来。凤凰福克斯像是一只玩具一样紧紧待在哈利的肩膀上,被剧烈的风吹得羽毛东倒西歪,叫声有气无力。
空间在他们周围如万花筒一样旋转着,哈利被扔进了一个轮子里,当四周被侵染成白蒙蒙的一片时,他们被用力甩了出去,落进了一个白色的房间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住,抵消了惯性。
“这的确是一个比较温和的门钥匙。”安塔利斯想了想,中肯地评价,哈利有些不置可否,但他打定主意不想再经历这样可怕的旅行。“我有守护神就够了。”他咕哝地说。
这是个病房,有暖融融的魔法在空气里流淌。干净的床位,医护帘子,还有热气腾腾的可可与三明治。哈利惊讶地瞪着眼睛,他看见床尾的铭牌上填写着哈利·詹姆斯·波特的字样,福克斯扑打着翅膀落在了床架子上面,似乎已经知道这张床是属于他的,在白色调的房间里,她就像是一团栖息在那里的火焰。
哈利看见铭牌上的第二行,写着主治医师的名字:
莉迪亚·雷尼。
“哦,希望我们没有太迟。”德力士松开了抓着门钥匙的手,已经发现这是个空房间。他只好拿出自己的魔杖,在空气里召唤了一张羊皮纸,用医药柜上的羽毛笔写了一张便条。
哈利注视着傲罗挥动魔杖,让羊皮纸变成一只乌鸦,扑棱着翅膀飞出了半开的门。
这其实是多此一举。
密集的脚步声从门外空荡荡地传来,安塔利斯的灵魂卷住了男孩子的,“不太对劲,三个、四个……不,总共有六个人。”还没等年长者想出对策,房间的门就无声且急切地被推开了。
披着黑色巫师袍,戴着魔杖与骨头交叉的胸针徽章,巫师们从门口涌进来。
最前面是一个盘着高发髻,皮肤白皙的中年女巫。她有着金色的头发,和冰裂般的灰蓝色眼眸,抿紧嘴唇的时候,能看到酒窝和一颗小痣。她怀里拿着档案夹,面色不善地向他们走来,身后的巫师则提着大大小小的皮箱子,紧紧跟在她的身后,不时地打量起屋子里的人。
哈利感觉自己暴露在了强光之下。
“雷尼夫人……”德力士的皮都绷紧了。他木然着脸想要解释,“出了一点变故,很抱歉。”
“你们迟到了四个小时。”女巫的声音讽刺至极,“如果我没记错,我在四个小时前应该接待一个刚从默默然逆转回去的小巫师。现在梅林在上,他经历了更多的魔力暴动。如果不是我看了魔法造影——认真的吗?你们让这个孩子挡在前面?”
一如既往地犀利而不讲情面。
“我得保护部长。”
“哈,那个头发软趴趴的家伙?”雷尼夫人此刻苛刻极了。
德力士瑟缩了,为了自己日渐稀薄的头发。他知道这个时候最好只是听着。雷尼夫人瞪了他一眼。然后,哈利被扶着安坐在了柔软的床上,比起对傲罗的严厉,女巫的力度非常温柔。
至少一打的检测魔法被丢在了哈利身上。那些彩光让孩子感到惊奇。仿佛有一个探照灯钻进了哈利的肚皮,看穿他的五脏六腑。安塔利斯的灵魂迅速回缩,想要避开这样明显的探查。
但这是不可能的,一道耀紫色的光线把他的灵魂从头撸到尾,安塔利斯感到一阵麻木,他什么也做不了,除了等待那只瓦数惊人的大灯泡从他的灵魂里拿开。魔杖的光线很刺眼。
雷尼夫人轻轻深呼吸,为了这前所未见的精神阈值。
治疗师们发出此起彼伏的叹息般的惊呼,他们的动作停顿了,用满是惊骇的目光看向哈利,又看向女巫手里那根施展着检测魔咒的魔杖。
“有什么不对劲吗?”哈利忍不住问出声,这些反应,他实在没法视而不见。
“亲爱的,你,你现在感觉怎样?”雷尼夫人似乎更小心了,她熄灭了魔杖,“有没有觉得身体里,有什么难以控制的东西在游走,或者冲击你的皮肤?”
有一瞬间,哈利感到不舒服和紧张,这不可能说的是安塔利斯,于是,他抿紧嘴唇摇了摇头。
“我只是感到疲惫和疼痛。”
“怎样的疼痛?”雷尼夫人紧抓着不放。
“血管,或者神经,一阵一阵地抽痛。类似那样子。”哈利描述着,然后又是一道光线发散而来,是红得刺目的光线——如果身体正常,这光线应该是乳白色的,这种对身体的损耗……雷尼夫人顿时脸色铁青。
“哦,亲爱的,你当然会疼,如果谁把自己的魔力透支成这样子,我敢说他会疼晕过去。”她的语气咬牙切齿。
德力士的表情变得不安,语气急切,“但您能治好这个,是不是?”
“我当然会尽力救治。”雷尼夫人没好气地说,“这要看波特先生的魔法恢复能力,如果这期间他再受到刺激,恐怕就不好说了。”
哈利闻言心里一沉,虽然雷尼夫人没有把话说死,可这正代表了自己的情况不乐观,男孩子垂下视线看着自己些微有着茧子的手指,魔法的力量在身体里奔腾着,疼痛而真实。
安塔利斯的灵魂轻轻卷住他,低声安慰:“不会有事的,哈利。你的灵魂本源好好地存在着,只是你的身体累了。”
哈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害怕,“我会好起来的,安塔利斯……”即使它以后都这样疼。哈利想着,这些奔流在体内的力量总不会就这样消失,只要魔法还在,那么……他就不是没有用的那个。
安塔利斯沉默地用灵魂为小孩带来些许暖意。
“你不会没有用,哈利。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他的灵魂里荡漾开些许温柔,安塔利斯语气透着强烈的镇定与安宁,“因为我会送给你花,而你的灵魂会因此重新诞生魔力。”
“花……”哈利怔住了。
翠绿的眼眸里瞳孔放大,他忽然意识到安塔利斯在说什么。他脸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去。“不。”灵魂深处,哈利的语气虚弱却坚决。“我不想要。那是你的……你的魔力。你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地送给我。”
“我没有随随便便。”安塔利斯的语气称得上是愉快,哈利完全不知道这个话题哪里令他高兴,“我理解它的珍贵,那在这世界上独一无二。但它又不够珍贵,比起你的遗憾。”
哈利蓦地闭上眼睛,他的心脏酸涩起来。
“因为我们是灵魂兄弟吗?”
“哦,那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安塔利斯满足地轻笑起来,“还因为我的灵魂兄弟是哈利,那个宁可失去魔法,也不肯接受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的固执小孩。”
“安塔利斯……”
哈利的心瞬间滚烫起来,“我的身体可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它会好的,我会让它好起来。”
安塔利斯的灵魂笑了,不以为杵。“那么,我期待着。”
哈利从那样的话里汲取到了力量,他绝不会让他的灵魂兄弟失去魔法,心脏里的酸涩与热意一直烧灼到了眼睛——哈利不肯睁开眼眸,直到它们安静下来,不再有湿痕。
而另一边,成年巫师的世界里只剩下争吵。
雷尼夫人正严厉而审视地盯着德力士,让这位傲罗的神色变得非常不自然。
“……我会尽量说服部长先生。等波特先生身体好转一些,你知道,他安排了一些媒体,可能需要单独采访。”
“那需要圣戈芒的许可。”雷尼夫人冷冷地说,“你猜我会给他吗?”
“时局对我们不利,夫人。”德力士的脸颊抽搐起来,沉声说,“我们需要…波特先生。请相信我,我讨厌这么说,最迟明天,魔法部就会因为不久前的事情,收到民众的吼叫信或者诅咒信,你说,弗森迪尔又会收到多少新人的申请单——在神秘人四年前就已经放开了纯血限制之后?”
有那么一瞬间,这位圣戈芒院长的神色极为恼火,“以及这样的事情,你们在四年前就没有预见到吗?足够了,我不想听你们的错误,也别当着波特先生说这个,你们已经快把他压碎了。”她严厉地说,“我假设魔法部的猫头鹰还没有全都派出去,信件采访已经是我能容许的最大范围,你知道这是特护病房,不要让我看见那些鬣狗。”
德力士沉默了。
“夫人,这些话和我说是没用的。”他语气虚弱起来,“我只负责疗养期间保护波特先生,以及向您协商关于心灵魔法科收治那批麻瓜孩童的事情——如果您在魔法造影里看见了,那就无需我多言。”
“很好,我希望在治疗期间,你能保持安静。”
雷尼夫人冷哼一声,“我会让心灵科室的约芬·艾米特配合你,无论是文件还是预约。”
德力士妥协了。
女巫开始进入工作状态,她雷厉风行地指挥起来。
“我需要一支五级魔力镇定剂、两支缓释剂、一支特级灵魂稳定剂、与五支一级营养药剂。”停滞的治疗师们继续在魔药箱前面忙活起来,他们拿出一只只水晶瓶,开始按照要求配药。
一时间,哈利只能听见水晶瓶碰触发出的响动。他被要求喝下一瓶冒着气泡的黄绿色药水。味道尝起来像是姜汁,火辣的味道一路烧进了胃里,然后奇异地变为一种安宁的凉意,在身体里晕开。
血管和神经,浸泡在某种舒适的液体里,偶尔抽搐着,缓解了他大半的疼痛。
“那是为你调配和萃取的稳定药水。”雷尼夫人注视着哈利脸上的惊讶,解释地说,“它会梳理你的魔力,安抚你的精神。在前三天里,你需要每隔两个小时,就服用一次。直到你的精神与骤增的魔力建立稳定的关系。”
哈利确实感觉到了困倦,他强忍着点了点头。
“睡吧,哈利。”同样被药剂顺毛的安塔利斯,压抑着灵魂深处不断传来的疲惫,语气轻柔,“我会看着你的。”哈利犹豫了一下,没有反驳,“那么晚安,等到两个小时后,我们换过来。”
安塔利斯认真考虑着,是否要通过小孩的心跳声读秒的时候,雷尼夫人用魔杖从稀薄的空气里,召唤出了他们需要的闹钟。
一架高大的竖琴,雪白的。
它的声音浑厚悠长,却如夜风般温柔。竖琴的音调极准。安塔利斯回忆着自己制作的那些曲谱,想象着这美妙的声音弹奏它们,静谧的夜色里就有了无声的旋律,在他的心里。
这个特护病房里,阳光被施了魔法的窗户所阻挡,只能看见夜晚,勾起人身体里最深的疲惫感。傲罗正在沙发上斜靠着,披着他自己的衣服睡着了。小孩的睡相规规矩矩,没有踢开被子。
每隔两个小时,查房的治疗师会送来配好的药水。
福克斯将床尾当做了栖息的木架,喙埋在她艳丽的羽毛里,长长的尾巴垂落在雪白的被子上。
现在哈利感觉到了魔力使用过度的后遗症,疲惫无休止地涌来,血管与神经在药效过去后,依然疼痛得有些抽搐。他迷迷糊糊地被安塔利斯叫醒,迷迷糊糊地与年长者交换,他陷入水一样温暖的灵魂里,梦里的绿光变得特别不真实,哈利放弃了探究绿光后面的那个人型生物,咕哝地陷入无梦的睡眠里。
安塔利斯掐断了小孩的噩梦,哈利的灵魂缓缓地收缩到心脏处。
这是个奇妙的过程,安塔利斯会渐渐感受到这个躯体,从虚无到血液流动,到呼吸……生命的旋律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但现在,某些谱子破损了,那些杂音变成了疼痛,每一寸血管与神经,每一寸皮肤都在一阵阵地被一股尖锐的抽搐所刺痛,间歇性地……安塔利斯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小孩遗留在身体里的困意霎时间烟消云散。
怎么会…这么疼……?
安塔利斯尽量放松身体,深深地呼吸。告诉自己这大概就和运动过后,身体会越来越酸痛一样。
这一刻,他特别想戳醒灵魂里沉睡着吹泡泡的哈利,逮住他好好问问……
这小孩,是怎么忍受着,这样连呼吸都颤抖的剧痛睡过去的?
但这时,他听见了哈利睡梦里的咕哝:
“唔,洛洛塔,我想你啦。”
安塔利斯顿时想起被他们遗留在女贞路的蛇先生,心中升起浓浓的愧疚。也许等安顿下来,他们可以悄悄回去一趟,希望蛇先生没有太生气……可紧接着,安塔利斯翻身坐起,又想起一件,让他冷汗直冒的事情。
洛洛塔?蛇佬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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